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 1. 梁辰魚(約1520-1592),字伯龍,號少白,又別號“仇池外史”“仇池道人”。 · 名與字:魚龍互變 《水經注》注引《爾雅》曰:“鱣,鮪也。出鞏穴,三月則上渡龍門,得渡為龍矣。否則點額而還。” · 號少白:仰慕李白 好游任俠,喜好神仙道術。仰慕太白為人。 《行路難 贈王仲房》:“君不聞隴西豪士李青蓮,金鑾召對何翩翩。” 《登濟上李白酒樓別海洋胡使君》一詩中,更以謫仙自況。 其詩集《鹿城詩集》中亦有不少摹擬李白詩作的句子。 · 別號仇池外史、仇池道人: 外史:梁辰魚思想中一以貫之的史學追求; 道人:受道家影響甚深。 (理解梁辰魚生平作為及《浣紗記》創作意圖) 2. 家世背景 · 昆山望族梁氏:出身書香世族,但家境逐步中落。 · 高祖梁昱任平定知州,從五品官位不算小;曾祖梁紈任泉州同知,從六品,略有下降;祖父梁鳴鶴任高唐別駕,從七品;父梁介任平陽訓導,僅為從九品以下。至梁辰魚,捐錢買了“太學生”頭銜,不屑就諸生試。 3. 狀貌嗜好與學識 · 身材魁梧,疏眉、巨口、燕頷、虎顴、虯髯。 梅鼎祚:“長眉九尺老者”。(9尺=3米) · 精通音律、樂器,善書畫。(具備傳統文人雅士應有的修養) · 嗜酒善飲。 夏鹹淳《晚明士風與文學》:晚明文人大多“通繪畫”“精書法”“蓄聲伎”“嗜酒茶”。梁辰魚生於中晚明之界,可謂開此風氣之先的人物之一。 · 喜遠游,自言“梁伯子好游多仙心”。(眼界,史學見識) · 性喜任俠、神仙道術,交游廣泛。 張大復《皇明昆山人物傳》:“(伯龍)乃行營華屋,招來四方奇傑之彥… 或鹖冠禓裘,擁美女,挾彈飛絲,騎行山石,曲折上下,不知者以為神仙云。” 以王世貞為首的後七子、徐渭、梅鼎祚、文徵明、戚繼光均與之交。 · 風流成性,喜出入歌樓伎館。《江東白苧》中代人贈妓、自己贈妓的散曲觸目皆是。不同於君主集權社會中正統文士形象,帶異端色彩。 · 學問廣博,於戲曲創作中將經史子集融會貫通。才能沒有機會在仕途上發揮,只用於文學戲曲。 · 表面狂歌縱酒,尚俠風流,內心卻深藏一份滄桑悲涼。(“雄心未死還俱備,塵世難容只自憐。”) 類似關漢卿,既能寫《不服老》一類縱情豪曠的作品,又有《西蜀夢》一類的悲劇。 4. 作品及評價 · 著作:傳奇《浣紗記》;雜劇《紅線女》;詩集《梁國子生集》;散曲集《江東白苧》;據載另有《江東廿一史彈詞》、傳奇《鴛鴦記》、雜劇《紅綃》、詩集《伯龍詩》《遠游稿》,均已失傳。 · 詩風擬古,能合江山之勝。 劉鳳:“梁氏詩乃出唐以上哉,元美命之矣,可以征,抑何擬。” 王世貞:“夫伯龍猶知有返古也。” · 然詩歌散曲遠不及戲曲創作: 祁彪佳評《紅線女》:“工美之至,已幾於金相玉質矣” 5. 影響 · 得魏良輔傳授,與鄭思笠等精研音理,對昆腔做出改革,是利用昆腔來寫作戲曲的創始者和權威,給予昆腔的傳播很大的助力。從元末到魏良輔時期,昆腔還只停留在清唱階段,到了梁辰魚,昆腔才煥發舞台生命力。 · 在當時曲壇便頗具盛名。焦循《據說》引徐又陵《蝸事雜訂》:“艷歌清引,傳播戚裡間。白金文綺,異香名馬,奇技淫巧之贈,絡繹於道。歌兒舞女,不見伯龍,自以為不祥也。” 【《浣紗記》】 1. 創作時間:多認為《浣紗記》作於梁氏中晚年。 第一齣《家門》[紅林檎近]:驥足悲伏櫪,鴻翼困樊籠。