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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灸绳》中医对流行性出血热的认识

 乐山有大佛 2017-07-10
  第一节 中医对流行性出血热的认识

  一、瘟疫中的瘟痧与流行性出血热的渊源

  温病是发热病之总称。《素问·六元正纪大论》:“阳明司天,终之气,其病温”。温疫或瘟疫则是一种人尽皆知的可怕的急性传染病。疫,役也,差遣无所逃避也。即为多数人无所逃避的急性热性传染病,谓之瘟疫。关于瘟疫的病症及瘟疫与疫疠等病《素问遗篇·刺法论》及《本病论》中早有记载,如“五疫之至,皆相易染,无问大小,症状相似”。并指出疫疠为病的主要条件是天气非时与正气虚弱。而在《诸病源候论》中所列举的温病与疫疠诸候,也是时气为病的进一步说明。

  时气,也就是非时之气,是天地间的一种异气,或称疠气、戾气。吴又可《温疫论》首先在序言中说:“夫温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气间别有一种异气所感……。”《徐灵胎医书全集,伤寒约编》与《六经病解》叙述疫痧症状与病因病机时说:“疫疠之发,乃天地不正之气,或染病气尸气,发于阳明而乱志昏神……。”又说:“疫疠乃酝酿温热,发于阳明,或染病气尸气,天时乖戾之气。”这些见解均是十分吻合而一致。

  其后,由于瘟疫的范围不断扩大,症候日见复杂,在发病过程中,多见有皮疹出现,故瘟疫这一热性传染病又有瘟痧、痧疫与疫疹诸名。中医所谓之痧与疹,均是指在许多热性传染病中,出现有隐约于皮内或高出于皮外的小红点或出血斑块。石碎谓之沙,有形可见,据以得诊者谓之疹,《释名·释疾病》:“疹,诊也,有结气可得诊见也”。《玉篇》:“瘾疹皮外小起也”。疹又通疢(仍读疹);疢,热病也,即热病而又出现小红点也。

  流行性出血热,中医当然无此名称,就其症状而言,可见中医早已有了类似的专著和记载,瘟疫不仅是中医传统的病名,而且早已形成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与治疗方法。流行性出血热这种发疹性热传染病也正是属于瘟疫当中的瘟痧或疫疹。在病因上来说,中医认为是一种异常的乖戾之气,也正是今天病毒为害的生动描绘。发热,面目及全身虚浮(渗出体征),胃肠功能紊乱,正是流行性出血热的典型症状之一。这和“酝酿湿热,发于阳明”,瘟疫的发病机理又是不谋而合的,因此,认为流行性出血热是中医的瘟疫与瘟痧中的一个特有类型,将是无可置疑与无可置辩的。这从流行性出血热与瘟疫及瘟痧的症状对照上,更能有所说明。

  二、瘟痧与流行性出血热的症状比较

  关于瘟痧与瘟痧的症状,《痧胀玉衡》中有三十一种痧,以及散见于其他诸条中见症,共不下五十余种。《疫疹一得》列有五十二症及瘥后二十症。《瘟疫明辨》将各症分为表症三十种,里症四十种,后遗症六种,共有七十七种,但大多重见叠出,且亦难用表里强为划分。因我们所接触的病例毕竟不多,经验浅薄,虽有许多症状尚未遇到,但经初步归纳整理,与205例流行性出血热临床所见对照比较,基本两相符合,特列表说明如下:

  流行性出血热与瘟疫(瘟痧)症状对照表

  全 身 症 候

  瘟 疫(瘟痧)

  流行性出血热(205例)

