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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笑

 昵称45197077 2017-07-08
  夜静的令人恐惧。

  她在窗前静默的望着漫天繁星。无人告 诉她良人的去向与消息,她无怨,苦守十年,只为一盏琉璃灯。

  她是被封印于灯中的上古灵宠,无意中被他带回。她每时每刻都希望他能在身旁相伴,却熟无奈,他是神君转世,担负着相战魔界的重任。

  一日,他白袍染血,狼狈不堪,踉跄的跑回房中,静躺在她身旁,隔着琉璃相望,星星点点,模糊不清,仿是上天给了最好的恩赐,就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无法触碰。那是美好的幻梦,她慌,不知如何是好。“peng!”她用力的撞击封印,却被封印反噬,无能为力。

  晨曦,大夫来诊,已是回天乏术。她不知他和魔界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她怨自己,为何这样无能,连……自己在乎之人都保护不住,自己还有何用!!透过琉璃看着床上人儿面色憔悴,唇白无色,她恍然,琉璃灯中,竟下起淅沥的小雨,浇湿了琉璃灯的灯芯,摇曳不定……

  斜阳柔柔软软的映在屋内,她和他讲了一天的话,尽管,他一句也听不到,可她就是想和他说说话儿,一个人太孤单,只要能看着你好好的,那么,我一切都好。

  她划开手掌,将血液一股股放于琉璃灯芯,血与琉璃火相容,发出阵阵血红的光,灯内似火烧般,四处滚烫。她笑,眉眼深情的望着他,轻言,神君,我不信什么下辈子,可我还是希望,如果有下辈子,还能遇到你。即使,是一只渺弱的灵宠。

  琉璃灯碎,她的元神进入他的体内,他活了。她,死了。

  她曾在琉璃灯内对自己说,这也许是唯一能为他做的,只要他好好活着,这辈子,也就够了。

  他醒了,捧着那碎掉的琉璃灯,唇角温笑却眼中噙泪,柔声低语,傻丫头……你还真是傻到家了……

  又是同样的夜,却少了那盏日夜相伴的琉璃灯,夜显得那么黑,黑的他失去了未来的方向,心若迷了路,还找的回家的方向么。?

  他是天帝的玩偶,没有人世间的杂念,可当初她以为是他的无意时,他却心知肚明。就是这个傻丫头,闯进了他充满战争永无爱的世界。

  泪晕染了泛黄的纸笺,无人晓得,他的身体中有两个元神共存。她真的如他所说,真是傻到家了。

  他以五夜追悼她。

  第一夜。

  他无心吃喝,不睡不歇,只一人呆站于窗前,夜色朦胧,他仿佛望见她的笑颜。纵使,他从未见过她。

  第二夜

  他买来一堆崭新的琉璃,自己笨手笨脚的学做灯,琉璃划破了他的手,一如当初她离开时他捧着那碎掉的琉璃划烂手流血一样。他不觉着疼,血混着琉璃玻片被歪歪扭扭的拼合而成,他点燃灯芯,“hua!”灯散了……他呆愣的盯着那散灯,琉璃早被染红……哑然。

  第三夜

  他开始吃东西,依旧是那梅花开放的轩窗,他不言不语,只是回忆着,他如今深知,她当初的痛。尽管,那是种没有原因,说不上来的痛。

  第四夜

  他对着无星无月的黑幕低语,傻丫头……我是神君,天上那个家伙的游戏还不曾结束,又怎会收回我的性命。傻瓜…………我想你了……

  第五夜

  他仿若变了一人,眉梢眼角带着笑,是种邪魅的笑,其中,却又带着温柔。嘴角,泛着涩涩的苦楚。

  第六日晨,他扬言,魔界王的心必是他的,任何人,若是敢与他相争,那就很抱歉了,逆我着,死。

  他要救活她,什么下辈子他不要,他要的是真真实实的这辈子,哪怕拼上血的代价,纵使丢性命,他,也要她回来。

  血化开的仇恨,墙角的白蔷薇染上了血色,每朵蔷薇都绽放着他的怨恨,他凤眼微咪,天帝,既然这样,那恕星君不能从命了。

  你给的机缘,你毁,那么,你给的仇恨,你受,你给的血债,你偿!!

