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汉匈百年战争又称汉匈战争,是指西汉初年,对匈奴的一系列战役,双方各有胜负,前后历经130余年。此一期间汉朝与匈奴的关系是以和亲政策和战争政策互相存在。另外,汉武帝的元朔二年(前127年)开始修筑汉长城。 背景起因匈奴扩张![]() 中原凋敝在北方匈奴逐渐强大崛起之时,秦二世悉延始皇帝“刚毅戾深”之法,而边事不靖,戍守漕运劳苦致使赋敛无度,又复兴土木之作,加之尽诛手足滥杀臣僚,奢靡享乐不问朝政,以故下自黔首上至朝臣,人心向背。秦二世二年(前209年),陈胜、吴广于大泽乡起义。随后,诸侯叛秦,楚汉相争。燃烧了数百年的战火短暂的熄灭了十三年后,中原王朝再一次陷入动荡之中:人口锐减物价飞涨,生灵涂炭满目疮痍,出现了“父子暴骨中野,不可胜数”,“人相食”的惨剧。此外,刚刚平定中原的刘氏王朝,还面对着不断的内部争斗。在楚汉之争时,为了联合多方力量共同对抗项羽,刘邦曾经分封了七位异性王,即楚王韩信、梁王彭越、淮南王英布、赵王张耳、燕王臧荼、长沙王吴芮、韩王信。这些异性王势力强大,拥兵自重,屡有造反,威胁着王权。与此同时,戍守边境的将士离关而去,匈奴便乘隙渡黄河而南下,以中原疲敝无暇北顾之便,复夺蒙恬所争之地,与汉塞接壤,时而侵犯汉地。备战措施
汉高祖五年(前202年)二月甲午,刘邦于氾水之阳称帝。在刘邦感慨“天下匈匈,成败未知”之时,北方匈奴已蠢蠢欲动,时而挥戈南下,掠夺汉边。汉高祖七年(前201年)冬十月,平城白登之围爆发,汉军在惨败的同时,也见识了匈奴骑兵的精锐。一场持续百余年的汉匈战争正式拉开序幕,而战争的准备也伴随着战争的过程一直持续到战争结束。
和亲以缓
汉高祖七年(前201年),平城之战失利后,冒顿单于时常到代地附近侵略。刘邦深以为虑,建信侯刘敬献策,言宜以汉宗室公主嫁予匈奴单于,并每年赠送匈奴衣食财物,约为兄弟以和亲。吕后不舍鲁元公主,遂以后宫家人子冒名顶替。此后冒顿单于方稍稍收敛。
汉惠帝三年(前192年)春,冒顿作书辱吕太后,群臣不欲战,于是献匈奴车马,嫁宗室之女予冒顿。
汉文帝前四年(前176年)六月,冒顿作书炫耀北州统一,提出和亲之约。文帝与众臣议,前元六年,决定馈送匈奴锦绣华服、黄金器物及精美织品以修边事。
汉文帝前六年(前174年),冒顿之子稽粥立,号老上单于。文帝遣宗室女嫁予单于为阏氏。
汉文帝前十四年(前166年),因匈奴每年盗边之故,文帝忧患,遣使言和亲事。
汉景帝前二年(前155年)秋,景帝再次与匈奴言和亲,通关市,嫁公主。
汉武帝建元年间(前140~前135年),武帝明修和亲,赠与匈奴大量财物,通关市。
汉初六十余年,汉朝以兄弟之盟为约,每年赠与匈奴大量财物,亦有多位宗室之女远嫁匈奴。虽然匈奴反复背信,绝和亲盗汉边,然而此政策也为汉匈关系的缓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在这六十余年中,汉朝统治者拿出了更多的时间与精力放在了民生与经济的复苏上。
恢复经济
白登之围时,刘邦亲眼见证了匈奴骑兵马匹的壮观,而西汉却天子没有四匹颜色相同的马匹,将相只有牛车可乘。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孙子言:“日费千金,则十万之师举矣。”然而,西汉建国之初,百废待兴,显然没有相应的国力发必胜之师与匈奴抗衡。此时,太中大夫陆贾提出“夫道莫大于无为,行莫大于谨敬。”刘邦欣然接受了这种治国思想。随后,萧何为丞相,定顺时宜之法以宽民。曹参继任,守萧何之法使百姓清静休养。而后,吕后、文帝、景帝悉用无为而治,顺从百姓的欲望,不加打扰,于是百姓安居乐业。
