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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蓝记忆

 昵称44894376 2017-07-01
乡村生活
村庄上方天空湛蓝,周遭的树木透着芳香。放眼望去山峦绵延不绝,树木葱郁繁盛,一条小河横穿,目力可及。河水犹如小溪汩汩流淌,岸的一边是一条泥土路。没有热闹嘈杂的商场,小村给人以午睡般的安详。
外公家门前有一个水潭,不是很大,平静的水面给人以宁静。喜欢眺望眼前的空旷,平坦的稻田孕育着稻种,挡住视野的永远都是青翠的山峦,仿佛能听闻到鸟儿的清唱。
很小的时候性格内向,太多东西不懂,所以总是沉默的姿态。偶尔会和奶奶呆在一起,和姐姐一起在奶奶家玩耍。三岁时,独自一人在一间屋子里睡了一个晚上,奶奶在一楼的老房子睡觉。那天醒来后,我发现自己一个人后哭了起来。不知何时外公来到身边,带着我去往他家,路上遇到熟人便夸我,夸我昨晚的不惧。“才三岁的孩子呢…”外公开心的对别人夸赞着。我低着头,内心虚虚的。
奶奶一个人生活着,对人尤其是小孩亲切和蔼,生活饮食非常清淡。一次,我不小心打翻了奶奶辛苦提上来的水桶。那年大概五岁,上了小学一年级,下课后挺调皮的,那是一种发自人的本能天性般的活泼。四年级时,我把那次经历写了一篇作文《记一件难忘的事》,得到老师的认可。
学前的我,一切都是那么的好奇和疑惑,好奇天上的星星怎么会闪烁,又是怎样的物体。而大人们总是会逗我们,说一些我们会本能的相信的假话。我是一个不会主动思考的小孩,或者说是一个笨笨的小孩。总是身边的小孩先得出结论,然后我跟着他们的想法去看待这个世界。所以,很多时候我本能的保持沉默,不大爱笑,不过有的时候会比较活跃,调皮的自己都会吃惊。
印象中的自己总是犯错,一次,我把舅妈家的电视天线给掰断了。我无意如此,只是当时的判断错误,潜意识让自己犯了错,事后母亲狠狠的批评了我,直到舅妈过来说情,母亲才不说什么了。

印象中,父母很早就离开乡下去往市里打拼,他们把哥哥姐姐放在乡下,把我带到身旁,或许是因为舍不得我的缘故,最小的总是最被宠爱的一个,我从大人们的谈话中渐渐意识到。父母总是很早就起床然后一起去市里进货蔬菜,再到附近的菜市场卖菜。他们起早贪黑的工作,我总是一个人呆在家里,或者跟在摊位前,看着人们挑选蔬菜,讨价还价,母亲经常在一天的买卖结束后数数今天的营业额,我听到一些很新鲜的词汇,比如保本、糊口。有的时候生意不好,就会看到母亲叹息的神情,父亲则一般推着三轮车在外面卖,这样可以挣更多的钱。那时生活非常艰苦,大家为了挣钱会有一种相互竞争的意识,或许那就是他们那个时代的压力吧。
菜市场对于我而言,像是一望无际的人海,我总是没法看到市场的另一端。我总是在拥挤的人潮中找寻迷宫一样的出口,有一次,我在某处捡到一个小型的装饰品,是一个印有毛主席画像的牌子,我拿给父亲看,一旁的摊主说到:“哇,这个牌牌十元钱卖给我好了,这可是毛主席啊。”父亲顺口道:“十块钱不卖,毛主席嘛。”脸上露出喜悦的笑。接着两人又愉快的就这个话题说了一会,我在一旁呆呆的听着,见那个摊主未买,感到几分失落。
父亲做生意时,经历过卖肉,卖小菜,最后还是稳定下来选择卖水果,做小生意是很辛苦的,我经常听见母亲在抱怨生意不好,可是父亲却很乐观,勤劳着、努力着,那时的我觉得父亲的身躯很伟岸、坚实。不论生意如何的差劲,他总是微笑着面对,为了得到母亲的夸赞,他总是努力的工作,把销售业绩提升起来,然后笑着对母亲说:“你看,今天卖了……”然后,母亲给出喜悦的回应。
