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片上的中国凤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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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百鸟之王，雄的叫凤，雌的叫凰，常用来象征祥瑞。自秦汉以来，皇帝的后妃开始以凤自比，凤凰的形象从此被“雌化”，成为女性专用的“形象代言人”。古人认为：凤为火精，生丹穴，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身备五色，鸣中五音，有道则见，飞则群鸟从之。真可谓特立独行，用现代的话来形容它，就是特别有高冷范。凤凰作为神鸟，当然是古人想象出来的，凤凰的具体形象则是用多种动物的器官组合而成，据说凤凰长得是鸡头燕颔，鸿前鹿后，蛇颈鱼尾，鹳颡鸳腮，龙文龟背，羽备五彩（图1“凤凰”极限片，贴“个7吉祥如意”邮票，销2010年1月24日“江苏苏州 凤凰街”邮政日戳）。凤凰与龙一样，是中华民族的图腾，也多次以不同的形式登上中国的“国家名片”。笔者喜爱收集极限片，藏品中有不少包含中国凤文化信息的极限片，现不揣冒昧，介绍给大家，让我们在极限片中来探寻中国的凤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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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文物中有许多以凤为纹饰或造型，其中有玉器、青铜器、瓷器、掐丝珐琅、绘画等等，凤文化的元素几乎涵盖了各种文物类别。古代玉器中较具代表性的有红山文化玉凤（图2“红山文化玉凤”极限片，贴“2017-8红山文化玉器3-2玉凤”邮票，销邮票发行首日“辽宁凌源 莫胡店”邮政日戳）。玉凤，新石器时代红山文化玉器，出土于辽宁朝阳牛河梁遗址，现藏于辽宁省考古研究所。这件玉凤长19.5厘米，高12.5厘米，厚1.2厘米，质地为淡青色玉，局部夹杂灰白色沁与瑕，呈扁薄片状，下面雕琢凤体，羽毛以阴线刻划，雕刻精细。这件玉凤保存完整，雕刻传神，堪称中华第一凤。古代青铜器中以凤为纹饰的有凤纹尊（图3“凤纹尊”极限片，贴“2003-26东周青铜器8-6凤纹尊”邮票，销邮票发行首日“江苏丹阳 司徒”邮政日戳）。凤纹尊，东周早期盛酒器，1976年出土于江苏丹阳司徒，现收藏于镇江市博物馆。此尊高34厘米，口径41.4厘米，腹围107厘米，器侈口，倾垂腹，圈足。通体饰纹华丽，口沿下为四组相向的长尾鸟组成的瓣形纹饰，鸟作鸣叫起舞状。尊腹部饰以两对大型凤鸟纹，凤鸟相向顾首，展翅挺立，目光炯然有神；喙上举，长冠逶迤甩向颈部，两侧分尾上下卷曲作C形，尽显凤凰神鸟的神韵。以凤为造型的古代青铜器有羽纹铜凤灯（图4“羽纹铜凤灯”极限片，贴“2016-33中国2016亚洲国际集邮展览M西汉羽纹铜凤灯”邮票，销邮票发行首日“广西合浦 营业”邮政日戳）。羽纹铜凤灯为西汉时期的青铜器，通高33厘米，长42厘米，宽15厘米。1971年出土于广西合浦县望牛岭一号墓，现收藏于广西壮族自治区博物馆。此青铜灯作凤鸟形，顾首回望，双足分立，尾羽下垂及地。足与尾形成鼎立之势以支撑灯身。头、冠、颈、翅、尾、足各部位轮廓清晰，比例匀称。通体细刻羽毛，精致美观。凤鸟背部有一圆孔，用以放置长柄灯盏。凤鸟口内衔喇叭形灯罩，垂直对准灯盏蜡锥柱上方。凤鸟颈部由两段套管衔接，可以自由转动和拆卸，便于调节灯光和冲洗体内烟尘。灯罩与颈部及腹腔相通，腹腔中空，可以贮水。当灯盏中的蜡烛点燃时，烟灰经灯罩纳入颈管，再由颈管导入腹腔，最后溶入水中。该灯凤鸟造型，灵巧优美、活泼可爱，寓意吉祥，富于浓郁的生活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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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瓷器中以凤为造型纹饰的代表作品是元青花凤首扁壶（图5“元青花凤首扁壶”极限片，贴“编66-77文化大革命期间出土文物12-1青花凤首扁壶”邮票，销2005年5月18日“北京 故宫”邮政日戳）。青花凤首扁壶，元代景德镇青花瓷。1970年出土于北京旧鼓楼大街豁口元代居住遗址，现收藏于北京首都博物馆。该壶高18.7厘米，口径4厘米，壶体扁圆，直颈小唇口，浅圈足。以昂起的凤首作流（壶嘴），卷起的凤尾为柄，凤身绘在圆形壶体上部，双翅垂至壶体两侧。壶体下部装饰盛开的牡丹，呈现凤鸟飞翔于牡丹丛中的情景，有“富贵吉祥”之寓意。