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是被灌输:要好好工作、要加倍努力、要成就更多,只有这样才能有好日子过,才能开心快乐幸福。 但如果放大到整个人生的长度来看,决定一个人过得幸福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北大博士王青松用他的经历告诉了我们,真正的幸福来源于:身体自主,生命自由。 王青松 河南洛阳新安县五头镇河北村人 祖辈世代务农 北京大学法律系研究生 又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取博士生 但学校竟不予录取 后来他开始了自己27年的隐居时光 …… 离人群越近,虚浮之气越盛。离山川越近,越心旷神怡。 这里距离北京几百公里。没电、没电视、没网络。除了王青松一家,连人烟也没有。 今天是王青松去镇上的日子。拒绝汽车进入,王青松每个月的“进口”物资,都要他用扁担从镇上挑回。 石头堆砌的小院,妻子张梅一边扫着磨盘,一边盘算今天的午饭。 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农夫,皮肤粗糙、不加修饰的农妇。完完全全的农民模样。 你怎么也不会想到,二十几年前的他们,竟是人人称羡的北大教师。 80年代的北大,个个都是天之骄子。王青松,更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他是学霸。北大国政系79级学士,北大法律系83级硕士,一毕业就留校任教。 王青松有一个温婉美丽,在北大教英文的妻子。 可是幸运女神,并没有一直眷顾他们。 王青松以第一名的成绩,通过北大哲学系,汤一介教授的博士考试,却被学校通知不予录取。妻子也曾连续五年评不上讲师。 未名湖畔的浊气,让两个喜欢自由纯粹的人,越发感到无法呼吸。他们急切地想要过一种宁静的生活:为了自己,也为了将来的孩子。 高速路、沥青路、土公路、林间小道……直到没有了路。 王青松带着妻子张梅,一直走、一直走……一路从繁华的帝都,走到百公里外的大山深处。 从文明到蛮荒,从喧哗到寂静,这场出走悄无声息。这不是心血来潮的遁去,而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回归。 他们用尽积蓄,租下山里2500亩地。“到了这个山头,就是我们的世界,整座大山,都是我们的!” “没有比面向黄土背朝天,更洒脱、更优美的境界了。” 和泥筑屋,耕牧种树。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晨曦微露时,王青松和妻子跑到山上,薅草、喂鸡……出一身大汗。 傍晚的斜晖里,王博士喂猪,张老师就在旁边磨碾子。 住自己搭的小屋,种别人不爱种的红玉米、旱稻子,吃自家收获的粗粮饼。 用草木灰、皂荚洗衣服,用盐水代替牙膏刷牙,用自己种的高粱杆做筷子。 一切都是自给自足,连儿子都是老王亲自接生。北大博士的儿子,成了地地道道的,“大山的儿子”。 跟城市小孩不同,三岁就开始放羊的小宇,没打过疫苗,没吃过抗生素。讲起话来很大声,走起路来脚下生风。 老王的100多只羊,都由小宇管理。他给每一只羊都起了名字,他就是它们的“山羊司令”。 他没穿过名牌衣服,却有健壮的身体,他没玩过游戏机,却有无比单纯快乐的内心。 曾经叱咤风云的王博士,如今是没钱、没权、没职称的三无人员。他却有能力陪妻子,在大山里看一整夜的流星,独享自然的馈赠。 如果可以,他真得想和妻子、儿子,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但是小宇慢慢长大,教育成了最大的问题。虽然他们每天都会交他,语文、数学、英语、国学……还是会担心他离开社会教育太久。 2011年,王青松夫妇为了孩子,渐渐恢复了与世俗的联络。 他还会把自己山里的,无污染的食物,送给城里的朋友们吃。 朋友们看到,当初王青松精致的西服成了破衣烂衫,板正的背头变得随性蓬乱,拿粉笔的手布满密匝的冻痕,缝里全是泥土。 北大的富豪同学得知他的近况后,嚎啕大哭:你怎么成这样了?你缺多少钱我都能给,不能让北大的博士这么受苦··· 王青松笑笑,拒绝了,他说:“我听得出,他身在高位濒临崩溃的压力,而他不知道,我内心里有多富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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