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两位长老赶到火影办公室的时候,还不到7点,卡卡西不在火影办公室。两位长老便进了一间比较僻静的会议厅,屏退了忍者,坐在里面先商量起来。 水户门炎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转寝小春,佐井兼着双重身份,一是木叶的忍者,二是阳胡一族的血脉。由于卡卡西之前在会议上的申明,使得佐井的第一身份盖过了他的第二身份。没有正式的公布,他的第二身份至今只有部分忍者知晓。木叶在与明之国的交涉中,也因为将佐井视为木叶的忍者,故而处于被动的位置。实际上,佐井他是阳胡一族的血脉,阳胡木之助是在封印他体内的凶兽时逝去的,这原本就是阳胡一族的家事,木叶只是受其牵连。 “所以,你的意思是……”转寝小春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只是觉得接下来的话不应该由她说。
“此时正式公布佐井的第二身份将会是解决现状的突破口!”水户门炎这样说的时候,语气凛然,掷地有声,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
“我并非不同意你的主张,”转寝小春沉思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疑虑,“不仅是你,我相信卡卡西应该也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之所以不在此时强调这件事,你我也是知晓的。当初团藏藏匿……”转寝小春说着停住了,接下来的话双方知晓,没有必要再提,“之所以不强调佐井的第二身份,也是希望当初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不会影响两国的友谊。” “我们现在与明之国已经处于即将交战的恶劣状态,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再说,当初的旧账已经没有人知晓。阳胡木之助死了,团藏死了,就连证据也被销毁了。”水户门炎的语气蓦地有些强硬,隔了一会儿才又平和地说道,“小春,如今除了你,我,卡卡西,没有其他知情人了。” 会议室里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好久,转寝小春才悠悠得提了一句,“那个孩子还没醒。不知道他对眼下的时局知晓多少?” 水户门炎这下才陷入沉默,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得,急忙问,“对了,当初阳胡木之助给卡卡西的回信呢?还有血液化验的单据,这些资料能够证明佐井是阳胡一族血脉。对!就这么办!”水户门炎说着便站起身,走到会议室门前,准备拉开门出去。信件也许搁在了资料库,或许摆在了卡卡西的办公室里。转寝小春看着他焦躁的模样,不由有些发笑。多大的人了,遇事依旧这么毛躁。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切地敲门声,水户门炎立即拉开门,斥责道,“什么事?这么毛毛躁躁!”
“两位长老,不知道什么原因,刚刚火影办公室和资料库都起了火。办公楼里恐怕混入了什么凶恶的贼人,这便急忙来看看俩位大人有没有受伤。” 水户门炎一听起火,还是他刚刚想查的地方,立即赶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对着那些个忍者喊道,“慌什么!赶紧的!查看有无伤员,救火要紧!别用水!用沙子!用土!” 火势并不大,文件库和办公室里的火很快便被扑灭了。大量的沙子,土砺厚厚得盖了一层,粉尘在空气中漂浮,忍者们都带上了口罩。文件很快便被清理了出来,没有烧着多少,只是大部分关于安乐村村民发疯的文件被烧掉了。卡卡西抵达办公楼的时候,被空气中的粉尘呛了一个大喷嚏。 “怎么回事?”卡卡西看着满地的黄沙泥土,噱笑道,“外面倒是好好的,屋子里起沙尘暴,神迹啊!”说完却发现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两位长老严肃地盯着他,便又正了正颜色,走上前打招呼。“前辈,您俩有事找我?” “之前阳胡木之助给你的信你收在哪儿了?”水户门炎开门见山,他只觉不好。 “应该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吧!”卡卡西想了想回答。 水户门炎一听就皱紧了眉,刚刚检查火源点,那里是最初起火的地方。“之前佐井与阳胡木之助的血液化验单你收在哪里了?” “佐井的有备份,阳胡木之助的血液化验单都转交给了阳胡前辈了。阴阳师的各项指标都是秘密,他国不可以留依据。”
