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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碧薇:曾经沧海难为水

 liuhuirong 2017-07-30
  • 艺术可以永存,为何艺术家的爱情却如此短暂?为何对艺术执着一生,对相恋的爱人却可以轻易无情?

      她是一个性格直率的女人,敢作敢为,敢爱敢恨。她的爱情如同她的性格一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是画坛巨匠徐悲鸿的前妻,是张道藩爱了一生的女人蒋碧薇。

      爱情再好、性格再强,悲哀的是,她自始至终都未得到应有的名分,做了别人一辈子有实无名的妻子。光阴若水,生命的流逝,在身体里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荏苒光阴,她孤独地枕着一本回忆录,带着对一生的回忆离开了人世。

      蒋碧薇名棠珍,字书楣,生于宜兴一户富裕人家。母亲出身名门,与父亲情投意合,海棠盛放,带来了满室祥兆,也带来了蒋碧薇。

       十三岁时,经堂姐做媒,碧薇与门当户对的望族之子查紫含订婚。这场包办婚姻没有得到碧薇的好感,以至于在徐悲鸿出现之后,果断地选择了与徐私奔。私奔, 曾经是徐蒋二人一段广为流传的爱情佳话。与徐悲鸿的第一次相遇是在宜兴的家中,当时徐悲鸿随蒋父的一位同乡拜访蒋家,由此成为蒋家的常客。这是他们第一次 相识,旧时代的男女,初见彼此,没有多少好感,但印象也不坏。

      蒋家家教严格,蒋碧薇一次也没有与徐悲鸿私下见面过,她相貌不算出众,也没有什么出众的才情,可即便是如此,年轻倜傥的徐悲鸿还是对这个见过几面的女子动了心。

      徐悲鸿的父亲徐达章写诗作画,一家八口人就靠他卖画为生,生活十分艰苦。悲鸿为徐家长子,父亲过世后便由他承担养家的责任。他九岁习画,继承父亲的画风,十七岁时受父母之命娶妻、生子……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直到遇见了名门闺秀蒋碧薇。

      碧薇对悲鸿钦佩大过爱,她随他私奔,是敬重这个男子的气魄与担当,认为他可以托付终身。二人初到上海,碧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甘愿做徐悲鸿背后的女人。

      回想当年一起私奔,有人问:“假如现在有一个人想带你到国外去,你去不去?”

      她是养在深闺的小姐,对外界的事物新奇不已,更何况是留洋出国呢。那个时候,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徐悲鸿的影子。他的谈吐与做派,深深感染着她,竟然就这么答应了。

      背井离乡,她随一个男人走出故土。四海为家,他就是她的依靠。徐悲鸿为她取名,碧薇,从此她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成为一个让后世记住并且缅怀的女子,蒋碧薇。

      徐悲鸿将二人的名字分别刻在两枚戒指上,说:“这是我未来太太的名字。”他将她认作妻,那时她是感动与幸福的吧……只是这幸福不长久,是出于现实的无奈,还是男人的变心?

       徐悲鸿是一个对艺术非常执着与狂热的男人,在他的心目中,生活就是艺术,艺术就是生活,不分彼此。爱情没有阻挡他追求艺术的步伐,反而越来越偏执,越来 越痴狂。往往是碧薇为这个家操心操力,悲鸿只管作画、买画。一些画定价非常高,他不顾现实情况挥金如土,很快,他们的小家就支撑不住了。

      碧薇为了支持徐悲鸿的艺术事业,不得不变卖首饰、四处借债度日。从无名到有名,可谓苦尽甘来,然而这个与徐悲鸿同甘苦、共患难的女人,却没有和他走完一生。这是碧薇心中的痛,也是徐悲鸿内心的硬伤。

      徐悲鸿很怕别人看见蒋碧薇,每次有人来看徐悲鸿时,碧薇就必须躲起来。两个人时而逛书店、看画展,但他们通常不是手牵手一边观看一边交谈,而是徐悲鸿独自一人欣赏,碧薇坐在一旁等他。