自汉高祖刘邦招抚流民,奖励农耕之后,又以商人不得穿丝衣,不得乘车来保证农民的地位。后世惠、文、景亦尊此法,并以各种奖励政策激发致力耕织守业。故汉未央宫有天子弄田供天子亲耕,有茧馆便皇后行亲蚕之礼。与此同时,轻徭薄赋,自汉高祖以降,赋税一减再减,从高祖时的“五而税一”到景帝时的“三十税一”,甚至在文帝十三年时免除农田租税。而徭役则从高祖时的一年服一次减到文帝时的三年一次。在减轻百姓负担的同时也为保证了农田的经营。
经过六十余年的休养生息,待到武帝即位,百姓非遇水旱之灾而可自足,粮食多到太仓已经积压不完,府库挂铜钱的绳子也已腐坏,阡陌间马匹成群。宽裕的西汉财政为汉对匈奴前期的保守防御战及后期的大规模反击战提供了强大的物质基础。
强化军事
汉文帝时,面对匈奴违背和亲之约多次犯边,太子家令晁错上书言“兵体三章”。其中便提到士卒训练的重要性。西汉军队的日常训练主要包括学习兵法、演习阵列、训练搏斗、使用兵器、制作机关等。每年十月,天子驾临长安水南门阅兵,五营士卒列八种进退战阵,行“乘之”之仪。九月,各郡国进行军事演习,太守、都尉进行郡国阅兵考核军队优劣。
西汉建国之初,萧何便选址将武库建造在长乐宫与未央宫中间,由少府设置专门机构“考工室”负责兵具器械的制造。而郡国亦多有武库,由工官系统负责管理,虽然分散在京师以外,然而郡国武库却都由中央统一管理。除此以外,西汉政府在兵器的改良上也下了不小的功夫。晁错曾上书言汉朝的劲弩长戟、坚甲利刃皆是匈奴所不能及的。
汉文帝时,为加强国家武备,鼓励民间养马,晁错提出“马复令”,规定百姓家养战马一匹可免除三人的徭役或赋税。至汉景帝时,开始建造苑囿以牧马,太仆所属三36苑养马30万匹。汉景帝中元四年(前146年),御史大夫卫绾上奏言禁止优秀马种运往关外。
战争过程平城首战
交战时间:汉高帝六年(前201年)秋至七年(前200年)冬。
会战地点:马邑、太原、铜鞮、晋阳、离石、楼烦西北、平城、白登。
参战将领:刘邦、陈平;冒顿、韩王信、左贤王、右贤王、王喜、曼丘臣、王黄、赵利。
汉高帝六年(前201年)秋九月,冒顿单于引兵南 下,围攻韩王信于马邑城。韩王信数次派遣使者向匈奴求和。其后汉朝发兵救援韩王信,刘邦又因韩王信曾多次向匈奴派遣使者而怀疑其有二心,便使人责备韩王 信。韩王信害怕因此而被诛杀,于是与匈奴约定共同攻打汉朝,将代国都城马邑城交出投降匈奴。匈奴得韩王信,于是引兵南逾句注,攻打太原城。
汉高帝七年(前200年)冬,刘邦亲率32万大军北 上迎击匈奴。在铜鞮击败韩王信,斩杀其将王喜。韩王信逃奔匈奴,他的部将白土人曼丘臣、王黄等人拥立赵王的后代赵利为王,收集残兵,与韩王信及冒顿单于商 议一齐攻打汉朝。匈奴派遣左右贤王带领万余骑兵与王黄等人驻扎在广武以南地区,到达晋阳时与汉军交战,大败。汉军乘胜追到离石,再次将其打败。随后,匈奴 在楼烦西北重整军队,汉军追来,因天气严寒众多士卒冻掉手指,匈奴却详装败退,引诱汉军。在闻得冒顿单于驻扎代谷之后,刘邦前后派去十余人前去侦察实情。 使者归来后皆言可击,唯独刘敬认为匈奴有伏兵,刘邦不以为然,当即率领部分人马从晋城出发赶往平城。
刘邦到达平城之后,冒顿率领隐匿的四十万精骑突然出现,将刘邦率领的汉军