  恶寒发热

  此为必见症状占100%

  寒热往来

  恶寒发热不定时出现,或阵寒阵热也属常见

  日哺(申时)发热

  下午热度较高,是热性病的一般规律

  发 疹

  此为必见症状,是出血热的主要依据,占100%

  发 斑

  皮下青紫瘀斑,见24例,占1.70%

  周身红肿

  未见

  发 黄

  未见

  周身如冰,身冷

  见4例,占2%

  偏身作肿,作胀

  周身浮肿似肿,见24例,占11.70%

  身体重滞,不能转侧,四肢不举,四肢无力,疼痛沉重,周身骨节疼痛,发痿

  此为常见症状,占100%

  半身疼痛,麻木不仁,不能屈伸

  见13例,占6.34%

  发疮,红l冲,大肿、火毒,流火,流痰

  肢体局部红肿,见12例,占5.85%

  烦 躁

  常见症状,占100%

  虚烦不寐

  见18例,占8.78%

  闷晕倒地

  未见

  昏迷不醒,狂言乱语,循衣摸床,谵语,或醒或寐,或独语一二句,多言,昏闷无声,默默无语

  见5例,占2.44%

  喜睡,多睡,昏沉,昏睡,善忘

  见11例,占5.37%

  自 汗

  见8例,占3.90%

  盗 汗

  见3例,占1.46%

  战汗,狂汗

  未见

  索泽(病后身体枯瘦,皮肤甲错)

  属出院后情况,未见

  发蒸(病后有如骨蒸痨瘵)

