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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伊桑人是谁?究竟有多老?

 沧桑胡杨2801 2017-07-09
 (2012-12-04 17:15:31)

科伊桑人是谁?究竟有多老?

    科伊桑人(Khoi-san)是现代人中最古老的人,也是最古老的人唯一活口。

    科伊桑人包括桑人和科伊科伊人。

    桑人(san),科伊语名称为sa(单数)、 san(复数)。桑人也称巴萨尔瓦人(Basarwa),桑人的布须曼人(Bushmen)名称始用于17世纪中期,意为“丛林人”,系荷兰移民建立开普殖民地以后所取。“布须曼”是西欧人对早期进入西欧的较原始的族群的称呼,真实意思是“伏羲蛮”,而后移植用于桑人的称呼。

    科伊人自称“科伊科伊人(Khoikhoin)”或“科伊桑”,意思即“人中人”或“真正的人”。由于发音多为“hot”和“tot”,从而得名“霍屯督人(Hottentot)”。有新创制的以拉丁字母为基础的拼音文字,并用特殊符号标明吸气音。科伊人的体质特征和语言与桑人相近,因而将他们合称为“科伊桑人”。

    一、科伊桑人概况

    1.桑人:

    桑人主要生活在博茨瓦纳、那米比亚及南非共和国的西北部。西方殖民主义者到达非洲南部之前,布须曼人至少有20万人,由于欧洲移民或受其他族源的非洲部落的压迫,大多迁移到南非南部和西南部的干旱草原一带。桑人分为三支:南支原住南非开普地区的南部和西部海岸,现已灭绝;中支现住博茨瓦纳奥卡万戈河三角洲一带的沙漠沼泽地区;北支现住纳米比亚北部和安哥拉南部。据1978年估计,桑人还有11万多人,其中纳米比亚3万,博茨瓦纳3万,安哥拉8千,津巴布韦1千,南非1千;另有4万多人分布在坦桑尼亚,系布须曼人留居东非的后裔。如今南部非洲的桑人大多生活在卡拉哈比沙漠地区,总数约为5万人、其中博茨瓦纳约2.5万人、纳米比亚约1.5万人、南非约 1万人。他们就不得不临时或长期在欧洲人经营的农场出卖劳力以换取工资维生,或与其他非洲人(特别是博茨瓦纳人)继续结成那种长期形成的“依附关系”,为主家狩猎、放牧或劳作,以换取食物、牲畜、衣服及烟草。南非桑人在人数上骤减,而且大部分人早已被其他民族同化,因此他们没有被列入南非现有的九大民族之中,令人遗憾。如今南非境内仅存的人数稀少的桑人因生活的地方相对偏远和封闭,外界文明冲击不大,南非境内的桑人至今依然沿习和保留数千年前祖先遗留的生活方式并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生活的原始部落。桑人这支远古人类唯一的活化石,应该得到世界的关注和保护,但现实甚是堪忧。东南非两支桑人正被吸引而逐渐跻入现代生活。西南非一些群体仍处在狩猎阶段:一部分在白人殖民者农场做工;一部分人在为班图各族(主要是茨瓦纳人)充当牧奴。

    桑人以宗族为主要社会结构形式,每族由数个家庭组成,约有20~60人左右。族内家庭则包括夫妻及其哺养的子女,有时家庭因多婚制而使其成员数目增加。每一宗族各自为治,没有族长;在多数宗族内部,遇到特殊情况发生,由猎手或年长者运用其影响而不是施加其权威。桑人没有私有财产,所有劳动成果均属部落成员共有。捕获到猎物后,参与打猎的男人有权将烤肉分给部落中的其他成员和来访的客人。当一个家庭打到猎物后,其他家庭的成员也会纷至沓来,也要求分一杯羹。桑人也乐意将自己的美味分给别人,因为别人在打到猎物后也同样会分给自己。