詩尋往古,傷心全寄詞鋒。問何人作此,平生慷慨,負薪吳市梁伯龍。 2. 故事源流: · 吳越爭雄,史有明證:《左氏春秋》《國語》《戰國策》《史記》。 《浣紗記》中重要人物如吳王、越王、伍子胥,及吳越相爭的故事與史書記載相去不遠。 · 梁氏改動創新之處為加入了范蠡與西施的愛情故事。取材於《墨子》《吳越春秋》《越絕書》《吳地記》《拾遺記》諸書。 · 作為史上最著名美女,西施是否確有其人? - 最早關於西施的記載見於《墨子》:“…西施之沉,其美也…”。墨子與西施的時代相去不遠,故西施因美被沉應是歷史原型。 - 《吳越春秋》《越絕書》最早將西施與吳越成敗聯系在一起。兩書均記載越王君臣商議,利用吳王好色,進獻美女使之惑亂,並選中西施、鄭旦兩人。 - 《吳地記》記載西施范蠡二人私通,西施亡吳後與范蠡泛舟五湖而去。《浣紗記》的愛情故事於漢代已初備歷史雛形。 - 《浣紗記》中西施姓施名夷光。施夷光這一名字來源於晉人王嘉《拾遺記》:“越謀滅吳,蓄天下奇寶美人異味以進於吳,…又有美女二人,一名夷光,一名修明…” · 相關文學作品:[宋]董穎《道宮薄媚西子詞》,寫西施滅吳之後被當作害人尤物處死,表達同情與憑吊。羅隱《西施》詩“西施若解傾吳國,越國亡來又是誰”。西施形象頗得部分開明之士的同情,紅顏禍水觀念逐步淡化。 · 梁辰魚《浣紗記》後,西施范蠡的愛情故事廣泛流傳,達到定型階段。 3. 評價 · 第一部用改革後的崑山腔編寫的劇本。 朱彝尊:“傳奇家曲﹐別本弋陽子弟可以改調歌之﹐惟《浣紗》不能﹐固是詞家老手。” · 內容充實﹐辭藻華贍。 “羅織富麗﹐局面甚大”(呂天成《曲品》) · 上演後受到普遍的歡迎﹐對推廣崑 山腔起了巨大的作用﹐因而成為昆劇發展史上一個重要的里程碑。 · “關目散緩”(徐復祚《曲論》)﹐過於重視文辭音律而忽視戲劇衝突的設計和安排﹐賓白中駢偶語過多﹐這些缺點對後世傳奇也產生了不良的影響。 · 自清代中葉以來﹐《浣紗記》中的許多單出﹐發展成了崑劇舞台上經常上演的折子戲﹐象《回營》﹑《轉馬》﹑《打圍》﹑《進施》﹑《寄子》﹑《採蓮》﹑《泛湖》等﹐都很有名。 【結構內容】 ·《浣紗記》全劇共四十五齣,在吳越兩國爭雄的主線之中,穿插范蠡和西施的愛情故事。全劇大致可分為五個部分: 1. 第一齣至第五齣:引入 - 在第一齣〈家門〉總體介紹了《浣紗記》的內容大概,後四齣敘述了西施和范蠡的邂逅,兩人私定終生並以白紗為定情信物;而在兩國交戰中吳王大敗越王,為全劇後來的故事發展作出了鋪敘。 2. 第六齣至第十八齣: 越敗 - 吳越:越王聽范蠡之計忍辱負重,派文種以美女游說伯嚭,歸順吳國稱臣三年,曲意奉迎吳王,終得其信任釋返家鄉。 - 西施:久等范蠡未歸,未知情郎是否背信棄義,因此終日鬱鬱寡歡得心病,逐有西施捧心。 3. 第十九齣至二十七齣:獻西施 - 越王卧薪嘗膽,范蠡獻計以美人計色誘吳王,並說服西施獻身家國。西施習得歌舞,與范蠡共分一半白紗後離開越國。 4. 第二十八至第四十齣:吳衰 此處又可以第三十三齣〈死節〉為界,分作兩個層次。 - 越王獻西施,伍子胥雖然堅決反對,但忠言逆耳,吳王不聽,沉迷於西施的美色好幾年,不理朝政。太子和伍子胥不滿,而吳王和伍子胥的關係更顯緊張。二人就伐齊之事起爭執,吳王大罵伍子胥不忠不信,伍則以死諫證自己無外吳之心,並揚言死後頭顱要掛在西門,親眼目睹勾踐入吳。 - 伍子胥死後,太子也死於戰事之中,吳國更見敗亡之跡。眼見國家笈笈可危,吳王自責自己當初不聽伍子胥的諫言,反聽信伯嚭小人之言,姑息勾踐,放虎歸山,遂逐伯嚭出吳,伯嚭則重施文種故計,欲歸順越國。 5. 第四十一齣至第四十五齣:吳亡越復國、有情人終成眷屬 - 越王終於大敗吳國得以復國,夫差自刎,伯嚭也不得善終。至於西施和范蠡則歸隱於湖。 【人物形象】 ·西施: - 傳統形象是紅顏禍水的妖婦,也偶爾有人能同情她的立場和遭遇。 - 《浣紗記》第一次把西施寫作范蠡的情人,並為西施建立一個巾幗英雄的全新形象,顛覆傳統。 - 西施能夠傾國傾城,自然美貌非常,同時她勇於追求愛情,對於初相識的范蠡便很快私定終身。她雖然後來嫁作夫差之婦,失去貞潔,但她對於愛情是堅貞而執著的,在與范蠡作別之時,她仍然堅持留下一半白紗,以示對於愛情的不放棄,而在吳國期間,她的所思所想仍是心繫情郎。 - 另一方面,作者也賦予她一個有男子之勇謀的高大形象,她不是一般典型的佳人形象,她是一個巾幗英雄,有智慧也有非凡的獻身精神,在國家利益的面前,她捨棄了一般女兒家的尋覓願望,嫁一個好夫君安定地過日子,而是顧全大局,忍辱負重,放棄了女子最為看重的貞節。 -“雖為女流之輩,實有男子之謀。” - 面對伍子胥、公孫勝等忠臣的留難,她仍能成功迷住吳王:“迷君不論昏晝,向花營唇槍暗撐,遇錦陣心兵休漏”這不單是靠她驚人的美色,也需要智慧去周旋多方的難阻、不利因素。 ·范蠡: - 不世人材、有智謀、城府深沉: “少小豪雄俠氣聞,飄零仗劍學從軍。何年事了拂衣去,歸卧荊南夢澤渾……倜儻負俗,佯狂玩世。幼慕陰符之術,長習權謀之書。先計後智,善以奇用兵;包勢兼形,能以正而守國。” 劇中許多關鍵的計謀,如假降吳國、美人計皆是出自於范蠡,是影響吳越兩國興衰交替的重要人物。 - 忠君愛國大於愛情: “蒙越王拔於眾人之中,廁(置)之大夫之上,志同道合,言聽計從” “但社稷廢興,全賴此舉。若能飄然一往,則國既可存,我身亦可保。後會有期,未可知也。若執而不行,則國將遂滅,我身亦旋亡。” “別來歲月更,兩下成孤另。我日夜關心,奈人遠天涯近。區區負此盟,愧平生。誰料頻年國勢傾!無端又害出多嬌疾,羞殺我,一事無成兩鬢星。” “載去西施豈無意,恐留傾國更迷君。” - 洞悉形勢、進退自如: “吾聞高烏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主公為人,長頸鳥喙,鷹視狼步,可與共患難,不可與共安樂” “正當見機禍福之先,脫履塵埃之外。若少留滯,焉知今日之范蠡,不為昔日之伍胥也。” 急流勇退,不貪戀權力或愚忠而與西施歸隱,與伍子胥的死諫形成反差。 ·伍子胥和伯嚭: - 正邪忠奸形象對比 - 竭忠盡孝,當初吳國為自己報父之仇,因此“君思欲報心猶赤”。有遠見,洞察勾踐范蠡的計謀,多次忠言直諫,最後也不惜以死諫報國。作者刻意渲染他忠義的形象,甚至死後化為威靈,親眼目睹吳國的敗亡。 - 至於伯嚭,是徹底的奸角,在出場的自我介紹中便明言:“自笑堂堂六尺軀,奸回性格似穿窬,全憑三寸不爛斑舌,忠義全然半字無。” - 吳國敗亡的關鍵,范蠡計謀的得逞,也是因為有伯嚭在興波作浪。如得文種所送的美人,便游說吳王輕放勾踐,以致引出日後許多事。 -“我平日懷害人肚腸,具殺人手段。便與孔夫子同列,背後也起干戈;就與魯周公並肩,當面必然排擠。