这件青花凤首扁壶白地蓝花，色彩鲜艳，主题突出，独具匠心，虽然出土时已破损，但修复后仍不失为一件元代青花瓷精品。以凤为纹饰的古代瓷器还有胭脂红彩龙凤穿牡丹纹罐（图6“胭脂红彩龙凤穿牡丹纹罐”极限片，贴“2009-7中国2009世界集邮展览2-1清·胭脂红彩龙凤穿牡丹纹罐”邮票，销邮票发行首日“天津 友谊路”邮政日戳）。胭脂红彩龙凤穿牡丹纹罐，清代嘉庆时期景德镇窑瓷器。胭脂红为器物的主色，属低温颜色釉之一，这种釉以低温烧制而成，釉汁匀净，色如胭脂，故名胭脂红。明清时期陶瓷绘画是陶瓷装饰的主要手段，所绘题材一般是有祥端寓意的民俗图案，龙、凤、莲花、牡丹为多见。这件胭脂红彩龙凤穿牡丹纹罐以一龙一凤为主要纹饰，地子为缠枝牡丹纹，还是取“龙凤呈祥”、“富贵吉祥”之寓意。邮票和明信片上均只展现瓷罐有凤凰纹饰这一面，凤凰展翅飞翔，回首似在顾盼绘在瓷罐另一面的龙，形象十分生动。还有一件18世纪由欧洲设计，在中国景德镇烧制的粉彩壶（图7“粉彩壶”极限片，贴“2001-9陶瓷2-2粉彩壶”邮票，销邮票发行首日“江西景德镇 珠山”邮政日戳），也有凤凰造型纹饰。这件粉彩壶现藏于比利时布鲁塞尔皇家艺术历史博物馆，是18世纪时欧洲在景德镇定烧的咖啡壶，壶为典型的欧洲造型，但加入了中国元素，壶嘴设计成凤首，壶体上的彩绘图案是由欧洲人仿照中国传统纹饰设计的，有牡丹花，有凤凰，但绘制的极为粗旷，特别是牡丹花下的凤凰，画的完全走了形。不管怎么说，这件中西合璧的粉彩壶还是见证了东、西方文化的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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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代盛行的掐丝珐琅（俗称“景泰蓝”）器物中也有凤凰的身影，比如清·兽面纹提梁卣（图8“清·兽面纹提梁卣”极限片，贴“2013-9景泰蓝6-5清·兽面纹提梁卣”邮票，销邮票发行首日“北京 地安门”邮政日戳）。清·兽面纹提梁卣，清乾隆造办处珐琅作造，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通高26.5厘米，口径10.2-13.2厘米，扁圆腹，器身上敛下阔，有盖，方提梁，圈足外撇。器身上部饰一条铜镀金回纹带，界出颈、腹两部分。颈部正、背面中心饰兽面，两旁配飞凤；腹部饰双凤相向飞舞。器形仿古青铜器提梁卣，制作精美，工艺细致，反映出清代中期掐丝珐琅工艺水平之精湛。另外在古代绘画作品中也能找到凤凰元素，比如唐代周昉的《挥扇仕女图》（图9“挥扇仕女图”极限片，贴“2015-5挥扇仕女图3-1”邮票，销邮票发行首日“北京 故宫博物院”邮政日戳）。《挥扇仕女图》，绢本设色，横204.8厘米，纵33.7厘米，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该作品是描写唐代宫廷妇女生活的佳作，全卷共绘人物13人，分五个自然段落。起首第一段“挥扇”绘一戴玉莲冠的妃子按纨扇慵坐，其右一女官紫袍束带，两手持横扇给她扇凉；描绘出唐代宫廷嫔妃夏日纳凉的情景。图中女官所持的横扇为圆形扇面，上绘两只首尾相顾而飞的凤凰。在古人使用的文房四宝中也有凤凰元素，比如明·吴叔大凤九雏墨（图10“明·吴叔大凤九雏墨”极限片，贴“2006-23文房四宝4-2墨”邮票，销邮票发行首日“北京 地安门”邮政日戳）。吴叔大是明末清初制墨名家，安徽休宁人。这件明·吴叔大凤九雏墨，圆形，直径12.1厘米，厚1.9厘米，两面起边框。正面刻十凤，中间一大凤，周环九小凤，姿态各异，均描金，凤翅羽填绿。背面填蓝框内阳文描金楷书“凤九雏”三字。盛一红漆描金圆盒内，盒面绘双龙戏珠纹。极限片图案中左侧就是明·吴叔大凤九雏墨，可惜展现的是墨的背面，只能看到“凤九雏”三字，看不到墨正面精彩的凤凰图案。凤九雏象征着多子多孙，凤九雏墨是一种婚嫁礼品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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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文学作品中也不泛凤凰元素。比如西汉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图11“司马相如”极限片，贴“2013-23中国古代文学家4-2司马相如”邮票，销邮票发行首日“成都 抚琴小区”邮政日戳）。司马相如是西汉的大辞赋家，蜀郡成都人，少年时投奔临邛县令王吉。临邛县富豪卓王孙的女儿卓文君才貌双全，司马相如仰慕之，趁一次作客卓家的机会，弹琴吟唱《凤求凰》借以表达对卓文君的爱慕之情。辞中唱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有一艳女在此堂，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由交接为鸳鸯。”