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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插画
by HBO 命运之轮 你无情地转动 你恶毒凶残 捣毁所有的幸福 和美好的企盼 阴影笼罩 迷离莫辨 你也把我击倒 ——布兰诗歌《噢，命运女神》 黑内容 贾昆/艾莉亚故事线考据还原（中） 夜娘 / 神棍
注：本文为第二部分，第一部分请戳这里戳这里。 贰：诸神在上 严格意义上来讲，赫伦堡一段是贾艾唯一在原著书中的对手戏。此后，艾莉亚又经历了一番波折，最终渡海学艺，拿着那枚无面者名片一样的硬币，走进了黑白之院，走进了她人生的第三个阶段。而贾昆的足迹，在书中则通过各个POV的闲闲几笔，暗示出来： 他（也可能是其他无面者，根据书中时间线都有可能）先接下来了鸦眼派的任务，杀掉了巴隆大王。 “我梦见一个没有脸孔的男人，等在一座摇摇晃晃的索桥上，他的肩头栖息着一只淹死的乌鸦，乌鸦翅膀上还挂着海藻。” ——高尚之心的鬼魂 紧接着又前往学士城，杀掉了学士佩特，并假扮他混入学士城中。 目前书中的两人就这样天南地北地“异地恋”着，还时不时玩点心有灵犀一点通，比如卷五艾莉亚杀保险商人的方法和卷四开头贾昆杀佩特的方法一毛一样。
至此，我们也终于可以从大局出发，去尝试一些更加有趣的分析脑洞。 首先，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是：为什么黑白之院会收留艾莉亚？ 作为千面之神的侍奉者，黑白之院最大的要求其实就是“抛弃自我”，需要用最平淡，最无私欲的心理状态去面对所有的刺杀与死亡。仅仅这第一条，就几乎可以把艾莉亚的留学申请扔到一边了。 北境的领主之女，爱恨分明、另类叛逆，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口中还喃喃每个凶手的名字……怎么看都不太像是适合黑白之院的人选，稍不留神就可能在学成之后扬帆返航，风险和收益看上去相当不划算……艾莉亚的资质当真就好到可以让黑白之院忽略她身上的一切不确定性？ 仔细推演，我们还会发现，对于黑白之院来说，这种不确定性不光在“委培生艾莉亚会不会在学成本领后毁约”，同时还有“委培生艾莉亚能不能毕业”的问题……一个合格无面者所需要的技能与心智，和艾莉亚的原生环境和已经接受过的教育差别实在太大。再叛逆，也是金尊玉贵养大的贵族小姐，虽然不是父母心尖尖上的孩子，却也是在双亲小心呵护里成长起来的。和从小就露宿街头的孤儿、被呵斥鞭挞的奴隶，甚至出生贵族却从小失母看清世态炎凉的流浪儿，都有太大的不同。接受艾莉亚的黑白之院，本身也就已经面临了这样一个风险“她可能根本就无法出师”。
这也让人不禁去思考这样一个问题：黑白之院有没有考虑过艾莉亚·史塔克背后带来的政治价值和风险？从非常现实的角度或逻辑去看，布拉佛斯的一个杀手组织，接收维斯特洛北境的继承人（在原著的这段剧情发生之时，罗柏已经被害；布兰、瑞肯也下落不明，多数人以为已经被席恩杀死；珊莎从君临失踪；艾莉亚·史塔克确实可以被视作北境目前唯一还存活的合法继承人，要不然也不会制造一个假的二丫嫁给波顿），无论她最终的结果如何，只要一旦被人发现这点，都可能会引起不小的争议和质疑。虽然目前的我们，仍然还没从马丁先生那里得到黑白之院真正本质的阐述，但二丫的身份确实非常不符合这群千面之神的侍奉者低调再低调的画风。
所以在这里，作者也想请大家先暂停片刻，探讨这样一个可能： 布拉佛斯本身也已经知道艾莉亚·史塔克的身份和到来。
