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有堆子知六我一下石头山上的业余生活非常单调，除了看书、聊天，就是下军棋。棋类当中，数它没有“技术含量”，可那会儿玩起来也很着迷。通常
都是三人一组玩“暗棋”，两人厮杀，一人当裁判。“暗棋”布阵时棋子有字的一面冲着自己，让对方无法看到。两方的棋子碰面厮杀时，由裁判根
据棋子上的军职高低裁定胜负。裁定的原则自然是军职高的“吃掉”低的。两人比赛决出胜负后，负者改当裁判，原来的裁判则上阵厮杀。那时觉得
军棋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玩的游戏了，星期天可以玩上一整天。军棋比赛，布阵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我经常为布一个出奇制胜的阵势绞尽脑汁，以致
做梦都在布阵。如果找不到裁判，也可以下“明棋”，即布好阵后，双方把棋子都字朝上地亮开，明着厮杀。不过“明棋”的趣味可就差多了。也有
人没事儿时就练习唱歌。我就是那会儿发现刘金锐唱歌不错的。刘金锐是天津知青，稍胖，略黑，有点儿内向。天津知青都叫他“老四”，不知他在
家是不是真的行四。平时和他交往不多，他在工棚里哼歌，而且很好听，才引起我的注意。他最爱哼的歌的是《走上高高的兴安岭》。听得次数多了
，我觉得挺好听，就向他请教。他很热心，一遍一遍地教我，还给我写了歌词。可这首歌前几句的曲调太难学了，他教了好多遍我也没有学会。索性
我就不唱前边的，只唱后边的。刘金锐还会理发，总义务为大伙服务。好像他使用的理发推子是连里的公用推子，给人理发时他得先找到推子。一次
，一位也会理发的战友收到一张刘金锐给他的便条，上面写着“有堆子吗？有知六我一下。”什么意思？这位战友研究了半天才明白，是向他打听推
子的动向。便条应该写为“有推子吗？有告之我一下。”可他把“推”写成了“堆”，把“告”写成了“知”，把“之”写成了“六”，让人怎么也
看不懂了。这位战友觉得太逗了，就拿着纸条四处宣扬，弄得尽人皆知。以致人们见刘金说就故意高喊“老四”，专等他回问“嘛事儿”时，来一句
“有堆子吗？有知六我一下”。成稿于2011年7月27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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