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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0年至1730年是公海海盗的“黄金时代”，在这一时期，各大洋上的海盗活动最为猖獗。也就在此时，海盗旗开始形成独特的象征意义——暴力和死亡。当时的海盗旗最普遍的组成元素就是骷髅，当一条海盗船上升起黑底白色骷髅旗之时，通常意味着一场疯狂的洗劫和杀戮的开始。 在今天看来，黑旗上饰以一个骷髅头和两条交叉腿骨是最具代表性的海盗旗形象。这种海盗旗在18世纪10年代陆续被多位著名的海盗船长——包括黑山缪·贝勒米（Black Sam Bellamy）、爱德华·英格兰（Edward England）、约翰·泰勒（John Taylor）——所使用，并在18世纪20年代成为海盗们最常用的海盗旗，同时还以此衍生出多种极具个性的海盗旗。 “死亡之旗”的起源 最早的海盗旗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图案，通常就是红色或黑色的旗帜。其中，红色旗帜的使用可以追溯到17世纪末的英国私掠船，这些私人武装应英国各殖民地政府的要求，为了区别自己与皇家海军的军舰而悬挂红旗——在这之前，诸如亨利·摩根爵士（Henry Morgan）等著名的私掠船船长可是在飘扬的大不列颠国旗下在海上干着不要钱的买卖。1714年西班牙继承战争结束后，后来很多私掠船转为海盗船，但红旗则保留了下来，并自行在旗帜上添加了一些代表死亡的元素。 而黑旗也是很多私掠船的旗帜，同时也是海盗的通用旗帜，黑色在很长时间里就是死亡的象征，当时在海上，如果一艘船悬挂着黑旗，通常意味着这艘船上载有瘟疫患者，提醒其他船只远离。而海盗悬挂黑旗，也就是威慑其他船只，表示自己会带来死亡。用黑旗代表海盗旗的历史可以追溯至16世纪晚期，据说早在1585年，海盗弗朗西斯·德雷克（Francis Drake）的海盗船上悬挂的就是黑旗，不过这一传统说法已经引起了质疑。另外，来自同时期的历史记录显示：1612年时，海盗彼得·伊斯顿（Peter Easton）曾使用一面黑旗作为自己的旗帜；1716年时，马尔泰船长（Martel）的海盗船上悬挂的也是黑旗；另外在1718年，著名海盗“黑胡子”爱德华·蒂奇（Edward Teach）、查尔斯·文（Charles Vane）、理查德·沃尔利（Richard Worley）都使用过黑旗充作海盗旗；还有1719年时，海盗豪厄尔·戴维斯（Howell Davis）也悬挂黑旗。 ■ 上图彩绘是18世纪的海盗面对皇家海军军舰时，挥舞着一面黑色海盗旗进行挑衅。 通常，悬挂红旗的海盗船意味着“毫不留情”，无人可以幸免于难；而悬挂黑旗的海盗船则表示一定程度的“宽容”，不战而降的人可以留得一条性命。 海盗在继续使用纯红色或纯黑色海盗旗的同时，一些海盗船长开始使用象征暴力、死亡、魔鬼的符号来装饰他们的旗帜，其中最常见的就是各种骷髅图案，这些图案通常为白色。海盗旗上出现今天我们所熟悉的骷髅图案的最早记录可追溯到17世纪，它可能源自当时巴巴里（Barbary）的海盗，他们的海盗旗与穆斯林的黑旗一样。不过有一份历史记录显示，1625年阿拉伯海盗袭击英国康沃尔郡（Cornwall）时，骷髅标志是缀在绿旗之上的。