    桑人基本以家庭为单位,主要在水源和猎场附近狩猎。桑人的单个住处是一种简单的半圆形结构,由带有嫩枝的树枝搭成,上面铺草,他们的什物都是随手可以拿动的,他们的家私少而轻。木材、芦苇及一些动物(以前是石块)都是他们的主要原料,用来制作皮衣、大口袋、水罐、打猎武器等。夏季常常聚族而居,而到冬季,当水和食物不能满足需要的时候,便开始以家庭为单位向不同方向迁移,四处寻觅食物和水源,在冬季最干旱的季节也有被迫集中在唯一的水源周围。桑人仍保留着钻木取火的习惯,他们会将一撮干草放进木块的圆洞里,然后用双手快速转动一根竖插在圆洞里的细木棍,不到5分钟就能把草点燃。

    桑人未从事种植生产,以狩猎和采集为生。男人负责外出狩猎,他们常常两人一组,每星期外出二至三次,猎取野生动物。他们有高超的狩猎本领,能够敏锐地捕捉到动物发出的任何信息,在狩猎时仍使用弓和毒箭、陷阱、标枪,有时还用长矛。由于许多野生动物受到保护,他们能猎取的动物多是野兔、羚羊、野牛等等。猎捕大型动物时,他们用带毒的弓箭,箭头和箭杆可以灵活拆分。当弓箭射中猎物后,撞击力会致使箭杆从箭头上脱落,但是箭头仍牢牢地嵌在动物体内,这时箭头上的毒药就会慢慢渗入到动物的血液内。随着时间的流逝,毒药就会在动物体内发挥作用。涂抹箭头的毒药是用剧毒植物、蛇毒和有毒甲虫制成的。这种带毒箭头既可用来狩猎,也可用来抵御入侵。除了猎捕哺乳动物外,他们还捕杀乌龟、蛇,捡拾鸟蛋、白蚁卵和蚂蚁等动物充饥。也设置陷阱捕获猎物,有时还把落入陷阱的羚羊和野牛养起来。妇女则负责采集蜂蜜、野果和植物根茎和果实。她们通常以四至五家位一组外出采集一切可食用的植物的根、茎、叶。桑人妇女拥有丰富的植物知识,知道什么植物可食用,什么植物有毒。采集食物时决不做那种竭泽而渔式的事情,她们常常在各个采集点之间轮换作业。桑人的食物构成中80%是植物食物,植物食物来源更稳定,这也许是因为她们的采集常常提供了桑人每年60%—80%的食物,而男人们在狩猎季节里只能提供全年食物20%—40%。妇女在集体和家庭中有一定的地位,受到重视,同时也享有决定权。他们大多生活在沙漠地区,因此水对他们来说显得弥足珍贵。干旱季节他们会用空心草根吸吮球茎植物中的水分,或将水储存到驼鸟蛋壳中,然后用塞子将出水口堵上。由于猎物不如以前那么丰富了,他们不得不越来越依靠采集来维持生活,或最终被迫放弃其全部古老的生存手段。

   桑人有两个部落,即昆人(Kung)和格威人(G/wi),其宗教信仰颇有相似之处,都信奉两个超自然的神灵,一是造物主,另一是权威较低但部分掌握生死疾病的神明。昆人和格威人也相信灵魂但不祭祀祖先,这是与大多数班图民族不同的地方。