數年之間,把吳王一個家弄得乾乾淨淨了。” - 過於黑白分明,把吳國敗亡全然歸咎於伯嚭也是不合理。 ·勾踐和夫差: - 賢君和昏君的對比 - 勾踐忍辱負重,卧薪嘗膽;夫差聲失犬馬、輕信奸人、殺害忠臣 - 作者雖然讚賞勾踐,但仍是有所保留:“可與共患難,不可與共安樂” 【藝術特色】 1. 多線發展 - 以離合之情寫興亡之感 - 西施與范蠡的愛情、吳國的衰亡和越國的復國三線相互交織進行 - 史劇所需要覆蓋之事過多,以致全劇結構略為鬆散,但每齣的情節卻又完整獨立。 - 呂天成《曲品》:“羅織富麗,局面甚大,第恨不能嚴謹,中有可減處當一刪耳。” 2. 以對比突出人物形象 - 吳王、越王;伍子胥、伯嚭:反比 - 范蠡、伍子胥:正比 3. 語言風格 - 語言華麗動人,重飾辭用典,與宋元車戲的質樸通俗大為不同。 “【前腔】(淨)黃花時候,清秋風景,勁翮長空馳騁。蘇臺縹渺,堪憐塞雁孤征。羞見啣蘆北渡,避弋南飛,不受些兒警。此身如隻侶失群鳴,看聳翼翱翔到海冥。” - 用語錯誤: 徐復祚《三家村老委談》:“群臣稱夫差、勾踐為主公而不稱王” 【現實意義】 1. 歷史愛情劇 · 《浣紗記》采用吳越爭雄與范施愛情兩條線索,一般被認為是歷史愛情劇。而對范施二人愛情的敘述過於薄弱,實以描寫歷史為主。 · 梁辰魚有意將《浣紗記》寫成一部歷史劇,與其心中史學追求有關。 謝肇淛:“新出雜劇,若《浣紗》…等作,必事事考之正史,年月不合、姓字不同,不敢作也。” 2. 內吳而外越 · 從吳越兩國所占比例看,吳國占更多篇幅、更重要地位。這與梁辰魚為吳人(昆山)當有一定關系。 馮夢龍《古今譚概· 機警部》:“梁伯龍《浣紗記》成,一浙友謔之曰:‘君所編吳為越所滅,得無自折便宜乎?’梁笑曰:‘苧蘿之美,吳人試之;吳宮穢之,越人嘗之,如此便宜固亦足矣。’” 梁辰魚對別人指責他外吳內越頗不滿,故在全劇最後作詩反駁: “盡道梁郎識見無,反編勾踐破姑蘇。大明今日歸一統,安問當年越與吳。” · 梁辰魚的時代,大明遭遇倭寇、俺答等入侵,加之國內政局黑暗,正所謂內憂外患,早已不復開國時的盛世。梁辰魚有賭於此,故作《浣紗記》實有借古鑒今的意思。因而此劇為吳國惋惜之內容很多,亦有諷諫當朝之意。 3. 借離合之情,寫興亡之感 《浣紗記》的這種寫法在客觀上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清代兩部戲曲巔峰之作《長生殿》《桃花扇》的寫作模式都未能擺脫之。 4. 創作意圖 · 抒發懷才不遇的情緒。 薄堅石:他之所以寫《浣紗記》是彌補他一生在事業方面的空白。 · 揭示歷史教訓。 徐扶明:以古鑒今。 · 發揚昆曲。 陸萼庭:專門便於昆唱,擴大昆腔影響,爭取更多群眾,並且正確地引向舞台藝術的廣闊道路。 · 被故事所吸引。 余秋雨:首先被范蠡和西施之間傳奇式的愛情生活所吸引;其次又被這個愛情傳奇故事所依附的吳越之爭本身所包含的戲劇性所吸引。 · 後二種說法無根據,可置之不論。前兩種近於真實,有劇文為證: 第一齣《家門》[紅林檎近]:驥足悲伏櫪,鴻翼困樊籠。詩尋往古,傷心全寄詞鋒。問何人作此,平生慷慨,負薪吳市梁伯龍。 · 《浣紗記》之寫作是梁辰魚對史學長期探索追求的結晶。 自稱“結發慕遠游,精心在經史。上下幾千年,欲究治亂旨。” - 就某一歷史時段創作一部帶史學性質的文學作品,以古鑒今,究治亂,寫不遇。 