至于红旗上出现骷髅标志的最早记录，出现于法国国家图书馆保存的一份航海日志中，在1687年12月6日的条目里记录了这一史实，不过这面海盗旗并非出现于船上，而是在陆地上。另外，根据多个二手资料记载，在1700年时，海盗船长伊曼纽尔·温恩（Emanuel Wynn）的黑色海盗旗上出现了骷髅头骨、交叉腿骨及沙漏等元素，他被认为是近代第一位悬挂带有这些符号的海盗旗的海盗。还有爱德华·英格兰，他的海盗船上曾同时悬挂过3面不同的旗帜：主桅杆上挂着黑色的骷髅+交叉腿骨的海盗旗，前桅杆上挂着红色的骷髅+交叉腿骨的海盗旗，船尾旗杆则悬挂英国国旗；有时候，红色海盗旗还会添加黄色条纹或象征死神的图案符号。而且，彩色三角旗和绶带有时也会与海盗旗一起悬挂。 ■ 上图是最具代表性的海盗旗式样。黑山缪·贝勒米、爱德华·英格兰等海盗的船上都曾悬挂。 ■ 上图是2011年首次在英国朴茨茅斯旧船坞（Portsmouth Historic Dockyard）中公开展示的18世纪的海盗旗。这是一面罕见的红色海盗旗，其上是骷髅头和交叉腿骨。这面海盗旗是1780年在北非沿海的战斗中被英国人缴获的。 ■ 上图是在芬兰的奥兰博物馆中展示的19世纪早期的巴巴里海盗的一面海盗旗。 ■ 上图是海盗旗上的一些符号及其代表的含义。 1987年，美国历史学家马库斯·雷迪克（Marcus Rediker）提出，在1716-1726年期间，大多数海盗都属于两个大型的相关联的海盗组织中的一员，这两个海盗组织有许多相似之处，这也就意味着，“在数千英里宽阔的海洋上活动时，同一个海盗组织的海盗会使用相似的海盗旗”，而“骷髅头+交叉腿骨”的图案开始成为标准的海盗旗，至1730年，掺杂着多种不同元素的海盗旗已经基本被标准的海盗旗所取代。 ■ 上图彩绘是两帮海盗“讲数”的场景，注意背景的海盗旗，这款海盗旗在18世纪时已经成为通用的海盗旗式样。 这里还要说到“海盗旗”这一称谓的来源。英语中，“海盗旗”最早的称谓是“Jolly Roger”，字面意思是“快乐的罗杰”。该称谓的来源说法不一。其中一种说法可追溯到1724年英国出版的查尔斯·约翰逊（Charles Johnson）的《海盗通史》（A General History of the Pyrates）一书中。约翰逊在书中特别引用了2名将自己的旗帜命名为“Jolly Roger”的海盗，分别是1721年6月时期的巴沙洛缪·罗伯茨（Bartholomew Roberts）和1723年12月时期的弗朗西斯·斯普里格斯（Francis Spriggs）。需要指出的是，虽然这两位著名海盗都使用同一名称来命名他们的旗帜，但二者的旗帜设计并非完全相同，且他们的海盗旗上都完全不带有骷髅头和交叉腿骨元素。这表明，“Jolly Roger”已经是“海盗旗”的统称，而非一种特别的海盗旗设计。另外一种说法是，在1724年，著名海盗理查德·霍金斯（Richard Hawkins）被捕后，有媒体报道，他身上携带着一面旗帜，上面带有一个骷髅骨架用长矛刺穿心脏的图案，媒体也将其称之为“Jolly Roger”。 ■ 上图是海盗弗朗西斯·斯普里格斯曾使用过的海盗旗式样：一个手持沙漏和长矛的魔鬼，长矛扎在鲜血淋漓的心脏上。这面海盗旗的式样与海盗“黑胡子”爱德华·蒂奇的非常相似。 且不论真正的起源，至少在17世纪，“Jolly Roger”一词还是“快乐、无忧无虑的人”的意思，而到了18世纪早期，这个词已经意味着海盗旗上那些骷髅骨架或咧着嘴惨笑的骷髅头。