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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也:“刘秀的秀”

 黄律师的书屋 2017-07-16

观鉴  | 锐眼观天下,毒舌鉴是非点名关注

王莽作乱,“非刘氏而得王者,天下共诛之!”刘氏子弟们一想,“刘家天下刘家抢”,便开启了开抢祖宗的基业的模式。

东汉皇帝刘秀低调登场。说真的,刘秀还真是混界高手,混出低调的奢华的感觉。他当年起兵去砸王莽的场子时,连匹马都没有,只能骑着一头牛匆匆地赶往前线,最终混到了一统江湖的功业,最重要的是,这个皇帝做得几近完美,没有瑕疵。


1.

安静的美男子

刘秀父亲虽是西汉宗室,出自汉景帝子长沙定王刘发一脉,但“推恩令”一下,如同水纹般越摊越薄,摊到他父亲这辈,只能做个小小的县令,也就混到个处级干部待遇,到刘秀这里仅能享受到一个政治待遇,那就是可以到长安太学上上课。

太学相当于现在的中央党校,刘秀人长得帅,脑瓜子特灵,结识了不少人,但最后还是因为学费不够,回到老家从事种田的老本行。

刘秀刚开始只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人生理想不够宏大,就是想去“中南海混个保安”,然后娶个一个叫阴丽华的“村花”热热被窝生生娃。

刘秀是想做安静的美男子,但刘秀的哥哥刘縯想做高调的伟丈夫。刘縯属于胸间有颗大痣那种的类型,喜欢养士,且养的规模不小。当刘縯一看天下变乱,时不我待,火速带着一帮子人砸王莽的场子了。

不少人舂陵子弟烧了祖宅跟着刘縯来混,规模竟然有七八千人,创立了有名的舂陵兵,足见刘縯人品还是爆了棚的。

刘縯这个人确实是个天生领袖,觉得势单力薄,需要做一些联合一些力量,做大自己,于是带着刘家的舂陵兵跟绿林军大佬合作,目的就想群殴王莽那老小子。

大家聚在一起商量大事,造反有理就得师出有名,那个咒语不是说了“只能刘氏可以得王”!

来来来,选个盟主先!一群草莽选逗逼地想排排坐。

按理说,刘縯本姓刘,且刘縯更牛,有个人武装力量,选他应是不二人选啊。当然,刘縯也是当仁不让的。

但绿林军诸大佬们见到刘縯有点“方”。他霸气侧漏,能力太强,选他做盟主就只有俯首听命就给他打工的命了,我们还是想做做能说得上话的股东。

这绿林军除了舂陵兵还有下江兵、新市兵和平林兵等,各股势力各怀鬼胎,都觊觎龙头老大的交椅,只不过天下人心归汉,不好意思直接说:“你们起开,让我来干啊!”

所以呢,他们都想扶植一个傀儡做个摆设,然后各方势力who 怕who,继续保持平起平坐的姿势,这样大家才玩得嗨。

几经博弈,众大佬们决定拥立了刘玄当皇帝。

这刘玄是刘縯的族兄。刘縯对他知根知底,这几把刷子根本不入他法眼,当然有抵触情绪了,但不能直说他这能耐啊,而是说:“刘老兄啊,你要是当皇帝了,天下姓刘的都争相当皇帝了。这是开个坏头啊,而且你先当皇帝了,枪打出头鸟,王莽必然会重点料理我们的!”

众大佬才不管风险不风险的事,他刘玄做了皇帝,我们各位就算是封将入相,瞬间从江湖草莽变成朝堂将相了。于是,他们一致认为,刘縯表示反对就是想自己上位,我们仨联合起来,三票对一票,就刘玄了你能奈何?你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这帮鳖孙们也挺会瞎闹腾的,给刘玄起了个牛逼闪闪的名号,叫“更始帝”,言下之意,也就是重新开张嬴教主的伟大帝业,想想大家混的目标有多少的宏大!

