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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一个女孩儿的代价到底有多大?

 zezdjdq 2017-06-16

等到安陵木槿的意识再次聚集时,依旧是倾透全身的冰冷,她感觉自己在水里,不能呼吸的感觉真的糟糕透了,怎么她还没有死吗?

  明明记得幽灵背叛了她,暗杀大毒枭的任务失败,她还被打断双手双脚,丢进了她生平最恐惧的游泳池。

  还有幽灵所说的那番狠辣绝情的话至今历历在耳:“只要有你在,我就永远只能作为你的陪衬,世人永远只知王牌杀手绝命修罗。”

  “杀了她!她最是害怕水,将她扔到游泳池里面去。”

  头痛欲裂,隐约有女子的耻笑声萦绕耳畔:“生的这么丑,出去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安陵王府的郡主!居然肖想去出门找表王叔告状?还是在水里好好冷静一下吧!最好永远都不要上来了,死了也是为安陵王府除害。”

  这是什么情况?她怎么没有听懂这句话呢?安陵木槿想要深呼吸一下,仔细捋捋她听到的话中的意思,却猛然想起这是在水里,只好作罢。

  脑子一阵沉闷的疼痛,安陵木槿感觉像是有人在她后面用闷棍击打她的脑袋,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蜂拥而至。

  风临大陆千秋王朝附属小国耀金国的异姓王安陵王府的郡主安陵木槿,长相奇丑无比,曾经还吓死过几个安陵王府的下人。

  自出生起就没有娘亲,有父亲相当于没有,因为性格懦弱,长期被继母和庶妹欺凌,下人对她更是唯恐避之不及,唯一对安陵木槿稍微好一些的应该就是她父亲的弟弟了,只不过他不住在王府,有些事情也是有心无力。

  所以说,她这是没死成,还穿越到和她同名同姓的安陵王府郡主的身子里面去了?天哪!这么玄幻的事情居然发生在她的身上了。

  安陵木槿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不接受不行啊!她如果再不离开冰冷刺骨的水里,她就要浪费上帝给她重生的机会了,谁知道还会不会再有一次穿越的机会给她。

  沉在水里的无法呼吸的感觉真心不好,但是安陵木槿不会游泳,不是不想去学,只是她天生就害怕水,不过现下要想活命就必须克服心中恐惧。

  试着挣扎了一下,安陵木槿发现她的手脚可以活动,还好换了一具身子,不然要是她的手脚俱断,就真的要再一次尝试死亡的滋味了。

  回忆着自己曾经看过的游泳视频,安陵木槿双手奋力滑动,手臂都要抽筋了才勉强够到岸边,手上全是湿漉漉的泥土,但安陵木槿顾不了许多,紧紧扒住湿泥往上爬。

  废了全身的劲,膝盖终于着了地,安陵木槿的手上沾满了湿泥,甚至指甲缝里也有泥土。

  终于上来了!安陵木槿吐出口中的水,深呼了一口气吐出来,不管不顾地坐在地上草草挤了挤衣服和头发上的水,揉了揉酸痛的胳膊。

  忽然,安陵木槿感觉背上传来一阵刺痛,一个轻蔑的女声响起:“丑八怪,你还有脸爬上来?就你这种样子,如果我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你活在这世上就是浪费安陵王府的银子还给安陵王府抹黑。”

  安陵木槿轻蹙了蹙眉头,她听出来了,这就是刚刚她在水里听到的耻笑她的那个声音,眸光中乍现冷冽,除了被幽灵背叛,还没有人能在她绝命修罗的身上留下伤痕,是什么人这么快想去阎王那里讨茶喝了?

