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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美哭无数人的企鹅出版社居然也出过这么丑的封面!

 木蘭猫不睡 2017-08-13
一幅不包含乌托邦的世界地图根本不值得一瞥,因为它遗漏了一个人类常常拜访的国家。而当人类在那里靠岸,他又骋目远眺,发现更好的国家,然后再次启航。
                                                                   ——奥斯卡·王尔德《社会主义制度下人的灵魂》


 终奥斯卡·王尔德一生,这个最纯粹与绝对的唯美主义者仅写过一篇政论——《社会主义制度下人的灵魂》。

沙俄时代,此文被绝对禁止,因为它谈论了社会主义之下的灵魂。在取其代之的苏联,这篇宣扬灵魂应该凌驾于社会主义之上的文章竟被更加严厉地禁止。长久以来,中国学术界的统一口径,也是定性为“反映了腐朽、堕落、反动的西方资产阶级”对“对社会主义制度的认识在概念上模糊混乱”。(《毒舌王尔德眼中的社会主义长什么样》

可是,容不下王尔德的,绝不仅仅只有他憎恨的专制社会主义国度。即使在他的祖国,他也只不过一个因“风化罪”而铃铛入狱的囚犯罢了。


一、构筑在王尔德与比亚兹莱尸身上的企鹅出版社

济慈说,“美的东西就是永久的欢乐”,于是,在席勒、康德等德国巨擘郑重提出一系列关于艺术与美的命题几近百年之后,雪莱、爱伦·坡、波德莱尔、魏尔伦、马拉美,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为了美,各自为战,却共同掀起了一场足以载入以后所有文学史的运动高潮,艺术仅有的天命,便只在于为人类提供感官上的愉悦,并不惜一切去发掘美,哪怕是“恶与悲中的美”。

而将这场运动推向最顶峰的,是奥斯卡·王尔德不出世的天才,以及与王尔德一样惊才绝艳的比亚兹莱。可悲的是,最后比亚兹莱也正是因他而死。

他的艺术直接影响了新艺术和装饰艺术,招贴画正是因为他而被承认属于艺术的一员,他在插图艺术上所达到的成就更是早已盖棺定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鲁迅曾自费出版比亚兹莱画集,并称:“历史上从没有任何一位画家,只凭黑白画就奠定了自己在艺术史上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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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天才的相遇已经为人周知:
1893年2月,王尔德的代表作《莎乐美》法文版在巴黎和伦敦同时出版,4月《画室》杂志创刊号上发表了比亚兹莱为《莎乐美》所做的一幅插图以及其他8幅作品,引起王尔德和著名出版商约翰·莱恩(John Allen)的注意,后者决定出版《莎乐美》的英文版,由比亚兹莱做插图。1894年4月莱恩创办著名杂志《黄面志》,比亚兹莱任美术总编,亨利·哈兰德任文编,而以比亚兹莱为灵魂人物。

比亚兹莱为《莎乐美》所做插画,这恐怕是整个出版史上最著名的一张插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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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两位天才的相处,却从来都不像他们的相遇那么美妙。他们的之间无可调和的抵牾很快爆发:

比亚兹莱著名的讽刺王尔德的画作——画着王尔德脸的月亮与《工作中的奥斯卡·王尔德》,其中来龙去脉可参《黑白线条与七层舞纱》或《比亚兹莱大师图典》。
他们的死则更加令人唏嘘不已:

王尔德1895年因为鸡奸罪被判刑。在审听的时候,王尔德被人看见随身带着一本有着黄色封皮的小书,被误认为是《黄皮书》。当时的王尔德被舆论推倒风口浪尖,不论被发现带着什么,这件事物或许都会受到迁怒,更不用说是一直饱受争议的《黄皮书》了。没过几天,出版商莱恩就被人要求把是非最多的比亚兹莱给开除了。而《黄皮书》因为本身销量也一直下滑,莱恩本人也被出版社开除了。就这样,一直高枕无忧的比亚兹莱失去了自己最大的收入。

一下子变成事业游民的比亚兹莱虽然还是会到处给人画画插画,不至于一贫如洗,身体的健康状况却急转直下。短短几年内,肺结核导致比亚兹莱三番两次的大出血,导致他不得不去天气温和的伯恩茅斯养病。可是没过两年他便搬到了法国蓝岸,并在1898年3月16号死于肺结核。(《黑白线条与七层舞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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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被称为《黄皮书》的《黄面志》,是英国当时最重要的文学刊物,共13期。这个由比亚兹莱任美术总监的杂志是“唯美主义”的大本营,大多数封面绘制设计均由比亚兹莱完成。

孔网私人藏家收藏的全部13期初版《黄面志》,每册价值约千元上下,配齐全套的《黄面志》更是价值连城,令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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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面志》封面,欲欣赏全部封面可浏览:http://book.kongfz.com/item_pic_27248_340648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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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王尔德和比亚兹莱的耀眼光芒下,刚才故事里的还有一位关键人物——约翰·莱恩,却被几乎是不可饶恕地忽略了。


二、穷人是怎么可以看得起书的?

