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6月1日,杨耀先生驾鹤西游,空留下人们无限地追思和怀念。但愿天堂里,他收了画笔,不再孜孜矻矻的研究书画艺术。而后人,却越来越痴迷于他的书画。 随着杨老的谢世,叹息之中,研究杨耀艺术的热潮席卷齐鲁大地,有的人开始深挖,甚至挖出来杨老30岁时的作品来。谷雨曾见他早年一幅作品:画一群孩子,十几个在柜台前,活泼欢快,十分精彩。落款是1973年2月,比谷雨的年龄还要大;有的人挖出先生的课徒稿,演示米家山水的画法,还有他早期的一幅泼墨重彩,感觉比刘海粟、张大千的还要典雅艳丽,即使拿今天流行的岩彩重彩与之相比也逊色得多。我觉得他融国画油画于一炉的特点,慢慢会放出异彩来。 我更喜欢他晚年的作品,随心随性,不再追求繁花似锦,不再不惜笔墨的皴然,而是越发简洁起来,简洁则隽永。那日与友人欣雅堂一块欣赏杨耀先生一本山水册页,感悟良多。 写生养得的浩然之气,读书培植的文雅之气,国画油画交融的混沌之气,用雄劲之笔墨造远阔之境界,在他晚年的作品中都有体现。而谷雨更喜欢他的简笔之空灵,简笔之闲逸。树木或蔚然深秀,或枯枝败叶,树林也好,孤木也好是活的,是舞动的,你根本想不到他的下笔之处,神来之笔,总出人意外。湖水是透的,湖面波纹荡漾,广阔深远,令人神往;溪水是流的,是哗啦啦唱歌的;瀑布是壮观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山,他最伟大的就是画山,胸中丘壑,笔下名山,谷雨评价不了,唯有仰止。他的山,多落款是画的哪一座山,是泰山他就落款泰山,是峨眉他就落款峨眉,或曰,杨老晚年,行动不便,爬不动山,又不是写生的,怎么能题上山的名字,不怕错了吗?岂不知杨老踏遍名山大川,随走随画,写生速写,一座座名山都烙印在他的心里呢。许多收藏家,就是因为见杨耀先生画的是他家乡名山而收藏起来,甚至惊呼“这是画的我家乡的山”。 我们所欣赏的册页即如此,册页乃先生乙未年所画,老人已经很少再爬山去。可是他画了也题了漓江象鼻山、莫干山、洞庭湖之境象。 谷雨所说的简,杨耀先生在题款中也颇有体现。如“画难于简而妙于无中求有,所谓不着一字尽得风流者,在于造境邃远也善。”,可惜杨耀先生此类画语,不能全面搜集整理,遗憾啊。此本册页,还有一幅所题画语值得记取,曰“画之发人深省者,乃人思天地人生而所得之境也,使赏者玩味不尽者,乃笔墨之务及情趣也,画者终生用力,亦多在此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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