    桑人的岩画非常著名,在非洲艺术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其岩画表现的内容多为战斗、狩猎和生活的场面。他们用石灰、油烟、水和动物油调成涂料所画出的岩画,不仅精致,而且历经千年而不褪色。桑人以现实主义手法描绘狩猎和战争场面,栩栩如生。最古为单色(红或褐),近代为多色。南非的许多地方,特别是在德拉肯斯堡山(龙山)一带的山洞里和山崖上留下了大量丰富的岩画,这些岩画生动地展现了他们的信仰、典礼和日常生活。桑人幻舞的岩画与桑人宗教有非常直接的联系,也使得非洲其他部族的人认为桑人是通灵的。岩画的年代表明,幻舞已经进行了至少八千年。桑人认为在物质世界之上,之下,都有着不同层次的宇宙。当一个巨大的牛羚Eland被杀掉之后,通过牛羚的血,这些不同的层次之间的联系就建立起来了。在杀死牛羚的仪式上,巫师就要领舞,建立这个宇宙之间的联系,引导众人进入灵幻世界。牛羚并不是唯一的媒介,比如在津巴布韦的桑人部落,灵媒是大象,有的地方还是用狮子等等。血液都是重要的物质,在所有桑人的宗教场合,包括年轻人的成人典礼,婚礼等等,都需要使用。幻舞举行的时候,部落的人聚集在一起,围在篝火周围,巫师就开始领舞,在简单的节奏的伴奏下,围着火堆转圈。个把小时之后,巫师开始出现异样,走路已经无法继续,需要跪在地上或者爬行,会出现昏厥,留鼻血。这时候,巫师眼里面的人,会出现动物的头型。这些流着鼻血的具有动物的头的人体,在桑人岩画中经常可以看到。达到这个状态以后,巫师就通灵了,就可以进行医疗,祈祷,特别是祁雨。桑人的地盘被其他民族占据之后,仍然能够保持存在,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桑人是南部非洲几乎所有其他非洲民族的灵媒,扮演着通灵和祁雨师的角色。桑人的岩画至少有27000多年的历史,一直持续到了20世纪20年代,桑人的岩画从远古一直记录到白人殖民者的历史,甚至记录了与白人的战争。桑人还通过石壁绘画和口传民间故事的方式给我们讲述了古老而离奇的传说。

     2.科伊人

    科伊人是比桑人稍微年青一点,但仍相当古老的一个族群。

    科伊人,自称科伊科伊人。主要分布在纳米比亚、博茨瓦纳和南非。约有13.7万人(1978),主要分布在纳米比亚11.5万、博茨瓦纳2万和南非2千。在荷兰殖民者建立开普殖民地以前,科伊人人分布在北起库内内河、南至开普半岛的整个西部地区,并向内陆伸延到了凯河。按语言分为4大支系:即纳马人、科拉纳人、格里夸人和开普霍屯督人。殖民者侵入非洲南部后,由于实行种族灭绝和同化政策,至19世纪,南非境内的科伊人作为一个种族已不复存在。纳米比亚境内的科伊人(即纳马人),分为12个部落,其中7个是原居民;5个系在18世纪末从奥兰治河南岸迁入,名为奥尔兰人,混有荷兰移民血统。今天,纳马人的居住范围北到南回归线,南至奥兰治河,东抵卡拉哈里沙漠,西临大西洋沿岸,约占纳米比亚领土的五分之二。

    科伊人最基本的社会经济单位是家庭,并由若干个家庭组成一个父系氏族,每个父系氏族组成一个部落。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名称和酋长。有的部落以自己的祖先命名,有的根据地理环境和物体命名。有几个相对强大、较有影响的父系氏族产生氏族酋长。酋长得到众多人的认可和尊重,并与其余的氏族首领组成部落会议,酋长按父系由长子继承,如没有儿子则由酋长的兄弟或兄弟的儿子继承。无论如何,这一权力绝不传给妇女。继承人是任何人无权争夺的,就是酋长也无权剥夺其继承权。当然酋长有权自愿将自己的职位让给继承人,酋长与普通老百姓之间来往没有任何清规戒律。

    科伊人属游牧民族,居住的环境多是干燥而凉爽的地方,季节性比较明显,夏季炎热,冬季也能见到霜花。他们的地区尽管雨水不多,但仍可见到郁郁葱葱的绿色海洋,为他们放牧提供了天然草场。他们饲养一种角非常大的牛,多毛的肥尾羊和狗。牛在科伊人的社会生活之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除牛奶是他们的主食之外,牛也是他们重要的运输工具。狩猎工具也非常简单、原始,狩猎方法颇多但都十分落后。水在科伊人当中显得十分重要。每一个部落在地域上并没有明确的划分,主要以原有水源和草地,来维持他们的生活,水源就是他们的财产。

