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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慧|午夜的衣裙不寒而栗NO.123

 自来自去的人生 2017-06-12



唯有批评不可辜负



△封面  

张言謌摄影作品《香积寺》。



本期选了储慧的《一朵野花的请求》《烟花在半空中突然放出冷箭》《向西的枝头》欢迎继续阅读!


若喜音乐伴读,不妨点开

一朵野花的请求


我想用自由之身的名义

舍弃一朵野花,舍弃上帝和孩子

我这样做的理由很简单

是为了得到亲人的监护权和邻居的掌声

虽然有些痛苦,有些迷茫

但我不会改变我的初衷

我排除被撞得头破血流的可能,排除蒲公英嫉妒的情绪

这辈子,大手大脚是我的毛病

也是我战胜魔鬼的法宝,我不想弃权


郊外的野花开得正旺

它们越过电网向城市进发,这样不好

它使我想起了紫罗兰心碎的爱情

想起了被暴雨侵袭后,四壁空空的舞台

想起了舞台上那个泪流满面的小生

——忽然露出的一排黑色牙齿


我心眼很小,小如绣花针的针孔,麦芒的眼睛

但我的怀念却很干净,如北方冰雪

和冰雪中一颗绽放多年的红豆


我的方向偏南转东

南方的红杉树是我此生的依靠

虽然,我还经常做恶梦

虽然,我的大脑缺氧,但面对一片银色海域

高耸的山峰,厚实的肩膀

我尽量闭上如蜜的耳朵,用力抠出

鲜嫩的肌肉与掌声


为情所困不是一句空话、不是一张光鲜靓丽的脸

野菊花与红玫瑰,紫罗兰与香吻

像路灯下反光的影子一样吓人

没有更适合的理由,让我拒绝最后一朵野花的请求

从晨曦到暗夜

我斩钉截铁的声音,“犹如一条等待的响尾蛇”

一样坚定


烟花在半空中突然放出冷箭


烟花在半空中突然放出冷箭

午夜的衣裙不寒而栗,而冬用大踏步的形式

催促秋天远去……

一副冷傲的面孔犹如饥饿的眼睛蛇

向无辜的行人,发出进攻

必须要这样做吗?在泥沙俱下的有限空间

在暴雨锤击过的街头

在秋风乍起的茫茫人群


日子如破旧的自行车,吱吱吖吖

一只只荡满灰尘的脚印,困顿于僵硬的铁链

一些人,一些事物

为了生存,为了复活的光晕

在突变的事件中,辨不清是非

舌尖上的铃铛如闪电,一阵紧接一阵

发出尖利的声响,残酷的杀戮在失控的状况下

进行、发生


晦涩与光亮,让这个世界一筹莫展

喧嚣与孤独,让众生平等

蚂蚱与臭虫,狭路相逢在某个巷陌,互相撕咬

一次又一次。哈!

这个世界真的太小,也太窄

荒唐的举动,让伪装的蟋蟀笑掉了大牙


如今。亲人已倒下,炊烟已绝

毗邻而居的村庄已不像村庄,更像是尸体遍布的战场

必须要这样做吗?在荒诞的午夜

面对头顶微笑的佛

我不断地拷问?或自己、或他、或他们?


向西的枝头


马蹄声破墙而来

过期的面包再次被涂上厚厚的牛油,但从

骨子里抖露出来的话语是干净的,关于面包的传说

它与我有着类同的一面


当凄厉的北风悄悄把它吹向——向西的枝头

它不得不带上泛黑的手套

如不小心落入人贩子手中的一锭黄金

穿着破旧的燕尾服大步跨过新年


铁树开花时,肥硕的斑马正直穿马路

它们像胆汁回流口腔时的阵阵苦涩

好人一旦死去,它的躯体像块腊肉即被封存

烛台、坟墓还有隐私等响亮的名号

统统被装进瓮罐中


不管你是否愿意?紫衣依旧在阳光下灿烂独行


我啃着它,一如啃下风干的自己

那些喊我的人飘撒在碎屑般的光晕里



储慧,女,民革党员,浙江省作协会员。著有文集3部。有作品入选2012、2013《中国年度优秀诗歌》等多种选本,诗歌散见于《诗刊》《星星》《诗江南》《中国诗歌》等文学刊物,现为民刊《诗岛》责编之一。



瞧!南方的红杉树是她此生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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