  头 面 及 颈 项 症 状

  头痛,头胀,头眩,头重

  此为必见症状,占100%

  偏头痛

  见11例,占5.37%

  头大,头面肿胀,面赤如火

  颜面潮红青紫,每多浮肿,可连及两耳,为主要体征之一,在各例中均有不同程度的出现,占100%

  头出冷汗,头汗如涌

  见3例,占1.46%

  头部怕风,怕冷

  见9例,占4.39%

  面部发麻,口唇麻木

  见3例,占1.46%

  红丝绕目,目赤肿痛如桃,甚则眼球突出,视物昏花,目胀

  球结膜充血水肿,上睑水肿,沉重难睁,眼眶痛,视力模糊,在各例中均有不同程度的发现,占100%

  脸上燎炮,大小不一,有红有白,有紫黑相间,痛不可忍,流清水或血水

  未见

  嘴唇焮肿

  口唇肥厚,泡疹,见15例,占7.32%

  唇燥,舌燥,口渴,口甘,口苦

  见58例,占28.29%,特以中后期为多见

  口 甘

  在秽浊之白腻苔中常有伴发

  大渴不已,思冰饮水,百杯不足

  在多尿期见2例,但程度较轻,占O.98%

  口中胶粘,口秽喷人

  见16例,占7.80%

  舌强,舌蜷短

  见4例,占1.95%

  舌 衄

  舌上出血点及瘀斑,见13例,占6.34%

  吐舌、弄舌、舌上珍珠(舌上白色泡疹如珠)、舌如铁甲、舌丁、舌长

  均未见

  满口如霜、舌厚大舌

  苔白腻秽浊,或干白无滓,布满全舌,舌肥厚,共见87例,占42.44%

  齿 燥

  在口干苦中有伴发

  齿 衄

  牙龈出血见8例,占3.9%

  咬 牙

  未见

  鼻燥,鼻孔干

  常与唇干、舌燥同时伴发

  鼻衄,鼻红

  见54例,占36.34%

  鼻孔扇张

  见2例,占0.96%

  鼻如烟煤

  未见

  耳 聋

  见11例,占5.37%

  耳 鸣

  见8例,占3.90%

  耳旁肿痛,痛连两耳,耳后硬肿,痄腮,发颐

  见6例(内中l例化脓),占2.93%

  项强酸,腰背巅顶连风府疼痛

  见2l例,占lO.24%

  颈肿,颈项肿

  未见

  胸 及 上 腹 症 状

  干呕,呕吐,或欲呕不吐,胸膈郁遏,气必长吁,胸必填满,胸中作闷,心胸烦闷,胸腹热胀,胃热不食,心胸痞满,一似结胸

  上腹膨胀呕吐,胸中烦热不食,为常见症候占100%

  胸满痛,胸胁痛,心痛心胀,心胸大痛,心腹绞痛,胁满痛,胁肋胀痛

  常与上项症状并存,但轻重程度不一

  呃 逆

  见8例,占3.9%

  咳嗽烦闷,有类伤风

  此为常见症状

  咳嗽痰喘,气逆发呛

  见13例,占6.34%

  吐血,痰中带血

  共见22例,占10.73%

  胸红肿

  胸红常见,肿未见

  冷气上冲

  未见

  吐 鱿

  背 腰 及 下 腹 症 状

  背酸痛,肩背酸痛

  常于腰背与全身疼痛同时存在

  腰痛酸,腰痛,腰如被杖

  此为常见与必见症状,占100%

  泻血,便血,便脓血,似痢非痢

  共见9例,占4.39%

  自利,泄泻不已

  大便频,肛门坠胀,共见15例,占7.32%

  大便闭,大便不通,便结

  见9例,占4.39%

  小便不利,小便缩短如油,小便黄赤黑,小便溺血

  小便短少,尿道口刺痛,共见14例,占6.82%

  小便不通

  见7例,占3.41%

  小便多

  在恢复期为常见

  遗 尿

  昏迷,小便失禁,见6例,占2.93%

  囊 缩

  未见

  四 肢 症 状

  四肢逆冷

  见7例,占3.41%

  四肢手足浮肿

  见29例,占14.15%

  十指尖青紫

  在四肢浮肿症中有伴发

  腕 痛

  未见

  膝痛酸,胫腿酸痛

  在四肢酸痛症中常可伴发,足跟痛2例。踝关节痛3例,占2.44%

  三、瘟痧治则与流行性出血热的关系

  中医对于瘟疫和瘟痧的诊治手段,自然是按传统辩证施治方法进行的。所谓辩证就是辩别和认清患者在发病过程中不同时期不同的机体状况,以改善机体状况,作为改善症状、缩短病程、提高疗效与减少死亡率的主要环节。

  流行性出血热既属于瘟疫的范畴,则中医对于瘟疫的一般治则自然也同样适用于流行性出血热。流行性出血热在我国流行范围已相当广泛,就应该有中国的治疗方法。中医早已有许多类似的专著和丰富的临床经验,自应参照选择和发扬开拓。在对流行性出血热大规模的预防措施尚未实现之前,把消灭病原放在第二位、治疗措施放在第一位,不仅是在现在,就是在将来也是有重要意义的。

  中医对于瘟疫的治疗方法,主要有三:即一刮、二放、三服药。这在郭又陶《痧胀玉衡》中已反复说明与强调。如:“痧在皮肤者刮之而愈,痧在肌肉者放之而愈,此二者皆痧之浅者也,虽重亦轻。若夫痧之深而重者,胀塞肠胃,壅阻经络,直攻手少阴心君,……非药莫能回生,则放刮之外,又必用药以济之,然后三法具备,救生而生全”所谓“刮”,即刮痧疗法,“放”即放痧法,亦即放血疗法,在这三种方法之中,实际上只有二种,即刮与放为外治法,服药则为内治法。灸法则是对外治法的补充和发展。

  《痧胀玉衡》刮痧法曰:“背脊颈骨上下及胸前胁肋两臂肩背痧,用铜钱蘸香油刮之……头额脚上痧用棉纱线或麻线蘸香油刮之。大小腹软肉痧用食盐以手擦之”。“肌肤痧用油盐刮之,则痧毒不内攻。”又曰:“刮之则点见于皮肤,有红有紫,红者为热,紫者为热甚。”常用的方法是用酒杯或瓷碗口涂蘸植物油,沿胸椎两侧,稍为用力,自上向下反复刮之,不可倒刮。一二下后皮肤即出现小红点,愈刮愈多,可融合成片,直刮至小红点不再出现为止。用于头痛发热,腹痛呕吐,以及高热神昏等症,每可使症状立即缓解。