    科伊人来到南非后虽然也狩猎,但他们逐渐接受了农耕文化生活,建立了一些半永久性居住点并形成了许多部落。科伊人是最早将饲养家畜带入南非的民族。当他们发现在今西开普省和东开普省靠近沿海一带有很好的牧场后,便在沿海一带定居下来。他们是欧洲白人到南非后遇见的最早的土著人,当时在南非的科伊人约有6000多人。10世纪末,科伊人学会饲养牲畜,但不曾从事任何种植业。至迟于18世纪初,学会炼铁、锻铁、冶铜及制陶、制革等技术。除按男女性别分工外,无其他社会分工。只有少量物物交换,没有出现货币、商贩和市场。作为主要财富的牲畜归父权制大家庭所有。若干大家族形成一个氏族,若干氏族组成一个部落,部落的规模较大。到17—18世纪,已出现社会不平等现象,家族公社内部发生贫富分化。开普沦为荷兰殖民地后,科伊人成批地被屠杀,有的沦为奴隶,有的被同化。1659—1660年和1673—1677年,科伊人两次拿起武器,反抗荷兰殖民者掠夺土地。1713年开普科伊人遭到欧洲人传入的天花袭击,人口死亡殆半。幸存者则被逐渐同化于开普“有色人”之中。19世纪末20世纪初,纳马人在H.威特布伊领导下,同德国殖民者进行了长期斗争,并与赫雷罗人一起参加了 1904—1906年的反德起义。许多纳马人在战争中被杀害,大批土地被侵占。1922年,纳马人的一个分支邦德尔人发动起义,反抗南非白人政权掠夺他们的土地。现在,有许多纳马人受雇于白人,但仍有一部分继续保持着传统的社会经济结构。分布在博茨瓦纳的科伊人已于1966年同其国内其他民族一起获得独立。科伊人残存者已构不成民族。如今只能从占东开普省人数最多的科萨人所讲的科萨语中,找到科伊人所讲科伊语中的21个辅音(17世纪之前,科萨人离开现夸祖鲁纳塔尔省的祖鲁兰来到现东开普省,他们在与当地科伊桑人交往融合的过程中,从他们的语言中吸纳了科伊人的发音)。

    科伊人除部分改信基督教外,其余的人保持万物有灵信仰,崇拜自然力和祖先,相信巫术。巫师是看成最有魔力的人,他们法力很大,并非常人所能类比,他们有特殊的魔力,不仅可以在人间行使魔法,而且还可以到阴间与鬼神往来。他们一直以人与神鬼的媒介的身份,出现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人们求得他的魔力,帮助自己解决棘手的实际问题。科伊人对月亮的崇拜也显得十分突出。每当新月和满月之时,他们特别激动,称月亮为“统帅”,整夜为之欢歌曼舞。

    比科伊人稍晚一些来到南非的是班图人。大约从公元3世纪开始,班图人分成数路从北向南赶着长角牛群、越过林波波河进入南非。在17世纪欧洲荷兰殖民者到来之前,班图人各族主要居住在南非东半部和中部,桑人主要居住在奥兰治河以北的干旱地区和龙山一带,科伊人则住在雨量充沛的开普地区,这些南非的土著们怡然自得地生活在这片美丽富饶的土地上。

    二、科伊桑人的体质、语言特征

    科伊桑人体貌特征:肤色较浅,呈黄褐色;黑发卷曲,状如螺旋;头小而宽;圆脸宽鼻;面部扁平多皱,颧骨突出,眼睛细小,多内眦褶,面貌特征接近亚洲黄种人,带有蒙古人种的很多特征。