  他换了身份,换了面容,换了名字,换掉了一切和她相关联的东西,他要让天帝知道,他竹染星君,不再为杀魔而活。戎马无数,又有何用,不如用这身份去换她性命。

  他说,他不管,逆天而行又如何,曾经是他太过懦弱,失了护她的机会,如今,不会了。

  那碎掉的琉璃灯,被他用血姬重新拼合成玉佩,挂于左右。那血姬,耗费了他不少真气,猩红的眸子透漏出对天界的愤恨。

  无云的天,你在何处?

  桃花落尽,无处寻君。

  他换名轻竹,游离于人世间,繁华了一世的古都,在他来到之后,终将变成一座死城。

  那日,轻竹闲暇步于古街,步停于一小铺前,那铺案上放着一把琥珀色的长剑,长剑被木框所匡,周身以凝胶相封。阳光下闪着凛凛剑光。

  “店家,此剑何价?”轻竹对着屋内问着,只见走出一店小二,脸上堆满笑容“客官真是好眼光,这剑乃上古神剑,由凶虎兽的眼睛炼制而成的琥珀剑,有着无穷的威力,只是一直无人能驾驭的了它,若是客官想要,钱是买不到的”轻竹抬眸上下打量这店小二一番,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对店小二冷言“哦?那得到之法是何?”店小二笑着将轻竹请进了客栈内阁。

  “客官,这是我们老板娘,若想要琥珀剑,还请打赢老板娘。”店小二将轻竹领到一女人面前,嘱咐完后便离开了。竹染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在下看老板娘也不是一般人吧”老板娘轻笑“公子此言差矣,我与常人又有何不同呢。”“在下看这店小二说话非比常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身上又无正常店小二的油腻赃物,可见,并非一般人。”老板娘听完轻竹的话得意的哈哈大笑,“哈哈哈,那公子凭什么说我非常人?”轻竹浅笑,看着老板娘“笑而掩面,手绢净而无尘,身挂绫罗气质非凡。”

  “公子好眼力,若打赢我,便如实告知。”

  老板娘手中恍然多出一条长鞭,她扔给轻竹一把太刀,轻竹用白袖擦了擦那刀刃,丢在一旁“用武器恐伤着姑娘。”老板娘听闻露出笑容,手上握鞭的手却紧了几分。

  长鞭甩出,轻竹只躲闪,不还击,“公子不还手还怎么比试?”轻竹见那老板娘沉不住气了,便开始还击,他已经摸清了她出鞭的套路,要打败她,易如反掌。

  那老板娘实则与轻竹年纪相仿,功力却差的远。她似是明白了什么,停了手。“姑娘怎么停了,不比了?”那老板娘扯了扯嘴角,眼中略微有些郁闷之色,“不比了,我认输,公子是在陪我玩吧。”轻竹捋了捋额前墨丝“姑娘可愿赠琥珀。”老板娘脸上多了一抹红晕,手捏紧了裙边“当然,请公子听小女子讲完故事,后而赠琥珀。”

  轻竹看着眼前这女子紧张的样子,脑海中倒映出她的幻影……

  “好,请说。”

  老板娘捋捋衣袖,拿起瓷花杯 轻呡口茶,朱唇轻起“不瞒公子说,我曾是花月楼的头牌,那风花雪月的地方,像公子这般的人也许会觉得是龌龊肮脏之地,但就是在这里,我遇到了值得我托付一生的男人。”言至此老板娘眼中泛起些星光,但一笑带过的悲伤让人觉得不真实,她接着说“那时候我守身如玉,只卖艺,可当我被一酒鬼夺取清白后,我觉得这世间的男人都该死,都可恨,报仇的火苗越燃越旺。不知道毒死了多少个男人后,我遇见了他。那晚我打算下毒害死他,可老头后来,他被蛊术害死,是为了就我,我没有告诉过他,其实我是邻国大将的女儿,是我害了他……”老板娘用手绢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浅笑着对轻竹致歉“还望公子不要笑话。”轻竹摇头“无妨”他有点难过,在小二的喊叫声和古街的喧嚣声中,他第一次尝到了思念的味道,他看的出来,老板娘的笑容,苦到了心头。