围困在白登山中。西方的匈奴骑兵皆骑白色马匹,东方则是白面颡青马,北方的尽为深黑色马,南方的皆为赤色马。而汉朝派遣的32万步兵尚未全部到达。刘邦被困在白登山七日,得不到外界的救援,粮饷殆尽。护军中尉陈平向刘邦献密计,使画工画一幅美女图(此说始见《新论》,《汉书注》引用此说),暗中派人赠予单于阏氏,并说汉朝皇帝想将画上的美人送给单于以解困。阏氏害怕被夺去宠爱,于是对冒顿说汉朝天子有神灵庇佑,汉朝的土地也不适合匈奴人居住。而冒顿先前曾与韩王信的部将王黄、赵利二人约定时间会师,王、赵二人却并未到来。冒顿也因此怀疑汉军又其它阴谋,所以听取了阏氏之言,撤开重围一角,刘邦因此得以脱身。
匈奴入侵
入侵时间:汉高帝七年(前200年)至汉武帝征和三年(前90年)。
入侵地点:代国、云中、狄道、阿阳、北地、河南、上郡、燕国、雁门、武泉、上谷、辽西、渔阳、定襄、右北平、五原、光禄塞、张掖、酒泉等地。
相关人物:赵利、王黄、刘喜、冒顿、?卯(北地都尉)、冯敬等。
汉朝防御
防御时间:汉文帝三年(前177年)至汉武帝天汉元年(前100年)。
屯兵地点:陇西、北地、上郡、渭北、飞狐、句注塞、细柳营、霸上、棘门、云中、雁门、渔阳、朔方、五原、光禄塞、卢朐等地。
马邑绝亲
元光二年(公元前133年),有个马邑人聂壹,经由王恢向武帝提议说,与匈奴初和亲,匈奴必无防备,若伏兵袭击,必能破之。武帝此时正欲谋一劳永逸之计以制匈奴,闻此,遂采纳王恢之谋,决定诱击匈奴于马邑。汉朝建国以来,对匈奴大规模之反击战,由此展开。
是年六月,汉武帝以御史大夫韩安国为护军将军,并统 辖诸将;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太仆公孙贺为轻车将军;太中大夫李息为材官将军;大行王恢为将屯将军。总计征发车骑官兵三十余万。其作战部署如下:共五路大 军,以韩,李,公孙三将分别埋伏于马邑旁句注山之中,王恢李息则伏军于代以截击匈奴辎重及追击为任务。
准备完毕后,武帝使聂壹为间,亡入匈奴以诱之。
到匈奴后,聂壹对匈奴佯说他能杀了马邑令丞来投降,如此那里得财宝就全归单于您了。匈奴贪图马邑财物,于是相信了他的话。接着聂壹把一名死囚的头悬挂在马邑城头,对单于使者说马邑长吏已死,可以来了。他又叫人把牛羊马都放到野外作为诱饵。
另一边,匈奴不想有诈,于是军臣单于自将十余万骑南 下,入武州塞(今左云县),但在离马邑还有百余里时,看见牛羊遍野,却无人放牧,于是以为有诈,停止前进。不巧当时正有雁门尉史在巡视,被匈奴所捕获。本 来匈奴准备杀了他,没想到这个尉史为了活命,竟然将汉兵在马邑埋伏的情况统统告诉了匈奴。匈奴闻言大惊,马上引兵北还,等到汉军得知情况后再追,却也来不 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匈奴全军而退,远遁塞北。是役,汉军由于泄谋无功。从此,匈奴乃屡犯塞寇边。于是,汉匈以后四十余年之功战以起。
全面反击
匈奴来降
后勤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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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封元年冬十月,诏曰:“南越、东瓯咸伏其辜,西蛮、北夷颇未辑睦。朕将巡边垂,择兵振旅,躬秉武节,置十二部将军,亲帅师焉。”行自云阳,北历上郡、西河、五原,出长城,北登单于台,至朔方,临北河。勒兵十八万骑,旌旗径千余里,威震匈奴。
过程第二阶段
从汉武帝元光二年(前133年)马邑之战开始,至汉武帝元狩四年(前119年)的漠北之战结束。
