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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德三人行:走马观花坝上游·骑马(上)

 闻诗人 2017-07-08



对于马,男人总是比女人多一些向往,来之前棠就把骑马挂在嘴边,他要自己骑,要在辽阔的草原上策马扬鞭。我撇嘴,并警告他危险,出来玩儿平安才最重要。

在马场下车,大家纷纷选马,我搂着阳阳不敢靠前。记得在内蒙时就听过不能站在马屁股后面,马会觉得没有安全感,容易踢人。如果不带阳阳,或许我不会考虑那么多,马是灵性动物,只要人类真诚并给予尊重,相处应该不会很难,做个短暂的朋友也不错,或许我也能独自执缰,与棠并骑,不必别人给牵着,可是有阳阳在,一切便不同,什么都要以他的安全为前提,于是,我们真正地在“走马”。

同行中有几个比阳阳大两三岁的孩子,都被各自安排了马匹,同样按每小时50块钱计算,且超过15分钟就算半小时,若超过40分钟就算一小时,丝毫没有侃价的余地。如果你想侃价,那导游就会象踩了他尾巴一样第一个蹦出来阻止。

不管马场人员怎么说,我坚持不让阳阳单独骑一匹马。他们说两人共骑会很累,更加危险,而且也给他们牵马的人造成麻烦,难度比较大。我直言这不是多花一匹马的钱问题,他太小了,自己坐在马上不会掌握平衡,容易摔下来的,如果不让我们骑一匹马,那我也不骑了。马场最终妥协,但要额外加20块钱。我们就算是答应了吧。

那人找来据说是马场唯一的大号马鞍,挑一匹白马,扶我们娘俩上马。去年七月在内蒙阳阳上马时还哭来着,今年就全然无惧了,欣欣然的。

我不够高大,胳膊短腿短的,又有阳阳的身子在怀里,又有阳阳的腿在我腿前,踩蹬和扶鞍都十分吃力,要佝偻了身子才行,十分辛苦。于是,一直由我负责背的相机包就转移到了棠背上。

马鞍还是不够大,我都坐到鞍后翘起的地方了,时不时滑下来挤到阳阳,阳阳就会挣扎几下,争取一点空间。我急了,马背上颠簸,娘俩掉下来怎么办,阳阳说出了他的理由,他说,我怕我的小鸡鸡被挤出尿来——笑晕。不过倒提醒了我,是啊,挤出尿不怕,挤坏了小鸡可麻烦哩。

环顾众人坐骑,不是棕的就黑的再有枣红的,不免自得,哈哈,俺们是白马王子和他的母后——

至于白马王子的父王,有幸选中了一匹极温良的马,听得懂临时主人的发号施令,踢踢马肚子他就走,扯扯缰绳他就停,放了缰绳他就站在原地吃草,它绝对不会把马背上的临时主人带到沟里树丛里,绝对安全。而其它的马,多半会我行我素一些,你说“驾”它可能就是不动,你说“吁”它可能自顾自在走,我说大概它们听不懂汉语吧。众人都笑。

棠像个精神翼翼的真正骑手一样,一手端相机,一手执缰,一会儿在“马队”前方,一会儿在“马队”后方,一会儿又绕到我们娘俩的马旁抓拍一些照片。

此处照片共3张。

1、白马王子的白马哦;

2、白马王子和他暂时的监护人母后大人;

3、出发。

 最初的紧张过去,开始转着头看四下风景。坝上已秋,远远望去的绿原走近后却发现有些疏落,且已发黄发枯,而大片大片的草已经被割倒,摆得一堆一堆的,这草是马儿冬天的口粮;坝上最值得骄傲的野花们也零零落落星星点点;而传说中的白桦林也还未到深秋之时的金黄。可以赞叹的似乎就只有天空和草原的空气了。

然而我也知道,风景自在人心。记得出发前找晓敏同志要来了她老公蔡老师的游记和照片地址,以作参考,最后一段他写道:“坝上是这样一个地方,如果你看多了网上摄影大师们的美图,那么你初到时可能会有点失望。毕竟那些图都是特定的角度、特定的光线、特定的天气所拍下的,有不少还艺术加工过了。但如果你愿意静下心来,静静地品味、深入地体验,那么你会觉得坝上仍然是一个值得一访、不虚此行的地方。”