  轻竹拿起圆桌上的茶摇了摇没有喝,不是怕苦,是怕不够苦。“还请老板娘说这琥珀剑之事。”他不是闲客,他有自己的事要做,而非坐下喝茶听别人的故事。老板娘双眸黯然,轻竹知道,自己说到了她的痛处。“若有为难,不说便可。”她似乎想通了什么,笑了笑借着说到“那是我夫君用命换来的,他说这虎和那人下的巫蛊是一体,若虎不死,就会大肆的杀人,人间很难再有安宁之日,他就杀了虎,他也死了。那时我才知道,所谓虎蛊一体就是有一个死了另一个也会死,而蛊在他体内,我恨自己好笨,没有阻止他,他为天下,可他离开了,又有谁人为我?”老板娘的泪花了妆,她意识到自己说多了,立刻解释说“一时嘴快,公子见笑了。”轻竹放下久久僵在手中的茶杯,活动了下手腕“姑娘节哀,保重身体。”一个很美的故事,可惜却是个悲剧。

  老板娘叫来方才的店小二撤了茶水,拿来了那琥珀剑。“夫君说过,要将剑赠予能保护我之人,且要对我好,公子可否愿意,娶小女子为妻?”她直言不讳,目光也毫无躲避,直直的看着轻竹,等待他的答案。轻竹犹豫片刻,宗栗色的眼珠转了转“好,我答应你。”

  她面露欣喜之色,激动间拉起轻竹的胳膊,眼神中带着期望“真的么?真的可以么?”轻竹推掉老板娘的手,眼里带着真诚“我是说,我答应保护你,对你好,并不是娶你。”她一愣,而后退开了几步,嘴角勾起一丝嘲讽“那么,恕不相送。”继而准备转身离开,手腕却被轻竹拉住,眉眼带着冷气“够了,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大明蛊师!”轻竹明显感觉到,那老板娘身子一僵,后又淡淡开口“公子说什么,小女子听不懂。”轻竹眼眸一挑“什么?不懂?那我教你!”他用手抓住老板娘的发髻,用力一撕“si!”一瘦小男子的形象便显现出来。方才的店小二听见屋内动静,便进屋查看,口中还碎碎念到“小烟,你千万不要出事啊!千万不可以!”店小二推开阁门的一瞬僵在原地,反应过来后冲轻竹咆哮“你对她干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店小二的双眸充满怒气的凝视着轻竹,轻竹唇角的邪笑看起来异常邪魅,他凤眼微眯,不屑的瞧了一眼那躺在地上的蛊师,后对店小二轻言“哼,别和我说你不知道她是蛊师扮的。”店小二见事情败露,本想再辩驳些什么,却被那蛊师阻止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轻竹嘴角带笑望这门外,人很多,很吵杂,却没有他要找的人和他想要的东西。

  “首先,拭泪时眼角余光右瞟,是在看我的表情,说明这个故事是真的,但这个人是假的,其次,没有女子会在丧夫后说这很爱她的夫君却要和另一个男人成亲,说明你有别的目的。你喝茶时习惯小指端杯底,武功差但倒茶的身手却很利落,说明你是蛊师。”轻竹说完转身看着两人,顿了顿“至于你是大明,我是听说的。”蛊师听了笑着摇头,慨叹着自己的愚笨,店小二扶起蛊师,蛊师捶着自己的腰“阁下可知我这店小二是何人?”轻竹抬脚朝这阁后走,他感受到了很强的剑气“他不是人,是成了精的蛊虫。”蛊师见轻竹已发现他藏剑之处,便也跟了过去。

