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轻风
卫懿公,姓姬,名赤,是卫惠公的儿子,春秋时期卫国第十八任君主,公元前669年5月,卫惠公去世,公子赤继位,是为卫懿公。卫懿公生于王侯之家,自幼生活安逸,对民间疾苦一无所知,继位之后,终日只知奢侈淫乐,官员与百姓对他都心怀不满。
卫懿公喜欢观看斗牛,他经常组织斗牛比赛,并给那些饲养斗牛的人授官,其俸禄同一般官员一样多。宁子规劝说:“不能这样!牛的用途在于耕田,不在打斗。如果牛都用于打斗,耕地必定荒废。农耕,才是国家的根本,田地是不能荒芜的。我听说,国君不能因私欲妨碍百姓的生产生活。”卫懿公不听。于是卫国好斗的牛,比耕牛的价格高出十倍,养牛的人都不饲养耕牛而专门训练斗牛,地方官员屡禁不止。
更加要命的是,卫懿公特别爱鹤,到了如痴如迷,不理国政的地步。当他看到仙鹤洁净的羽毛、修长的颈项、亭亭而立的身姿,常常喜不自禁、如痴如醉。俗话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懿公好鹤,那些想求官邀宠的大小官吏,便千方百计地驱使百姓捕鹤、训鹤。他们纷纷进献仙鹤,以求重赏。于是,卫懿公的宫中到处都养着鹤,不论是苑囿还是宫庭,随处可见仙鹤趾高气扬的身影。
卫懿公把鹤编队起名,由专人训练它们鸣叫,训练配乐起舞。他还将鹤划分等级,按品质、体态、舞姿,封为不同官阶,享受相应俸禄;上等的鹤供给与大夫一样的俸粮,养鹤训鹤的人也均加官进爵。卫懿公出游,这些鹤也分班侍从,各依品第,列队随从,前呼后拥,有的鹤还乘坐豪华的轿车。小小的卫国,平白无故增加了成百上千的“官”,每个官都有各自的侍从、宅第、俸禄、车马,凡此种种,都需要钱,国库不够,卫懿公就下令向百姓强征;至于百姓的温饱,他全然不顾,最终导致民众饥寒交迫,怨声载道。
卫懿公好鹤荒政、卫国人心离散的消息传到北狄。北狄王正愁手下数万骑兵无猎可狩,于是决定出兵伐卫。
公元前660年冬,北狄王率领两万骑兵向南进犯,直逼卫都朝歌。卫懿公正欲载鹤出游,听到敌军压境的消息,惊恐万状,急忙下令招兵抵抗。老百姓纷纷躲藏起来,不肯充军。众大臣说:“君主启用一种东西,就足以抵御狄兵了,那里用得着我们!”
懿公问“何物?”众人齐声说:“鹤”。懿公说:“鹤怎么能打仗御敌呢?”众人说:“鹤既然不能打仗,没有什么用处,为何君主给鹤加封供俸,而不顾老百姓死活呢?”
懿公悔恨交加,落下眼泪,说:“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