元光六年(公元前129年),龙城之战。武帝派遣车骑将军卫青、骑将军公孙敖、晓骑将军李广、轻车将军公孙贺四路出击。然而四路出击,导致兵力分散,四路军马之间无联系。这次战争公孙贺一无所获,公孙敖、李广皆兵败,唯有卫青斩首七百凯旋,受封关内侯。
前127年,卫青,李息出云中,西经高阙,直到符离(今甘肃北部),取得河南之战的胜果,夺取了河套地区,汉朝设置朔方郡。次年,又派遣校尉苏建率领十万人兴筑阴山甫麓的长城。
元朔五年(前124年),武帝令大将军卫青带领六将军出塞六七百里,夜袭右贤王,俘虏一万五千余人,但是右贤王率部下精骑逃走。
元朔六年(前123年),卫青再次将出击匈奴,虽斩首九千余,消灭大量匈奴精锐,但自身也受到很大损伤。
元狩二年(前121年),霍去病出陇西,歼灭浑邪王的部队,越过焉支山一千余里,取得了河西之战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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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狩四年(前119年),卫青出塞千余里,与匈奴单于军相遇,交战,匈奴不利,单于引数百骑突围而去。卫青追至赵信城,不得单于,乃烧城中余栗而还。自此之后,由于种种原因卫青不复出征匈奴。霍去病率军北进两千余里,越离侯山,渡弓闾河,与匈奴左贤王部接战,歼敌七万人,俘虏匈奴屯头王、韩王等3人及将军、相国、当户、都尉等83人,乘胜追杀至狼居胥山(今蒙古人民共和国北部的肯特山),在狼居胥山举行了祭天封礼,一直打到翰海(今俄罗斯贝加尔湖),方才回兵。史称“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登临翰海,执卤(虏)获丑七万有四百四十三级”。
元狩六年(前117年),霍去病病逝,年仅二十三岁,一生战无不胜,凡六击匈奴,开河西酒泉之地,斩俘敌12万余人,收降4万余人。其后十一年,卫青卒,一生七击匈奴,一与单于战,收河南地,斩捕首虏五万余级。两位抗匈名将对匈奴军事力量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使汉朝百余年的匈奴边患基本得到解决。
太初二年(公元前103年),武帝派遣浞野侯赵破奴出击匈奴,遭受匈奴八万骑兵围困而大败,赵破奴被俘,两万余骑。
天汉二年(公元前99年),武帝派贰师将军李广利将三万骑兵出击右贤王,斩首万余而归。但是骑都尉李陵遭受匈奴围困,血战后无力突围,投降匈奴。
征和三年(前90年),李广利受命出兵五原伐匈奴的前夕,丞相刘屈牦与李广利合谋立昌邑王刘髆为太子。史载:“征和三年,贰师将军李广利将兵出击匈奴。丞相为祖道,送至渭桥,与广利辞决。广利曰:‘愿君侯早请昌邑王为太子。如立为帝,君侯尚(长)何忧乎?’”后刘屈牦被腰斩,李广利妻被下狱。此时李广利正在燕然山乘胜追击,听到消息,恐遭祸,欲再击匈奴,取得胜利,以期汉武帝饶其不死。但之后兵败,李广利只得投降匈奴,士卒死亡数万人,在深入大漠一千余里的境内,没有足够的给养,很难生存。消息传来,汉武帝中止了与匈奴的战争,不复出兵。《资治通鉴》卷二十一,对于汉武帝使李广利对匈奴用兵一事,提出批判:“武帝欲侯宠姬李氏,而使广利将兵伐宛,其意以为非有功不侯,不欲负高帝之约也。夫军旅大事,国之安危、民之死生系焉。苟为不择贤愚而授之,欲徼幸咫尺之功,藉以为名而私其所爱,不若无功而侯之为愈也。然则武帝有见于封国,无见于置将;谓之能守先帝之约,臣曰过矣。
