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叔方了。 因为一部短片,我今天整天都在思考一些终极高难度哲学问题—— 我从哪里来,我特么到底是谁,我要到哪里去。 我…真的是我吗? 什么?你说你不信? 那就来看看这部会让肉叔差点“中邪”的短片,我就不信你看完不会两眼懵逼,跟我一样思考起人生和宇宙的终极咪咪。 问题先生乌尔曼 The Voorman Problem 这部短片,改编自大卫·米切尔的小说《九号梦》的第一章,《潘诺提康》。 说起大卫·米切尔,知道的人可能不多,但说起沃卓斯基姐妹的《云图》,应该就没人不知道了吧——没错,大卫·米切尔就是《云图》的原著作者。 《云图》将发生在19世纪中叶的太平洋、20世纪30年代的比利时(电影中为苏格兰)、70年代的加州、如今的伦敦、未来的首尔、末世夏威夷的故事以巧妙的细节相勾连,叙事在不同空间中来回穿梭。 《云图》中未来首尔 这个12分钟的小短片尽管不像《云图》的故事那么宏伟,还是充满了大卫·米切尔式不羁的想象力。 原著故事,发生在一战前,一座黑白色调城市。 短片把舞台搬到了现代英国。 潮爷(马丁·弗瑞曼)演一个精神科医生。 在一阵轻松愉悦的乐声中,他来到红砖高墙大院的监狱,来见典狱长。 走到正门口,摁响门铃自我介绍。 扬声器里响起的却不是安保的应答,而是一片模模糊糊的声音,像是朝拜,又像是咏颂。 我是威廉姆斯医生,本特利典狱长在等我 尽管扬声器里的声音十分怪异,但门开了,潮爷没多想,就走了进去。 潮爷跟典狱长碰上头了之后,我们才知道,他被请来,是因为监狱里有个犯人乌尔曼疯了,自称是神。 关键问题是,乌尔曼一个人疯了不要紧,他还把其它所有狱友都忽悠瘸了——狱友们都坚信乌尔曼是神,成了他的信徒。 刚刚扬声器里,就是这帮人专门用来朝拜乌尔曼的,“乌尔曼之歌”。 典狱长为这事都懵到不行,只求潮爷给乌尔曼出个精神鉴定。 只要证明乌尔曼是个疯子,狱方就能把他丢到精神病院,而不是留在监狱里捣乱。 但这里有个疑问。 潮爷随口问典狱长:乌尔曼犯了什么科被弄进来的嘞? 典狱长耸耸肩膀回了句:去年系统崩溃,所有文档都没了。 潮爷:??? 等下,所有文档都没了,那怎么知道啥时候他们刑满释放呢? 结果,典狱长黑人问号脸:哈?释放?你在说啥子? 潮爷:??? 连典狱长都病得这么凶,那个自称是神的囚犯乌尔曼一定更可怕吧。。 很快,潮爷来到乌尔曼的监室里。 这“神”,长得倒是相貌平平。 见对方没有比自己帅,潮爷毫不客气,一来就给对方来一发正面进攻。 他问乌尔曼:你相信自己是神,这个病状持续了多久了。 谁知道乌尔曼直接展开奇袭:那你相信自己是精神病医生有多久了。 雕虫小技。 这根本难不倒潮爷,他说自己从拿到执业资格那一刻开始,就是精神病医生了。 乌尔曼耸耸肩膀:那自从我开始执业时,就是神了。 这货还自称,是他9天前创造了这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上的万物,小到粒子原子,大到星球运转,都是他一个“神”鼓捣出来的。 潮爷纵横精神病院江湖二十年,什么样的疯子没见过,要是信了乌尔曼这鬼话才见了鬼呢。 潮爷正想反驳,结果乌尔曼却好像看透了他: 我知道你疑心很重,医生,因为我就是这样创造你的 嗯,的确很神,神能吹。 这话术的诡辩程度,潮爷不服都不行。 还没等潮爷嘲笑他呢,乌尔曼就丢来一句:不信拉倒,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举个例子,比利时,我要让它从世界上消失。 我觉得连比利时人都不会想念比利时的,你呢? 神TM能吹哦,当年攻占比利时的纳粹都不敢这么吹吧? 潮爷又好气又好笑地回家,跟老婆说起这件旷古奇闻。 结果,老婆一脸智障治不好了的神态回问:比利时?是另一个犯人的名字么?还是新出的奶酪品牌? 比利时啊!法国和波兰之间的国家,比!利!时! 哈?老子在监狱让个神经病犯人调戏,回家还得被你个败家老娘们戏弄吗? 快气炸了的潮爷一怒之下,大手一挥拿来一本地图册,嘴里还嘟哝:比利时啊,你特喵逗我…… 只是等他翻到这一页时,嘴巴一下子卡壳了:不可能,这不可能! 因为他看到,地图上的比利时,没了! 比利时消失了,连同世人对比利时的记忆一起消失了。。。 潮爷傻眼了。 难道乌尔曼就真的是……神? 不可能不可能。 不服输的潮爷又一次来到监室。 这一次,他会怎样被“神”,狠狠蹂躏呢? 这个片子,曾获得第86届金像奖最佳真人短片提名。 场景极简,只有三个室内景,和一个监狱外部景观。 但你留意这个潮爷行走向监狱大门的画面。 从画面的右边到左边,还是向下走。 违背观众从左到右的视觉习惯,从一开始就铺垫隐隐的不妙感。 对话也是极简风,却在里头藏了谜。 例如“神”乌尔曼说的:神只爱玩弄人类的想象力。 我让人类有了想象力,所以他们就能想出好玩的事供我娱乐 还有之前,典狱长对精神科医师潮爷说的:什么?我们要释放囚犯? 那么——被“神”玩弄的,到底是谁? 是典狱长、囚犯、潮爷,还是…你? 好奇了?赶紧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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