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窗帘,望着远处的楼群,还有不大蓝的天空,依文笑起来。终于,是自己的城市了。 为了这个,兴奋得好几天睡不好觉呢。 再看看四周,看了又看。豪华大床、成套厨卫、实木泛着油漆的香味…自己的新家,怎么也看不够呀! 只是宠猫一反常态,盯过来一声不出,猛摇尾巴,好似很紧张的样子。想过去抱一抱,它“嗷”地大叫一声跑掉了。 “破猫...咦,今天的咖啡怎么有股怪味?”依文皱起眉头。“开封没几天的!算了算了再买过…” 拿起电话…“喂,是**公司吗,我找易涛…我是他夫人。”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半天,竟然砰地挂断。再拨,索性不接。 “哼!神经病。老娘打手机!” “你好我是易涛…好的我这就回去…没关系我这就回去。”平静的声音半路转为颤抖。 依文坐下来,心里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这一天,好像许多人、许多事都奇奇怪怪的。 打开电视机。最不愿看的体育节目。磨磨唧唧的肥皂剧。 “整点新闻…头条消息,昨晚,一名青年女士与男友争吵之下喝下一整瓶杀虫剂自杀…专家奉劝公众珍惜生命…” 不知怎的,依文一听这条消息就感觉特别的闹,特别的烦,竟然控制不住狠狠将遥控器砸了过去。 “当!”液晶屏幕顿时裂开一个恐怖的大口子,屏幕上的人像顿时扭曲成一片莫名的幻彩,还在嘟嘟囔囔说个没完。遥控器则化为满天的零件。 心痛啊!太心痛了!五千多块呢!“不过我怎么这么大劲儿?”她看看自己的手。除了有点发青,没什么特别。 “喵~”抬头,窗缝中,宠猫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了窗外的空调上,悄悄窥探。 “喀拉拉…”钥匙的声音。 易涛回了,神情凝重,面色苍白。他小心走过来,十分古怪的试了试她的呼吸还有脉搏,顿时紧张起来。依文分明看到,他嘴唇都在抖,汗水好像不要钱似的哗哗哗。 “你怎么了?” “我…我说依文,你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 “什么?我不就在家睡觉吗?” “你…跟我吵了几句,一时想不开,就喝了杀虫剂…送到医院抢救,医生说…已经晚了…只是,殡仪馆来拉你的时候,发现你不见了…” 依文顿时就蒙了。她低头想了又想,头痛如裂,不由得抱住头,仰天嘶嚎。嘴边,獠牙闪着寒光。 再找,易涛已经溜了,面前是几个彪形大汉,穿着“**殡仪馆”的制服,冷酷得十分过分,拿着前头分叉的撑杆、网子等物包抄上来。 “你们干什么,我没死,我没死啊!” 那几个大汉根本不理… 如今的依文力气大得惊人,随手一拳就能打飞冰箱什么的,可难敌那几个有经验的家伙,三下五除二就给堵了嘴、绑成粽子弄走。 易涛这才从不知哪个旮旯冒出来,擦擦额头的汗,惊魂稍定,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路追出去。“我说依文,银行卡密码…” 晚了,电梯门已经合上,门口有个惊魂未定的阿婆从地上爬起来。 “唉…这下那笔钱…”。 陡然间,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因为电梯旁的荧光楼层号以令人瞠目的速度闪烁着。28…27…26…25…20…15 “嗷~”好几个大男人的倾力惨嚎穿透了电梯井缭绕全楼,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10…5、4、3、2、1“轰!”惊天动地一声巨响,楼房都在摇晃,电梯井中的惨叫声顿时停止。稍晚,一点尘埃从门缝飞散。 易涛差点吓疯了,不知怎地很久不犯的心脏病突然爆发,差点就地憋死。颤颤巍巍从裤兜里拿出救心丸…真是房漏偏逢连夜雨,药瓶子掉在地下,蹦蹦跳跳窜出去好远! 他跌跌撞撞想过去捡,没注意到那老太以意外的敏捷抢先过去,飞起一脚! “铛啷啷…”瓷药瓶跌下防火梯,顿时碎裂,几粒救心丸到处飞散。 “你是…妈…”暂时顾不得那个满脸仇恨的老太,他试图跑下去找药,没想脚下一空… 老太冷冷看着口吐白沫抽搐不停的他,冷冷把防火门关上,走开。
--个人作品,引用请注明出处。更多精彩请关注作者“蓝吹雪、浪子背包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