在马丁的笔下，布拉佛斯是一个相当有超时代色彩的地方。多种族的移民城邦，奴隶建成、永久废除奴隶制度的自由之地，贸易发达的海运港口，宽松自由的多元宗教和文化，财力与政治力量都深不可测的铁金库，“无面快递，使命必达”的精英刺客组织，以及由布拉佛斯上层推举出的海王。这座城邦的历史里出现过数次大型的对外战役，并至少有一部分是为了自己的废奴理念而和邻居们大打出手，自由贸易城邦潘托斯就因为被布拉佛斯击败而被迫禁止了奴隶贸易，也不准拥有奴隶。 从这座城邦拥有对外开战和胜利的能力来看，布拉佛斯内部的海王、铁银行甚至是无面者组织，恐怕并不是毫无关联的独立存在。能够赢下战争的城邦，对于内部资源、组织和武装力量的协调、动员和整合，都有较高的要求。黑白之院和铁银行若是一个独立不受布拉佛斯影响的存在，城邦和海王都会立时多出许多不确定性。我们认为这几者很有可能在私下有一定的高层协议甚至是战略层面的协同。 用这个有点阴谋论的视角去看，黑白之院或许就会在自己与布拉佛斯的海王or其他组织高层会晤的时候，透露“千面之神最近接纳了一位北境小狼女”的消息，而在这个前提下，我们在贾艾赫伦堡剧情时提出的假设“布拉佛斯通过黑白之院对维斯特洛进行局势上的暗访”，也就有了落脚处了。 “我们不报太高的希望。”慈祥的人说，“她成不了无名之辈。” “假如她能成功，那很好；”海王却认为，“假如不能，那也没有关系。先让她这么学着吧；她的职责从来不需要是侍奉。但现在，布拉佛斯拥有了她，无论她将来会去哪里，布拉佛斯都不会失去她。” “他把硬币给了她；”慈祥的人说，“只能是他了。这件事情是他造成的。” ——作者们的脑内小剧场 而且别忘了，西利欧登场的时间远比尤伦到君临要早，距离攸伦到黑牢选中贾昆的时间就更早，何况“布拉佛斯首席剑士”本就是海王的势力范围。所以，你如果愿意把脑洞开的更大一些的话，还可以脑补一下西里欧是布拉佛斯海王派出的前期探访人员的可能性：海王的亲卫以首相之女的舞蹈老师身份进入红堡，无面者北上长城接任下一步，没想到前哨为保护这女孩子而死，接任者由此产生了对这个流浪贵族少女的兴趣与好奇心，观察数日出言勾搭之——并没有不合逻辑的地方。 负债累累的财政局面，突然去世的艾林首相，即将与马王联姻的流亡公主，国王亲自带着整个王庭北上邀请自己的继任首相和亲家…… 这些不安的信号让即使是对政治不甚敏感的奈德都感到如坐针毡，那么你也可以想象维斯特洛海对岸的债主们听到这些消息的不爽和焦虑了。以铁银行对维斯特洛的借债规模来看，这笔账一旦收不回来，布拉佛斯本身也可能会受到很大的经济打击。迫切需要有人暗中打入维斯特洛，收集具体情况。
更何况，后面还出现了龙…… 作为曾经的龙王奴隶后裔，布拉佛斯在文化和立场上，恐怕仍然并不喜欢高呼火与血的坦格利安家族。但我们也必须看到，在征服者伊耿之后，布拉佛斯和龙家还是有许多较为密切的联系：戴伦一世曾想过要把自己的某个妹妹嫁给海王，以赢取同盟；在龙家王朝覆灭之时，威廉·戴瑞爵士带着流亡狭海对岸的韦赛里斯王子与丹妮莉丝公主暂居布拉佛斯，时任海王还见证了多恩与塔格利安的联姻盟约——承诺韦赛里斯王子将迎娶多恩亲王道朗·马泰尔的长公主亚莲恩，而多恩将帮助坦格利安家族重夺铁王座。从这些线索来看，自由城邦的后裔们似乎也已经把过去的恩怨翻页，用更现实的态度为自己谋取利益。 不过，根据书中的线索和描写，直到《魔龙的狂舞》，海外的两位龙家后裔都不曾和布拉佛斯方面再有什么更进一步的接触，反而到了这本书的结尾之时，我们看到布拉佛斯铁银行与史坦尼斯签订了战略协议。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举动。