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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刚过，今天早上的你是不是和爱人相拥着醒过来的呢？古龙说过，爱情如星，情欲如火，星光虽淡却永恒，火焰虽短暂却热烈。所谓情欲，情和欲，从来都是分不开的。 林夕给朱茵写《谈情做爱》，把床第之欢讲得多透彻： 谈情或者比较愚笨 但我亦真的很想问 陷落在床褥有几深 才连带恋上这个人 信任，怀疑，猜忌，赤裸相待，翻云覆雨，你进我退，不知有几分诚恳几分虚伪。 到底要爱多少次，才能从身体爱到他／她的心？ 1. 触碰 “虽然想要互相诉说的话还有许多，可是等到夜已放明也不迟，还有首先必须完成的事。两人没有开口，在黑暗中花着时间互相探寻对方的身体，用十只手指，一点一点确认哪里有着什么，是怎样的形状。像是在秘密的房间搜寻宝物的小孩一般，胸口激动个不停。而后确认了唯一的存在，将唇贴上赋予认证的封印。” ——村上春树《1Q84》 十多年前的一个下午，青豆在傍晚无人的教室紧紧握住天吾的手，长时间的沉默。两个孤僻的人在各自的轨道上前行，而冥冥中，一切走向又都是为了对方而安排。就这样，他们终于在床上相拥，完成了这份感情最重要的仪式——你是我的了。这个经过了长路跋涉，最终能够相拥而眠的夜晚，适合放轻柔但是性感的Norah Jones。 2. 猜心 “你不知道那种敏感，在她那么恼恨伤心的时候、她的身体都会背叛她，自行其事。只要手游移下去、只要她不马上把你推开，那波动就会开始，哪怕是在睡眠中，那波动都会开始，扩展到全身。有时候我并无激情，只是试探性地想缓和某种情绪。或者只是想克服沉睡中的那种陌生的知觉，试探一下。” ——顾城《英儿》 恋爱的双方是不是从头到尾都不会停止猜心？当呼吸与呼吸靠近的时候，不知道下一个动作是推开还是接纳，太用力害怕破碎，太克制又无法前行，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你让我闻到了爱和糖果的甜腻，这是梦境还是真实？ 3. 温柔 “她不去看他。她触摩他。她抚弄那柔软的生殖器，抚摩那柔软的皮肤，摩挲那黄金一样的色彩，不曾认知的新奇。他伸吟着，他在哭泣。他沉浸在一种糟透了和爱情之中。他一面哭，一面做着那件事。开始是痛苦的，痛苦过后，转入沉迷，她为之一变，渐渐被紧紧吸住，慢慢地被抓紧，被引向极乐之境，沉浸在快乐之中。” ——玛格丽特·杜拉斯《情人》 这一刻夜色正好，躺在你身边，感受你温热的耳语和颤抖的爱抚。从来不敢幻想这样的场景，而此刻又是那么真实。在你怀里的时候，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我为了遇见你而翻越的山岭，踏踩的荆棘，全都化成你映在我眼底的温柔。 4. 炙热 “她是洞口倒挂着的蝙蝠，深山中藏匿的遗民，被侵犯了，被发现了，无助，无告的，有只动物在小口小口地啜着她的核心。” ——张爱玲《小团圆》 “这是一个热情的故事。”张爱玲言，“我想表达出爱情的万转千回，完全幻灭了之后也还有点什么东西在。”这一段，是全书中最露骨的部分，也是九莉的感情最炙热的时候，在对方暴力的侵犯面前，“低到尘埃里”的她被开启了，从此可以接纳暴风骤雨，爱到倾国倾城，哪怕爱情百转千回，终将幻灭。这样的场景，适合听炙热，放纵，为爱而生为爱而死的Amy。 5. 欢愉 “她嘻嘻一笑，撩起长裙盖住自己的脸。我就看见她双腿之间那野兽的嘴巴了。我又叫：卓玛，卓玛。她一勾腿，野兽的嘴巴立即把我吞没了。我进到了一片明亮的黑暗中间，我发疯似的想在里面寻找什么东西，她的身体对于我正在成长的身体来说，是显得过于广大了。许多罂粟折断了，断茎上流出那么多白色的乳浆，涂满了我们的头脸。” ——阿来《尘埃落定》 谈情说爱是乐趣，谈情做爱，是不是极致的乐趣？男欢女爱，有时候是“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世间是劫是缘”，有时候是“问这快乐为何来去如飞，像那天上白云乍离乍聚”。傻子不知道将来能不能遇见爱情，他甚至还不需要去明白什么是爱情，一切故事才刚刚开始，他只需要纵情享受此刻与卓玛在罂粟田里禁忌的欢愉。来自《相见恨早》里的恋爱旋律，轻快，幸福。 6. 野性 “回归本来的野性，再也没有迷惘、羞耻和胆怯。就此抛弃理性、教养、道德、伦理这些人类现世以后如残渣般渗入全身的一切矫饰，完全像雌、雄动物般拼命动作，最后伴随着细长悠悠、犹如断气前的咆哮达到高潮。之后，雌雄皆如尸体般重叠在一起，纹丝不动。只要看到这无边的静寂，当可明白死之阴影已飘浮在终极之爱的尽头。” ——渡边淳一《失乐园》 渡边淳一的这部作品，讲述的是道德之外的欲望和爱情。渡边觉得，在社会文明不断向前发展之中，人类始终不过是一种动物，雄性与雌性相互诱惑，表现出吸引人的美丽，也能表现出占有、恐惧和与死亡的无限接近。在关于爱与性的执著探索中，回归动物的本能，没有迷惘、羞耻和胆怯，只有纯粹的性爱。 7. 欲火 “那一刻她觉得如春藤绕树，小鸟依人，她再也不想理会别的事，而且在那一瞬间把一切部遗忘。在那一瞬间她爱上了我，而且这件事永远不能改变。” ——王小波《黄金时代》 人们一直试图用生物和化学去解释爱情，但爱情从来就不是用某个公式或定理可以推理演算的事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谁也说不清楚，陈清扬与王二的感情到底是动荡的时代里对现实的逃避，还是如陈清扬所言的罪孽，可以确定的是，某个瞬间，他们被爱奴役，这件事永远不会改变。这个场景，可以播一首来自《爱你九周半》的音乐，情迷床畔，神魂颠倒。 8. 情劫 “……只要愿意，你可以奏出一串和音急速弹奏，或是在肚脐那儿拴上一只齐特拉琴。” ——亨利·米勒《北回归线》 为你发狂，为你着魔，爱到飞蛾扑火，恨便从中生出来了。爱得越深，恨得越切，相爱的时候拼命相杀，不爱的时候赶紧杀绝，恨，大概是爱情咬牙切齿的余音，比爱停留得更久，比爱深入人心。就要分开了，你们疯狂地占有、索取，最后一次收割对方，从此仇深似海。这个场景，适合《情欲九歌》的插曲。 性可能会提出问题，但爱可以给你答案。 当夜深了，愿你们可以在车里做爱，在马路做爱，在田间地头做爱，在山河湖海做爱，在爱情里做爱。 文／董三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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