  察觉到身后厉风袭来,安陵木槿一个侧滚翻,敏捷地避开了袭来的鞭子,鞭子落空抽到地上,溅起的泥土落在她身上。

  安陵木槿趁势起身,掸了掸身上的泥土,低垂的眸子里暗含杀意,声音也淡漠清冷:“有没有脸活着不是你说的算,既然你喜欢撞墙我也不拦着你,不过我很讨厌有人在我身上留下痕迹,不如用你的命来赔好了。”

  说罢,安陵木槿倾身上前,右手成爪掐住身后女子的脖子,慢慢用力收紧,女子要出口的话被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只能手脚并用奋力挣扎,渐渐的,女子的反抗越来越弱,几乎微不可察。

  直到女子瞳孔涣散,没有了呼吸,安陵木槿才松开了自己的手,女子失去支撑倒在地上,手中鞭子也滑落。

  她是王牌杀手,自然知道怎么做才能更省力的取人性命,若不然以这副小身板儿,别说杀人了,不被人打的半死就不错了。

  女子死后双眸还瞪得似铜铃一般,似乎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命了,她的嘴巴大张着,想要努力呼吸到空气,可惜她已经没有机会了。

  安陵木槿冷漠地看了一眼地上死不瞑目的女子后眼神撇开,神色镇定自若,仿佛她刚刚只是干了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不要怪她心狠手辣,做杀手这一行的不需要善心泛滥,她也没有所谓的同情心,只有干脆果断才能完美的实现任务,因为杀手过得就是在刀尖儿上舔血的生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木槿姐姐,你怎么可以杀了翠表姐啊?她只是失手伤了你,就算她出言诋毁你,也罪不至死啊!”旁边一位面容精致的粉衣女子倒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看着安陵木槿,一双波光莹莹的眼睛满是受惊,真是我见犹怜。

  被声音吸引,安陵木槿偏头瞥了一眼,从记忆里找到了关于这个女子的信息,安陵王爷最宠爱的二女儿安陵画丹。

  看那明明是恐惧却又不敢言,流着眼泪梨花带雨的模样,真真是让人心都融化了。安陵木槿只想轻缓地走过去……狠狠给她两个巴掌。

  真是好大一朵白莲花,可惜里面已经黑透了,不要以为她不知道,这安陵画丹表面上纯洁无害,更是骗得原来的安陵木槿信任,其实暗地里是个狠角色,原主在她手上可没少吃亏。

  可惜安陵画丹的这点儿把戏在她绝命修罗的眼里还真的不够看,她可不会像那些愚蠢的世人一样相信安陵画丹是真的纯洁善良白莲花。

  安陵画丹是安陵王府的庶女,母亲是安陵王爷的侧妃,若不是因为安陵木槿那个不知所踪的娘亲是耀金国的荣槿长公主,恐怕她这个嫡郡主的位置早就易主了。

  “失手?那翠表姐的鞭子怎么没有失手落到画丹妹妹的身上,还是翠表姐的鞭子具有识人的功能,这可是个新奇的事情呢!而且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画丹妹妹一直带着面具不累吗?”安陵木槿双手环胸,戏谑的眸子盯着安陵画丹,眼神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冷意。

那个被她掐死的女子是安陵画丹娘亲的侄女,闺名赵敏翠,和安陵画丹是一丘之貉,只不过她太愚蠢了,每次都是被安陵画丹当枪使,还乐在其中。

  从安陵木槿的记忆中得知,今日之事便是安陵画丹心血来潮,请她的表姐赵敏翠和一众大家闺秀来都城郊外游湖。

  谁知安陵画丹忽然想到对岸瞧瞧,便邀了安陵木槿和翠表姐陪同前往,在路上她又故意挑起赵敏翠和安陵木槿的矛盾,赵敏翠是个冲动的,将安陵木槿推下湖,于是就有了她穿越过来这一幕。

  安陵画丹战战兢兢地爬起来,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低下头柔柔弱弱地控诉:“木槿姐姐,你说什么话呢!这可是一条人命,而且是翠表姐,若是官府追究起来,不仅木槿姐姐你会被抓,还会连累安陵王府声誉受损。”