  放血疗法即浅刺出血法,民间称之为“放痧”。《痧胀玉衡》指出放痧之处有十:一在头顶心百会,一在印堂,一在两太阳穴,一在喉中两旁,一在舌下两旁,一在两乳,一在手指尖,一在两臂弯,一在两足十指尖,一在两腿弯。这是作为一般的放血之处,当然不必全取。书中特别重视和强调寻取“痧筋”之放血法,认为痧筋是原于血中之毒,出血可以使毒血外泄。如曰:“痧有青筋紫筋,或现于数处;或现于一处,必须用针刺之,先去其毒血;然后据痧用药。”又曰:“痧筋有现有微现,有乍隐乍现,有伏而不现。痧筋之现者,毒入于血分者多……,其微现者,乃其毒之阻于肠胃而痧筋不能大显,故虽刺而无血,即微有血而点滴不流,治之之法,但通其肠胃而痧筋自现,然后俟其痧筋之现刺而放之。若乃痧筋之乍隐乍现者,须俟其见而放之。至有伏而不现者,虽欲放之而亦无可放,亦未有能识其为痧者,必以其脉之不合于症者而辩之。”又曰:“痧筋现者,放之而毒血流,微现或伏者,必有瘀血恶毒攻击于脏腑问矣。”又曰:“痧症危急,大便不通,急宜放痧而攻之。小便不通,急宜放痧而利之,”又曰:“腿弯上下有细筋,深青或紫色,或深红色者,肌肉白嫩者有紫红色,即是痧筋,刺之有紫黑毒血。其腿上大筋不可刺,刺之亦无毒血,反令人心烦,腿两边硬筋上不可刺,刺之恐令人筋吊。若臂弯筋色亦如此辩之……。至如头顶心一针,惟取挑破,略见微血。以泄痧毒之气而已,不可直刺。其指尖刺之太近指甲,虽无大碍,当知令人头眩。若一应刺法不过针锋略微入肉,不必深入。”又曰:“只须针尖微微入肉,有痧毒者,方有紫黑血流出,若无痧毒则点滴全无”。又曰:“痧忌热汤热酒,或误饮热汤,则青筋紫筋反隐而不现,即略见青筋紫筋而放之,其毒血亦不流,并刮痧亦不出,热汤之为害也,此当急饮冷水以解之,然后再放而血流,再刮而痧出矣。”由于刮法和放血简便易行,在民间仍以广泛应用于急性发热病,我们也曾用于对流行性出血热治疗的配合。

  至于药物的应用,则中医的瘟疫专书具在,自毋庸赘述。所特应注意的则是下法的作用与意义。瘟疫宜用下法,《痧胀玉衡》早已十分重视,如“痧胀宜下辩':“……盖痧胀非有寒邪入胃变成热结之患,但因痧毒在肠胃,则肠胃中肌肉作肿作胀,盘肠绞痛,遍及脏腑,故外宜用刮放,以泄毒于表,内可即下以攻毒于里,则肿胀自当之以潜消,而食积亦因之以通利……。”迨至吴又可对于下法更有进一步的认识,不仅认为瘟疫可下者有三十余症,而且对下法的论述,更是贯串在《瘟疫论》的全书之中。戴天章对于吴氏的见解更多阐明,在《瘟疫明辨》的下法中说:“时疫下法与伤寒不同,伤寒下不厌迟;时疫下不厌早。伤寒在下其燥结;时疫在下其郁热。伤寒里症当下,要待表症全罢;时疫不论表邪罢与不罢,但兼里症即下。伤寒上焦有邪不可下,必待结在中下二焦方可下;时疫上焦有邪亦可下,若必待结至中下二焦始下,则有下之不通而死者。伤寒一下即可,仲景承气诸方多不过三剂;时疫用下药至少三剂,多则有一二十剂者……。”并列举时疫的六种下法。由此可见,荡涤胃肠积秽,清利中焦湿热,在瘟疫病治疗中的地位与作用。