约翰·莱恩(John Allen),他和比亚兹莱相似,是十九世纪末英国最伟大的插画家之一,除了他自己就是出版商之外,他还是时任鲍利海出版社董事总经理艾伦·莱恩的亲戚和老师,他几乎教会了这位小辈关于当时出版业的一切知识。

在某个周末,艾伦·莱恩刚刚拜访过阿加莎·克里斯蒂。是的,就是那个阿婆,就是那个无论在当时还是在以后都是最伟大的推理作家的阿婆。

而返程的他在埃克塞特火车站百无聊赖的等车时,自然非常想找一本便宜、便携的读物阅读,或许那应该是一本推理小说,甚至是阿加莎本人的推理小说,然而,他找不到。

你说阿婆并不比柯南·道尔更伟大?恩,你不造句子里多加形容词可以凑字数吗。
你说阿婆并不比奎因、卡尔更伟大?恩,得空我们可以聊聊推理小说啦~
你说阿婆并不比东野圭吾、伊坂幸太郎更伟大?恩,你为什么不赶紧去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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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不是因为那里没有书店和报刊亭,更不是阿加莎已经抢手得万人空巷到连一本她的作品都求之不得,而是因为在当时,根本就没有足够便宜的书。


举个例子,图为柯尔律治诗集,董桥先生在《残梦水声中》提到并爱不释手的《古舟子咏》皮装插图本,著名插画家波格尼绘图。价格大家可以自行查阅:http://book.kongfz.com/10914/511955072/?ref=search,“阿罡版画书斋”中有不少比亚兹莱的东西。
西洋书装帧喜欢在书口烫金渡银,有的书展开后,从书口处可以显露出隐藏的图案,简直令人惊叹,但这种装帧形制绝不仅仅只是为了美观,而是可以切实起到防尘和保护书籍的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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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帧如此考究、制作如此精良的书籍,插画师都是比亚兹莱那样的名家,其制作成本得有多高,也就不难想象了。所以直到20世纪初,一般的普通民众依然是买不起书的,当然包括所有的《黄面志》和《莎乐美》在内。

而在那个百无聊赖的等火车的下午,艾伦·莱恩就像被一颗从树上掉下来的苹果拿到了脑袋的牛顿一样,想打了一个点子:以便宜又漂亮的平装本再版小说。

便宜到每本书只要6便士(一包烟钱),这个定价需要保证每本书至少1万7千册的销量才可以回本。
漂亮到让书仅凭封面就可以战胜那一堆装帧华美精良如《古舟子咏》那样的书,在书店占据核心的展示位置。

这样的点子当然被董事会认为是脑子被门夹了才可以想出来。于是,他自己出钱艰难地买到了十本书的版权,就像一年前他也是自掏腰包买到了《尤利西斯》的版权一样。

然而,所有的书都在上市后不久就“重版出来”了,书的正常销量几乎达到百万册。艾伦·莱恩大赚一笔后,就迅速从鲍利海出版社独立,企鹅出版社就这样诞生了。
企鹅最重要的编辑之一W.E.威廉姆斯在英国陆军委员会中担任要职,在他的促动下,企鹅被大量发送至世界各地的盟军手上,企鹅的理念带有深深的左翼福利国家烙印,对英国政坛也有巨大影响。

更重要的是,能够让一般人买得起的廉价平装图书,就这样开始风靡全球。

在很多意义上,是麦克斯·珀金斯这样伟大的编辑造就了海明威、福克纳、费茨杰拉德以及那个美国文学的黄金时代,在更多的意义上,是马尔科姆·考利造就了凯鲁亚克和金斯堡,是戈登·力什造就了雷蒙德·卡佛,但几乎在所有意义上,我们现在日常阅读图书的样子,就是由艾伦·莱恩和他的企鹅图书造就的。不夸张的说,这是人类知识与信息传播方式自古登堡印刷术兴起以后最伟大的改变。

