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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中国文人的“梦中情人”,却甘做媒人为夫纳妾

 星河岁月 2017-08-06

这个女人在众多文人的笔下出现过,他们对她不吝溢美之词,使其成为中国文学史上一个近乎“完美”的女性形象。她到底是谁?先来看文学大家林语堂对她的描写:

芸,我想,是中国文学史上一个最可爱的女人。她并非最美丽,因为这书的作者,她的丈夫,并没有这样推崇;但是谁能否认她是最可爱的女人?她只是我们有时在朋友家中遇见的有风韵的丽人,因与其夫伉俪情笃,令人尽绝倾慕之念。我们只觉得世上有这样的女人是一件可喜的事,只愿认她是朋友之妻,可以出入其家,可以不邀自来和她夫妇吃中饭。或者当她与她丈夫促膝畅谈书画文学、乳腐卤瓜之时,你们打瞌睡,她可以来放一条毛毯把你的脚腿盖上。也许古今各代都有这种女人,不过在芸身上,我们似乎看见这样贤达的美德特别齐全,一生中不可多得。你想谁不愿意和她夫妇,背着翁姑,偷往太湖,看她观玩汪洋万顷的湖水,而叹天地之宽,或者同她到万年桥去赏月?而且假使她生在英国,谁不愿意陪她参观伦敦博物院,看她狂喜坠泪玩摩中世纪的彩金抄本?因此,我说她是中国文学及中国历史上(因为确有其人)一个最可爱的女人,并非故甚其辞。她是中国文人的“梦中情人”,却甘做媒人为夫纳妾看过林语堂先生的这段文字,读者大概已经猜到,这段文字出自其为《浮生六记》英文版所写的前言。而这个被林语堂大加赞赏的女子正是沈复的妻子,姓陈,名芸,字淑珍,昵称芸娘。

不仅是林语堂,张中行,王韬,俞平伯等文人更是视芸娘为心中的完美对象。在另一版本的《浮生六记》中,向梅林先生的序言中更是直接称芸娘“中国文学史上最可爱的女子”“真正的大众情人,能满足各个层次读者的需求”。

要了解芸娘,先要了解沈复。沈复,字三白,苏州人,是清朝乾隆年间的文人。他的生平情况只能从《浮生六记》中得到一些了解。他一生未参加科举考试,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也许正是因为他淡泊功名,一味追求生活中的真趣味,使他与现实处处冲突,这样既决定了他一生悲剧的命运,却又使他与文学达成真正的心灵默契,奠定了他的文学成就的基础。

再来说沈复这本《浮生六记》,其中最感人的部分是表现沈复和妻子芸娘的婚恋生活,以婉转的笔墨记叙了沈复与芸娘从青梅竹马到结为伉俪,从新婚燕尔到流离困顿,互敬互信二十三年,直到芸娘病死这样一生的婚变史。文中将芸娘这个人物形象刻画的鲜明生动。可以说《浮生六记》能赢得受到如此众多的文人的喜欢,对芸娘这个人物形象的塑造功不可没她是中国文人的“梦中情人”,却甘做媒人为夫纳妾文人对这样一个女人情有独钟并不难理解。她既长得秀色可餐,又温柔贤惠,既恪守妇道,又率性纯真,而且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她十分地善解人意——竟然劝夫纳妾。

沈复本就是一个好色多情之人,而芸娘对其又爱得太深,不知该如何表达这份爱意。于是就动了为夫纳妾的心思。

有一次一位朋友领着沈复去见当时的名妓冷香,意思也是希望帮助沈复纳妾。没想到沈复人长得不咋样,眼光却挑剔得很,觉得冷香年纪过大,没有看上眼,不过却对她的长女憨园动了心思,后来这事不知道怎么被芸娘知道了。她便想方设法与憨园结识。见到憨园后,芸娘表现得极为热情,还邀请憨园一起出门游山玩水,也顺便把为沈复纳妾的意思和她说了。芸娘的诚心劝说加上软磨硬泡,几次三番之后憨园也有些动了心。游玩回来之后,芸娘就对沈复说:“我为你找了一位又漂亮又有风韵的女子,你就准备迎娶吧。””沈复听到芸娘这话吓得不得了,连忙说自己只是一个穷措大,没有能力金屋藏娇,又对芸娘百般劝慰,说自己有了芸娘,不想再娶别人。但芸娘没理会这些,让沈复做好准备就是了。接下来,芸娘几次三番邀憨园来家作客,并且和她姐妹相称,还把自己佩戴的玉镯赠给憨园,其目的就是想憨园能够答应纳妾,好与她共事一夫。但最后,这件事出现了意外,美而韵者的憨园被有财有势的人夺去了。她是中国文人的“梦中情人”,却甘做媒人为夫纳妾允许丈夫纳妾,并且还为其作媒,这事就算在古代社会也是十分罕见,难怪张中行读到芸娘的故事后,会发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感叹。芸娘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理,是她对自己的容貌有足够的信心?还是对丈夫的品性有十足的信心?或者以小人之心度之,难道是想着面对这样一个风流成性的丈夫,与其严加防犯不如让他光明之大取个二房。到底是何心理,今天的我们也是妄加猜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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