我们都知道对于布拉佛斯，特别是铁银行方面，一个稳定的，经济繁荣，有还债能力的维斯特洛，才是他们想要的维斯特洛（读作肉鸡）。（作为维斯特洛第一债主，铁银行说不定还把自己对维斯特洛的债券们又打包成新的金融产品，卖给了其他自由城邦的富人）。而到了《魔龙的狂舞》之时，维斯特洛的“大一统”，在事实上已经瓦解了：北境的波顿自顾不暇、多恩暗中倒戈、谷地大体上归了小指头、狮子又和玫瑰撕开脸、河间刚从战乱间隙喘口气、唯一还算生机勃勃的居然是铁岛的海怪们…… 但目前明面上的称王者，除了狮子之外，就只剩下史坦尼斯，还有HIGH了两本书的海怪们（特别是鸦眼……） 而这两家，目前都已经与布拉佛斯方面有了较深的交集。
本章观点总结： 1.现在的布拉佛斯领导人已经比过去更为现实； 2.布拉佛斯三大家（海王/铁金库/黑白之院）互有牵连，且担忧维斯特洛； 3.西利欧“可能”是布拉佛斯针对维斯特洛的第一步，作为贾昆的前哨； 4.贾昆执行的是整个布拉佛斯高层的联合任务； 5.整个布拉佛斯高层已经知道艾莉亚·史塔克的到来； 6.黑白之院出于艾莉亚·史塔克身上的政治意义，刻意收留了这枚卒子； 7.在此之前，贾昆受命前往学城，成为“佩特”。 叁：错春已逝 按下史坦尼斯这边不表，鸦眼这条线也一直是读者们开脑洞的集火区。根据书中的相关描述，目前我们已经基本可以认定鸦眼应该是确实接触到了瓦雷利亚遗迹和龙的相关力量，从龙蛋到号角，从瓦雷利亚钢甲到意图得到丹妮莉丝，这位在《群鸦的盛宴》才正式登场的角色，把神秘值刷到了新高潮。在最近的情节里，我们还能看到他的船队逼近和骚扰旧镇附近的描述。 那么，若流传开的“鸦眼用龙蛋支付无面者杀掉自己兄长”的假设成立，现在的布拉佛斯某处应该就存放着一只尚未孵化的龙蛋…… 黑白之院哑然失笑。“朋友，”他们说，“龙蛋是无法兑现的。” “现在可以了。”攸伦说，“现在，什么都有可能了。” ——作者们的脑内小剧场 龙的出现，在书里拥有重大的象征意义，也正是龙蛋的孵化才带来了红色彗星涌起，玻璃蜡烛重燃等超自然的现象，曾经有朋友开玩笑说，大概是那边的大自然发现异鬼开始准备南下，因此为它们唤醒了自己的天敌。 诸神满足不再满足于凡人的搏杀，世界的天秤，再一次放上了冰火与魔法。
这也让我们来到了下一个问题：学城伪装成佩特的贾昆，他的任务到底是什么？这次任务究竟来自鸦眼的委托？还是布拉佛斯自己的要求？ 鸦眼想要知道龙的秘密，布拉佛斯也可能需要知道龙蛋的秘密。我们在这里相对而言更倾向于这次的任务是来源于布拉佛斯自己的需求，这类消息太敏感了，个人比较怀疑鸦眼是否愿意通过第三方来了解和获取。 而对于布拉佛斯，一个成功的商业城邦和自由城邦，需要知道自己的前方等待的到底是什么，需要知道自己将来要处理的到底是什么。
龙的灭绝和学城息息相关。学城想创造的世界没有巫术、预言和玻璃蜡烛的位置，更不要说龙了。所以现在，学城竟然成了研究巨龙的最好去处：加兰多的瓦雷利亚名著《自由堡垒之火》，在维斯特洛没有完整抄本，连学城的收藏也少了整整二十七卷；至于那本由无名氏所著、以散文形式记载的被鲜血浸染的历史的《血与火》（又称《巨龙之死》），其唯一存世的抄本目前深锁在学城底下的地窖里。 布拉佛斯的野心延伸到了学城，这已经是铁定的事实。那么，无论有没有龙蛋，贾昆此行目的都和龙密不可分。 加之异鬼的传闻差不多已经被证实，布拉佛斯的早做打算也就能说得通了。 那个受命北上与史坦尼斯签约的银行家，途中还多签了一份合同，与黑衣人总司令雪诺。 无论如何，拜托各位撑得久一些吧。 ——布拉佛斯の心声 然而，若按照这样的脑洞走下去，贾昆·赫加尔此次的任务也就无比艰巨……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根据书中的描述，龙拥有强大的魔法，只会响应特定人群（或物体）的命令，其他时候经常都是一言不合就（送人）上天的状态，昆廷驯龙不成反被烧死的悲剧，疑似孵蛋失败造成的盛夏厅的悲剧等等，都是血淋淋的例子。如果没有先天buff或者是魔法做铺垫，即使读了一肚子的驯龙术都是然并卵。