    科伊桑人身材矮小,平均身高仅145~150厘米,成年男子平均身高1.52米。桑人身材矮小,最矮的女人只有1.38米左右,而男人最高也不超过1.60米。

    科伊桑人有自己的语言,却没有文字。其语言非常独特,许多发音靠舌尖与口腔唇齿摩擦而成。桑人的语言是一种click语言,这种语言需要依靠舌头从牙和上颚迅速收回而发出各种各样的嗒嗒的声音。一般的,这种声音都非常短。虽然只有五种基本发音,但是配合声调,呼吸,鼻音等等,就有了很多种变化。click也称搭嘴音,是发音方法的一种,泛指口腔内任何一个发声部位发出的一种吸气声音。发音时口腔中两个位置同时闭塞。后面的闭塞位置处于软颚,起着隔断口腔和其他共鸣腔(鼻腔和咽腔)之间的气流通路的作用。除阻时舌身下降,使两个闭塞位置之间空气稀少,形成负压,空气被吸进去发出噪音。这种独特的弹舌语音,用舌头弹出嗒嗒的响声,语音系统非常复杂。

    桑人的语言是近代能够听到的一种世界上最早的语言,语言学家将归为科伊桑语系布须曼语族。科伊人语言归为科伊桑语系霍屯督语族。科伊人的体质特征和语言同桑人最为相近,所以,归为一个语系。这种语言在南非本土的Nguni语族里面的Zulu,Xhosa,Ndebela和Swati语言里面,都能找到类似的嗒嗒声。也有人考证说科伊桑语与粤语很接近。2003年,有学者比较了东非的Hadza人与南非的桑人之间的基因,结论是,Hadza人与桑人,至少已经分离了4-9万年。这实际上是目前发现的基因距离最遥远的人群。说明这两个最古老的人群,一个在南非,一个在东非,在4-9万年前就已经分开了,但是,这两个人群的语言却同属于科伊桑语系。这些研究意味着大约6万年前,这种click语言的分布是非常广泛的,但是在大多数地方,都逐渐地被语言的进化掩盖了,消亡了。这种古老的语言目前仅仅保留在最古老的桑人和科伊人等几个民族身上。署名橡树村的《人类起源》一文认为:桑人的语言可能仍然保留着6万年前人类语言的痕迹。这一判断还是比较准确的。

    大约在一千多年前班图语族的人们到达了南部非洲,侵占了桑人的地盘,把桑人赶到了偏僻的地方。一些桑人进入了科伊人的部落。进入了班图语族的桑人,似乎具有通灵者的地位,是班图族人和灵界的媒介。也正因此,桑人的一些文化得以保存,很多桑人的传说都可以在班图语族中找到,很多班图语族的岩画,也就由桑人来完成。来到南非的班图人带来了铁器文明和农耕文化,后来他们逐渐与当地科伊桑人结合,逐步形成了南非现有的9个黑人部族。这些南非的土著人只有代代口口相传的语言和民间传说,没有文字。

    桑人的另一名称“巴萨尔瓦人(Basarwa)”,未知何人给起的名,有可能是班图人所为。但这一名称很重要。

    三、科伊桑人研究概况

    法新社华盛顿9月21日电报道了一则消息,大致内容是:一个国际研究小组对11组桑人与科伊科伊人的总共220个代表进行了迄今为止最全面的DNA分析,这些代表都居住在南非或西南非,共同组成了整个科伊桑人。这项发表于《Science》的大型研究不仅证明了桑人极其久远的起源。根据Carina Schlebusch(乌普萨拉大学)等学者的计算,DNA差异(DNA-Unterschiede)显示出桑人是现存人群中最古老的。桑人和科伊人在10万年前就从人类基因进化道路上分离出去。从对基因数据的分析来看,这次分离是科学家迄今发现的在现代人类进化过程中最早的一次。这又比现代人最早七万年前开始的由非洲向亚洲与欧洲方向进发的迁徙早得多。与之形成对比:现今仍生活在非洲的第二古老的人群,中非与东非的狩猎采集群体,直到45000年前才分裂出来。在考察科伊桑人内部的亲缘比例时,研究者还发现了显著的遗传差异,由此一方面可推断出,科伊桑人在35000年前分成了北部与南部两个群体。另一方面,显著的遗传多样性也暗示现代人在开端其实就已经存在多个摇篮。这次分析表明,关于现代人类的起源地在何处,没有一幅“统一的图画”。考古学数据指向东非,而其他研究则暗示在南非。