当然,风靡全球的图书除了有低廉的价格,还必须要有可以媲美甚至超越以往图书的选题,以及更加重要的——一下子就可以抓住顾客眼球的封面设计。

Edward Young创制了基本的企鹅标志形象与网格设计形式,并确立了不同颜色与不同主题相对应的传统:橙色用于虚构小说,绿色用于侦探小说,深蓝色用于传记,樱冒险,樱桃色用于戏剧,黄色用于心理小说。这是企鹅早期最著名的封面——《钓客清话》,缪哲先生有几乎完美的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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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鹅图书其实有各种各样的标识,不但有很多种企鹅,还有海雀、鹈鹕、红隼、孔雀等等。

20世纪50年代,出版商之间的竞争开展得如火如荼。企鹅也终于开始尝试全彩封面。

三、企鹅的封面要想丑,可以丑到什么程度?

可是,“早期企鹅图书的排版是规则、好习惯和现实主义经济的实践”,这只是设计师的理想与自我标准,以及后起的起源神话,却不是事实。企鹅并非没有过极为糟糕的封面设计。尤其是随着企鹅的主要阵地转移至美国,彼时是影视产业的黄金时代,企鹅也找准一切机会想要搭这趟便车。


谁都无妨原谅《初生之犊》那错乱的搭配。
为了冲畅销榜,越来越多的封面名正言顺地迎合大众口味。《躁动青春》就经常被当做例子来讲,不过鉴于其题材,也实在难以想象能有什么有品位的封面。《交织》更典型,陈腐的照片和字体在机场书报摊尖叫着引人注意。《金钱看第一眼觉得》觉得也属于这类,毫无道理的烫银加上华丽庸俗的图片。(可参《从设计看企鹅》、《特立独行的企鹅》与《企鹅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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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企鹅都是相似的,可是丑到爆的企鹅却各有各的丑到爆。

可爱!!!

丑爆了。。。

不,不,不,我想说的当然不是这只长得跟哈士奇一样的企鹅,而是一本长得跟圆规一样的企鹅图书封面。

我脑海中总是会回忆起故乡中的句子:“我吃了一吓,赶忙抬起头,却见一个凸颧骨,薄嘴唇,五十岁上下的女人站在我面前, 两手搭在髀间,没有系裙,张着两脚,正像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

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被巨人的两只粗短粗短的手指捏着,活似一个散发着暗淡光芒的谜之绞刑架。一颗美丽无比的星星发出魔法光阵,漫布四周的低矮土坡上,若干老鼠、豹子、大象等等动物虽被万箭穿心,然而还是若无其事得低头啃着草。
英版圆规
英版圆规


西班牙版圆规
西班牙版圆规


然而,这本“圆规企鹅”,甫一出版,就立马被荷兰、法国、德国。意大利、日本、韩国、葡萄牙、罗马尼亚、西班牙等等国家引进版权,那些没志气只顾依葫芦画瓢,结果居然和圆规企鹅长得一模一样,而那些个有志气的,则争相给我们表现着不一样丑法还有很多。
德版Dota
德版Dota

法版。。。奇葩。。。。
法版。。。奇葩。。。。

日版屏风
日版屏风

意大利版大杂烩
意大利版大杂烩

平装英版量角器
平装英版量角器

尤为清喜可人的是韩国版,无懈可击的红黑配,栩栩如生的小天使拍成两列,映衬着飞升的大天使和就像雕像一样的。。。斗大无比的N个黑月之守护神与无尽之海中数不胜数的鱼群组成了一个迷之简洁的构图,在达到企鹅系图书装帧设计的这一世纪悲剧之新高度的征程中,高贵冷艳的书封也是尽到了自己的一份力。

认得韩语的小伙伴们一定晓得, A History of the World in Twelve Maps,是无论怎么样,都翻译不成韩语的标题《欲望地图》的。。。这个封面以及这个名字瞬间就我闻到了一股辣企鹅气味。。。


看着这个畅销十个国家,出版几年内就重版数次的企鹅族群争相斗艳,那滋味。。。。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呀!!!!!!

葡萄牙人的封面倒是匠心独运,甚至非常非常非常美~只是,一本地图史的著作,你搞出来一个这样的封面是要闹哪样???
于是,台湾马可孛罗出手了。瞬间就爆他们几十条街有么有~


可是大陆要引进,我们不能抄台湾呀!而那十几只欧美企鹅,你们。。。还是见鬼去吧!