  真是没救了,安陵木槿扶额叹息,微眯了眯眸子,眼神里尽是厌恶,没办法,爱装就装呗!她还能阻止是怎么地了,反正她喜欢就好。

  “亲爱的画丹妹妹,这件事情只有五人知晓,当然天地是不会告密的,我做的事情自己当然不会说出去,还有一个已经永远闭嘴了,这件事情就看妹妹怎么办了?”安陵木槿面上带着微笑,上前搭着安陵画丹的肩,右手似无意的在安陵画丹的脖颈上摩擦,威胁的意味十足。

  安陵画丹的身子一僵,脖子更是动都不敢动,此刻的安陵木槿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鬼,似乎只要她敢告密,下一刻她的脖子就会像赵敏翠一样被掐断。

  虽然身子不敢动,可阻挡不了她想事情,今天的安陵木槿似乎变得很不一样了,不再是那个被她戏耍于股掌之间还对她为所是从的懦弱丑八怪了,如果不是她还顶着这张丑脸,她会以为面前的人不是安陵木槿。

  “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木槿姐姐放心,我一定会求父王尽力保住你的。”安陵画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善解人意地说着。

  如果是曾经的安陵木槿,一定会被这样的安陵画丹所骗,甚至感激涕零恨不得替她去死,可现在的安陵木槿一点儿都不吃这一套。

  表演的真是妙,安陵木槿真心想为安陵画丹的这番演出鼓掌,她用绝命修罗的名号做赌注,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纪,安陵画丹绝对是影后级别的人物。

  素手轻轻划过安陵画丹脖颈间的细腻皮肤,安陵木槿又凑近了几分,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冷笑,说话时喷撒的热气就萦绕在安陵画丹的耳畔,语气又柔和了几分,道:“不不不,这样太麻烦了,我们这些做儿女的怎么可以麻烦父王这个大忙人呢?这简直是不孝。不过姐姐倒是有一个好办法,不知画丹妹妹有没有兴趣听听看呢?”

  那若有若无的碰触让安陵画丹的身子绷得像一块木板,脸上努力维持的微笑也变得僵硬,直觉告诉安陵画丹,安陵木槿口中的办法一定不是什么好办法。

  果不其然,下一刻安陵木槿那清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就涌进她的耳膜:“既然妹妹这么为安陵王府和翠表姐着想,那不如妹妹你就下去陪陪翠表姐好了,这样也保住了安陵王府的声誉。”

  安陵木槿的话让安陵画丹一下子失去了力气,瘫倒在地上,眼泪就像不要钱一般地往外流,头上的发髻也散乱不堪,哀求道:“木槿姐姐不要冲动,这件事情妹妹绝对会为你保守秘密的,我发誓真的不骗你,这样姐姐放心了吗?”

  在生死面前安陵画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仪容,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安陵木槿这个疯子,她居然不费吹灰之力的杀了翠表姐,谁知道她下一个会不会发疯杀了自己灭口。

  终于装不下去了,安陵木槿欣赏着此刻安陵画丹失态的模样,居高临下的作一副施舍的样子,说:“好吧!既然妹妹还想活着,那么还有一个折中的法子,妹妹想不想听一听呢?”

  先是见证了安陵木槿果断的掐死赵敏翠,再是被一顿威胁,安陵画丹被折磨到现在整个人都已经糊涂了,下意识的就答应了,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安陵木槿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那个法子很简单,只要画丹妹妹说不了话就好了嘛!当然了,妹妹是才女会写字,那就对不起了,恐怕这手筋脚筋也得断上一断了。”安陵木槿认真打量着安陵画丹的一双纤纤素手,丝毫不会让人怀疑她话语的真实性。

  安陵画丹直接崩溃地大喊:“木槿姐姐不要,妹妹错了!妹妹保证守口如瓶,绝不泄露一丝风声。”

