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抽搐 初秋的傍晚，炽热的温度依然闷热，街道马路两排的树木纹丝不动，似橄榄绿的士兵整齐排列，默默站立操练着。 十字路口，人行道上，人群熙来攘往，只见一群人叽叽喳喳围在一起，议论纷纷，各说七八，人群当中，一个小男孩横躺在地上，大汗淋漓，双眼紧闭，四肢不停地抽搐着，抽搐的幅度很大，口角冒着白泡。 小男孩的旁边用砖头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本人受遗传所致，从小得了癫痫病，父亲没有工作，母亲是扫大街的清洁工，还有70多岁多病的奶奶，受家庭贫困所致，为感恩父母减轻他们的生活压力，恳请大家捐助一元二元，解救生活之难，治病之难，谢恩善良的大伯大妈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们。 随着旁边一小音箱放出的二胡独奏曲(二泉映月)，那悲哀凄凉的旋律，见那男孩不断抽搐的场面，很多人都将一元二元丢在那个大磁碗里，随即离去，而有些站着看热闹的人，不由议论纷纷：这小孩真可怜，十几岁的孩子。那位说：现在这天下装啥的都有，谁知是真是假，真是雾里看花，还是不理睬为上策。一位大娘说：看来不像假的，这个小孩太遭罪，看那抽筋的状态不像装的，就是癫痫病，不就块把两快钱吗？给他点是一点，就是受骗了也无所谓。霎时，一位戴墨镜老板派头的人，挤开人群，盯着小男孩和那张纸看了半天，然后望了大家一眼扬长而去，他边走边说：哎，骗子，地地道道的骗子，如今什么骗人的花样都有。 听这位老板派头的人一说：大家面面相觑，有的摇摆着头，有的说这小孩背后肯定有指使他的人，尽干些害人的事，有的干脆报了警。 这时，小男孩停止了抽搐，坐在了那张纸和钱碗旁边。腊黄的脸上汗珠滚滚，他用手谐着汗，痴呆地望着过往的路人，磕头作揖地朝人们乞讨着，正当他起来想转移地方时，突然一路人告诉他：小孩，快跑，警察来了！  小男孩偏头一看，两警察正朝他走来，瞬间小男孩谎了神，迅速拽起钱碗和那张纸就拼命往前面跑，两位警察也紧追不放，小男孩无论怎么转弯跑巷，也拼不过两位成年警察的追赶，直至被警察追回到了家里。 小男孩没有半点力气了，一头栽倒在了自己屋前，爸爸见状急忙将他扶起，问他出了什么事，还没等小男孩回答，两位警察来到了他们面前。 警察问：你是不是刚才在街上骗人家钱了，小男孩浑身颤抖着，急忙回答，没有，没有，惊吓地急忙望着爸爸。 爸爸对警察的到来也不知所措，赶紧求着警察说：警察同志，我家小孩才13岁，从小受我的遗传，也得了癫痫病，我就因为这个病，没有哪个单位要我，这个病三两天的发作，因家里贫寒，他妈妈是街道清扫工，没日没夜的干，一个月就千把快钱，我只有早出晚归找废品卖点钱，我们父子俩还要吃药，我上面还要养着老母亲，家里的确没办法呀，这伢儿放了暑假，自己写了一张纸，找他同学帮忙搞了个小音箱，说是到街上讨点生活费去，我叫他别去，他非要去，还说是尽点孝心帮助我们，我们有病的确没骗人呀，警察同志，不信我给你们拿病单来看看…… 爸爸刚转身要进屋找病单去，可能是受刺激压力太大的原因，癫痫病也发作了，一头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起来，顿时脸上腊黄，口角白泡漫溢。 两位警察也楞住了，不知怎么办才好，准备叫车将其送到医院，小男孩急忙说：不用了叔叔，抽一会就自然好了，到医院也是这样，不麻烦你们了。 两位警察将他抬起放到床上，看到简陋的房屋，听到小男孩一边喊着爸爸一边为爸爸擦洗，心里不由得一阵阵酸楚，急忙掏出几百元钱递给小男孩，叫他好好照顾着爸爸，小男孩望着两警察离去的背影，不禁泪流满面，并大声喊到：叔叔，谢谢你们……  授权作者简介：王同尧，文学创作语录：提炼生活，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创造出文学作品。近一年来，先后在《诗歌散文世界》《国粹精品与生活艺术》《诗意人生》《作家》《作家世界》《人民铁道》《长江文艺》等10多家平台发表中短篇小说，散文诗歌近l90篇，其中多篇在全国文学大奖赛中获奖。短篇小说《妈妈我要跟你走》散文《初春的早晨》分别获'华人创作杯'一等奖三等奖。散文《回家过年》短篇小说《妈妈我要跟你走》在中华全国《知名作家》征文中入围，荣登“中华知名作家'名录。此书在已出版发行，全国新华店有售。著有散文集《我在春天等你》小说集《女人河》宜昌市作协会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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