杰里·布罗顿以他令人惊叹的博学,为我们绘制了一幅关于地图的地图。在这张类似黄道十二宫的“地图”中,读者可以依据自己的喜好,从任何一处路标进入。它们首尾相接,在地球上空11000公里处拍摄的谷歌地球与2500年前的巴比伦世界地图相比,除了更为精确的投影方法与它们背后全然不同的精彩故事有所不同,实质都是人类对于理解世界与自身的尝试,只是维系着不同的历史与文化,正如巴比伦世界地图绝非起点一样,直接导致亚马逊原始部落受到了毁灭性打击的谷歌地图,也绝不是终点。

男神级学者——杰里·布罗顿和他主持的BBC纪录片《地图:权力、掠夺与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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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张“地图的地图”的任何一片区域里,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羊肠小径,充斥着琳琅满目的金英宝玉,美不胜收。通过解读这些地图背后的观念和动机,制图师所处时代的整个风尚与精神变得如此清晰明了。科学、交流、信仰、帝国、发现、全球主义、宽容、金钱、国家、地缘政治、平等与信息,世界史几乎所有至关紧要的主题就这样展现在了我们眼前。
我们不能不依靠地图来了解世界,却又无法用地图完美地再现世界。地图所维系的,除了几何学的发展与人类对真理、艺术、公正的追求,更有政治、权力、财富、欲望的投射。

刘易斯·卡罗尔的《西尔维和布鲁诺最终篇》(1893年)中,来自另一个星球的角色米恩·赫尔就宣称:“我们真的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尺做成了一幅国家地图!”当他被问及这地图是否常用时,米恩·赫尔坦言:“从来没有打开过。”他还说:“农民们反对,他们说这会盖住整个国家,遮挡住阳光!所以我们现在就使用这个国家本身作为地图,我向你保证,这也一样好用。”



在艾柯引人入胜的那本《无限的清单》中,他说,“美学上的无限是一种悸动,这悸动的来源是,我们所仰慕之物具备一种有限但尽善的完全性。另外有一种再现方式,几乎是具体地暗示无限,因为它事实上无止境,而且不完结与形式。我们要把后面这种再现模式称为清单,或目录。”描绘了整个宇宙和谐秩序的阿喀琉斯之盾被艾柯认为是有限而尽善尽美的清单。

在结构上,布罗顿的著述竟与阿喀琉斯之盾出奇相似。十二座地图星座排列成黄道十二宫的星图的形象,包含了整个世界与整个世界历史。但这张地图的地图,或许并非尽善尽美,却绝对是无限的。

博尔赫斯在只有一段长的小说《关于科学的精确性》中描述过一个想象中的王国。他们的地图制作技艺已经达到了很高的精细程度:制图学校制成了一幅王国地图,和王国自身的大小完全吻合。后代子孙不再痴迷地图学的研究,也开始明白这幅广袤的地图一无是处,他们不屑地将这地图抛弃给了艳阳与寒冬。在西部的沙漠中,破碎的地图遗骸还有所残存,成了动物和乞丐的栖身之地;举国上下再也没有其他地理学科的遗迹。

博尔赫斯能够理解制图者面对的永恒困局,也能体会他们潜藏的傲慢:要制作出一幅全面描绘世界的地图,必须有所舍弃和选择。如果说他那幅一比一比例尺的地图是个难以达成的梦,那么制图者究竟应该选择怎样的比例尺来确保他们的地图不会遭受刚才所描述的那种命运呢。

不可能的。“一幅不包含乌托邦的世界地图根本不值得一瞥,因为它遗漏了一个人类常常拜访的国家。而当人类在那里靠岸,他又骋目远眺,发现更好的国家,然后再次启航。”

布罗顿的关于地图的地图是无限的,王尔德已经道出了关于地图的最大秘密。

请戳:《十二幅地图中的世界史》

最后的最后,我应该对他们至上我最由衷的谢意:

我老婆呢,是这位豆瓣用户出色的极为出色的《黑白线条与七层舞纱》,让我了解到了王尔德与比亚兹莱那段往事的来龙去脉。而且关于那段往事,显然我怎么做都不可能比他叙述得更好了。

阿罡版画书斋,是他让我对西洋古书的装帧有了最初步的了解,并且要万分感谢他如此热情地陪着一个明显不可能买他任何东西、给他带来任何利益的顾客聊将近整整一个下午。
当我有足够多得可以自由支配的金钱的时候,我会以双倍的价钱买下那本他有点看不上眼的《古舟子咏》。

以及harrylin,谢谢他给我们奉献了一本如此精彩的作品,以及让我注意到了王尔德那段动人的话。这让我感觉到,写作这篇文章不是我的工作,而是我的乐趣,只是因为时间所迫,还有太多的我想表达的东西没有来得及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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