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轻风
陶谷(903--970),字秀实,陕西彬县人,原姓唐,后晋时因避高祖石敬瑭的名讳,改姓陶。早年历仕后晋、后汉、后周,北宋建立后,出任礼部尚书,后改任刑部尚书、户部尚书。
一
后晋时期,陶谷曾得到李崧的提携。后汉建立后,李崧遭到宰相苏逢吉迫害,在家称病不出,并问前来探望的族侄李昉:“现在朝廷上对我有什么看法?”李昉道:“陶谷经常在大众场合极力诋毁您。”李崧叹道:“当初陶谷只是一个小小的判官,是我把他提拔上来,才逐渐得到重用,他怎能恩将仇报啊?”李崧遇害后,李昉曾因公事拜访陶谷。陶谷问道:“你认识侍中李崧吗?”李昉道:“他是我远房族叔。”陶谷恬不知耻地说:“李崧遇害,我出过力。”李昉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二
陶谷曾出使南唐,在官舍的墙上写了12个字:“西川狗,百姓眼,马包儿,御厨饭。”时人都不解其意。南唐宰相宋齐丘解释道:“‘西川狗’即蜀犬,是个‘独’字;‘百姓眼’即民目,是个‘眠’字;‘马包儿’即爪子,是个‘孤’字;‘御厨饭’即官食,是个‘馆’字。这12个字的意思是‘独眠孤馆’。”
三
后周年间,陶谷出使江南。他道貌岸然,不苟言笑。南唐宰相韩熙载对人说:“陶谷并非正人君子,我有办法让他原形毕露。”他让歌妓秦弱兰扮作驿卒之女,旧衣竹钗,每天早晚在馆驿中洒扫庭院,果然引诱了陶谷。陶谷赠送艳词《春光好》,词云:“好因缘,恶因缘,奈何天,只得邮亭一夜眠?别神仙。琵琶拨尽相思调,知音少。待得鸾胶续断弦,是何年?”
数日后,南唐皇帝李璟在澄心堂设宴招待陶谷。陶谷岸然危坐,神态矜持。李璟将秦弱兰唤来,命她演唱《春光好》。陶谷羞惭之下捧腹大笑,连酌连饮,最后醉倒狂吐。南唐君臣都鄙视他,在他回国之时只派几个小吏在郊外设薄宴相送。当陶谷回到京师汴梁,《春光好》之词早已传遍朝野,而他也因这一外交桃色丑闻始终不得重用。
四
翰林待诏权某,有一匹心爱的良马。学士陶谷深爱此马,梦寐以求,多次厚着脸皮赤裸裸地索要。权某说:“学士不弃,确该拜献。只是我年迈腿脚有病,此马温驯,便于驾驭。过二年我辞去职务,必将此马献于学士。”陶谷心生不悦,耿耿于怀。
一次,陶谷与权某共为皇上起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