夏天的时候,父亲做起了卖西瓜的生意,那时天气非常炎热,父亲经常汗流浃背,我也会试着去帮忙。在偌大的加长货车上,六岁的我双手抱着十斤左右的西瓜递至车门口,因为要经常弯腰,完事后,我跟司机说:“好累啊,腰酸背痛的。”他忍俊不禁:“你才多大啊,腰酸背痛。”那时的人,总是一天到晚的忙碌着,因为要守摊位,所以经常要搬凉椅或竹板床睡在摊位前,大家都忙碌着,只有多攒钱才能给他们带来安全感。
在乡村的生活中经常有这样的记忆:迷迷糊糊的睡醒后睁眼看着天花板,一条条交叉纵横的细细裂缝,墙壁泛着灰色,屋里的一切都显得简陋杂乱,摆放着各种不常用的积满灰尘的杂物,窗前的抽屉显得陈旧不堪。那时的我只是觉得房间很古朴、安静,床很大很舒服。晨间经常可以听到鸟儿的啼叫,像是婉转的歌唱,突显了晨间独有的朝气与清新。
 
一九九四年,那年我六岁,一个宁静祥和的早上,房间有着温暖的气息,我懒洋洋的睁开双眼,窗外已经大亮了,一旁的堂弟勇尚未睡醒,我只得独自起身。下楼时,我去往一楼的灶房,外婆正在准备着今天的早餐,很朴实的鸡蛋米粉,汤中有碎肉,一股浓浓的葱香扑鼻而来。我用手揉了揉双眼:“外婆,早!”“晓空,起床了,赶紧去洗漱吧。”我洗漱完毕,很快勇也下来了,我给他留了点热水。接着大家一起在客厅大家吃了早饭,门外的天空着实好看。早饭时,我和勇,及外公外婆四人一起在堂屋的饭桌上用餐,饭桌是木制的四方形,颜色泛红近乎黑色,搭配着木制长凳,所以任何小孩都可以够得着,只要爬上长条凳。
一天中午,隔壁的小邓来到我家,他天生皮肤就较黝黑,小眼睛,平头,喜欢在乡间各种地方游玩。“嘿!我发现小河的一个断层处有很多草鱼,蛮大条的,去捉几条吧!”天空烈日高照,云朵仿佛惧怕了那样的温度都消散不见,门前的树木无精打采的,水潭面似乎都在腾起水汽,然后意识到今天上午去水井边去了五次,可那份清凉在遭遇如此酷暑时立马不再。“哦,在哪,远不远?”“不远,我把家伙都准备好了,机不可失,行动吧!”“等等,我把勇叫上,他可喜欢捉鱼了。”我立马走到院子里,勇正在帮外公挖红薯,我把捉鱼的事告诉他,他可高兴了,立马跑去他的房间换上凉鞋。我们仨兴高采烈的来到那个地方,的确如他说言,在一个岩石断层处,水流开始变得缓慢,水清澈见底,鱼儿都藏在岩石一角,有好几天草鱼迅速的在我的视野中划过,挺灵巧的。我们踩在清凉的水中,脚底的水草软绵绵的,水高至膝盖。那是个清凉的夏日,即便沾湿了全身也无所谓的。
在水中,我们仿佛在和鱼儿玩捉迷藏,大概五个藏身之所,我们的做法是用细树枝捣其穴,在他们突围之时将其捕获,凭借的是眼疾手快和一点点的运气。我把小水桶放在一旁,箢箕拿在手中,一旦发现鱼儿从脚边有过就立马拦截。不一会儿,邓已经做到一条了,他把鱼儿放在桶内,立马又展开行动。一天下来,数勇捉的最多有四条,我们把劳动果实带回家,一路上笑语欢声。上岸时,天空已泛起了彩霞,天边的云层更是镶着金边,气温已不再那般叫人难耐,河边的流水汩汩,亲切悦耳。夕阳西下,而我们感受到的只是晚餐盘子里的美味与长辈们的夸赞,邓竟然哼起了《卖报歌》,而我忍不住的多向桶内活蹦乱跳的鱼儿多看了几眼……
在学校我是一个非常孤僻寡言的孩子,上课时非常规矩,只是对于知识并没有足够的好奇之心,我总是走神,对于知识很难理解消化,即便老师讲解一些很现实的例子,还是一副茫然、不知所云的稚气模样,那是的自己好像热衷于活在只有自己的真空世界。偶尔会被外在的事物所吸引,不过很快有回到那个混沌本能的内心世界。