在1703年，有消息报道一位名叫约翰·奎尔奇（John Quelch）的海盗在巴西海岸的犯罪行为，他被称为“老罗杰”（Old Roger），而“Old Roger”也是“魔鬼”的昵称。 另外一个关于“老罗杰”的早期说法来自1723年10月23日的《周刊》（Weekly Journal）或《英国地名》（British Gazetteer）的一篇新闻报道： “西印度群岛的罗德岛，7月26日。这一天，‘陛下’号（Majesty Ship）的26名海盗在这里被处死。其中的一些人用纸笔记录下了他们所想说的话，而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在被处死时都留下了遗言。他们建议所有人、特别是年轻人，吸取他们的悲惨教训，避免再次犯下他们的罪行。他们的黑旗——指引他们犯下种种罪行的标志，就悬挂在绞刑场一角。它上面是一个一手拿着沙漏、一手拿着扎着心脏的标枪的死神图案，心脏下还滴着3滴血。他们管这面旗帜叫‘老罗杰’。这些人，他们在这面旗下活得罪行累累，最终也死在这面旗下。” 另外，也有人认为，“Jolly Roger”应该源自法国私掠船所用的红色旗帜的名称——“Jolie Rouge”，但这一说法难以得到史实的支撑。 ■ 上图绘画是海盗在港口被公开绞死的场景。17-18世纪，绞刑一般是被俘的海盗的最终结局。 海天飘扬死亡旗 海盗船并非每时每刻都悬挂着海盗旗，与其他船只一样，海盗船也会备有各种旗帜，如一些国家的国旗等，平时悬挂这些旗帜来伪装身份，或者干脆什么旗都不打，直到发现并接近劫掠目标后，才升起海盗旗，并发起警告式射击，告诉目标船只：大爷们来打劫了！ 当海盗船升起海盗旗表明身份的同时，也是给目标船只一个放弃抵抗的机会，虽然海盗在接舷跳帮作战中表现英勇，但海盗们更喜欢不使用武力就大发一笔，毕竟战斗是有风险的，会带来伤亡、损毁己方船只、损坏战利品。例如在1720年6月，巴沙洛缪·罗伯茨的海盗船队悬挂着海盗旗突然驶入纽芬兰特里佩西港口（Trepassey）时，港口中的22艘船只上的船员被吓得屁滚尿流，弃船而逃。 如果在升起海盗旗后，目标船只决定抵抗不从，那么海盗旗就会降下，同时升起一面红旗或黑旗，表示海盗将会以武力形式登船并“刀下不容情”。海盗头子理查德·霍金斯曾说：“如果是在海盗旗下战斗，那么还会留有余地；如果头顶上飘的是红旗或血旗，那么就是不死不休了。”另外，即便是升起红旗、血旗或黑旗后进行劫掠，但其中手段也有所差别。理查德·霍金斯船长透露，在黑旗下劫掠，海盗们还会容情一二，若在红旗下作案，那么就是斩尽杀绝了。 ■ 上图是海盗夺船的场景。经过惨烈的跳帮战后，海盗往往会进行残酷的屠杀。 鉴于这种劫掠模式，对于被劫掠船只来说重要的是知道他们面对的强盗是何种身份，如果是私掠船或某国海军，船员反抗的话，基于规则还不至于丢命；如果是臭名昭著的海盗，那么抵抗的下场会很悲惨： “一群愤怒的海盗对商船带来的危害要远超生气的西班牙近岸舰队或私掠船。正因为如此，虽然被劫掠船只往往在规模上小于西班牙近岸舰队或私掠船，但它们更多会选择抵抗这些‘合法的强盗’；但如果面对的是海盗，那选择往往是相反的。不用付出高昂代价便可劫掠财富，这是海盗与海面上其他从事抢劫活动的群体的重要区别。” 因此，悬挂海盗旗是海盗证明自己身份的一个可靠手段。当然，收获越大，风险也越大。