水户门炎一听,神色越发严肃。他多年的经验隐隐提醒他,这件事并非他们当初想的那样。卡卡西这时也收了笑容,元老的问题和眼下的情况,使他立即猜到了什么,转身对其中一位经过身边的忍者吩咐道,“鹿丸来了,让他将毁掉的文件整理出来,做一个列表交给我。” “是!”那位忍者答应后一个转身便急急跑了开去。 “先去……随便找一个会议厅吧!”卡卡西这么说着,跟着两位元老进了刚刚那件偏僻的会议室。 “卡卡西,这是我们的提议!你有什么想法?”水户门炎把刚刚对小春说的想法又说了一遍,接着他又补充了几句,“现在证据没有了!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看,阳胡木之助为我们建造的结界有必要再检测一下!” 卡卡西听完,陷入了沉思,结界的确需要检测,水户长老的主意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的初衷从未变过。不论发生了什么,佐井永远是木叶的忍者。这个方案说白了就是将佐井推出去,由佐井来承担一切可能的后果。他本不想这样做,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表明有人不希望佐井的第二身份被坐实。若真是这样,就有必要细细考虑一下这个对策的可行性了。仔细想来,这些日子的会议,明皇只提到了已逝的阳胡木之助,昏睡中的阳胡日昌,却从未提过阳胡一族流落在外的血脉一事。阳胡木之助亲口说佐井是阳胡一族遗落在外的血脉,他的孙子,如今没凭没据,倒成了空口白辞。只有12年前的那一番委托寻找,可是当年并没有找到,里面的细节却又是不能过分强调的。卡卡西隐在面罩下的脸色十分凝重,他感觉他们似乎被人领进了一个无限循环的迷宫,找不到出路。 佐井,佐井那孩子……那孩子的伤怎么样了?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这一次,转寝小春站起身,走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医疗忍者,看见转寝小春,掩不住满脸的兴奋,急急咽了一口唾沫, “前辈,前辈,他,他快醒了!” “谁?谁快醒了?”最近医院里面的伤患太多了,昏迷的病患也太多了,她哪里知道对方指的是谁?若是那位少年,也就好了。 “是……是那位叫做阳胡日昌的少年。”忍者终于吐出了自己想说的话,这会儿很有些成就感地望向自己最尊重的恩师。 “我知道了!你且等我一下。”转寝小春说着关上了会议室的门,转身望向卡卡西水户门炎,淡淡地说:“阳胡木之助带在身边的少年醒了,我这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有什么情况再跟你们联系。”水户门炎微微点了点头,卡卡西眉头似乎有些舒展,这应该是这些天得到的最好的消息。 转寝小春这便开了门,随着那位忍者去了木叶医院。其实,她并非是少年的主治医师,之所以关注是因为少年的身份至关重要,她是木叶的顾问,必须仔细留意。 每一个名字都有着其独特的意义,阳胡日昌不仅仅是一个名字,也是一个地位。日昌,是明皇钦赐的沿袭皇室名系的公卿名讳。晶恢复阳胡日昌这个名字时,他就不再是当初在死亡森林里与佐井初识的忍者,而是阳胡一族的现任宗主,藤原氏族大公主的联姻对象,明之国即将任位的国师。当然,这些晶都是不曾在乎的。也许曾经在乎过,但是现在这些对他来说,都已经不再有什么意义了。因为,在神的眼里,世俗的称号、荣誉、权利已经不具备任何意义了。如果,真的有什么是他真心在意的话,那便是沉沉的睡梦中,一直在呼唤他醒过来的声音,那声音一直在重复着一个称呼――哥哥。 晶在睡梦中笑了。他冷冷地嘲笑:不要与我套近乎,我的亲人都死了!我唯一的妹妹也早已被黄土掩埋了!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什么?晶的思绪接不上,你是我的什么?
――哥哥――又是那一声呼唤,晶抱着大脑,痛苦地呻吟,你是谁?你是我的什么? 幽深的巷子四通八达,晶迷失了,找不到出口。那条通体黑色的蛇又出现了,对着晶吐出腥红的舌头,发出“嘶嘶”的声响,暗哑的,低沉的,诱惑的,“他是你的敌人!他是你的祭!他是你的!用你的魂链禁锢他吧!狠狠地折磨他,吸食尽他的每一滴血,吞噬掉他的灵魂!用你的火热在他的身体里打上沉重的烙印,让他怀上你的血脉,就像千万年前的我一样!” 蛇的声音好像带着回音,震动着晶的脑髓。“你,是,谁?”晶一手伸向腰间,想要拔出惊神,却发现他身上什么也没有。 “我?”蛇吐着舌头,裂开嘴,晶觉得他应该是在嘲笑自己。“我是你啊!嘶嘶――” 晶的耳边传来瞳的乞求声,“哥哥,别丢下我!哥哥,别丢下瞳!”而这,都是那条蛇的模拟。 “回想起你的过去吧!神明之子,你会需要我的!以我为尊!信仰我!向我祈祷吧!”蛇在消失前,一直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