  轻竹止步于一处井口。蛊师不请自答“这才是真正的琥珀剑,但很难被驯服,本想着用你的阳刚之气镇压住它,没想到啊……”轻竹用袖口扇去井口的尘土,想井底望去,里面一片黑漆,看不到底“剑在哪?”见轻竹问出此话,那店小二得意道“哈哈,你不是很厉害吗?有本事自己找啊!”“不得无礼!”蛊师阻止他的蛊虫去送死,保了它一命,他感受到轻竹身上的气息并非凡人所有,且阳刚之气很强,是个厉害人物。“剑在这井底,只是要穿过一片荆棘后才能看到,这荆棘毒辣,下去的人无一生还,我曾试过,却也差点丧命于此。”

  。好,很好 。这正是轻竹所要的,可以抗衡魔界王者之剑的琥珀!

  “好,那说好了,我取了剑,剑就是我的。”“阁下尽管取走。”那蛊师答应了轻竹,轻竹便一笑跳进了井内,扬起的尘土包围了井边的两人,“咳咳……咳……咳咳”。那蛊虫毕竟是虫,他问蛊师“主人,真的要把剑给他吗?”蛊师无奈的拍了拍他蛊虫的头“此人非你我能敌,你涉世未深,以后会明白的。不过他很可能回死在下边。哈哈哈”那蛊虫见主人这般神色,明白了什么。

  月色洒下凄冷的薄纱,井底湿气很重,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寒冷的空气像利刃划过面颊,寂寥的井底仿如一座失去生机的死镇。

  轻竹警惕的看着四周,空旷的井底只听得见嘀嗒的滴水声和轻竹沙沙的脚步声。“hua!”轻竹抬手一攥,燃起一团火,瞬间照亮了四周,轻竹水眸轻转,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墙壁上只有因水浸透久而长出的青绿色苔藓,这类似于一个地下室,地上到处蔓延着粗壮的藤蔓,落脚的也就挤挤恰恰那一小块地方。轻竹加快脚步,他一点也不想浪费时间,毕竟,他的时间有限。

  “磁……磁……”一种刺耳的声音传入轻竹耳内,他眉头微皱,清秀的脸上多了几分小心。一会儿,又诡异的安静了下来,轻竹定在原地,静听着四周的动静,他忽然一个转身将右手中的火扔击出去,一条粗壮的藤蔓遇见明火立刻燃烧起来,某些绿藤也因此遭殃,被燃成灰烬。一条无事的藤蔓从地上蹿上缠住轻竹燃火的右手手腕,其它藤蔓也趁势缠住轻竹的手脚,藤叶发狂的哗哗声连续的在阴暗的井底响起,轻竹眉心紧锁,右臂用力的扯着想要挣脱这该死的藤蔓,哼,这琥珀剑果然不是好取的。

  藤蔓忽然聚成一堆,死死的包裹住轻竹的下半身,在轻竹不得动弹时井底蓦然响起嘲弄的笑声“哈哈哈哈,想要琥珀剑的人都得死!就凭你?还想要琥珀剑!大明都没那个本事,真是没有自知之明,找死!”声音渐染消逝后轻竹身上的藤蔓越发的锢禁,轻竹嘴角的笑这声音的主人似乎并没有发现,轻竹没有搭话,眼帘忽闪,四周藤蔓的根茎竟然忽的燃起,熊熊大火是这些藤妖痛苦不堪,那声音的主人大惊,似乎有些慌乱“你,你是什么人?”轻竹身上的藤蔓渐渐退去,他得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轻甩着被缠已久的手腕和臂膀“哦?我是什么人?你猜啊!”那声音貌似被气到了,炸毛的冲轻竹咆哮“快说!不然本座要了你小子的命!”轻竹悠闲的向井内边走边在心里嘲笑这藤妖,他头轻摇,嘲笑这自称本座的妖“你还真是混的烂,我都不认识。”轻竹眼前出现一个洞口,他直直走了进去,眼前一片霍然井外是夜,这却是艳阳高照。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坪,溪水不急不缓的流着,远处的一处矗立着一间茅草屋,缓缓飘着温柔的炊烟。而那声音的主人就站在他轻竹眼前“你到底是谁,竟然这么轻易破了本座的藤阵?”是一男子,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绿,他是妖,有着妖孽的妩媚,眉间却有着男子的霸道。轻竹没有因他的出现停住脚步,他四处游走,而男子就跟在他身后。“我是你丢了命也杀不了的人。”轻竹不打算告诉这藤妖他的身份,他只要琥珀剑,又何必染上这难缠的藤妖呢。