仅仅是拥有或使用海盗旗便意味着身上已经打上了臭名昭著的海盗身份烙印——就相当于在香港，只要自称自己是社团的人，那么就已经触犯了刑法；当海盗升起海盗旗时，就要准备好有一天会被绞死。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 上图是1718年11月22日在奥克拉科克湾（Ocracoke Bay），著名海盗“黑胡子”爱德华·蒂奇与前来歼灭他的罗伯特·梅纳德中尉（Robert Maynard）的船队发生激战，“黑胡子”就在这场战斗中被打死。 百花绽放骷髅旗 在海盗这个帮派林立的大家庭里，一面威风的海盗旗是必不可少的。在海盗“黄金时代”尾声的17世纪末至18世纪初，著名的海盗船长都有自己的海盗旗，世界大洋上，各种极具个人色彩的海盗旗一时间百花齐放。 法国海盗头子伊曼纽尔·温恩，从17世纪末便开始了他的海盗生涯，在卡罗莱纳省沿海洗劫英国商船，后来转移到利润更高的加勒比海打劫英国和西班牙商船。他被认为是第一位悬挂添加了各种死亡符号的海盗旗的船长。他的海盗旗上由骷髅头、交叉腿骨和沙漏组成，黑旗上，交叉腿骨穿过骷髅头，骷髅头下方是沙漏。据英国海军部的历史档案馆记载：1700年7月18日，由约翰·克兰比（John Cranby）指挥的皇家海军“普尔号”战舰（HMS Poole）在佛得角群岛（Verde islands）围剿伊曼纽尔·温恩一伙，但后者在葡萄牙人的协助下逃脱。根据克兰比船长的描述，他看到温恩的船上悬挂着一面“带着交叉腿骨、死亡头骨和沙漏的黑色旗帜”
■ 上图是伊曼纽尔·温恩的海盗旗式样。
■ 上图是理查德·沃尔利的海盗旗式样。这名海盗头子于1718-1719年间活跃于加勒比海及英国美洲殖民地的东海岸，他也被认为是最早使用带有骷髅头和交叉腿骨等元素的海盗旗的海盗。 约翰·拉克姆（John Rackham），俗称“白棉布”杰克（Calico Jack）或杰克·拉克姆（Jack Rackham），18世纪早期活跃于巴哈马群岛（Bahamas）和古巴海域的英国海盗船长。他的外号便来自他经常穿的一身白棉布料服饰。这位大佬最为人所知的就有两件事：一个是他的第一任大副卡尔·斯塔林（Karl Starling）为他设计了一款著名的海盗旗——黑旗上绣着一个骷髅头和两柄交叉的长刀，后来这面海盗旗普及范围极广；另一个是在光棍扎堆和女性禁地的海盗船上，他拥有2名女船员——玛丽·德里（Mary Read）和安妮·邦妮（Anne Bonny），这两名女海盗也是他的情妇，同时也是当时著名海盗。
■ 上图是约翰·克拉姆的海盗旗式样。
■ 上图是约翰·克拉姆和他的两个海盗情妇。 约翰·拉克姆原来是海盗查尔斯·文的部下，后来发起一场哗变，夺取了船长宝座，从此带着手下祸害四海，1719年曾被英国赦免，但很快又重出江湖，再次为祸一方。1720年，约翰·拉克姆及他的船员被英国皇家海军的“海盗猎人”乔纳森·巴内特上尉（Jonathan Barnet）抓获，11月18日，拉克姆在牙买加的皇家港口（Port Royal）被处以绞刑，尸体也被挂在皇家港口入海处的一座小岛上给过往船只示众。而他的两名女船员锒铛入狱。据说在其临刑前，玛丽·德里给他的最后一句是：“如果你当初像一条汉子一样战斗，现在就不会像条狗一样被挂起来了。”1721年4月，身怀六甲的玛丽·德里死于狱中，而玛丽·德里，据人们猜测，她后来可能金盆洗手，也可能重操旧业。