那时的老师叫什么,我完全没了印象,只是她班恩的乡土话和口语,粗犷的嗓音,以及课堂上教我们唱的一首歌曲稍稍抱有残留的记忆。在那所学校,我尝试过搞卫生,虽然我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卫生到底做的怎么样,不过我有拿扫帚的体验,有对清洁这个词义的理解。
印象中乡村生活很简单、安静,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空旷简单,没有喧嚣和绚丽的色彩。我听从大人的安排每天准时去上课,然后用餐、放学后和同龄人的玩耍,很多时候只是呆呆的看着远方的夕阳和山色,然后一天就这样的拉下帷幕。
那个时候村里人都兴起建房子,经常有一个又一个的红砖围起的高大圆柱体,用以烧红砖,然后很多村民忙着跳砖头、盖房子,挺热闹的。小的时候,看过邻居家拆房子,那是一种很破旧的土砖建的一层高的房子,拆的时候有很多灰尘和蛛网,一个大人说:这房子起码有一百年了。然后一旁的人开始质疑着讨论起房子建立时间,我看见父亲也在帮工,便凑了过去捡瓦片,然后一位阿姨直夸我朴实能干,而我只是羞怯着不说话,继续手中的零活。
我很喜欢乡村有太阳升起的早上,那样的空气感觉特别的清新美好,或许那就是所谓的“朝气”,我的思维也显得更加活跃,心情乐朗而活泼。一次,我在邻居家大厅的长椅上睡着了,然后,母亲路过,我被唤醒后跟着母亲去奶奶家,当时的自己觉得非常的温暖,好像自己每天都会有那样莫名的孤独心绪,温暖成了一种奢侈的念想,因为那时的我只是喜欢一个人呆着,或者和同龄人呆着。
城市生活
七岁那年我随着父母去了城市的一所规模较小的子弟中学上学,在那依旧本能的过活,偶尔会被语文课本的一些文章所打动,会有写作文的好奇和姿态,不过并未有节奏的连贯性,我只是在某个时间点对于写作有一些感觉罢了。
那是一个非常寂静的凌晨,天空拉下了夜的帷幕,城市的大马路上只有几盏橘黄色的路灯罕有的排列着。那时的城市生活节奏尚较原始,没有繁华的夜市与通宵行驶的车辆。在三点左右的时候,一辆小三轮开始了一段漫长的征程,那是一辆深色的脚踏三轮,毓恒坐在前方的车仓,父亲勤恳的骑着三轮车前往市区。无尽的黑夜在四周扩散,道路非常的宽阔,在经过路灯的时候可见同样类型的三轮车在不远处前行,他们都有着同样的目的——市区。
整个城市仿佛也在熟睡,毓恒只能看到不知多远的地方一点点的光亮在坚持着,表示路在前方。那是一种原始的黑与静,让人联想起十八世纪的夜,那时的电灯泡尚未诞生。在天空微微发亮的时候,毓恒因为那样一种光明感到一种本能的喜悦,随着天空的泛白,街道行人明显增多,很快就来到一个类似赶集的场所。人山人海的看不到前方的小路,毓恒感觉自己到了一个看不到出口的迷宫。周边全是大量的新鲜蔬菜,父亲把车停在一旁,交代道:“不要动,在这等我。”
父亲转身消失在人群中,赶集地人头攒动,一如街市的嘈杂,让毓恒开始本能的不安起来。似乎周边的人流越来越大,他几次注意到像父亲一样的背影在眼前穿过,却又几次期望落空。毓恒忘记自己是否回答了,他或许都没听明白。只是本能的以为父亲有事要办,过会就会来,可时间对于他而言是如此的陌生,以至于在一个时间段后,毓恒开始变得焦急了,他离开车辆茫然的走入人海,走着走着发现回家的路已无法辨认,他开始哭泣、张望着,就在毓恒非常无助的时候,父亲和一个商贩从侧边出现,商贩约三十来岁,皮肤黝黑,深色而朴素的衣服。
