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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世界海洋日。提及海洋，你或许会想到远洋航线、潜水、观鲸。过去人们认为，观鲸活动是一种环保的旅游方式，但新的研究可能要求我们重新审视这一活动了。 观鲸盛行下的阴影 从20世纪90年代起，参与观鲸活动的人数激增，从1991年的31个国家共计400万人次，到2008年的119个国家共计1300万人次。据国际爱护动物基金会（International Fund for Animal Welfare，IFAW）估计，2008年观鲸行业创造的总价值约为21亿美元（约合129亿人民币）。 2014年的国际海洋保护大会（International Marine Conservation Congress，IMCC）上公布的一项研究表明，观鲸活动会影响鲸类的行为和压力水平，并增加碰撞造成的死亡数。另外，一些鲸类相比其它会受到更大的冲击，而这些影响的长期后果仍然未知。 不断累加的“稻草” 来自美国地质勘探局的野生动物学家莱斯利·纽（Leslie New）指出：“这种干扰应该引起人们的关注，因为看似微小的影响慢慢累积也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虽然船只的碰撞会给鲸类带来伤害，但是研究者们更担心的是观鲸对鲸类行为造成的影响，例如导致它们无法捕食或是为了躲避船只而耗费过多体力。研究显示，这些看似无害的小事会累加起来，带来严重的后果。同年初，来自英国阿伯丁大学的海洋生物学家大卫·卢索（David Lusseau）和同事们的研究结果表明，生活在冰岛法赫萨湾的小须鲸（Balaenoptera acutorostrata）对观鲸船只的反应与遇到天敌时一样——游动速度加快且呼吸加重。 被观鲸船赶走的海豚 虽然还很难确认是不是船只造成的直接影响，甚至小须鲸的这些行为改变很可能也没有影响它们的具体数量。但卢索的研究团队还发现，生活在新西兰神奇峡湾（Doubtful Sound）的宽吻海豚（Tursiops sp.）可能会在几十年内灭绝。该地区大量的观鲸活动正在将这些海豚逼出它们最适宜的栖息地，并导致它们为了躲避船只而放弃捕食。 其他几位代表也在国际海洋保护大会上展示了位于柬埔寨和老挝交界处的湄公河内的短吻海豚（Orcaella brevirostris）的生活现状，它们的数量仅剩下70只，但却还不断被大量满载游客的船只追赶。 实际的保护计划难以开展 卢索表示：“找出哪些鲸类动物受到的威胁最大，可能是一个解决办法。”他建议将短期的观察数据与长期的个体数量模型结合起来，以便了解鲸类的行为改变只是暂时现象还是会造成长期危害。他认为，目前已经有足够的关于具体物种和地点的数据可供分析，可以大致判断哪些地方可以进行观鲸活动，哪些地方则不能。然而由于资金和政策支持不足，具体的计划难以形成。他说：“人们常常表示希望了解旅游业对野生动物的影响，但实际上都是空话，很少有人会真的出资赞助研究。” 观鲸时的一些规定可能对保护鲸类也有所帮助，例如与鲸类之间的最小距离、船只限速以及禁止进入的区域。然而，这些规范的执行力度差别很大：2004年的一项调查发现，仅有38%的规定是必须遵守的，而其他的则属于自愿。 而规范涉及的内容通常也不够充分。根据今年递交给国际捕鲸委员会（International Whaling Commission）的一项研究，即使在有规定约束的情况下，在巴拿马的博卡斯德尔托罗岛区域观看海豚的船只还是在2012年到2013年间撞死了10只海豚，而这里的海豚总数仅为约250只。 “微笑天使”亟需保护 太平洋鲸鱼基金会（Pacific Whale Foundation）是位于夏威夷的一个经营观鲸和调查活动的组织，基金会执行懂事格雷格·考夫曼（Greg Kaufman）认为：短吻海豚急需保护。他指出：“人们正在一只一只地杀掉这些鲸类，直到它们灭绝。” 不过，对短吻海豚群体早有研究的国际野生生物保护学会（Wildlife Conservation Society）动物学家布莱恩·史密斯（Brian Smith）则认为，虽然观鲸业对这些动物可能会造成压力，但是主要的伤害仍然来自渔网。由于在这一区域内除了观看海豚之外的另一个活动就是捕鱼，所以它们可能会因靠近渔网而被缠住。 大多数出席国际海洋保护大会的演讲者都同意，应该有更多的措施来保护鲸鱼和海豚免受游客的干扰。纽表示：“虽然观鲸没有捕鲸那么恶劣，但仍有可能成为造成物种灭绝的最后推手。” 编译来源：Nature，Ecotourism rise hits whal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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