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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 年，已经投靠张鲁的马超从张鲁手中借兵反攻凉州，并围困祁山，姜叙向夏侯渊求援。夏侯渊派遣大将张郃“督步骑五千在前，从陈仓狭道入，渊自督粮在后。郃至 渭水上，超将氐羌数千逆郃。未战，超走，郃进军收超军器械”（见《三国志·夏侯渊传》）。自此，马超军事集团被完全赶出了凉州。 面对如此大好的局面，马超怎么又失败了呢？笔者认为主要有以下两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诛杀凉州刺史，造成凉州士人的同仇敌忾。《三国志·杨阜传》说：“马超背父叛君，虐杀州将，岂独阜之忧责，一州士大夫皆蒙其耻。”同传注引皇甫谧 《烈女传》又说：“马超攻冀，害凉州刺史韦康，州人凄然，莫不感愤。”这就说明马超诛杀韦康实属重大失策。韦康之死，使得凉州官吏再无退路，只能拼死一 搏。 第二，兼并陇右壮大自己，也给凉州其他割据势力产生了危机感，使得他失去了往日凉州其他割据势力的支持。在对抗马超的战争中，姜 叙是发挥作用最大的一个。从《三国志·杨阜传》中杨阜与姜母的对话中可以发现，姜叙很可能就是割据在凉州的另一支割据武装。马超的强大及朝廷大军的观望， 使得凉州割据势力之间原本就复杂的关系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姜叙之所以能够与姜隐、赵昂、尹奉、姚琼、孔信、李俊、王灵、梁宽、赵衢、庞恭众多凉州本土势力 在很短的时间内结盟，共同对抗马超，就是马超影响力和号召力下降，失去支持的表现。 马超军事集团的末日 马超投奔 张鲁之后，日子过得并不如意。《三国志·马超传》注引《典略》中提到：“后奔汉中，张鲁以为都讲祭酒，欲妻之以女，或谏鲁曰：‘有人若此不爱其亲，焉能爱 人？’鲁乃止……后数从鲁求兵，欲北取凉州，鲁遣往，无利。又鲁将杨白等欲害其能，超遂从武都逃入氐中，转奔往蜀。” 关于马超在汉中 的经历，方诗铭先生曾经在《三国人物散论》中有过非常精辟的分析。他认为：马超之所以离开张鲁，是因为马超企图或者已经进行阴谋消灭张鲁，夺取汉中，结果 事情败露，马超才仓皇出逃。为了更加清楚地了解当时的情况，特将方先生的论述引用如下：马超企图得到张鲁助力，进攻凉州，恢复对凉州的统治，这是十分明显 的，用不着多说。《典略》又说：“初（马）超之入蜀，其庶妻董及子秋，留依张鲁。鲁败，曹公（曹操）得之，以董赐阎圃，以秋付鲁，鲁自手杀之。”这条记载 看似简单，但值得讨论。 首先，马超从汉中入蜀，其庶妻及子仍留当地，如果张鲁痛恨马超背叛，这时完全可以将董氏和马秋处死，为什么必须等待为曹操所获，“以秋付鲁”， 这才将马秋“自手杀之”？其次，将马秋处死，本来很简单，一名士兵即可以办到，为什么张鲁“自手杀之”，有必要亲自动手？ 关于第一个问题，《三国志·魏志·庞德传》说：“（庞德）后复随（马）超奔汉中，从张鲁。太祖定汉中，德随众降。”说明马超逃离汉中之际，其部分军队未能随行，庞德即是如此，另外一部分则由马超亲率入蜀。据《三国志·蜀志·关羽传》 ……庞德之兄后来即留在蜀中，说明庞氏兄弟二人分别留驻汉中或随军入蜀，这绝不是他们的个人行动，而是当时情势紧迫不得不如此，董氏和马秋之留也同样如此。直到张鲁投降、曹操进入汉中之后，庞德所在的这支马超军队同时归附，董氏和马秋这才落入曹操之手。 至于第二个问题，曹操将董氏赐予劝说张鲁投降有功的阎圃（或董氏其人有异色，为阎圃所乞请），马秋则交付张鲁。为什么曹操有必要如此，这只能是出于张鲁 的请求，从所谓“自手杀之”来看，也只能是张鲁对马超充满着刻骨仇恨，不能报于其父而报于其子。为什么？这只有一个可能，即马超企图或者已经进行阴谋消灭 张鲁，夺取汉中，马超之仓皇出逃，正是这个阴谋暴露的表现。 通过方先生的分析，可以说明一个问题：为了达到夺取汉中，进而重新夺回凉 州，马超可谓用尽手段，但结果还是以失败而告终。从后来《马超传》注引《典略》中的“（刘备）而潜以兵资之”的情况看，经过关陇之战和汉中的消耗之后，曾 经在凉州盘踞数年之久、实力强劲的马超军事集团，已经是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 结语 马超及其军事集团经过父亲马 腾数十年的苦心经营，再到马超时期的发展壮大，在当时的凉州已经成为最大的一股割据势力。虽然经过曹操大军的沉重打击，实力犹存。但是马超在已经出现重大 转机的局面下，却没能把握这种有利时机。在曹操主力回撤之后，马超未能及时地与凉州其他的割据势力联合，反而不断借机进行吞并，造成了在凉州地区缺少同 盟；同时又将在凉州具有较高威望的凉州刺史韦康杀害，引起凉州士民的同仇敌忾，导致无法在凉州地区立足，最终只能败走益州，其凉州军事集团也因此而覆灭。 李傕、郭汜：肆虐三辅 李傕、郭汜集团，自董卓被杀后不久，通过占领长安杀死王允、击败吕布，驱逐了刚刚开始控制汉末朝廷的并州势力。之后，他们开始了对汉献帝长达四年的控制 和利用。一方面，他们利用手中的凉州军事力量盘踞长安及邻近地区，改变了三辅地区各个政治势力的力量对比；另一方面，由于对外、对内战争冲突不断，给三辅 地区造成了严重破坏；另外，由于他们手中控制着皇权的最高象征——汉献帝，无疑又对关东各大割据势力形成了不可避免的重要影响。 反王允 李傕，字稚然，凉州北地人；郭汜，表字不详，又名郭多，凉州张掖人；二人早年经历不详。仅仅在《三国志·董卓传》注引《献帝起居注》中简略记载了郭汜“盗马虏耳”。从史料中对其二人的行径来分析，这二人均非大姓豪族出身，当属单家子弟。 李傕、郭汜跟随董卓的具体时间不详，最早出现二人记载的时间是董卓占据洛阳之后。为防御袁绍关东联军的进攻，董卓派遣李傕、郭汜等人跟随自己的女婿牛辅 屯兵于陕。此时的李傕和郭汜都是官拜校尉之职。《后汉书·董卓传》中说：“卓所亲爱，并不处显职，但将、校而已。”由此可见，此时的李傕、郭汜已经是董卓 所属凉州集团的主要干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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