    这是关于伊科桑人最新的一项研究结果。提出了10万年、4.5万年和3.5万年三个时间点。并对东非起源说形成一定的冲击。

    澳大利亚新南方威尔斯大学基因研究组,华盛顿大学基因组科学研究中心,Baylor医学院人类基因组序列研究中心的科学家完成了对古老而神秘的南非土著Khoisan(科伊桑)与Bantu(班图)人种的完整基因组测序。研究者测定了一位科伊桑人序列,科伊桑人竟与现代人类对照基因组的相似性仅为87%,与布须曼人的相似度也仅有93%,他们之间的基因差别比预想的更大,甚至要超过与典型亚洲人和欧洲人的差异。他们在2010年2月的《Nature》封面上发表基因组研究性论文Complete Khoisan and Bantu genomes from southern Africa解析古老而神秘的南非土著Khoisan与Bantu人种基因组。研究人员选取5个男性样本,与先前获得的古老民族的线粒体DNA序列进行比对,发现存在有1300万个新型的变异。《新浪博客》博名为兵策儒剑据此写了一篇《古埃及人的基因与文明在非洲遗存探寻》的文章,对《自然》杂志上这篇文章的数据进行了分析,从Y看,桑人的父系确是以人类最古老的Y-A系为主, Y-B系有1人。桑人中古老人类基因比例为12/23=52%。还有不少比例的E系,2例E1b1a,3例E1b1b1。E1b1a相信是从北非扩散到撒哈拉以南和赤道地区的,美洲人也有不少分布。E1b1b1则在今天的西欧,东南欧,近东,东北非洲,西北非洲人群中都能见到。E系占桑人比例为8/23=35%。如果认为Y-Q和Y-E都是来自于古埃及人的话,那么古埃及人父系占桑人比例约为48%。桑人应是古埃及人与非洲大陆最古老的Y-A和Y-B系的混合人种。作者还分析认为黄种人来源是Y-Q+mt-D4(可能还有mt-N9a)。而且人种体质特征更多地是受到母系影响。而mt-D4正是M系下的大单倍群,N9a正是N系下的单倍群,非洲桑人的有别于非洲黑人的黄种人特征显然来自于外来的N和M母系,近40%的外来母系足以改变古老非洲黑人的特征。所以桑人中黄种人基因来源就是来自于古埃及人Y-Q + mt-D4和mt-N9a。《古埃及人的基因与文明在非洲遗存探寻》一文得出的结论是:科伊桑人就是部分古埃及人后裔与古老非洲大陆人种的混合,科伊桑自称是Khoisan, 这与古埃及人的自称Kham非常一致。

    无论这篇文章论证是否正确,这篇文章提出了几个值得思考的问题:1)桑人迁徙问题。作者认为是“古埃及人南下扩散”。2)桑人的黄种人基因问题:作者认为“桑人蒙古特征继承自黄种人”,“桑人中黄种人基因来源就是来自于古埃及人Y-Q + mt-D4和mt-N9a”。3)与东亚黄种人的关系问题。文章说:“《自然》杂志的这篇论文,还比较了中国和韩国人与桑人一条染色体上的等位基因一致性,我们发现桑人的常染色体也与中韩人的一致性比较高。而东亚黄种人的母系成分主要就是mt-D4,也有大量mt-N9a,由此也可以反推桑人中N和M母系极有可能也是来自mt-D4和mt-N9A人群”。这一点明显将桑人与中国人扯上了关系。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贾雷德·戴蒙德的《枪炮、细菌与钢铁》一书的第十九章《非洲是怎样成为黑人的非洲的》中下面一段文字:

