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读书记23 米沃什，对不起！我应该精读你！

米沃什和我的缘份不深，多年来，我也只是初浅地读过他的两本书，《米沃什词典》和《诗的见证》 ——经常，我读他的状态是，沙发边、床榻上，随手翻翻，借此感受他的文辞和精神涨力——但我得承认，这个1980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是“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诗人之一”，有人说，他年少成名的文名和经历相当丰富的人生能足于构成一一部20世纪欧洲历史文化广阔的精神地图。大概是吧？作为一个长期的流亡者，他多灾多难的丰沛人生必定是一个巨大的存在。

米沃什（1911-2004），波兰裔美籍著名作家、翻译家、评论家。生于基日达尼，成长于维尔纳。“二战”中纳粹德国入侵波兰时，曾参加抵抗组织。1951年从波兰驻法国大使馆文化参赞任上出走，从而与波兰政府决裂，开始流亡生涯。1962年起任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教授（和荣誉退休教授）。布罗茨基称他为“我们时代最伟大的诗人之一，或许是最伟大的”。一生，他著作宏富，主要作品有：《冬日之钟》（诗集），《面向河流》（诗集），《拆散的笔记簿》（诗文集），《被禁锢的头脑》（政论集），《伊萨谷》（小说），《波兰文学史》等。

《米沃什词典》是一本特别的回忆录。诗人一生经历过的人与事，以及他对历史、哲学和艺术的思考，被编成从“A”到“Z”的一个个词条。每个词条短则百来字，最长的也不过千许字——然而，正是这样的文字，构成了20世纪珍贵的注脚。在《米沃什词典》中，米沃什写道：“我到过许多城市，许多国家，但没有养成世界主义的习惯，相反，我保持着一个小地方人的谨慎。”——我很喜欢这句话，我曾经历沧桑，但念念不忘的还是故乡。就像他写的一首小诗：

当我们逃离了燃烧的城市
从最初的田间小路回头望去，
我说：“让草掩盖住我们的脚印，
让刺耳的先知们在火中沉默，
让死者向死者解释发生了什么。
我们注定产生新的激烈的部族
没有邪恶和浑浑噩噩的快乐。
   我们走吧”——火焰的剑为我们劈开大地。

1940年6月，29岁的切斯瓦夫·米沃什闯过苏军与德军四道防线，从维尔诺长途跋涉到纳粹占领下的华沙。半个多世纪流亡生涯之后，他才终于重返故乡维尔诺，一座“从童话中长出来的城市”。与自己的过去重逢，他回到一种间接的自我表达方式，开始为各种历史人物事件登记造册，而不是谈论他 自己，最后，成就了这样一部《米沃什词典》。“也许本词典是一件替代品，它代替了一部长篇小说，一篇关于整个20世纪的文章，一部回忆录”，米沃什说。

我收藏的米沃什的另一本书《诗的见证》，该书是米沃什1981年到1982年担任哈佛大学查尔斯·艾略特·诺顿讲座教授的时候写的。《新标准》杂志说“米沃什这六个讲座的重量和意义怎样高估都不为过”。当然如此，我虽然没有完全读出它的价值，但借助这本小册子，我明白了诗歌之于时代的重要性，他提醒世人多多关注诗歌，关注诗歌恰恰也是诗歌的一个古老的传统……类似的，他还有许多真知灼见，而这些声音放到现今的语境下，其阐释力度依然强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