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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著名文学家(一)

 泥盆纪的鱼石螈 2017-05-30
西汉著名文学家(一)
扬雄(公元前53~公元18),西汉辞赋家、文学家、哲学家、语言学家。姓氏“扬”,或作“杨”。字子云。蜀郡成都(今四川成都)人。
少时好学,博览多识,酷好辞赋。口吃,不善言谈,而好深思。家贫,不慕富贵。
他的官职一直很低微,历成、哀、平“三世不徙官”。王莽称帝后,扬雄校书于天禄阁。后受他人牵累,即将被捕,于是坠阁自杀,未死。后召为大夫。
扬雄一生悉心著述,除辞赋外,又仿《论语》作《法言》,仿《周易》作《太玄》,表述他对社会、政治、哲学等方面的思想,在思想史上有一定价值。另有语言学著作《方言》等。《隋书·经籍志》有《扬雄集》5卷,已散佚。明代张溥辑有《扬侍郎集》,收入《汉魏六朝百三家集》。
虽然文采飞扬,信仰却不坚定,是中国古代的有才无德的小人代表.
司马相如:西汉文学家,汉赋的奠基人。原名司馬長卿,小名犬子,公元前 179年出生于西汉巴郡安汉县(今四川省蓬安县),后移居蜀郡成都(今四川省成都市)。由于仰慕战国时期的蔺相如,因而改名相如。成年后到京城为汉景帝的“武骑常侍”,陪皇帝打猎,后以身体不佳为由辞去职务,东游梁国,封作宾客。当时梁国为全国文学活动中心,在此常与文人交往,写下不少作品,其最有名的是《子虚赋》。梁王死后回临邛,在此识卓文君,相爱后因未得家庭同意,遂私奔成都,不久又回临邛,开一家小酒店度日。写下了追求爱情反抗市俗的千古佳话。汉武帝即位后,他倾注全力写成《天子游猎赋》,后又写出《上林赋》上奏,极得赏识,即封为郎,嗣为中郎将,负责开发西南夷。公元前127年,又回成都,为说服那些不赞成开发西南夷的蜀人,又写了《难蜀父老》的名篇。他仪表堂堂,风度潇洒,多才多艺,确是一个引人注目的才士;他琴挑卓文君,赢得这位美女芳心的故事,更是传为千古美谈。他满腹诗书、有胆有识,敢作敢为,堪称一代伟丈夫。更为难得的是,身为汉赋大家,在汉武帝身边十几年,却从来不把献赋当作向最高统治者献媚取宠的手段,从来不与那些阿谀逢迎、鲜廉寡耻之徒为伍,不愿作没有灵魂的御用文人;而是有条件时争取有所作为,难有作为便努力保持自己的节操,所以,在政治上郁郁不得志。作为一个杰出的文学家,他凭着雄放的气魄和富赡的才华,勇于创新,锐意开拓,取得了十分突出的成就。据《汉书·艺文志》记载,他有赋29 篇。他还是汉代很有成就的散文名家,其散文流传
至今的有《谕巴蜀檄》、《难蜀父老》、《谏猎疏》、《封禅文》等。
司马迁:西汉史学家,文学家。字子长,左冯翊夏阳(今陕西韩城西南)人。生于汉景帝中元五年(前145),一说生于汉武帝建元六年(前135),卒年不可考。司马迁10岁开始学习古文书传。约在汉武帝元光、元朔年间,向今文家董仲舒学《公羊春秋》,又向古文家孔安国学《古文尚书》。20岁时,从京师长安南下漫游,足迹遍及江淮流域和中原地区,所到之处考察风俗,采集传说。不久仕为郎中,成为汉武帝的侍卫和扈从,多次随驾西巡,曾出使巴蜀。元封三年(前108),司马迁继承其父司马谈之职,任太史令,掌管天文历法及皇家图籍,因而得读史官所藏图书。太初元年(前104),与唐都、落下闳等共订《太初历》,以代替由秦沿袭下来的《颛顼历》,新历适应了当时社会的需要。此后,司马迁开始撰写《史记》。后因替投降匈奴的李陵辩护,获罪下狱,受腐刑。
出狱后任中书令,继续发愤著书,终于完成了《史记》的撰写。人称其书为《太史公书》。是中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对后世史学影响深远,《史记》语言生动,形象鲜明,也是优秀的文学作品。司马迁还撰有《报任安书》,记述了他下狱受刑的经过和著书的抱负,为历代传颂。
东方朔(约公元前161—前87年),字曼倩,平原厌次(今山东陵县神头)人。西汉著名文学家。与司马相如同时,以辞赋著称。
  东方朔少失父母,由兄嫂抚养成人。汉武帝初即位,即罢斥诸子百家,独尊儒学,并诏令天下举贤良文学之士,他应诏至长安上书自荐,在《应诏上书》中,毫不客气地述说了他的家世和刻苦自学、奋发进取的过程,及其品德才干:“臣朔少失父母,长养兄嫂,年十二学书,三冬文史足用;十五学击剑;十六学《诗》、《书》,诵二十二万言;十九学孙吴兵法,战阵之具,钲鼓之教,亦诵二十二万言。凡臣朔固已诵四十四万言,又常服子路之言。臣朔年二十二,长九尺三寸,目若悬珠,齿若编贝,勇若孟贲,捷若庆忌,廉若鲍叔,信若尾生。若此,可以为天子大臣矣。臣朔昧死再拜以闻。”东方朔的上书,虽有些夸饰,但文辞不逊,颇得汉武帝称誉,命待诏公车。后来,东方朔以恐吓侏儒得幸,待诏金马门。在一次射覆戏中,他辩驳郭舍人,得幸为常侍郎。建元三年(公元前138年),东方朔24岁时,汉武帝想把秦阿房宫以南、盩厔以东、宜春宫以西大片土地圈起来,修建上林苑,并与终南山相接,东方朔持反对意见,并上《谏起上林苑疏》,因此,汉武帝拜东方朔为太中大夫。不久,东方朔因小遗殿上,被免为庶人,待诏宦者署。随后,被命为郎,直到去世。