  懒得再和安陵画丹玩儿,安陵木槿面上表情忽然变得肃杀,不再用调笑的语气和她说,而是严肃地警告:“安陵画丹,若是今后我听到一点儿关于我杀人的消息,你就等着被我挑断手筋脚筋,顺便挖出你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的琉璃珠。”

  说罢,安陵木槿微眯了眸子,右手伸出两根手指弯曲成钩状,猛的袭向安陵画丹的眼睛。

  安陵画丹也是个胆小如鼠的,看到安陵木槿的这个动作,居然惊叫一声,双眼一翻,被吓得晕了过去。

  也是醉了,没想到这个白莲花安陵画丹居然这么不禁吓,她只是虚晃一个动作就被吓晕了。

  没工夫管白莲花了,安陵木槿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意,她现在要回去那个所谓的安陵王府了,要知道好的开头可是成功的一半,抢得回去的先机可是最重要的,她相信安陵王府里可是有人在烧香盼着她永远回不去。

  缓缓走到湖边掬了水洗脸,安陵木槿看见了明月在水中的倒影,没想到现在居然已经月上中天了,看来要赶快走才行。

  之前听赵敏翠说她貌丑无颜,借着月光,安陵木槿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面容。嚯!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暗红的的瘢痕几乎蔓延在她的整张脸上,除了额头还算好之外简直没有一块好的皮肤,难怪会有人被吓死,看来真的没有夸大其词。

  头发和衣服都湿哒哒的黏在皮肤上,感谢今晚天气不是太冷,还带着丝丝的微风,不然可能明天她就爬不起来了。

  安陵木槿慢步走,顺着记忆往都城的方向而去,如果以这个速度沿着湖畔走,大概凌晨可以到都城外,再歇上一个时辰等城门开便是了。

  才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安陵木槿感觉自己的腿都要废了,无奈靠在路边的石头上休息,暗自吐槽:这个身子到底是有多差,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的安陵木槿,大概已经快要到都城门口了,看来以后要调理加锻炼才能渐渐恢复了。

  忽然,一辆精致的马车驶来,安陵木槿眼中一亮,双臂张开挡在路中央,客气地询问:“请问可以带我一程吗?”不出意外这辆马车要去的方向应该就是都城,如果能省去她走路的时间精力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驾车的车夫勒马,抽出佩刀指着安陵木槿,一副凶巴巴的样子道:“大胆女子,居然敢拦截千秋王朝离王殿下的车驾,不想活了吗?滚!”

好大牌的人,看来今次是踢到铁板了,安陵木槿嘴角撇了撇,接着换上一副笑颜,道歉说:“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情急,想着夜深了还没有回家,便冒犯了尊驾。”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那个车夫气息沉稳,一看就是个高手,虽然她是绝命修罗,可绝命修罗的身子换了呀!

  就这小身板,对付对付赵敏翠和安陵画丹这种弱不禁风的女子还行,若是对上真正的高手,她必是输得惨兮兮,所以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

  “闻影,不要多生事端。”马车里传来一个低沉好听的男声,隐隐约约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那车夫似乎很忠心,忙收回手中佩刀,回道:“是,主子。”接着也不管安陵木槿是否让开,就驾起马车前去。

  眼见得马车就要撞上自己了,安陵木槿瞳孔放大,急忙躲闪开来,看着马车绝尘而去,安陵木槿忍不住腹诽:这人还真的不管她死活了,就这么往上撞也不怕撞死人。

  错过了搭乘顺风车的机会,安陵木槿只得认命的往前走,看来今夜注定没有时间休息了,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确实也需要好好整理整理。

  安陵木槿一边走一边揉着自己的膝盖,这样可以减轻一些疲劳,还好身上衣服已经快要干了,不然她会更难受。

  忽然,几抹黑影迅速略过安陵木槿,她只感觉耳边刮起一阵轻风,便有几名全身上下都被黑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黑衣人落在她面前。

  什么情况?安陵木槿站定打量面前的这些人,这些人不会是安陵画丹安排的后手吧!准备一计不成就在路上暗杀她的?

