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洛克时代的意大利，坐享着四个世纪以来商业繁荣的硕果，这里还有永远灿烂的阳光，廉价的葡萄酒、举止得体的少女和欧洲其他地区一无所知的优雅的社交生活。 气候对人的影响的确很重要。意大利这样的一个国度，户外活动是最适合不过的了。温和的气候更使他们有出色的嗓音，不然就没有光辉灿烂的《我的太阳》。是的，他们是太阳的宠儿，他们的身心永远沐浴在不朽的太阳的光辉之下。 他们在声乐上的贡献是器乐上不可比美的。人们一提起意大利的音乐就会想起意大利歌剧。歌剧是一种很外在的艺术。正如意大利民族是一个很外向的民族。在他们的心中是没有太多的深沉的东西，他们是写不出3B等德奥系作曲家的具有深广哲学意味的作品。 或者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的音乐里只剩下阳光与花香了，只是某种生活上的优雅点缀，正如法国的香水。 又或者说正是这些阳光、花香构成的是一个真正的人间的天国，而不需要用理性去构造一个。这是幸福的人儿的心声，是对自然、对优美生活的表达。 他们是大自然的宠儿，使得他们作出大量的作品。但现在人们评价的是“有量无质”，或许这是因为他们都只是一个味道——甜，就象一座葡萄园，每一颗葡萄都是一样的，都是甜甜的。 听这样的音乐最好是在阳光灿烂的金秋的早晨，最好还端着一杯红葡萄酒，慢慢摇晃，慢慢品尝…… 
应该来说，一部分乐迷是被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领进古典音乐的殿堂，而我却和另一部分乐迷一样是被维瓦尔第的《四季》“骗”进去的。 我买的第一张古典CD就是维瓦尔第的四季，是英国室内乐团嘉年华音乐会的现场录音。封面是黑色底上一把小提琴，开始时是想装蒜的“看我也听古典”。听了之后感觉还不错，好听！并没有别人所说的古典的深沉晦涩。 当时是不知所谓巴洛克的概念的，尝到甜头之后就尝试听其他的古典。觉得贝多芬之流的作品就难啃多了。还是比较喜欢《四季》，感觉就是不同。后来找来书看一下，才知道巴洛克与一般所谓的古典（古典派和浪漫派的作品）是有很大区别的。于是觉得巴洛克音乐缺乏思想性，把它丢在一边去听贝多芬、勃拉姆斯、柴可夫斯基……直到接触巴赫才对巴洛克有所改观，要从另外的角度听巴洛克。巴赫的音乐要以宗教思维去听。至于《四季》带给的并不是什么思想哲理，而是对自然的感受，春天和煦的阳光、夏天倾盆的雷雨、秋天落叶的枫林、冬天银白的雪野…… 生在四季不分的南国，再加上拥挤的都市，以上的情景是无缘于己的了。但《四季》却能给我想象，给我感受。使我不至于对自然完全麻木。很亲切地感受到自然之母的恩泽。 完全迷上巴洛克音乐，是在听过巴洛克乐队之后。巴洛克乐队轻快，飘逸而不乏璀璨与气度的音色，是其他沉重拖沓的现代乐队所不能比美的。英国室内乐团是雍容华贵的，阿卡尔多和拿波里独奏家乐团则是更为巴洛克，而穆特的新版更多的是青春的活力、激情。但无论如何你从中听到的是自然之子对母亲的四首热诚的赞美诗。音乐是唯美的，优美的音乐中透出的是阳光空气、鲜花野草、以及泥土的芬芳…… 人是自然之子，我们沐浴在阳光之下正如婴儿偎依在母亲的怀里。而今我们却一边吮吸自然之母的乳汁，一边却在无情摧残她。我们的确是败家！我们应该忏悔。我们应该珍惜自然给我们的阳光空气。 很同意这样的观点，沐浴在温暖的阳光里，什么都不想，正如熟睡在母亲怀里的婴儿。这样我们恢复了力量，继续生命的精彩。 维瓦尔第的小提琴曲是自然之声，是自然之子对母亲的赞美诗。他虽然没有理性的思考，深沉的内蕴，但他有的是对自然的感受。感受之深是其他作曲家所没有的。正如意大利的阳光空气，在其他地方是难以比美的。我们应该珍惜他的音乐，正如珍惜自然一样。 放下思考吧…… 躺在母亲怀里…… 进入梦乡…… 
一直很向往水城威尼斯，水城是有一种浪漫的情调，无论苏州还是威尼斯都是如此。而威尼斯则更是阳光灿烂、色彩缤纷、五光十色的地方。圣马可广场上，各种奇装异服的在谈论着奇妙的经历。小船上船夫正唱着动听的船歌： 美丽的夜，爱情的夜 天空中星光闪烁 用柔和的声音歌唱爱情的夜 让歌声随风飞去带走愁思万千 飘逸微风轻轻，给我们温柔的爱抚 告别幸福时刻，时光不再返回 美丽的夜，爱情的夜 天空中的星光永远永远在闪烁。 ——《霍夫曼的故事》唱段
这就是维瓦尔第在水城威尼斯的生活！不止，如果你想静一下的话，来到城外的田野和草原吧！躺在和煦的阳光下，仰望着蓝天白云。除了风吹过树林草地的声音，是一片寂静…… 只有爱犬的吠声，打破了寂静…… 良久传来山谷的回响…… 维瓦尔第的协奏曲就是这样环境下写的音乐。他把这些曲子篇成叫《和谐的灵感》（Op.3）的集子，同类型的集子还有很多，还有《谐和与创新的尝试》（Op.8）等，我们熟知的《四季》就是选自这《谐和与创新的尝试》一套十二部协奏曲的集子。可惜暂时还无缘到威尼斯，不过通过音乐还是可以幻想的。在音乐之中想象到的是威尼斯黄昏的景致，河面上映着落日粼粼的波光，河边是别致的楼房和楼下的小船， 此时此刻，耳边萦绕的是慢板…… 靠在椅背……幻想……幻想…… 躺在小船上..... 随波荡漾荡漾…… 音乐在荡漾荡漾…… 心境在荡漾荡漾…… 威尼斯在荡漾……荡漾…… 
欢迎关注巴洛克乐社微信公众号 本文是笔者于2002年在《音乐爱好者》杂志发表的旧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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