    “尼罗—撤哈拉诸语言的零星分散的分布同样表明了,许多说这些语言的人也被淹没在说阿非罗—亚细亚语言和说尼日尔—刚果语的人的汪洋大海之中。但科伊桑语言的分布说明了一种甚至更加引人注目的“淹没”现象。这些语言用吸气音作辅音,这在全世界是非常独特的。所有现存的科伊桑语言只有非洲南部才有,但有两个例外。这两个例外是两个非常特别、充满吸气音的科伊桑语言,一个叫哈扎语,一个叫桑达韦语,孤立地存在于坦桑尼亚,距离非洲南部靠得最近的科伊桑语言有1000多英里。

    “此外,科萨语和非洲南部其他几种尼日尔—刚果话也是充满了吸气音。甚至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肯尼亚的黑人所说的两种阿非罗—亚细亚语中也出现了吸气音或科伊桑语的一些词,而肯尼亚的这些孤立的黑人比坦桑尼亚的说哈扎语和桑达韦语的人更加远离现今的科伊桑人。所有这一切表明,科伊桑语言和科伊桑民族的分布,以前并不只限于现今的非洲南部,而是到达了遥远的北方,后来他们也和俾格米人一样,被淹没在黑人的汪洋大海之中,只是在语言学上留下了他们过去存在的遗产。这是语言学证据的独特贡献,仅仅根据对活人的体质研究是几乎不可能推测出来的”。

    这段文字有两点值得关注:一是充满吸气音的科伊桑语言与科萨语、尼日尔—刚果语、阿非罗—亚细亚语有某种联系。特别值得关注的是科伊桑语言除了非洲南部之外,在以北1000多英里的坦桑尼亚的两个科伊桑语言,一个叫哈扎语,一个叫桑达韦语。

    四、科伊桑人是谁?他们究竟有多老?

    科伊桑人包括桑人和伊科伊科人。这两个族群在语言、体质特征及基因上是最为接近的两个群体。目前的研究都将他们当作土著人来研究,其实,他们都是外来客,来自中华台。

    “桑人”这个名字是科伊人起的,科伊人的判断是准确的。“桑”是什么?是san或sa;是“夏”的古音。“桑人”就是“夏人”。科伊人自称“科伊桑”,也就是“科伊夏”。

    贾雷德·戴蒙德的《枪炮、细菌与钢铁》里说:“这两个例外是两个非常特别、充满吸气音的科伊桑语言,一个叫哈扎语,一个叫桑达韦语,孤立地存在于坦桑尼亚,距离非洲南部靠得最近的科伊桑语言有1000多英里。” 贾雷德·戴蒙德所说的“两个例外”恰恰将桑人和科伊人的族源及区别讲清楚了。

    “桑达”,许多地方记作“桑塔”。这是人类迁徙中留下的最早的语音标记。再往前的就没有语音标记留世了,也就死无对证了。“桑塔”用汉语表示就是“夏大”。“夏”意思是“头”;“大”意思是爸爸、父亲。“夏大”就是头父、族长、酋长、国王、总统的意思。那么,“桑达韦语”应该就是桑人的语言,“桑人”也就应该称为“桑达(夏大)”人。

    “哈扎”是什么意思呢?“哈”是“华”的变音,如哈萨克。“扎”(za)是sa(夏)的原始音。“哈扎”即“华夏”;“哈扎语”即华夏语。这一语言应是科伊人的语言。那么,科伊人应为“华夏人”。这说明科伊人出走时“华夏”已经形成;但科伊人更接近“桑人”,说明科伊人是“华夏”初期迁出中华台的。“华夏”约形成于4万年前,由此推测,科伊人出走时间应在距今4万年前后。