  其中一名黑衣人拔出手中剑,发话说:“这个女子刚刚从离王的马车上下来,估计是被派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我们且抓了她再去暗杀离王。”

  安陵木槿无辜地摸了摸鼻子,脸上满了疑惑,听他们的话不像是安陵画丹找过来的人,还有什么离王,什么马车……

  等等——这些人不会是误会她是从刚刚她拦截过得那辆马车上下来的吧!天哪!安陵木槿嘴角微微抽搐,这些人是杀手吧!眼神这么差他们的主子是怎么放心让他们来杀人的,不会担心错杀这种问题的吗?

  无所谓了,安陵木槿就站在原地静静等候他们来抓自己,刚刚听他们说要抓自己去找那个离王,应该不会伤及她性命,有免费的“顺风车”坐,会反抗才傻。

  可那些黑衣杀手不这么想,他们觉得这女子是跟着离王殿下的,肯定不简单,见到他们不躲避反而站着让他们抓,说这不是陷阱都没有人相信。

  为了让他们快点儿动手,安陵木槿一脸不耐烦的往前走了一步,可那一群黑衣杀手居然集体往后退了一步,持剑警惕地盯着安陵木槿。

  “你们再不绑走我,离王殿下早就进都城了,除非你们想光天化日的刺杀他。”安陵木槿双手举起好让他们动手,顺便“善意”的提醒他们。

  这群人是被她的样子吓到了吗?没道理呀!自从在水中看到自己现在的这副模样后她就戴了面纱,为的就是不吓坏路人。

  黑衣杀手彼此相视一眼,还是没有动作,安陵木槿的话更是让他们有所忌惮,深信这里面绝对有诈。

  他们迟迟不动手,安陵木槿大概也明白了他们的顾虑,敷衍的上前和他们过了几招,“顺利”的被擒住。

  直到被绑起来带走,安陵木槿才算松了一口气,这些人真是有受虐倾向,好好的给他们抓不好,非要动手才行,也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追上那辆马车。

  算了!反正人家的目标不是她,她只是为了搭一下“顺风车”而已,这样能节省不少时间和体力。

  嘴被堵着手脚被捆着,安陵木槿安分地趴在一名黑衣杀手的肩上被他扛着,耳边风声簌簌,安陵木槿只能看见路旁的景物在飞快地远离她。

  这是——轻功吧!安陵木槿在心中赞叹一声:好快的速度。虽然她自诩速度已经很快了,可如果能锦上添花不是更好吗?

  也不知被黑衣杀手带着飞了多久,反正安陵木槿只听到一阵马儿的嘶鸣声,接着她就感觉自己被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疼死了!不会轻点儿放手吗?安陵木槿挣扎着坐起来,一脸不满的表情,心里暗自咒骂那个背她的黑衣杀手,不知道要怜香惜玉吗?好吧!她承认自己的容貌有些吓人,让人产生怜悯情绪什么的很困难,可她好歹也是女子吧!

  “千代君离,如果你想看到你的女人死在你面前的话,尽管躲在马车里吧!”其中一名黑衣杀手举剑对着马车威胁。

  喂喂——安陵木槿很尴尬,这些杀手确定不是派来搞笑的吗?眼神不好也就算了,还枉自揣测目标的人际关系,真是没救了。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安陵木槿真是想给这些杀手界的败类讲一讲杀手的职业操守,在任务没有把握完成之前不要和目标废话,多耽搁一秒就是多一分危险,想攀谈可以,目标断气后和死人攀谈。