      拥有艺术洁癖的男人最终不能容忍身边人对于他的爱好一窍不通,一场离别在即,爱情也随之逝去。为了筹集资金,徐悲鸿独自一人前往新加坡。两地分居,待在家中的蒋碧薇寂寞难耐,她感觉到与徐悲鸿现实里的差距,也感觉到他的心离自己越来越远。

      “回想过去十年的苦难艰辛,仿佛是一场惊骇恐怖的噩梦,而目前的欢欣快乐,就如一叶轻舟,徜徉在风平浪静的海洋里。”

      与徐悲鸿是不快乐的,与张道藩是快乐的。

      曾经的她与徐悲鸿走到了陌路,1930年是蒋碧薇最低沉的一年,徐悲鸿的出轨让她伤心万分。他说:“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可能要爱上别人了。”

       女人的直觉是灵敏的,她从丈夫的话中读到了另一层意义,他变心了,爱上了另一个女人:孙韵君。尽管徐悲鸿不断向她解释,只是看重孙韵君的才华,但现实 是,他的画里不再有妻子的身影,而是另一个叫“孙多慈”(孙韵君)的女子。同样是徐悲鸿起的名字,他们的“悲”与“慈”仿佛夫唱妇随,这深深刺痛了碧薇的 心。

      蒋碧薇不是那种隐忍退让的女人,不会等丈夫迷途知返。“君既无情我便休”,她用实际行动告诉世人,除了徐悲鸿,还有另一个男人取代曾经的他的位置。

      蒋碧薇在感情上容不得半点瑕疵,因为徐悲鸿隐瞒为孙多慈争取公费留学的真相,这令她愤恨不已。隐瞒就代表背叛,她不容许爱情出现背叛。徐悲鸿与孙多慈的师生恋越传越盛,这也意味着,蒋碧薇和徐悲鸿的缘分走到了尽头。

      离婚后的蒋碧薇成了张道藩的情人。两个人没有婚姻,爱情却永存。张道藩对蒋碧微一见钟情,一爱就是四十年。与张道藩在一起的日子,她将两个人的家布置得如同世外桃源,里面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都凝聚着她无言的爱。

      不是妻子,胜似妻子。她对张道藩全心全意,张道藩也同样对她用情至深。名分是虚无的,她不稀罕,只要在一起就是夫妻。

      蒋碧薇对于爱情的一份痴心与坚守令她忽略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再有爱,不是夫妻,注定要分离。她没有打破这个定律,张道藩不仅没有给她名分,最终选择回归家庭。

      这是第二个男子,她的爱已经全部献出去了,再也没有力气对第三个人付出了。也许她还会再爱,但是不会再像曾经那样单纯与执着。她为自己安排了一次南洋旅行,在张道藩离开之前,率先转身——她要还张道藩一个完整的家。

      她成全了徐悲鸿,成全了张道藩,独留自己永远的孤寂。

      爱情心语

      在这个诱惑特别多、顾虑特别少的时代,爱情如牙刷,随时都会变换,忠诚已经成为了奢侈。

      女人最不能忍受的是爱情的背叛,面对爱情的变质,或隐忍、以家庭为重,或决绝、与其势不两立……爱情,是否可以放任逐流?

      变心只是证明了彼此爱得不够深。聪明的女人不应大吵大闹,除了加深男人的厌恶感,还会降低自己的品味。但女人也不应该就此妥协退让,软弱成为男人抛弃的理由,只会让他变本加厉。

      情妇是一个充满诱惑与屈辱的称呼,为社会所争议。甘愿做情妇的女人有两种,一是为钱,一是为情。为情的女人自然要比为钱的女人痛苦,她缺乏安全感,只想要一份真爱。可是,何其难!

      女人不要做爱情的奴隶,不要为了爱情而卑微地忘掉自己独立的身份。爱不是全部,除了爱情,还有另一片天空。与其成为男人的累赘,不如华丽转身,让他凝望你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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