■ 上图是现代仿制的海盗船，船头飘扬的就是约翰·克拉姆式样的海盗旗。 至于最具代表性的骷髅头下两个交叉腿骨的骷髅旗，更是被众多海盗头子所悬挂，如黑山缪·贝勒米和爱德华·英格兰等。而英国海盗克里斯多夫·康登特（Christopher Condent）使用的海盗旗上甚至是3个并列的骷髅头+交叉腿骨图案。值得一提的是，这名海盗船长是海盗群体中难得的一名善终者，他于1721年在波旁岛（Bourbon）被法国总督赦免，1723年定居法国圣马洛（Saint-Malo），安心享用前半生打劫来的财富，最后于1770年去世。
■ 上图是克里斯多夫·康登特的海盗旗式样。
■ 上图和下图是亨利·埃弗里（Henry Avery）使用的两款海盗旗式样，与最具代表性的海盗旗不同的是，上面的骷髅头是侧脸的。
■ 上图是巴贝多海盗斯特德·邦尼特（Stede Bonnet）的海盗旗式样，他的海盗旗上只有一根腿骨。 克里斯托弗·穆迪（Christopher Moody），这位海盗原是在著名的海盗头子巴塞洛缪·罗伯茨的船员，1713-1718年间活跃于美洲南卡罗来纳和北卡罗来纳地区，此人手段极为残忍，通常“鸡犬不留”，他那面红底金色符号的海盗旗便极具个人风格，与其他海盗的黑底白色符号的海盗旗的区别异常明显：红色旗帜上，从左至右依次是带着黑色双翅的沙漏、高举匕首的手臂、穿过骷髅头的交叉腿骨。非常明显地传递着一条信息：如果不迅速投降，立杀无赦。被捕后，他被吊死在非洲加纳的卡波·索菲（Cabo Corso）海岸角城堡（Cape Coast Castle）中。
■ 上图是克里斯托弗·穆迪的海盗旗式样。 所使用的海盗旗与穆迪类似的还有活跃于1692-1695年间的英国海盗托马斯·图（Thomas Tew），他又被称为“罗德岛海盗”，最初曾是一名私掠船船长，后摇身一变加入海盗队伍。他的黑色海盗旗上的唯一符合是一条高举弯刀的手臂。 托马斯曾于1692年12月至1694年4月、1694年11月至1695年9月先后发起两次海盗远航劫掠活动，最后在第二次劫掠的战斗中被打死。而托马斯最为人所知的是，他是“海盗循环路线”（Pirate Round）的倡导者，后来包括亨利·埃弗里、威廉·基德（William Kidd）等著名海盗都遵循他的“海盗循环路线”活动。
■ 上图是托马斯·图的海盗旗式样。 魔鬼和骷髅骨架也是海盗旗上的主要符号。如著名海盗“黑胡子”爱德华·蒂奇、海盗船长约翰·菲利普斯（John Phillips）和约翰·奎尔奇的海盗旗便是如此。“黑胡子”的黑色海盗旗上，一个瘦骨嶙峋的魔鬼手持酒杯和长矛，刺向一颗滴血的心脏。菲利普斯和奎尔奇使用的也是黑色海盗旗，旗上是一个手持长矛和沙漏的魔鬼，长矛上还插着一颗滴血的红色心脏。不过，相对于约翰·菲利普斯，反映奎尔奇使用这面海盗旗的证据非常少。 “黑胡子”是当时最为臭名昭著的英国海盗，活动范围遍及西印度群岛和英属北美洲东海岸。1706年时曾是英国皇家海军“温莎号”战舰（HMS Windsor）上的一名水手，在安妮女王之战（Queen Anne's War，1702-1713年）时期在私掠船上混过。1717年后，成为一个名声鹊起的海盗。他曾组建一个海盗联盟，联合多支海盗船队封锁南卡罗来纳地区的查尔斯镇（Charles Town）港口，勒索了巨额赎金。“黑胡子”的猖狂引起了弗吉尼亚地区总督亚历山大·斯波茨伍德（Alexander Spotswood）的注意，调兵遣将围剿“黑胡子”。1718年11月22日，“黑胡子”在与前来抓捕他的罗伯特·梅纳德中尉的部队的战斗中被打死。