  流行性出血热的肾衰少尿期,是整个病程中的关键环节。应用下法作为一种急救手段,是有其一定意义。如用灌肠导泻治疗流行性出血热肾功能衰竭,亦有用桃仁承气汤加味和用胃肠透析法治疗流行性出血热的肾衰期等,都是下法应用的变通和例证。通过下法,可使各种有毒物质和水分从大便排出,中毒症状可以减轻,小便可以复利。可知古之瘟疫与今之流行性出血热在发病机理与治疗方法上基本并无二致。只是由于把瘟疫与出血热未曾合并对待,因而才使古人早已应用并列为准则的对瘟疫的下法,至今才又被重新认识和开始应用于临床。

  四、对流行性出血热在我国流行史的探讨

  根据有关资料记载,流行性出血热是1935年在我国东北黑龙江地区首先发现的,1942年始正式定名。因此认为此病在我国流行才有五十多年的历史。如果对流行性出血热是属于瘟疫的范畴,或是属于瘟疫症候中的一种特有类型的看法不被否认,则流行性出血热在我国的流行历史,就有充分讨论的余地。

  瘟疫这一病名与病症由来虽早,但“瘟痧”与“疫痧”这些名称,并不见于宋元时期的医籍中,古字书中也只是有“疹”而无“痧”。“痧”的字与症的出现,最早可能是明·陈实功《外科正宗》疗疮,太乙紫金丹条的“绞肠痧”。其后由于痧症的涌现,因而就更有许多论痧的有关专著,如郭又陶的《痧胀玉衡》,余师愚的《疫疹一得》,吴又可的《瘟疫论》,戴天章的《瘟疫明辨》等,均相继问世。也有了瘟痧、疫痧、闷痧、暗痧,以及满洲病等许多相应的名称。故痧症的专著,多成于明末清初这一时期。

  《痧胀玉衡·痧胀发蒙论》曰:“……满洲谓非药可疗,不知载籍之内原有云绞肠痧者,有云干霍乱者,有云青筋者,有云白虎症者,此皆痧之见于诸书,但略而不详,未有专家,然后见有云是宜绝药者。况痧有为真头痛,寄于头痛之条;痧有为真心痛,寄于心痛之条;痧有为头面肿大,一似大头瘟;有为咽喉闭锁,一似急喉风;有为眩晕昏闷,一似中风中暑;有头痛寒热,类于伤寒;咳嗽烦闷,类于伤风。诸如鼻红,吐红,泻血,便血,由痧而得者有之;大肿大毒,流火流疫,因痧而生者有之;又有痧而手肿足肿,手痛足痛,连及偏身,不能转侧者有之;又有痧而胸胁肚腹结成痧块,一似痞满,一似结胸者有之;又有痧而心胸胁痛,腹痛、腰痛,盘肠吊痛,偏身疼痛,几不能生者有之。盖痧之为病,种种不一,难以枚举。”可见郭氏在著述《痧胀玉衡》之前,痧症在我国早已是流行广泛,症状复杂的一种急性传染病,只不过是未有专人从事专著,因而零星散碎之故。也有痧症是从国外传入的记载,如徐灵胎《六经病解·湿燥番痧》条曰:“至若番痧,种起外邦,寒热俱有,往往腹痛,人都觉之。更有不痛之痧,发病时但觉心膈饱满,忽然迷闷昏乱,此名闷痧,斯乃痧之尚有证据者,独不痛不胀,惟据证诊脉不合,用药对症不效,乃为暗痧。世医罔觉,每多错误,祸不旋踵。”如果流行性出血热是由俄国传入东北,开始在黑龙江地区流行,这就不能不使人联想到中医的满洲病番痧与痧症也就与今天的出血热相符。迨至西方医学崛起,在病毒学方面自然是为西医所发现和证实,因而认为在五十多年前,才开始在我国传播。如果这一推理可以成立,则流行性出血热在我国的流行,至少已有三百年以上的历史。今天对流行性出血热病原学的观察,固然已远非古人可比,但在各种并发与续发病的认识上,却又不及古人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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