  溪水映出轻竹高傲自信的影子,他的实力,从来深不可测。

  藤妖被轻竹的轻视激怒,绿色的瞳孔已失去平静的颜色“好,你不说是吧,还口气这么大,本座今个就杀了你!”轻竹右唇角勾起,露出几颗美玉般的贝齿,轻闪多过了藤妖的攻击,轻竹冷言“呵,藤妖,我劝你还是不要找死,本君没空陪你玩。”藤妖没有停止攻击,满脸的怒气淹没了他的理智“你还敢自称本君,这世上就只有一个星君!”说到最后一句藤妖忽然停住了,清风吹过,吹醒了他“难道你是……”轻竹一手把玩着自己的头发,看着满脸错愕的藤妖默。他默认了。藤妖忽然膝跪于地,口中喊着主人。轻竹眼神轻瞥,转过身走向草坪深处“我非你主,本君不杀你,走。”

  天空蓝的泛绿,流水行云,这样的仙境若能和你来,该多好。轻竹念起她,已经离开的她。

  藤妖的纠缠打断轻竹的思绪“不,你就是我的主人,我是藤宇,你忘记两年前在秦川救活的一株快死的藤蔓了吗?”经他这么一说,轻竹零碎的记忆浮现脑海,原来是这样,他转过身看着藤宇,会心的笑了,他在纠结,跟着他是不会有好运的。“藤宇,既然我是你的主人,那就要听我的话,对么?”“是的。”“好,那就离我远点,越远越好,这是命令。”藤宇神情一呆,绿眸水眼中透出些许疑惑,却又有着无人可改的坚定“主人,恕藤宇不能从命,我要保护主人,性命是主人给的,为主人丢掉,藤宇无怨。”轻竹看着眼前这个认真的男子,他,还是个孩子,在凡世中能保持这份单纯和善良实属不易,他要护好这孩子,不能让他丢掉这份单纯。

  轻竹瞬移到藤宇面前,修长冰冷的指尖掐住他的脖颈,眼中溢出杀气“本君叫你滚!听不懂么?”轻竹以为他会怕,没料到,他轻闭眼帘,浅绿的睫毛染上水珠,声音却透出难以想象的坚定“命主人可以拿走,但让我走,藤宇做不到。”远处林中的飞鸟飞起,传来几声鸣叫,轻竹的耳朵动容了,眼中的杀气缓缓消没,这颗真心,他舍不得再伤下去。轻竹撤掉掐着藤宇的手“跟着我,你将永远失去自由和安全,还愿意么?”藤宇活动着脖颈,满脸通红的呼吸着空气,喘着气断续的说“藤宇什么都不怕,主人只要有危险,藤宇定赴死相拼。”轻竹点点头,望着湛蓝的天,天空中的行云浮现出她的身影,轻竹默问“我这么做,真的对么,让一个孩子为我的自私冒着丢掉性命的风险,我还真是自私,是吗?”浅阳斜斜的打在轻竹的侧脸,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愁,没人懂得,那是他骄傲下的哀伤。

  藤宇默默的离开,去拿了琥珀剑,不仅因为轻竹是他的主人,更因为他的善良,正直和强大,藤宇知道,他的主人当初能救下他,就证明他心中的善良不会让他去滥杀无辜,他的强大也不会让天下血流成河。

  藤宇取走琥珀剑后,绿草枯黄,那条溪化成了血色,那是真的血,里面也有藤宇的,这些,是那是窥恺琥珀剑的人,他们的血,染红了这溪。

  背着逆天的债,天帝又能给他多少时间,不负岁月的深情,深夜舔舐着伤口独自落寞前行,有些情,深过死亡和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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