这也正是我要说的。同一个地方,不同的眼睛和心灵。有的人看到美丽,有的人只会失望,愿我们每个人都能发现美丽。于是眼里的风景多了起来,有很多独特细节可让人品味,也开始跟着阳阳的童声童语不停地发笑。几个孩子凑在一堆儿,专门看谁的马停下小便,谁的马又大便,然后笑得地动山摇的。

这个马队有五六个牵马人。十几匹马时而聚在一起,时而分成几堆,时而又有几个勇敢地骑士自行跑远,在温柔起伏的丘陵间时隐时现。就这样,经过了一片一片的白桦林,又经过了一大片种着土豆的田,再经过了一片未割倒的深草甸,割草的机车就停在一边。马场的狗儿一直跟随着我们,前前后后地跑。偶尔还有坝上人骑着马风驰电掣一般经过,这种人马合一的境界着实令人羡慕。

本来还奇怪这里为何会种土豆,后来听人讲,围场原本就是土豆的重要生产基地,此地土质气候能种出质量好个头大的土豆来,要知道,很多知名品牌的薯片,以及快餐店里的薯条原料都来自于此。只不过这里的土豆总是种一年停一年,年年都种的话会降低土地质量。再有,就是我们来时在车上看到的向日葵,那也是这里的重要作物,用来榨油的。

此处照片共5张。

1、那些一堆堆的草是马儿冬天粮草;

2、割草的大家伙;

3、母子俩永远这么快乐地冲着你笑,棠帅哥,你幸福吗?

4、隔得那么远,我依然精准地发现了镜头所在方向;

5、马队。

 

在一片白桦林旁下马,阳阳快乐地跑开去,一根一根揪草,说要喂马,因为我们的白马大概饿坏了,一路上总是不听话,时常拒绝前行,非要低头吃草不可。而我则立刻被各种不知名的野花吸引,奔跑着东一枝西一枝地采来握在手里。阳阳又被身上粘到的苍耳以及其他草籽们吸引,连问这是怎么回事,告诉他苍耳的故事,亦想起许久前我写过的日记《我们都是苍耳》。我们都是相爱的苍耳,粘在一起不分开。

时间匆促呀。棠策马过来,催促贪玩的娘俩,抬头看去,人家已经走出很远了。赶紧重新上马,尚不舍得丢掉那几枝野花,看呢,紫色的风铃草,多美丽。

此处照片共11张。

1、拍完这张照片,谁来扶我们下马?

2-3、阳阳下马后就快乐地跑去拔草了,都不顾他的母后了,呜呜呜——

4、采花采草忙;

5、认真地拔草;

6、这位帅哥挥着手策马向我跑来,是不是要带我回他的宫殿做他永远的皇后?跑到我面前,原来不是抱我上马,只是摆个POSE;

7、马儿马儿你好乖;

8-9、我们要奔向哪里?

10、传说中的白桦树。白桦树青翠时远不及金黄时美丽,那么人呢;

11、再次上马,前行。

 

草原的傍晚真凉,风也大,阳阳一直穿着我的外套。对于坝上行,我准备得极充份,除了必要时给阳阳吃的小食品乃至可以当作主食的方便面,还有我们三口人的所有厚衣物,包括秋裤,甚至棠的抓绒衣都带来了。

天空不知何时阴郁下来,再不是净蓝净蓝的,白云朵也已不见。我以为这是草原傍晚特有的天气,只是不知为啥没有灿烂的晚霞。为我们牵马的小伙子抬头看看天,喃喃自语:要变天了,明天可能下雨。

我半信半疑,是谁说过的,草原的天气就象婴儿,变幻莫测,不能把握,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哭,什么时候会笑。可是,当第二天早晨我醒来,听到外面嘈杂的雨声,不禁感叹,谁说婴儿变幻莫测不好把握,如果你是婴儿的母亲,你便会对他的一切了若指掌,不管他要哭还是要笑还是要发脾气。

对草原这个婴儿来说,草原上用心生活的居民便象是他的母亲,不用什么先进的天气预报,他只消轻描淡写地看看云便会知道明天的天气了。因为,他们互相了解,互相依存,就象母亲与孩子。

这是我在坝上第一个由衷的感叹。

此处照片共2张。

1、走进这样的风云变幻中去,已经开始变天了;

2、美丽的草原谁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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