南有绿林军,北有更生猛的赤眉军。

赤眉军可不想落人之后的,如法炮制,更进一步,拥立了个更窝囊废的刘盆子当皇帝,楞生生把一个放牛娃赶鸭子上树,坐上龙头老大的位置。

赤眉军众大佬们一想,名号也要起得“最炫民族风”的,这一点不能落于绿林军之后,要不然让大家怎么跟着混?你叫“更始”,那我就叫“建世”!声称打破旧世界,建立新世界。大家能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无产阶级革命的气息。

在混世这方面,人如其名,刘玄有点玄,刘盆子要倾盆的,因为刘秀才是后起之秀。

2.

学得乌龟法

绿林军先称帝,确实是要主动找王莽的抽。王莽二话没说,调来对付赤眉军的军队重点料理起绿林军来。

新莽朝廷在昆阳摆个大擂台,决定干死绿林军这帮小鳖孙们,不仅派出了正规军,还派出了一个叫巨毋霸的大力士来压阵,大力士加老虎大象的结合,简直有杂耍班子的即视感,号称“百万大军”,实际也就四十万大军,但从人数而言,绝对是碾压绿林军了。

在昆阳的绿林军们都“方”了,这到底是吃散伙饭跑路呢,还是乖乖举白旗投降?大家开始吵得喋喋不休。


但刘秀“初生牛犊不怕虎”,带着十三骑突围出去,搬来三千人来,楞生生地创造了一个“战斗奇迹”,四十万大军俨然变成了四十万盘菜,经过刘秀带领几千人的冲杀决荡,奔逃一停,踩死一停,淹死一停,杀死一停,总之,最后是彻底消停了。

这场战争实在匪夷所思的,一直是未解之谜。王莽也纳闷啊,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玩残的?但结果就是输了,而且是输惨的那种,相当于卸去了手足一般,就等别人来下刀了。

昆阳之战大捷,直接促成刘縯攻打宛城成功,刘玄借机定都宛城,舒舒服服地当起皇帝来。他想着混,但是刘氏一兄一弟功劳太大,担心压不过这对兄弟,怎么办呢?就从肉体上解决他们!

于是,把刘縯的脑袋给人摘了。

还在攻战的刘秀听到消息后,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有这种玩法的吗?原来江湖草莽比起王莽更心狠手辣。

但现在显然不是跟刘玄摊牌的时候,虽说自己在寻阳大战立了首功,但在绿林众大佬中资历有限,舂陵兵又明显处于劣势。

雪上加霜的是,舂陵兵中出了叛徒了,有些人比如李轶等都拉着队伍去投靠刘玄去了,根本没有资本和刘玄等人去“斗地主”,深思熟虑后,刘秀知道这血亏必须吃下去,咬碎了牙也得往肚子里咽。

匹夫见辱,拔剑而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好,那我刘秀就先认栽,但必须要记着这笔账,以备日后拉清单。

他咚咚马上跑到宛城,沉住气,先认个怂:“哎呀,刘老板哪,我那哥哥刘縯真不识抬举,简直是自寻死路啊,我双手支持,表示杀得好!”

理亏的刘玄一听,唉,画风不对,刘秀不是来死怼的,是来认怂的,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刘秀紧接着演下去,表个了忠:“刘老板哪,我跟你好歹舂陵同族,算是自家兄弟,现在你就是我大哥,我一切听你安排!”

刘玄一听更自愧了,便顺水推舟地说:“好吧,我念你是同族小弟,也念你是昆阳首功,就封你个武信侯!好好干!”

但即便如此,刘秀心知肚明,自己的生死就捏在这帮草莽的手中,说不定马上就像哥哥一样会惨遭出局的。

刘秀必须做点行动,让这帮草莽们更放心,想“活久见”就必须让自己变得混蛋起来。他立即做出惊人之举,不治哥哥的丧事,反而迎娶自己思慕已久的新野豪门千金——阴丽华,花天酒地起来。

刘秀这招做得够绝,这还是人做出来的事吗?长兄如父,更何况刘秀父亲早就没得了,简直“赤果果”地违反人伦啊。对于刘秀的荒唐之举,大家都议论了:刘秀就是个人渣,猪狗不如啊,这个人算是废了!