■ 上图是“黑胡子”爱德华·蒂奇。传说他的两鬓冒着火焰，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 上图是“黑胡子”的海盗旗式样。 而约翰·菲利普斯是英国海盗，1721年时加入海盗队伍，最初是海盗头子托马斯·安斯提斯（Thomas Anstis）的船员，1723年8月29日，菲利普斯伙同4名同伙在纽芬兰的佩蒂港（Petty Harbour）偷了一艘纵帆船，由此获得了自己的海盗船，开始扯出自己的旗号，在西印度群岛快意恩仇，打家劫舍。与前东家安斯提斯相比，菲利普斯的海盗活动严禁强奸。1724年4月18日，菲利普斯的部下发动叛变，搞死了菲利普斯。菲利普斯在其短短8个月的海盗船长生涯中，共劫掠了34艘船只，可谓战绩标榜。
■ 上图是菲利普斯和奎尔奇都曾使用过的海盗旗的式样。
■ 上图是18世纪早期的英国海盗沃尔特·肯尼迪（Walter Kennedy）曾使用的海盗旗的式样。他的海盗旗上集合了骷髅头、交叉腿骨、裸男、长刀、沙漏等符号，这可能与他曾在豪厄尔·戴维斯和巴塞洛缪·罗伯茨等海盗头子下当差有关。另外，让·托马斯·杜莱恩（Jean Thomas Dulaien）也使用过同一式样的海盗旗。 爱德华·洛（Edward Low）是一名以残忍著称的英国海盗，喜欢在处死俘虏前残忍地虐待他们，他最初使用与“黑胡子”一样的海盗旗，后来悬挂的海盗旗更具个人特色：黑色海盗旗上饰以一个红色的骷髅骨架，其含义令人不寒而栗：如果不立即投降，迎来的将是残忍的屠杀。爱德华·洛纵横大洋的时间仅3年，维持着一支3-4条船的海盗船队，先后劫掠了100多艘船只，最后死于1724年。
■ 上图是爱德华·洛的海盗旗式样。通常海盗旗上带有红色元素的海盗，行事都较为残忍。 与爱德华·洛一样，巴塞洛缪·罗伯茨也使用过两面不同的海盗旗，而且这两面海盗旗上都有他本人的图案。第一面海盗旗上，罗伯茨与一个手持长矛的骷髅骨架联手握着一个沙漏；第二面海盗旗上，罗伯茨站在2个骷髅头上，骷髅头下方分别标着“ABH”和“AMH”的英文字样，这分别代表着他曾袭击过的两个岛屿——巴贝多岛（Barbadian）和马提尼克岛（Martinican）。
■ 上图是巴塞洛缪·罗伯茨使用的第一款海盗旗式样，下图是他使用的第二款海盗旗式样。
■ 上图绘画反映的是1721年海盗头子巴塞洛缪·罗伯茨洗劫贝宁港口城市维达（Ouidah）。在罗伯茨身旁是他的2艘海盗船，注意它们各挂着不同时期的海盗旗，这2艘海盗船背后是他们在这里俘获的商船。
■ 海盗旗的影响非常深远。上图是1942年2月，英国皇家海军潜艇“极限号”（HMS Utmost）的船员展示他们的海盗旗。旗上展现了他们的战绩：鱼雷击沉9艘船（包括1艘战舰），参加了8次间谍行动和1次海上救援行动。
■ 上图是1944年，波兰潜艇“猎鹰号”（ORP Sokół）返回基地时，桅杆上悬挂着一面海盗旗和两面缴获的纳粹旗帜。 本文系网易新闻·网易号“各有态度”特色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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