  东方朔在汉廷为郎官期间,朝廷多事,文人大都奉使四方,只有东方朔以及枚皋、郭舍人在汉武帝左右,嫚嘲诙谐,调笑娱人,故时人称他们为滑稽家。至于东方朔的滑稽言行,尤为世人所公认和推崇。可以说,东方朔在汉廷中处于准俳优地位,是汉武帝的“弄臣”。因他滑稽狂放,诙谐多能,应对敏捷,辩智娱人,所以深得汉武帝欢心。诚然,东方朔性格滑稽,但他在汉廷的诙谐滑稽,绝不是毫无目的的为诙谐而诙谐。纵观他的一生,其滑稽诙谐的目的,前期在于取宠求仕;后期在于在尊贵者面前维护自己的尊严。他所希求的并非是让汉武帝喜欢他的滑稽和诙谐,而是使其看中和支持他的言论和主张,采纳他的谏言。如果说,他前期滑稽诙谐的言行,取悦了汉武帝得罪了侏儒、郭舍人的话,那么,他后期滑稽诙谐的言行,得罪了包括汉武帝在内的汉王朝统治集团。因此说,东方朔的滑稽性格,既使其苟活到终老,又决定了他一生政治追求、仕途生活的悲剧结局。
  东方朔是一个有才学、有理想、富正义感之士,他不甘居俳优地位和“弄臣”处境,所以他滑稽诙谐的同时,敢于直言极谏。谏汰奢扰民,谏淫乱非礼和谏徇情废法,是他谏诤的重要内容。他临终前,还劝汉武帝“远奸佞,退谗言”等。他这种直言极谏的品格,历来受到称赞。在《史记·滑稽列传》中,褚少孙借武帝之口说:“顾东方朔多善言。”班固赞许他:“正谏似直”,明代康丕扬在《东方先生文集》中赞誉他:“愚尝读班孟坚《汉书》而深有感于东方先生,讽谏直谏各归于正,超出汉廷之上,大有益于人主。”
  东方朔学属杂家,是一个多产而知名的作家,他善于用多种艺术形式进行创作。刘勰在《文心雕龙》中的《辨骚》、《诠赋》、《祝盟》、《杂文》、《论说》、《诏策》、《书记》等篇中,就论及到东方朔的各种文体近10种。张溥编辑的《东方大中集》中,除《十洲记序》存疑外,有8种文体,14篇作品,即骚;《七谏》(包括《初放》、《沈江》、《怨世》、《怨思》、《自悲》、《哀命》、《谬谏》);疏:《谏起上林苑疏》、《应诏上书》;书:《与公孙弘书》、《从公孙弘借车马书》、《与友人书》;论:《非有先生论;设难:《答客难》、《答骠骑难》;颂:《旱颂》;铭:《宝瓮铭》;诗:《据地歌》、《诫子诗》、《嗟伯夷》。其中《答客难》和《非有先生论》,是他的重要代表作品,这两篇作品,均是他谏诤道路失败之后的晚年所作。《答客难》分设难和答难两部分。设难部分,即是东方朔以自己的职小位卑为根据,对他的才能和道德,提出责难。答难部分,分三层意思:第一,以“时异则事异”立论,论述虽有苏秦、张仪之才,也不能被世所用,进而阐明自己虽然职小位卑,但并非没有才能;第二,以太公70不遇为例,述说自己修身不懈,职小位卑,并不说明自己道德有缺陷;第三,以许由、接舆、范蠡、子胥为例,指出德才兼备者不为世用,恰好证明自己职小位卑,是道德完备的表现。东方朔在这篇作品中,从自身经历出发,在自我安慰的同时,尖锐揭露和抨击了封建社会的黑暗现实,发泄了政治失意、怀才不遇的牢骚和愤慨。作品虽明显地存在着封建文人夸夸其谈、清高自赏和消极情绪,但对汉代社会现实的描述,以及对封建统治制度的揭露,是极其可取的。如对当时文人志士不测命运和险恶处境的描述:“绥之则安,动之则苦;尊之则为将,卑之则为虏;抗之则在青云之上,抑之则在深泉之下;用之则为虎,不用则为鼠。虽欲尽节效情,安知前后?”纵然有苏秦、张仪之辩,太公吕望之德,“上观许由,下察接舆,计同范蠡,忠合子胥”,也只能“块然无徒,廓然独居”,老死于荒野之中。这些富有强烈现实主义精神的内容,对今天认识黑暗的封建统治制度,具有积极而深刻的意义。《非有先生论》假托非有先生进谏吴王的故事,阐明进谏难而纳谏更难的道理,以及察言纳谏对君主社稷的重要性。统观东方朔的著述,成就最高、使其在中国文学史上之所以取得一席地位的,主要是他的《答客难》和《非有先生论》。在这两篇作品中,以《答客难》更为著名,它是研究东方朔生平、思想和政治道路的重要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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