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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枚辽契丹大字绿松石符牌试译图说

 国民一员 2017-07-28

两枚辽契丹大字绿松石符牌试译图说


两枚辽契丹大字绿松石符牌试译图说

两枚辽契丹大字绿松石符牌试译图说

两枚辽契丹大字绿松石符牌试译图说

这是泉友斯国铭2014410日,发来请求鉴定的两枚辽代面契丹大字,背光素的绿松石符牌,一枚为虎神牌面阳镌两个契丹大字(见图1、);另一枚蚕纹头长方牌,面镌五个阳文契丹大字(见图2、)。两年多来,我一直没敢贸然进行鉴定。一是契丹大字我仍处于摸索揣摩阶段,扫盲班还没毕业,怎敢轻言译释鉴定?二是用绿松石制作符牌亘古未见,从心里对它不认可,认为用它做符牌易破碎,不便携带,怀疑它的真实性。两年中,我查阅了从远古至辽时期,北方地区使用绿松石制作器物的资料。当我看到红山文化时期出土的绿松石雕琢的鹰神像时,坚定了相信绿松石可以制作大型平面作品的认识。也知道北方很多地区曾产出过质地很好的绿松石。

    绿松石古人称其为"碧甸子""青琅秆"等等,欧洲人称其为"土耳其玉""突厥玉"。土耳其并不产绿松石,据认为是由于古代波斯出产绿松石,经土耳其运往欧洲,人们以为产于土耳其而得名。波斯和契丹有过长期贸易往来,波斯产绿松石亦曾通过草原丝绸之路大量进入辽国。这就为绿松石在辽境内广泛使用提供了可能。

辽代符牌作为国家权力用具,曾用过石制、木制与金银铜铁等金属制造,偶而用绿松石等低档宝玉石制作,应也是顺理成章的。据斯国铭先生讲,这两个绿松石符牌是和两枚绿松石钱币(将另文译释)一起在赤峰地区一处祭祀坑中出土。由于地处沙漠祭祀坑较为于燥,符牌与钱币又是在一已朽坏的木箱中用布包裹,所以,牌子有几处稍有破损,总的说来保存得还算完整。

虎神牌,高80毫米、宽40毫米、厚10毫米,重55克。该牌油润光滑,包浆自然沉稳,绿色纯正具瓷性光泽,中部星布黑色铁斑与铁线。牌体雕磨十分复杂精到。牌顶镂雕一横梁供穿系绳索。梁下1/3处雕一威武虎头,两道粗壮眉毛下两颗圆圆大大的虎眼,成为牌面的魂魄所在。虎鼻成尖朝桃形。虎口横宽至两眉边际。整个虎头成魔鬼状凶狠如护法神。边框1/3雕成两只虎爪,底框1/3雕成虎下身,两只后腿成踞蹲态,肛门显露。全牌虎形雕饰为一只蹲站式虎神。这个图案在辽器上尚属首次发现,它应是辽、金、元,虎符、虎头牌、虎斗牌、虎面护法天神图案的根源。牌面阳镌的看似两个契丹大字,实为三个契丹小字叠拼成的形态。该三字直译为“凭天,指,恩惠”,笔者意译其为“天授恩惠”,即恳求上天降福之意。

契丹人崇尚绿松石,对绿松石格外崇敬,常作为护身符随身佩带。又往往把它与宗教联系在一起。把绿松石斾品视为神圣的通神的圣物,主要用于宗教仪式。这枚虎神“天降恩惠”符牌,应即是契丹某王公大臣随身佩带的护身符,主要用于驱鬼避邪。

蚕纹头长方牌,为上下各1/3处宽,中间1/3处较窄的长方形。牌高80毫米、宽40毫米、厚9毫米,重45克。牌呈碑形,纹饰简朴无华,牌顶1/3处左右两组似在蠕动的蚕形物对衬在穿系圆孔旁形成碑首,下1/3处边框外各饰一条动感十足的蚕形物。牌面松石略有残损疤痕和裂纹,包浆油润光滑,石材较虎神牌稍差或被水浸过。牌面阳镌五个契丹大字,汉译为“卫好蚕君事”,即做好喂养好蚕神的事情。这里的“卫”是“喂”的同音通假字。

该牌为什么以蚕纹为饰?这在历代符牌中应是破天荒的首现。笔者认为这和契丹人自认为是黄帝嫡系子孙有关,和辽代发达的养蚕与丝绸纺织业有关。蚕神嫘祖是黄帝的正妻,黄帝嫡系子孙契丹人自然也就是嫘祖的子孙。嫘祖的原祖形即为一条肥壮吐丝的蚕。用蚕作牌饰,说明此牌是蚕神祭祀的用品之一。说明辽契丹人在中原人一样在养蚕季开始和结束都会祭祀蚕神。为《辽史》习俗又补上了重要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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