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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南/ 逸落如浮尘

 老鄧子 2017-08-31


前日,请十九岁的女生戴楚琪,在我收藏的《中国佛教两千年》书上签名,她翻到五彩的佛像,端详许久,动笔在空白处简笔摹画,画完题写了“逸落如浮尘”。她心中的佛没有神坛,没有华彩,没有庄严,只是宽祥地站在我们面前,与众生同在。

逸落如浮尘,我想到了贾平凹的画。

我存有凹公30多张大学毕业前后画的钢笔画刻印件,这是凹公存世最早的画作。从这些画中能看出他当年就有不错的描绘技法,那时的画就不拘题材,画表我心。

凹公的绘画从那时一路走来。他为走文学的奥林匹克之路在奋挣中被挤压着,甚或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他绘画是桀骜不驯情绪的释放在文学创作中的间歇,是排遣心中的孤寂并在其中享乐精神的受活。

当代美术的表现有着精神的缺失,在迷失中呈现着颓废。在说继承,实则变异,传统已荡然无存;在说发展,实则伪印象,连自己都难圆其说。

修艺术如同修佛。佛即事,事即佛。凹公作画是不披袈裟心中有佛的。他神闲气静,心无旁骛,以涂鸦式弄笔,不求精准,只求精神的完成。这种精神的完成是在思想升腾过程中得到的正果。当年三毛说过,她写的作品是给一般人看的,平凹写的作品是给她看的。凹公的画,但凡专家看过,皆耳目一新,叹服之至!

一次,我与凹公谈卖画,我说:如今有几个画家把艺术当事的?谁个不是下笔谋名利呢!没成名的,夹一捆画吹牛哄人,成了名的,一个题材卖一辈子。他们卖画如同樵夫卖柴,看着成捆成捆地走,心里就高兴。你卖画,画走了,像自己的娃被抱走了,心疼难舍。

凹公的画,每幅都是给自己画的,自己的乐就是画中的乐,画中的苦就是自己的苦。(木南 2010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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