5. 思想 · 大俠 - 伍子胥:為了國難,可捨棄性命; - 西施:為了國家興亡,可犧牲愛情。 “國家事極大,姻親事極小;豈為一女之微,有負萬姓之望。” 大俠不同於個人主義反政府的小俠;其一朝立功的希望甚至不同於“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漸進的儒家道德觀。 · 女性 - 區區女子可救萬民 - 越王、范蠡毫不介懷西施的失節,而大贊她的功勞 “十年大辱,仗卿今日能恢復;千載洪基,笑我當年作廢墟。” 史學進步;晚明人比較尊情,在婦女貞節問題上比較通融。 · 功成身退,只注重功業不屑為官 “看滿目興亡真淒慘,笑吳是何人越是誰?功名到手未嫌遲!” 受道家思想影響。 · 歷史虛無感 梁辰魚早年研讀經史,欲究治亂,態度相當積極。隨著年零增長、閱歷加深,對歷史的虛無感也在增長。 “請看換羽移宮,興廢杯酒中。” “人生聚散皆如此,莫論興和廢。” 精神的頹廢源於對歷史深刻的認識。歷史畢竟是合力作用的結果,且綿綿不絕。個人的力量,一朝改朝換代,在歷史的長河中算不了什麼,因此只能以調笑自寬的口吻來看待。 参考書目: 一.書籍 吳書蔭編集校點:《梁辰魚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 黎國韜,周佩文:《梁辰魚研究》(廣州:中山大學出版社,2007年)。 陸廣微:《吳地記》(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9年)。 王嘉:《拾遺記》(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 陸萼庭:《昆劇演出史稿》(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1980年)。 余秋雨:《中國戲劇文化史述》(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 梁辰魚撰,張忱石校注:《浣紗記校注》(北京:中華書局,1994年)。 孟瑤:《中國戲曲史第二冊》(臺北:文星叢刊,1965年)。 郭英德:《明清傳奇史》(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9年)。 二.論文 徐扶明:<梁辰魚的生平和他創作《浣紗記》的意圖>,《元明清戲曲探索》。(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86年)。 薄堅石:<關於《浣紗記》的一些問題>,《山西師院學報》,2期(1957年)。 黎國韬、龍賽州:〈《浣紗記》藝術再探〉,《廣東教育學院學報》,第30卷第1期,2010年2月。 齊曉靜:〈論西施形象的美化、妖化和奴化──以明傳奇《浣紗記》為坐標〉,《蘭州教育學院學報》,第26卷第3期,2010年6月。 陳其相:〈論《浣紗記》的人物形象〉,〈社會科學版〉,《長沙水電師院學報》,1989年第3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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