  被人这么乱扣帽子,马车里的人居然也没有说一个字,只有沉闷的咳嗽声接连不断,让安陵木槿有一种他如果再咳下去会把肺都咳出来的感觉。

  坐在车辕上的闻影早就拔刀准备和黑衣杀手一战,他连看都没看安陵木槿一眼就和黑衣杀手动起手来,丝毫不顾及安陵木槿的死活。

  见安陵木槿对离王没有威胁,黑衣杀手明白他们是抓错人了,手中的剑刺向安陵木槿。

  眼见那泛着森冷寒光的剑尖就要没入安陵木槿的身子,缚住她手脚的绳子自己脱落,随后她在地上翻滚几圈躲过袭来的剑,迅速起身小跑两步,借力跳起,双手攀上马车顶,身子灵活的破开马车侧面的窗子跳窗而入。

  “主子,你没事吧?”正在和黑衣杀手血战的闻影听到窗子破裂的声音,忍不住分心回头撇了一眼,结果就看到那个大胆的女子居然破窗进了主子的马车,一时惊讶不查,手臂上被黑衣杀手刺了一剑。

  马车里一阵唏唏簌簌的声音,好半晌才安静下来,一个低沉中夹杂着轻咳的声音传来:“本王无恙,咳咳……好好对敌不要分心。”

马车内,安陵木槿双腿跪在软榻上,两手悬着贴在另一边的车壁上,姿势十分不雅,低头看着被她夹在中间的男子,安陵木槿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尴尬地说了一句:“抱歉啊!这不是我能预计的。”

  本来想着躲到马车里是最安全的,但此刻安陵木槿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就算和黑衣杀手一战也比现在这种情况要好,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如果在二十一世纪,对于她来说这只是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可没想到用这副小身板做起来居然这么费力,不仅费力还没有控制住,直接扑到人家身上了。

  千代君离轻咳两声,身子始终没有动一下,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安陵木槿耳边响起:“那姑娘可以稍微移动一下吗?你压到本王了。”

  额——安陵木槿当然知道这一点,可她的身子却僵着一动不动,气氛陷入了一种迷之尴尬,安陵木槿深呼吸,双颊染上淡淡红晕,窘迫地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喉咙里蹦出来:“我——闪——到——腰——了!”

  真是流年不利,天知道她有多想移开来,可是她的腰也因为用力过猛的原因而闪到,现在根本就动不了,不然也不会傻乎乎的一直不动了。

  千代君离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紧接着又是一顿咳嗽,不过听在安陵木槿耳里就变了味儿,她感觉怎么那么像闷声嘲笑呢?

  终于不咳了,千代君离将安陵木槿隔开一些,慢慢扶着她转过身去,从身后猛然一击,只听一声脆响,安陵木槿的身子一个踉跄冲向另一边车壁,而且这边的窗子还是被她弄坏了的。

  还有更倒霉的事情,安陵木槿的头正好从窗子探出,看到了外面的情景,遍地横躺的都是黑衣杀手的尸首,闻影的刀架在她的脖颈上。

  “主子,这个女人胆敢拦截我们的车,又和黑衣杀手在一起,还戴着面纱掩面,说不准是来刺杀主子的,不如让属下取了她性命。”闻影冷眼看着安陵木槿,虽是疑问句但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手中刀已经微微用力,眨眼间在安陵木槿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依旧是磁性好听的声音,也许是咳嗽久了,伴着一丝沙哑道:“闻影,住手!不必了,她只是一个小姑娘,若是她对本王有杀心,刚刚在马车里就动手了。”

  闻影愤恨地瞪了安陵木槿一眼,有些不情愿的收回了刀,冷声说:“今日放过你,你可以下车了,再不下车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安陵木槿转身进了马车不理会闻影,对倚靠在软榻上的男子点了点头,先致感谢词:“多谢离王殿下救了我,日后我一定会报答离王殿下。”

  接着,安陵木槿微微一笑,眼睛眸中泛着光彩,道:“我今日与姐妹相约郊外踏青,却不想迷了路,离王殿下可否带我一程?都城门口便好。”

  窗外的闻影不愿意了,怒喊:“你这女人真是不识时务,拦截离王马车惊扰离王已经是死罪,居然还妄想和主子共乘一车?简直不知所谓。”

  安陵木槿蹙了蹙眉,心道:这个车夫怎么回事?她貌似除了拦马车和弄坏车窗之外也没有干什么让他厌恶的事情吧!为什么他总是莫名其妙的针对自己?