父亲牵着毓恒走至起始的车位,一路上脸上带着不快的欣慰。他和商贩交谈着什么而后拿出现金数了数递给对方。“让你别乱跑,你跑这来干啥!”父亲责备着,可声音并不大。毓恒只是松了一口气,其它的也没有多想,一直以来,他都活在一种被照顾被指引的襁褓般的生活中,他的内心仿佛拒绝成长。他的记忆似乎永远都是一张白纸,因为外界的任何运作对他而言都是没有刺激的力度的,他的脑海是一张浸了墨的油纸,无法再点缀任何的色彩。
此时,阳光又变换了角度,太阳从天边升起变得更为鲜亮,毓恒觉得浑身的皮肤温暖而热辣。父亲和商贩一起把受理的蔬菜搬上了三轮车,天空已经大亮,日光仿佛猛然降临,刺人眼球般的顿时浸染着大地。毓恒感到了一种温暖和缓缓的睡意,在父亲骑车回去的途中,他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阳光柔柔的洒在他的脸颊上,因为天气干燥的缘故,脸上有点荂。再后来,他完全失去了记忆,关于他是如何回家的。他也没有去回想过,因为他的喜好就是呆呆的张望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天真烂漫的我本能的有着交际的欲望。有一次,我和邻居的小伙伴们一起外出游荡闲逛,有黑皮、海白和猴子,不想毓恒跟了过来,一路上我们弄弄花草,找找废铁卖钱,去树上捉知了,然后用细绳绑住它的身子,牵在手里让其飞翔。接着路过一建筑工地,楼房已建到四层,红色的外墙砖依旧和木桩牵连着,我们都上楼看了看,其中猴子趁大伙不注意的时候偷了几个铁定子放在了自己的背包里。下楼出去时,遇见了一个大叔,“小子,在上面做什么?”“就随意逛逛。”我把大伙的意思说了出来。“哦,背包里装了什么,打开看看!”大叔朝猴子投了一道犀利的目光。猴子有些害怕了,扭捏着不肯行动,“没,没什么,是课本。”大叔走了过去,强行打开了背包,发现了铁定勃然大怒,将猴子训了一顿,我们在一旁看呆了眼,心想这小子胆子也忒大了吧。
 
我们继续往前走,那是一个炎炎夏日,热的我们将手中的零花钱都买了冰棍 和雪糕,毓恒那家伙则吃了好几个冰果冻。当我们依旧觉得酷暑难耐的时候,黑皮提议:“这样吧,我们去附近的水潭洗澡如何!”海白第一个附和:“好主意,走吧!”
说完,猴子搭着两人的肩膀,示意行动。就这样,我们来到了郊区的一个水潭群,那里相对来说较为偏僻,种了许多的 庄稼,房屋显得非常的破旧,破旧的给人以一种废墟的感觉。黑皮选择了一个相对来说水比较浅的地方,且比较好下水。岸的一边种着大白菜,那是一个浅滩,水是略显污浊的浅绿色,因为吸足了热量,所以水是温热的。我脱了凉鞋和衣服,赤身下水,脚底是软泥或一些废弃的杂物,滑滑的、怪怪的,肌肤却是非常渴望着水的亲润,不识水性的我享受下水时的那份悦然。
猴子不知从哪里找来几块零散的泡木,我们之中只有黑皮会游泳,所以他率先跳下水中用起了他的 “狗爬式”,我要了一块泡木在浅滩学着游了起来,被水包裹的感觉依旧透着清凉,感觉整个肌肤都被水的激荡而泛发出活力,疲惫的细胞从慵懒中清醒一般。毓恒在一旁呆呆的看着。因为怕热,他脱了上衣,站在浅滩拨弄岸边的水草,我向他泼水,他也跟着下水了。不过看得出他对水是充满几分畏惧的,在水没入他的腹部时,他便 感到十足的不适,开始往后退了。