终于赢得卓文君的芳心，不顾当时的封建礼教，与他私奔结为夫妇。极限片图案即为司马相如弹琴吟唱《凤求凰》的场景。清代曹雪芹的小说《红楼梦》中有个主要人物王熙凤（图12“熙凤弄权”极限片，贴“2016-15中国古典文学名著——红楼梦4-1熙凤弄权”邮票，销邮票发行首日“北京 红楼梦临”邮政日戳），人称“凤姐”，她不但名字里有凤，头上的凤钗也是她的标志性装饰。在《红楼梦》第三回“贾雨村夤缘复旧职 林黛玉抛父进京都”中这样描写首次亮相的王熙凤：“这个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几句话就描绘出王熙凤的形象与个性。《红楼梦》第十八回“林黛玉误剪香囊袋 贾元春归省庆元宵”描写了“元妃省亲”的场景（图13“元妃省亲”极限片，贴“2016-15中国古典文学名著——红楼梦M归省庆元宵”邮票，销邮票发行首日“北京 红楼梦临”邮政日戳）。邮票图案中回家省亲的贾元春头戴凤冠（皇帝后妃才能戴的饰有凤凰的帽子），屏风上也绘有“丹凤朝阳”图案，象征着“有凤来仪”；而明信片图案中贾元春却没有戴凤冠，屏风上绘的是孔雀图案，稍嫌平淡，没体现出贾元春皇帝妃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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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工艺品、艺术作品中，凤凰也是一个比较常见的主题。比如山东潍坊的“凤凰”风筝（图14“凤凰风筝”极限片，贴“T115风筝 第二组4-4凤凰”邮票，销1993年11月20日“山东潍坊261011”邮政日戳），山东潍坊是风筝的发源地，制作风筝的历史悠久、工艺精湛。潍坊风筝具有造型优美、扎糊精巧、形象生动、绘画艳丽、起飞灵活等特点。潍坊的“凤凰”风筝以绿色为主色调，造型准确，凤凰翅膀采用软翅，羽毛栩栩如生。放飞时软翅和两条长尾随风摆动，仿佛是一只凤凰在天上遨翔。民间灯彩也是中国的一项传统手工艺，有一种花灯叫“龙凤呈祥灯”（图15“龙凤呈祥花灯”极限片，贴“T104花灯4-2龙凤呈祥”邮票，销邮票发行首日“北京 6支”邮政日戳）。花灯上纵向装饰有数对龙凤，凤在上，龙在下，龙凤均口啣灯穗，造型优美。艺术作品中有唐山的“丹凤朝阳雕塑”（图16“丹凤朝阳雕塑”极限片，贴“2016-9 2016唐山世界园艺博览会2-2凤凰涅槃”邮票，销邮票发行首日“河北唐山 世园会”邮政日戳）。唐山丹凤朝阳雕塑，矗立于唐山世园会会址中心位置，由著名工艺美术大师韩美林设计完成。雕塑分为基座和铜雕两部分，总高度70米，重447吨，中间为球形，象征太阳；上下两部分为两组凤凰。雕塑主体为象征着高贵吉祥的凤凰，下面有八尊狮子拱卫，给人以极强的视觉冲击力。唐山别称凤凰城，丹凤朝阳雕塑也暗喻震后新唐山如凤凰涅槃一般获得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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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国的风景名胜中，也有许多以凤凰为名。比如九华山凤凰松（图17“九华山凤凰松”极限片，贴“1995-20九华胜境6-6凤凰古松”邮票，销邮票发行首日“安徽九华山 凤凰松”风景日戳）。九华山凤凰松位于安徽省池州市青阳县九华山闵园，相传为南北朝时期神僧杯渡手植，至今已有1400多年了。此松高7.68米，胸径1米，主干呈扇平，高3米处枝分三股：一枝中间上伸，形曲似凤凰昂首；一枝微曲平缓下伸，如凤尾后垂；一枝斜伸微翘分两翼，似凤凰展翅，故名凤凰松。著名画家李可染誉之为“天下第一松”。湖南凤凰古城（图18“凤凰古城”极限片，贴“2009-9凤凰古城3-1北门”邮票，销邮票发行首日“湖南凤凰 凤凰古城北门”风景日戳），位于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西南部，全境南北长66公里，东西宽50公里，土地总面积1745平方公里。因背依的青山酷似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而得名。凤凰古城是中国历史文化名城，有“中国最美丽小城”之美誉；这里人杰地灵，出过许多文化名人，特别是从这里走出的著名作家、历史学家沈从文、国画大师黄永玉令凤凰古城闻名海内外。 注：上文已发表于2017年第7期《集邮博览》，编辑老师改标题为《极限片上赏凤凰》。 另：青花凤首扁壶片销戳不准确，应销北京地安门日戳。写稿时手头无片可换，只得如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