  安陵木槿刚准备回击,千代君离就发话了,虽然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但微微带着冷意:“闻影,你今天的话太多了,不要试图质疑本王的决定,快些赶路吧!”

  “是,主子!属下知错。”闻影不敢违抗千代君离的命令,认命的跳上车辕,赶着马车往都城的方向去。

  安陵木槿总算松了一口气,坐在千代君离对面,现在她才有机会看清千代君离。

  之前一直听到他咳嗽,估计是身患某种疾病,现在看他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呼吸也有些紊乱,看来还是某种顽疾。

  不过撇去这些,单看千代君离的容貌,那真是世间难寻,面如冠玉,眉若朗星,也许是因为久病导致他有些憔悴的缘故,竟使安陵木槿无端端的生起一丝心疼。

  这样完美的男子,上帝给了他无暇的容貌,给了他尊贵的身份,为什么就偏偏没有给他一副好的身子呢?须知身子是人之根本,拥有一切却没有健康的身子享受,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

  腰已经不疼了,安陵木槿听着车轮滚过,碾压沙土的声音,无聊的把玩手指,不时往千代君离的方向看去,心中思绪万千。

  也许是因为身子虚弱,又经历了一次暗杀,千代君离面上难掩疲惫,此刻正闭目养神,月光撒在他俊美的面容上,羽扇般的睫毛在他的眼睑投下剪影,周身似萦绕着仙气,亦幻亦真。

  车厢里气氛沉默,安陵木槿几乎可以听到千代君离的每一次呼吸和自己的心跳声。

  “离王殿下,感谢你今日相助,其实我还略通一些医术,不如让我帮你诊脉,看看能不能为离王殿下解忧?”安陵木槿出言打破了沉默的近乎死寂的气氛。

  这一点安陵木槿没有胡说,只是世人只知道她杀手绝命修罗的称号,却不知她还是隐世神医世家长老的弟子。

  在二十一世纪,不管黑道还是白道都知道绝对不能得罪双修罗,一是王牌杀手绝命修罗,二是医学天才修罗鬼医,但他们不知绝命修罗和修罗鬼医本是一人。

  这个身份除了师父和她知道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就连和她搭档多年的幽灵都不知她是修罗鬼医。

  千代君离双眸睁开,一双眸子深邃如墨,仿佛能摄人魂魄,让人沉醉其中,只见他微微坐直,将右手手腕伸到安陵木槿面前,淡漠地道了声:“劳烦姑娘了。”

  这个坦荡的举动倒是让安陵木槿赞许,一般像这种身份尊贵的人不是生怕自己被害,恨不得要先查清楚你祖宗十八代,不然不让近身的吗?

  看到安陵木槿一直呆愣,千代君离忍不住蹙眉,出声问:“姑娘,你怎么了?”其实他早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居然不忍心拒绝这个小姑娘,亦或许他心中还存在着那一丝微弱的希望。

  意识到自己的失神,安陵木槿抱歉的笑了笑,说:“不要紧,我这就替离王殿下诊脉。”

  说罢,安陵木槿用左手托稳千代君离的手,右手搭上他的脉,在触碰到他的那一瞬间,安陵木槿忍不住皱了皱眉,他的手好凉,不似正常人的温度。

  随着时间流逝,安陵木槿的面色越来越凝重,眼神中写满不不敢置信,最后她收回手,用异常严肃的语气说:“离王殿下,你根本就没有生病,而是中了一种阴寒霸道的蛊毒——九阴寒蛊,而且我要告诉殿下一件事……”

  篇幅有限,未完待续。

  本文选自微信看书去--《重生之惊世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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