绿林草莽们看到刘秀的表演,大家都放心了。瞧瞧,瞧瞧,刘秀这小子真以为哥哥该死,这小子只想着自己享受啊!真的没得救了!

3.

龙入大海去

刘玄心里稍有放心后,就指派他一项新工作,做“泥水工”。

话说长安给绿林军攻了下来,王莽被碎了尸摘了脑袋,但经历战火的长安,需要修缮修缮以迎新的老板刘玄。这个苦差事就交给了刘秀。

刘秀二话没说,有板有眼地干了起来。

刘玄刚登基上位,华丽丽地成为名义上的天下共主,拿出地图准备收拾山河,一看黄河以北的大片土地,烂成了一锅粥,根本没法收拾,想派个人去碰碰机会。

这个活,当然不好干。

有绿林草莽出了个阴点子,这差事可以派刘秀去!原因也很清楚:一来河北强人如云,乱摊子一个,收了最好,这样我们可以去摘果实,就如法炮制摘取昆阳首功一般;二来刘秀势单力薄,简直是羊入虎口啊,如果真的挂了,那就用不着脏自己的手。

刘玄一听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此乃妙招毒计,便点头应允。

但主张杀刘縯的朱鲔却说,千万不能派刘秀去的,这风险太大,万一放龙归海怎么办?到时候他不就成为河北王了?

刘玄一听又觉得很有道理,万一的事太多了,这刘秀不可不防,便摇头否决派刘秀去。

刘玄举棋不定,让刘秀出河北这事算是搁置了。但刘秀一心想能逃出这生死九重天,想到外面找找机会,说不定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于是,刘秀就贿赂能上得话的人给刘玄去说话。

犹豫不决的刘玄一想,这未尝不可,一来河北真没人敢去,那真不是自己的地盘,除了绿林、赤眉,还有铜马也正闹得欢;二来他真觉得刘秀没那能耐,人生地不熟,兵不精将不广,能掀起什么浪花来了?

于是,大大方方地赏了个空衔让他去巡河边。

这活儿确实不好干,刚开始刘秀在河北被赶得抱头鼠窜,没有人来理会这个光杆司令,多次狼狈不堪,甚至差点丢了性命。

对此结果,刘玄和绿林草莽们自然是喜不胜收。

但是,刘秀个人魅力实在太强,昆阳首功的军功在身,而且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最重要的是,口才特别好,留下的名言金句特别多,什么“疾风知劲草”、“有志者事竟成”……对跟着混的人,每每能送上中肯的评价,对冯异你为我“披荆斩棘”,对祭遵说你为我“克己奉公”……简直成为警语帝和成语帝了,以致一些人说着说着就跟他混了。河北一些人也学起当初跟刘縯混的气概来,烧掉家业,死心塌地跟着刘秀混。大家认准跟你混准没错!

如此看来,刘秀和他哥哥的个人魅力都是很强的,或者说特别能忽悠。

刘秀在河北混刚开始虽然艰难但不吃紧,问题是出来一个算命先生来搅局。

这个叫王朗的算命先生是混江湖的,走南闯北,在路上听到一个长安故事。话说王莽建立新朝之前,有人自称是汉成帝的儿子刘子舆,而被王莽给诛杀了。

王朗这人老江湖,觉得此事大有文章可做,谁说刘子舆被杀了,谁见过刘子舆啊,我就是那刘子舆,重要的话讲三遍:“我是皇帝的儿子!我是皇帝的儿子!我是皇帝的儿子!”

