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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陕苏维埃铜币底纹探索与研究

 昵称73575260 2021-01-28

底纹是指分布于铜币上的同心圆螺旋型阳文, 线段型突起阳文和交叉编织状或平行线段状排列的阴文。

本文所论述的川陕苏维埃铜币是指1933 年至1934 年川陕省工农银行发行的俗称镕铸版大200 文、赤化全川小200 文和500 文三种面值的铜币。

在收藏过程之中, 爱好者们习惯性地把这些地章上突起的纹路称之为“拉丝纹”, 并把交叉编织状或平行线段状排列的阴文称为“布纹”。笔者通过多年来对川陕苏维埃铜币的实物和大量图片研究, 把以上所说底纹归纳为三种并合并为两类。

第一种: 同心圆螺旋型阳纹, 俗称“旋纹”。此种纹路大量出现于铸版大200 文上,而赤化全川200 文与500 文这两种铜币上目前没有发现。下图两枚镕铸200 文,都有明显的突起于地章之上的旋转螺旋型纹理。

第二种: 线段型突起阳纹, 俗称“拉丝纹”。此类底纹部分分布于川陕苏维埃镕铸大200 文地章上, 大量出现在500 文铜币和赤化全川小200 文铜币两种铜币上面。

第三种: 交叉编织状阴纹和平行线段状阴纹, 俗称“布纹”。此类底纹一般出现在赤化全川小200 文和500 文里面, 而镕铸版大200 文目前没有发现直接证据。

下图两枚苏维埃铜币, 其中赤化全川200 文上面的地章和文字图案上我们明显看到有交叉编织状阴线纹理和平行线段状纹理; 500 文铜币(此为背面图) 的地章和文字图案上明显有平行线段状阴线纹理。

下图为同一版500 文地章阳纹形态。

下面以六枚三组三个版、每一个版两枚进行图片对比。

之一

之二

之三

同一个版的三枚赤化全川对比图。

同一个版的两枚镕铸200 文对比图。

同一个版的三枚镕铸200 文对比图。

旋纹和拉丝纹这两种突出于地章表面的地章纹理有以下几个方面的特点:

1.同一个版中, 他们所表现出完全相同的形态。

2. 它们只分布于铜币的地章之上, 而铜币的文字和图案上内齿等部位没有旋文和拉丝纹出现。

3. 这些纹理具有连续性的趋向, 虽然它们有一些被钱币的文字和图案线条打断, 但可以看出他们曾经是连续的不间断的。

4.旋纹和拉丝纹可以同时出现在同一枚钱币上。

5.它们在同一版钱币上会有清晰和模糊之分。

钱币阴线纹形态分析可用一下图例说明:

三枚同一版别的赤化全川背图对比。

三枚同一版别的500 正面对比。

三枚同一版别的500 文背面图对比。

对比钱币阴线纹形态可以总结出地章阴纹即所谓“布纹” 的以下几个特点:

1.在同一版钱币中, 它们所表现出来的排列, 布局的形态是不一样的。

2. 这种阴纹以线段型出现在钱币中, 具有隐起现象, 一条线段某一部分可能清晰, 而某一部分又可能较为模糊。大部分线段呈平行排列, 多条平行排列的线段形成一个线段组成的面。而当两个由多条平行线组成的面交叉分布时, 就形成了网格状阴线纹图案, 我们通常把这种网格状阴线纹图案称为“布纹”。

3. 它们可以分布于一枚钱币整个表面, 包括地章, 文字, 内齿, 图案的表面。甚至于可能是钱币的所有最高点位。

4. 这种底纹是连续性的, 它从一枚钱币的地章连接钱币的图案或者文字的脊部, 再从文字图案的脊部向地章延伸。

5. 它们在同一版钱币的某些个体中出现, 同一版别的钱币, 有一部分可能有, 也有一部分可能根本没有。

6. 这种阴线纹目前仅仅在川陕苏维埃铜币中的赤化全川200 文和500 文中发现, 而镕铸200 文铜币中至今没有发现这种现象。

通过对以上几项对比, 我们可以根据地章纹理对铸造工艺进行逆向推测:

旋纹和拉丝纹这两种阳文因其在同一版钱币上的一致性表现, 我们可以知道这种纹理应该是来自于铸钱模具, 它们是模具的自身纹理在具体铜币地章上的表现。而模具的自身纹理又应该是来自于对模具的打磨, 从而得知铸大200 文模具大量使用的是旋转工艺打磨, 而赤化全川小200 文和500 文的模具打磨是使用的平行于模具表面的纵向打磨工艺。

推测: 当钢锭经过打磨以后, 通过雕刻师刻上文字图案, 就成了钢模, 而雕刻了文字图案的地方的打磨痕迹自然消失, 所以印证了铜币上这些阳起旋文与拉丝纹只在地章上出现, 而不出现在文字图案上这一现象。

而布纹和以上所说的地章阳纹就完全不一样了, 因其在同一版铜币上的分布完全没有同一性, 所以可以推断这种纹理和模具没有关联, 如果来源于模具, 则应该和阳起旋纹与拉丝纹一样具有同一性, 并且不可能出现在钱币的文字和图案的线条脊部。那么我们可以得出这种纹理应该来自于钱坯。于是我们可以推测出以下结论

1.同一版钱币布纹的不同, 说明布纹和模具没有关联。

2. 布纹的分布并不仅仅在地章上面, 并且同时贯穿地章和文字图案, 说明这种纹理是来源于铜坯。而赤化全川200 文和500 文在铸造过程中有一个重要环节, 即轧片。那么布纹的产生应该是在轧片的过程中产生的。否则以阴纹显示的钢模上面怎么可能产生出这种连续性纹理?

3. 同一版钱币中并不完全出现这种布纹, 更加说明了这种布纹的个体性, 而这种个体性只能出现在铜坯上, 而不会出现在钢模上, 出现在钢模上的纹理应该是群体性的, 全面性的。因而我们得知: 镕铸200 文, 赤化全川200 文以及500 文在铸造过程中, 对母模进行了加工打磨。这种加工打磨留下的痕迹进一步体现在所铸造的铜币上面, 具体反映出来的就是铜币上面出现的阳纹旋转纹和阳纹拉丝纹。

钱币上的阴线文的出现, 反映了在铸造赤化全川200 文和500 文时, 是对铸造钱币的币坯进行过轧片加工的, 而这种轧片加工的痕迹体现在所铸造铜币上就是我们在实物中看到的所谓“布纹”。因为布纹只出现在赤化全川200 文和500 文上, 而镕铸200 文上没有发现这种所谓的“布纹”。我们由此可以推断铸200 文在铸造的程中是缺乏轧片这一环节的。

根据我们对三种铜币铸造工艺的论证, 并结合川陕省工农银行相关史料有可能推测出三种铜币的大致铸造时期和大致的铸造厂, 这对于研究川陕苏区货币是极为有益的一件事情。

(本文刊于《中国钱币》2015年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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