    那么,科伊人为什么自称“科伊科伊人(Khoikhoin)”或“科伊桑(Khoisan)”?Khoi疑即“赫胥”的原始音。另外,科伊人发音多为“hot”和“tot”,因而得名“霍屯督人(Hottentot)”,与桑人相比,这是一次重大的语言创新,在4万年前,喻示着“雅言”的诞生,文明的开启,首创这一“雅言”的部落人们记忆为“浑沌氏”。汉语“浑沌”是蒙昧未开化的意思,笔者原并未注意到“浑沌氏”有什么特别之处。传说“浑沌氏”有天下多少多少万年,由科伊人的发音来看,这一语言的进步至少也影响了数万年。继有巢氏(建屋)、燧人氏(取火)、弇兹氏(制绳)三大发明之后,浑沌氏的在语言上的突破是现代人类前期的三大发明之后的第四个发明。现代人类发展史上,每一重大成就都有比较深刻的记忆,如神农氏(农业)、大庭氏(半地穴庭堂)、骊畜氏(畜牧)、倚闾氏(二进式建筑)等。

    通过以上分析,对科伊人的来源有了一个初步的概念:科伊人出自赫胥氏的一支,出走于“华夏”形成初期,出走时间约在4万年前,其语言为华夏语。下面再来探讨“桑人”。

    “桑人”操“夏大(桑达)”语,好在操“华夏(哈扎)”语的科伊人还能认识“桑人”,科伊人所说的“桑(sa)”就是“夏(sa)”,桑人是夏人无疑。据最新的分子人类学研究证明,桑人最为古老,从基因上与科伊人分离约在十万年以前,也就是燧人氏时期。如果分子人类学家没有搞乱,以前的成果还有效,那么,现代人来源于科伊人(华夏人)这一支,而桑人就是从燧人氏时期分离出来的一个“孤品”了。假如桑人是十万年前分离出来的一支,那不等于10万年前就离开中华台。那么,桑人何时离家出走的呢?

    桑人还有一个名字,叫“巴萨尔瓦人(Basarwa)”。虽找不到这一名称的出处,但绝非象“布须曼”那样随意,所以,疑其为班图人所为。这一名称对桑人的社会性质给予了定义,不象科伊人只给了一个大概念“桑(夏)”。这一名称可以分为两部分“巴·萨尔瓦”。“萨尔瓦”即“萨瓦”还原为“夏娃”。“巴”即蛇。桑人有没有“蛇”图腾?《博茨瓦纳华人论坛》上一个署名“龙翔寰宇”2012年1月31日发贴中说:“博茨瓦纳西北部的大沙漠之中,那里的Tsodilo——一个拥有史前蟒蛇图腾石刻的神秘山脉。长期以来,Tsodilo一直被当地的部族视为宗教中心。2006年,考古学家在这里发现了一处拥有7万多年历史的宗教活动场所,并认为这个远古遗迹应该是当地的桑人部落的远古祖先举行祭祀活动的地方,他们不但进行了人类历史上最早的宗教仪式,甚至创造了最为古老的宗教——蟒蛇崇拜”。看来桑人最早是有“蛇”图腾崇拜,而不是班图人给强加的。“夏娃”所提供的信息是桑人社会组织是已进入母系氏族社会,这在前面的桑人的生活的介绍中已能看到这一点。

    桑人离开中华台,走上了独自进化的道路,如果没有后续文明的干扰,其进化是极其缓慢的。对于人类进化,几万年相当于“弹指一挥间”。从 “巴萨尔瓦人(Basarwa)”名称提供的“巴”图腾与“夏女(母系氏族)”这两条信息,可以大致判断出桑人从中华台的分离时间。

    在中华台,大致从8万年前起,逐渐进入母系氏族社会。弇兹氏的出现,是母系氏族社会成熟的标志,约出现在6万年以前。此后,各部落向灞河两岸聚集,渔业在原始生活中的比重提高,随之“巴”图腾便产生了。到了4万年前,一个社会协调管理组织“华夏国”形成了。因此,桑人出走时间,大约在6—4万年前。虽然Tsodilo拥有史前蟒蛇图腾石刻,但在桑人中“巴”图腾和“巴”崇拜并不明显。应该说桑人出走要比较早,约在6—5万年前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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