所以有些事令人疑惑：为什么马丁要安排贾昆遇见艾莉亚？为什么反复提到艾莉亚像莱安娜？为什么中途急召贾昆回布拉佛斯？布拉佛斯为什么敢对龙打主意？为什么非要是贾昆去了学城？为什么当女孩子给出了自己的名字，贾昆惊慌的这么反常？
贾昆/艾丽娅故事线最有趣也最惊人（同时也是打脸可能性MAX）的一个脑洞由此诞生：贾昆的身上或许有龙家血脉（无论他自己是否自知），由上或可追溯到《雇佣骑士》时期被流放到自由城邦的龙王子“明焰”伊利昂。 “要做什么吗？”他问。 “看这个……”慈祥的人把龙蛋给他看，而他伸手摸了摸，“有感觉吗？” “没有。”无名的兄弟回答说。他看起来很冷静，一贯也是这样的。 到学城去，慈祥的人说，把龙蛋变现，或者学会怎么杀死它。“这是一个任务，兄弟，你得完成它。”他说，“我们都觉得让你去完成最好不过。你会努力的，是吧？” 对方考虑了一下，点点头，整齐的黑鬈发，脸颊上有一道疤。
——作者的脑内小剧场 坦格利安的特征是很脆弱的。他们近亲通婚，内部传承，才能保留住骄傲的银发紫瞳（里斯人里确实也有很多银发紫瞳；但那和龙家自带BUFF的血统不同，否则随便拉个里斯大军都能正面肛龙妈了）。而用来证明了小伊耿的龙家外貌，一旦与外姓通婚，实际上很容易就会被其他血脉覆盖，消失无踪。戴伦二世与多恩的弥丽亚公主之子，“破矛者”贝勒继承了母亲的黑发黑眼，像个多恩人；他与唐德利恩夫人的长子瓦拉尔·坦格利安的发色是深棕，夹杂了耀眼的银白，蓝眼睛。而他的侄子，银发紫瞳的“野火”伊利昂，曾被留放到里斯，在自由城邦游荡，并据说留下了私生的后代。 慈祥的人说：“我想起你那个样子……” “什么？”对方问。 “没什么。”他回答。红白的头发，蓝眼睛。 布拉佛斯并不是毫无准备的。 ——作者的脑内小剧场 如果是在这样的前提下——手里有底牌的前提下——布拉佛斯没有主动和同样可能重整维斯特洛河山，保证自己不要血本无归的龙家去进一步接触，也就可以理解了。 再加之《魔龙的狂舞》结束之时，前期一直凯歌向前的丹妮莉丝深陷奴隶湾的政治纠纷，最终还骑着龙离奇“失踪”；而小伊耿方面也才刚刚开始露出锋芒，此前一直处于蛰伏状态，两位后裔目前确实也都还不是布拉佛斯的优先目标。 不过，假如贾昆方面真地获得了龙蛋和龙的核心信息，布拉佛斯方面又是否会有其他的动作？这条线到底会怎么结束，刺客和小狼女的结局如何，从不同的信息，也有多种可能。
本章观点总结： 1.鸦眼极可能确实在瓦雷利亚找到了龙蛋，并以此为佣金雇佣无面者刺杀巴隆； 2.黑白之院急召贾昆是为了学城任务； 3.黑白之院故意派遣贾昆去了学城，因为只有他适合； 4.因为贾昆有伊利昂的黑火血脉，只是被混血外貌掩盖了； 5.布拉佛斯为了自保，想要对龙或有龙者产生影响； 6.布拉佛斯可能会因为这条支线在后几本中并入主线剧情。 未完待续，本文为《贾昆/艾莉亚故事线考据还原》系列的第二篇，第一篇请戳这里，敬请期待下周第三篇《SEE YOU AGA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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