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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卡西尔符号学评说 德国哲学家卡西尔是公认的上个世纪世界上最重要的哲学家之一。卡西尔哲学揭示了: 1，人类的本性是文化创造。卡西尔认为，从事历史创造活动的人，尽管在具体活动中具体的目标、具体的结果、具体的过程各不相同，但都必然地趋向于一个共同的总的目标、总的结果、总的过程。这个总目标、总结果、总过程是什么呢?卡西尔认为，就是文化创造，这种文化创造活动必然地把人塑造成文化的人，这是人的真正本质，人的唯一本性。 我完全赞成卡西尔的论断。人类之所以和动物不同，在于人类在本质上是文化进化的产物。人类的文化进化不是上帝的赋予，而是人类自身求取的获得。人类文化进化的历史不长，不过数万年的时间。在经历了近万或数万年的第一次“认知革命”的文化飞跃后，现在正在走在第二次“智能革命”的文化飞跃。卡西尔以文化和文化创造活动为人类的本性，是对人类史的至上勘察，总体地回答了人类历史、人类创造，人类本性的最高本质是什么。 2，人类文化的起源。卡西尔阐述了人是能利用符号去创造文化的动物，认为人类文化起源于符号的制作使用，是符号方式的。对此我亦很是赞同。在多年思考中，我的见解是，人类文化起源确实是和符号方式相关。什么是符号呢?为什么人类文化起源于符号呢? 其根本道理是，符号包括声符、图符、字符、物符等。人类使用的语言、图画、文字、数字，物象标识等等都是符号方式的，离开了符号方式人类的所有文化活动都是无以进行和实现的。在这样的意义上，卡西尔见解是对的，人类文化就是符号文化，人类文化起源于符号的制作和使用。 3，人类理智结构的破解。人类和动物的根本区别是人类具有动物没有的理智结构。卡西尔的《人论》气势很大地提及到了康德的命题，康德在《批判力批判》中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是否能发现一个一般标准，使我们可以描述人类理智的基本结构，并把这种结构同所有其它可能的认知方式区别开来。对此，卡西尔承续了康德的工作，力求从符号方式上解开人类理智的基本结构。康德和卡西尔的工作尽管都没有成功，但这样的工作既掀起了近代认识论哲学的创立，又驱动了现代主体论哲学的发生。可以这样说，继往开来地破解人类理智的基本结构方式，在今天“智能革命”到来的第二次人类文化飞跃中，巳成为了时代主题的哲学思考。这样的思考要进一步解放思想，打破不可能的枷锁，启迪人类的文化创造和科学发展走向人类理智构造的破解，达到更高的人类自我认知和自我意识。 卡西尔的符号学无疑是理解人类本性和破解人类理智结构的重要引领。当然，今天我们需要比卡西尔更前进一步，特别是在哲学思考上，着力克服卡西尔符号学的两个重大缺陷： 第一，卡西尔认为符号具有指称的意义，是人类意识结构中的先验能力，并以人类幼儿成长到一定岁月就会本能地发生一种赋予事物名称的强烈欲望和冲动为无可辨驳的实证。卡西尔关于符号具有指称意义的论述是完全正确的，但人类意识结构中的符号指称能力并不是先验的，而是由人类的前身，早期人种动物群体狩猎和采集的食物分享生活所萌发的。这种食物分享生活，经验地产生了分配指称的需要，如食物种类，份额，用具，分享者，时间，计数等等的指称需要。这些由实际生活需要而产生的指称需要，经验历史地遂渐养成了一种符号指称的文化本能和能力。并在这样的过程中使人种动物嬗变为了文化性的人类。卡西尔不了解也不懂得，人类的心灵能力和符号指称能力在当下是本能的和先验的，而在历史生成的源头和过程激发上是经验的，是先验和经验的统一。 第二，卡西尔的符号学没有进一步从符号到概念，看清和把握符号之河的流向。卡西尔一直没有进行概念的研究，他的符号学在符号那里就停滞不前了，因而没有能够看到符号指称所发生的概念构造和概念运作，并由概念的构造和概念的运作，带来了一种新的意识方式，即人类的概念意识方式，以及人类特有了身体方式和概念方式联结的意识结构，即人类理智基本构造的一般方式。我在多年的思考中深深感到：概念是符号的灵魂，只有从符号到概念，搞清符号指称是怎样发展为概念构造，概念又是按照怎样的自身逻辑方式进行运作，构建和绽出人类认知、观念、思想、精神、自我意识和实践创造的智能和知识的，我们才能从康德的心灵方式到卡西尔的符号方式，进而从符号方式到概念方式地破解人类理智之谜，为电子方式的人类智能创造和实现提供哲学的先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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