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他说的第一句话——馍馍

一一一镆镆
孙子滿一周岁，从他外婆那里转交给我们抚养。
都一岁了，不会站立，不会说话，口内看不见一棵牙……。
媳妇交代我们，每天一包虾，一条小魚……。不能用学步车……。不能吃面食……。
到了一周时间，分包好的魚还剩一大半，虾没有吃完。媳妇鼻子不是鼻子，拉下脸训斥了我们一顿。
我习事宁人，没敢反駁，怕伤了情份。也没敢告诉她，魚刺卡在娃娃嘴里……。
有一天媳妇下班站门口，看见娃娃站在学步车里，一手拿着磨牙餅干，一手拿着镆馍，她没有脱鞋進门就回她自已的屋去了(她的家就在我们对面楼里)。不大一会儿，儿子回来了问我，你知道不知道小艳哭的伤心极了……。
我说谁欺服她了……。儿子说，你们虍待娃娃……。所以她哭的很伤心……。
我一头雾水。为了惜事宁人，我再不敢给娃娃吃镆镆了。
有一天娃娃疯也似的站在学步车里滿屋子闯当。
他把学步车騎到歺厅，站在厨房门口(门口有挡，无法進去)喊岀了他人生第一句话，镆馍，镆镆，馍馍，我惊奇地从客厅向歺厅奔去……
我看见娃娃手指着厨房窗台上的一块干馍馍使劲的大喊。
我抱起孙子，看着窗台上己吹干了的一块镆镆感概万千……，
我又惊又喜，心里很酸，泪水不由自主的往下躺，我看着极度兴奋的孙子，五味杂阵的心酸。
孙子会开口说话了，说的很清楚，喊的声音很宏亮。镆镆，镆镆，镆馍。
我很奇怪，至今都觉得不可思意，他第一句话，第一个字喊岀的不是媽媽，是镆镆，而且是指着镆馍喊岀镆镆的。
孙子第一句话是镆馍，让我无解。但他不是迷。
二○一七年七月克市白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