我们不知道在水中做了怎样的嬉戏,只知道那天的我们做了一个尝试,大人们总是拿话来吓唬我们,而我们打破了大人给我们的美丽谎言,关于罗莎鬼的故事确实是不存在的。一个钟后,我们兴致已尽,穿好衣服后准备下一个玩耍的项目——看电视。在一个水潭的岸边,黑皮兴致大发的吹嘘着潜水如何如何厉害,我走在他的身边,他调皮般的沿着岸的边沿行走,水面里石岸有一米的距离,水面可见大树的枝叶覆盖着的树荫。忽的,身后“噗通”一声,我们本能的回头,发现毓恒十足掉入水潭,称自己游泳如何厉害的黑皮惊吓着转身便跑,我慌乱的呆立着一动不动,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无法动弹。意识到时,小默已爬上岸边,他并未惊恐,而是像没事发生一般继续前行,他未曾意识到衣服已经湿透,只是因十足而面露几分羞愧。看到毓恒没事,惊散了的小伙伴们又聚在了一起,我拍了拍弟弟的后背,带他回到家中。一路上,身为兄长的我内心忐忑不安。
回到家才发现弟弟的大腿内侧一大片被岩石刮伤,幸好是皮外伤,仅是露出一片鲜红而已。母亲将我训了一顿,我没有吭声,替弟弟买了治疗创伤的云南白药。伤口结痂好一段时间,弟弟总是会意识到那个伤口,而我总是会疑惑,当时的他是如何自救上岸的,因为即便是 黑皮也无法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自行上来的。再后来问及弟弟时,他说:“因为落水时意识到没有谁可以帮助自己,便本能的莫名的就上岸了,至于没呛水…我也不清楚。”对于这样的回答我莞尔一笑。
十岁那年,我写了一篇作文《记一件难忘的事》,作文中我开了一个很简洁的头,接着细节性描绘了在奶奶家的一个经历,亮点在于末了展现了一个勇于认错改错的好孩子形象。因而该文得了高分,并得到老师的认可。那年我去往乡下时,阿姨们给我买了新衣服,那是一套迷彩服,挺休闲的,大家都是十岁的生日叫做红一,是大生日来着,所以我仿佛受到长辈们特别的待遇 ,后来,山姨又给我定做了一件西服,而我本能的不喜欢那样的格调,总觉得那是大人穿的,自己里那样的心智太过遥远,心里比较喜欢那种宽松鲜亮的休闲装。
那时的我,脱离的书本便什么都不会了 ,好像没了内核,做什么都会慢人半拍,可是因为那样的年纪,大人们总是会包容和理解的,而我的懵懂也并未让自己太在意那些痴傻的错误,就这样我好像拒绝长大似的的过活,对于身边的一切都不大在意和关心。我的生活被时间推着走,而我也逐渐显露出比同龄人更傻的特征,一种滞后者的姿态在我身上得到彻底的体现。因为我总是比同龄人更容易犯错,更容易遭受那种冷漠的不被理睬的待遇,渐渐的我习惯了一个人的独处姿态。
在学校我对课本开始漫不经心起来,我无法对教科书抱有热忱和足够的求知欲,反而感受到一种难以忍受的枯燥和乏味。因为没有及时温习和使用课本知识,那些已经吸收过的知识逐渐被附上尘埃,脑海一片空白和混沌的感觉。当大人们说自己笨的时候,自己并不认同,我只是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只是和这个世界保持着距离罢了。后来的我这样看待着。
十二岁伊始,我开始有了恋情,一个女孩身形高挑,清秀的面容流露出天使般的微笑,让我心旌动摇,我不敢直视,只是好奇般的偷觑着,仿佛她就是美的化身。在不经意的时刻我总是可以碰见她的倩影,她的身旁总是同伴陪着,而我却是独身一人在她不远处的身后,静静的打量欣赏着。一次,在马路上我的视野中出现了她姣好的身影,她和她的母亲一起并肩走着,而我骑着单车着身后一百来米的地方注视着她们的背影,脑海中并未思考什么,只是定定的看着,直到发现自己跟的有些远了,便独自回去。
我的相思恋情在内心憋得久了便会本能的想要释放,于是我偷偷的在书本上以各种暗示性的文字表露自己对她的喜欢,后来同桌锡发现了便张扬到雨晴的耳中,我继续保持缄默,而她只是笑笑罢了。再后来,她主动找我借自然课本,我自是受宠若惊,很高兴的翻出递给她,至于她为什么会找我借书,并未多想,后来才明白,原来她的善良让我有了和她交谈的机会。那是我的充满懦弱和懵懂的暗恋,和异性的交谈成了一种基调,一种陆续影响我之后人生恋情开展的基调:羞赧、自卑和无知。