征和四年(公元前89年),由于政治上的征和二年太子刘据巫蛊案真相大 白、经济上连年征战使得百姓苦不堪言以及卫青、霍去病、李广等众多名将的先后去世,汉武帝晚年悔过,下轮台罪已诏称:“朕即位以来,所为狂悖,使天下愁苦,不可追悔。自今事有伤害百姓,糜费天下者,悉罢之。”停止对匈战争,同时以田千秋为丞相,封富民侯,施行休养生息的国策,以弥补连年征战而导致的衰败 的社会经济局面。此时汉朝大虚,“海内虚耗,户口减半”,汉武帝去世那年,“匈奴入朔方,杀略吏民”。
第三阶段
从汉武帝太初二年(
汉宣帝本始三年(前71年),汉遣五将军率16万骑兵,乌孙发兵5万骑兵,共击匈奴,取得了对匈战争的最后胜利。![]() 汉匈百年战争的影响
首先,从土地来说,匈奴世代生息繁衍的地方,如河套、阴山、河西等,接连 为汉军所占领,并徙民实边,使之彻底汉化。而这些地方水草丰美,是最适于游牧之所在,失去之后,匈奴只能远遁漠北,但漠北苦寒,环境极为严苛,在这种自然 环境的约束之下,匈奴生存都已经成为了问题,所以才有“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的哀鸣。
其次,从人口上来说,中行说曾谓单于“匈奴人众不能当汉之一郡”(《史 记·匈奴列传》),则可知匈奴即使最盛之时,人口亦不超过二百万,而在武帝数十年不间断地打击之下,其人口的损失可想而知。河南之战,汉军斩、俘匈奴三万 余人;河西之战,匈奴被斩杀及降者,近九万人;漠北之战,汉军斩杀匈奴亦近九万;西域之战,汉军歼敌亦起码在三万之上,如此算来,在元朔2年至征和三年的 37年间,匈奴被直接歼灭至少二十四万以上,对于仅仅一百余万人口的匈奴来说,这种打击不可谓不沉重。
再者,从财产上来说,由于匈奴以游牧为生,牲畜是他们最重要、甚至是唯一 的财产。而在武帝数十年的挞伐之下,匈奴牲畜的损失也是惊人的,譬如卫青收取朔方,逐白羊、楼烦二部,“得牛羊百余万”,袭右贤王,又得“畜数千百万”。 除了这种直接的掠取之外,在战争期间,匈奴往往将其民众徙往北方以避刀兵,如天汉四年李广利出朔方击匈奴时,匈奴“悉远其累重于余吾水北”,征和三年李广 利最后一次出击,“单于闻汉兵大出,悉遣其辎重,徙赵信城北邸郅居水。左贤王驱其人民度余吾水六七百里,居兜衔山”(以上皆《汉书·匈奴传》),在这种远 程迁徙的过程中,牲畜必然也会因为长途奔走、挤压、碰撞而大量死亡,如果在牲畜繁育季节,还会导致母畜的流产。如此巨大的损失,恐非匈奴那种脆弱的经济可 以承受。
由此看来,武帝的对匈作战,给匈奴带来的打击是沉重的,《汉书·匈奴传》 说“汉兵深入穷追二十余年,匈奴孕重惰殰,罢极苦之”,的确不是虚言。通过以上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在武帝一朝对匈作战中,汉军的确取得了极大战果,对 匈奴造成了沉重打击,连得河南、河西等地,逼迫匈奴远遁,从此漠南无王庭,使得匈奴由盛转衰,为日后匈奴的彻底覆灭奠定了基础。但是,武帝的征伐,对汉匈 双方都造成了损失,就汉朝而言,四十余年的对匈作战,严重消耗了汉朝国力,造成了极为严重的社会问题,几乎使亡秦之事复现,所幸的是匈奴综合国力远逊于 汉,虽然这场战争使双方国力同时衰落,但对人口不多,经济基础薄弱的匈奴来说,影响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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