皇帝的儿子自然可以名正言顺接盘汉家天下,比起那些散落民间“草头刘”们争着做皇帝来得师出有名,河北地区的吃瓜群众们的人心瞬间就倒向了王朗这一边。

巡边工作刚有色的刘秀,一下子傻眼了,好端端的局面瞬间“大逆转”,自己如同丧家之犬般被王朗的军队追赶,马上要被玩残的节奏,还想混什么混呢。

这时,有人给他出锦囊妙计了,“老大,你还是有的混的,在河北还有一个地方强人呢,那就是真定王刘扬。他远离政治中心,经营多年,跟一些地方武装搞联合,拥兵十余万,现在谁争取到他,谁就是赢家啊,毕竟争天下还是需要打手啊。”

刘秀一听,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但问题是怎么去争取刘扬呢?大家一看刘秀人长得帅,只要能攀上亲,什么事都好商量,但是老刘家已经没女儿囤货了,再说了,刘秀也已经结过婚了。

这不是馊主意吗?

有人马上说这事还真能成的,一来老刘家没女儿但有外甥女啊,二来你讨老婆要多多益善吗?给这外甥女许个正房不就得了,再说了你跟阴丽华结婚,那是演给刘玄和绿林军看看的。

如此这般安排,就可顺利搭上线,让刘扬坐上你的船,况且去娶个外甥女比亲闺女难度小,达到的效果却是一样一样的。刚结过婚的刘秀心里明白:结婚是件大事,至少可以少奋斗三十年啊。

刘秀人长得帅,娘舅兼老本家的老刘又喜欢刘秀啊。这事真很快办成了,形势又瞬间反转,向刘秀这边倒了。

没半年时间,刘秀将王朗收拾了,这河北的地盘渐渐地收入到刘秀的囊中。

4.

席卷天下

刘玄一听刘秀干得风生水起,摘果实这事,也要趁早,要不然就马上玩脱,于是给刘秀个萧王身份,派个人去做交接工作,并叫他回长安早点退休,贻养天年去。

刘秀当即就“呵呵”,打死我也不回去了,不是说了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再说,我还年轻不想养老哩,河北很多事需要我去收拾收拾!

收拾完王郎,刘秀又立即收拾起铜马军。铜马军战斗力不弱,“一般一般,排名第三”,也就是说除了绿林军、赤眉军就属铜马军了。刘秀这回可不想搞合作了,汲取当时与绿林军合作的前车之鉴,先打残再收编,成为俯首听命的自家班底。

铜马军给刘秀收拾后,当然觉得跟刘秀混不错,都有“从龙之功”啊,就直接叫他为“铜马帝”了。

刘秀一边收马仔,一边收美人,最终目标就是收江山,没多久时间,已是“跨州据土,拥兵百万”了。

刘秀混到现在,终于有了底气,昭告天下:“此路是我开,此地是我巡,要打河北的主意,要问我答不答应。”

刘玄派来的官员悉数给刘秀拾掇了。

这时刘秀就向外界频频暗示了:哎呀,哎呀,大家不要忘记啊,其实我也姓刘,瞧瞧,我长得这么帅,是偶像级人物;他们有绿林军、赤眉军,我也有铜马军啊,我不做皇帝岂不是可惜了?来来来,大家跟我混吧!

大家一听,机会难得,纷纷拥趸刘秀。

刘秀也毫不客气地称帝了。

按照刘秀的实力,确实可以和绿林军、赤眉军“斗地主”了,于是,他把河北作为后方,带着部队重回到河南想跟各路好汉好好开一局。

但一回到河南,看到绿林军和赤眉军正打得火热。刘秀不是一股脑钻进来,加入到混战之中,而是抱着你们慢慢打,我就做“路人甲”。

结果赤眉军将绿林军给拾掇了,刘玄给人上了绳子挂到了架子,然后刘秀就慢慢收拾绿林军的残余势力和赤眉军,最终收拾了江山,成为笑到最后一个。

那么,刘秀为什么这么多想跟他混?长得帅是没有用的,娶到美女也是没有用的,人家还是需要有点气度。

当被他在河北到处被人追杀,河北官员弃他而去,都追随了王朗去了。但等到刘秀干翻王朗后,就把他们私通王朗的书信全烧了,并且说,既往不咎,现在明确了,大家好好跟我混!大家一听,哎呀,你是明主啊,哎呀,你是帅哥啊,这才是皇恩浩荡哪!么么哒,我们最爱戴你了!