电子游戏厅内,生意好的时候总是给人黑压压的人群簇拥的感觉,小默总是以一个瘦小的、默不作声的姿态静静的伫立一旁观看着,里间的空间并不流通,烟味弥漫,可时间久了也就无所谓了,人们总是定定的 出神的望着屏幕陶醉其中。游戏厅就是一个什么鸟都有的林子,而且多为不乖巧之鸟,经常会有一批嬉笑的少年闯入,他们梳着成人模样的发型,穿着皮鞋和深色衣服,口里叼着烟,然后在赛马机前驻留,偶尔会有同龄的女子相伴,女子显得非常开放,似乎和男同袍们成了铁哥们,言行举止并无半点矜持,同样的粗放和不羁。一次,身形高挑的女孩被一个男子搂着脖子走了出来,女子只是以汉子的姿态推搡着,口中嚷着:干嘛啊,我是妹几!
那个年代的女子穿着相对来说比较保守,不过对于美貌的女子,我总是忍不住会多看几眼,正面凝视或是偷觑背影,那个时候的我喜欢看女子姣好的面容,其次是袒露着的小腹和时尚的裙子,成人后看的是三维和气质,面容和着装已不再是重点,不变的是对异性的好奇。
一次我在放学后独自去了离家不远的一家游戏厅,不知何时,清和雯发现了我,她叫了我的名字,然后我本能的走出去,她们躲在副食店的柜台下,好像我并没有发现她们似的。当我转身离去的时候,她叫住了我:晓空,你去电子游戏厅,我要告诉老师去!我有点担心,辩解道:我只是去看里面有没有其他的同学而已。再后来,她们没有告发我,我知道她们都是善良的女孩。
我又回想起四年级时的学校生活。有时候做完早操,学校领导会突然来了兴致把大家集合起来,然后我们以某列为中线聚拢,只听见上面某副校长开口了:同学们…你们知道为什么近代史上的中国会侵略吗?然后高年级的一个身穿高挑的女同学答道因为落后,她是某班主任的女儿,而我当时被她所谓的历史文化知识所折服了,心想这妞真有气质。
新来的班主任是个刚结婚不久的年轻女子,教学观念比较前卫或者能跟国内一线城市的小学教育体系接轨,她经常在课上仿佛教导我们要多看课外书,养成写日志的习惯,晚上刷牙、练习软笔书法、学会做菜、自做早餐等等都是她传授给我们的生活法则,课间操时,她不满我们的拖拉行为,认为良好的少先队员应该做到“快、齐、积极”的行为法则。后来,一个老师评价我们的班主任称她是学校非常尽职尽责的教师。
印象中,比我们高一届的学姐们很有舞蹈才华和天赋她们在元旦晚会上跳的舞蹈《快乐老家》和《站在高岗上》得过校奖,舞姿和节奏完美的配合,动作设计也显得别具一格,最关键的是舞姿引发了内心一种对美的依恋和渴望,并产生了非常愉悦的情愫,仿佛洗涤了混沌的大脑,一切变得清澈。
小学时的我很喜欢绘画,可能是因为自己智力有限,对于象棋、二胡和书法都不感冒,而对简易的图画有着好奇式的热忱,只要一个样本在面前,我便可以很容易的模仿起来,结果和原图的轮廓大同小异,而描幕过程中的那份专注比起写作更让自己感到明朗和切实。
关于社会课有着本能的喜欢,因为那有自己比较好奇的社会历史知识,让我可以触摸到这个世界本真的模样,或许在认识自己之前,我需要认识这个世界,认识人类社会的发展历程。单纯的语文课本学习让我一开始在系统学习上就脱轨了。同样,解释了为什么自己会在书本之外无所适从,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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