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年身骑白马,沿着贝尔湖前行。 年少的骑手由于一路行来,渺无人烟,十分暴躁,开口道:“大哥,还要多久?” “别勒古台,累了吗?”铁木真随口而出。 “没,只是着急见到孛儿帖嫂嫂。” 铁木真没有言语,只是他在担心,毕竟九年早已物是人非。九年前他是也速该巴特(巴特:贵族的称号)的长子,而孛儿帖是翁吉亦惕部贵族德薛禅的爱女,而此时的他却是失去父亲与部众的孤儿。 (九年前,也速该巴特携子去翁吉亦惕部求亲,德薛禅答应将爱女许给铁木真后,铁木真便在岳父家住了一段时间,也速该先行返回, 路途中便遭到了塔塔尔人的毒杀。从此,孤儿寡母便过起了居无定所的生活。) 思绪万千之时,只见一匹黑色骏马飞奔而来,上面还有一位惊慌的女子。铁木真随即下马, 只待那匹黑马接近之时, 瞬间转身, 双脚蹬地, 空中拧过身体,以飞快的速度落下,紧紧扣住了马环,快到惊慌的女子还没回过神来。过了片刻,女子脸上才有了血色。 “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了,谢谢大哥。你好,我叫玉苏,是翁吉亦惕部落的。” “那就好。我可以向你问路吗,请问德薛禅家怎么走?” “德薛禅叔叔?那可是无人不知的孛儿帖姐姐的父亲啊,我带你们去吧。” 当下,铁木真就要脱口而出询问孛儿帖的情况,但他还是忍住了。玉苏便把他 们带到了一个人来人往的地方。此时,一位身着素服的姑娘给铁木真递上了马奶酒。 四目对视的那一刻,他感觉心跳早已加快,但他并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谁,只是感觉这位姑娘质朴素雅,身段纤细,眼睛之中透露出了无尽的温柔。那位姑娘也是心中一颤,也许是记忆模糊,她只想走近去看清少年的脸庞。 “孛儿帖快来啊。”一句话便打破了宁静。铁木真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感情,动着干涩的嘴唇:“孛儿帖, 真的是你吗? ”此时的姑娘心中只有那动人的《神鹰曲》, 九年的等待太过于漫长, 姑娘流下了热泪, 哽咽的说出了三个字“铁木真……” 过了许久, 当重逢的心情平静下来的时候, 孛儿帖便带着铁木真去见过父母母。“岳父、岳母”铁木真大礼参拜, 看着眼前这个被艰苦与挫折磨炼的孩子变得坚韧与成熟,德薛禅心中多了几分安慰。亲人团聚,难免几句寒暄,询问了铁木真母亲与弟弟们的现状,德薛禅便提出为两个孩子早日完婚。此时的铁木真低下头说:“只是女婿尚未带来彩礼。”“没事,孩子,你父亲当年已经留下了彩礼。”铁木真还是不能释怀,因为他知道父亲当年只是留下了两匹马而已。看到女婿这样,德薛禅无意说了句:“作为孛儿帖的男人,应该有包容天下的胸怀,你就答应用不变的爱以及为部落统一的努力作为彩礼吧。”德薛禅却不知这句话便在铁木真心中留下了永久的影子,而他也真的献出了自己的一生。 夜晚两个年轻人欣赏着月亮,草原美人孛儿帖对着眼前这个心仪已久的男人说:“此生跟随,只愿相伴一生,无论艰苦,我还是不会离开那首《神鹰曲》。”铁木真紧紧地抱住了这个将要跟随自己戎马一生的女子。 婚礼还是如期举行,只是草原部落都要对新郎进行考验,出题的便是部落首 领的侄子,也是对孛儿帖心存好感的越图。第一题是驯马,只见铁木真骑在一匹野马背上,野马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去,一个时辰后,铁木真骑着温顺的马归来。第二题是摔跤,一位黑脸大汉径直向铁木真扑来,却被铁木真用巧力让黑大汉摔了大跟头。 第三题,越图竟然出了一个十分无理的问题“你能把月亮射下来吗?”众人哗然,连部落首领也为侄子的行为感到可耻。就在铁木真无计可施的时候,一句温柔的话语响起“看着我,铁木真”此时孛儿帖嘴里叼着一面镜子,而月亮正好映在了镜子上,越图大喊认输,但此时的铁木真深知眼前的这个女人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便缓缓拉起大弓,对着镜子射去,镜子碎了,孛儿帖嘴里流下了几滴血,但脸上却是幸福的笑容。婚礼完美的进行着,而越图也对这个男人心服口服,两人便结为了安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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