刘秀混世水平,绝对出众的。

他回到中原想攻取洛阳时,发现守洛阳的是朱鲔,击杀刘縯就是他出的主意,阻止刘秀巡边的也是他的主意。按理说,刘秀恨透就是这个人,把他千刀万剐才消心头之恨啊。但刘秀对着黄河发誓:大家不要打了,打来打去,死的是老百姓,只要你朱鲔能降,不仅不杀而且要厚待!

朱鲔也觉得自己马上玩残了,与其打残,不如去碰碰机会。结果朱鲔真的得到了厚待。

有了朱鲔这前例,后来马援也降服了,而且是死心塌地到赶都赶不走的程度,帮助他平定了陇西,还去平定岭南。

但是,刘秀宽宏大量还有原则的。要不然身边混蛋太多,自己混着混着就混不开了,甚至很可能被这些混蛋阴死的。

守洛阳除了朱鲔还有一个李轶。这个李轶先跟着刘縯、刘秀混的,属于“首义之将”;昆阳大战还是刘秀组织的突围十三骑之一。可惜,后来李轶跟着刘氏兄弟加入到绿林军,见他们胳膊略粗一点,就站队就站到其他大佬身边,转而投靠绿林军所立的更始皇帝刘玄,并极力主张杀刘縯的。

但攻打洛阳时,现在情况发生了质的变化,绿林军基本被赤眉军玩残,刘秀越开始坐大,大有席卷天下之势,于是写请降信想投靠刘秀起来。刘秀一点毫不客气,将秘信变成公开信,甚至把信寄给了朱鲔,此举无非就是借朱鲔之手杀死了李轶。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当初你们不想脏自己的手翦除对手,现在我也不想脏自己的手啊,结果李轶就是出局了。

出来混还是要讲点原则的,朱鲔是绿林军首领,当时各事其主,而你李轶是跟班,净做些卖主求荣的事,不除掉你,真以为我不惦记自己哥哥怎么给你玩死的。

当上老板的刘秀,鉴于西汉三公权重,帝王权轻的弊端,虽仍设三公之职,但权力归新设置的尚书台,史称中朝,由皇帝直接指挥,尚书台的机构设置中,有尚书令1人,尚书仆射1人,六曹尚书各1人,分别掌管各项政务。

刘秀确实挺牛逼的,创造了光武中兴。在中国的历代帝王中,刘秀是唯一一个同时拥有“中兴之君”与“定鼎帝王”两项头衔的皇帝。刘秀的“中兴”,是重建了一个新的王朝,只不过这个新的王朝仍然沿用了“汉”的称谓罢了。

5.

后秀不再

所谓“盛衰有道,成败有数,治乱有势”,东汉从汉和帝开始,皇帝一代不如一代,小的小,孬的孬,特别是到汉灵帝,就明显玩坏了,这个12岁当皇帝的人,称太监张让为阿父,经常用四匹白驴驾车,自己独自操辔,在御苑里闲逛,又给狗戴上文臣的进贤冠,配上绶带,牵着上朝,然后一句:“好一个狗官!”

他对国事一窍不通,却精通“荒淫之道”。他命令年龄在14岁到18岁的宫女每天化妆,而且必须穿开裆裤,目的当然是为了行事方便 ,曾有人为他记录的寻欢的次数,在半个月的时间里与121个女人颠鸾倒凤,真能快活!

对于他来说,这开裆裤毕竟是一种障碍,他还有更有创意,想建立一座裸泳馆,于是建一千余间的裸泳馆,在夏天,让宫女们一丝不挂地执竿摇橹,自己坐在船中欣赏,作秀色可餐状,并作诗称希望一万年如此过神仙般的生活。他真是醉生梦死,太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学鸡叫唤醒汉灵帝。

混蛋灵帝一死,先是刘辩上位,后来是董卓入洛阳,自然废立皇帝,轮到刘协上位做汉献帝,这时的朝廷刘家明显就没得混了,早已沦为傀儡政权。

接下来,自然是三国的”仨“,组团来上演更精彩的混世史了,容请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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