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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时代的读书

 谭天论道 2020-12-16


一、话说读书

对于读书,中国人有不少老话: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腹有诗书气自华。

总之,人们对读书总是高看一眼,还有:

读书仅仅因为读书快乐

读书可以让你走得更远

读书和不读书,过的是不一样的人生

读书,是门槛最低的高贵

我们都有开卷有益的快乐时光;

我们也有读书无用的黑暗时期。

读书的意义不必多说,如何读书却大有学问。

有人说读书有四大境界,第一种境界是“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是一种“板凳甘坐十年冷”的读书境界。第二种境界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这是一种“书人合一”的读书境界。第三种境界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是一种超越自我、超越现实、超然物外的“天人合一”的至高至上的境界。第四种境界是“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是一种“时人合一”的超越空间的至远至臻的境界。

但也有人说读书有三弊:

死读书会进死胡同

知识不等于智慧

读书不应成为道德优越感

死读书,读死书,读书死,说的就是不会读书。

叔本华说得好:读书不过是自己思考的代用物而已。我们只可以把书本当做“引绳”,阅读时依赖他人把自己的思想导向某方面。但话说回来,有很多书籍非但无益,而且还会引导我们走向邪路,如果轻易被它们诱惑的话,我们势必陷入深渊歧途不可。所以,我们心中要有个“守护神”,靠他来指示迷津,引向正道。这个守护神,只有能够正确思考的人才有之。就是说,唯有能自由而正当思索的人,才可发现精神上的康庄大道。


 

二、我说读书

说说我的体会。我认为读书有三种:有用的书,主要是应用类的专业书;无用的书,主要是形而上的思想类;无字的书,人间百态,社会现实。读书还要根据个人需求,不同时期可侧重某一种但不应完全偏废。读书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在读书中找问题,一种是带着问题去读书。这两种读书方式都可以同时并用也可以交替进行。总之读书一定要思考,学而不思不是真读书。

经常有学生向我求书单,我认为最不过脑子的读书诉求就是求书单了,别人推荐的书单,你或许没看几本,因为货不对板,因为每个人在不同学习阶段适合读不同的书。其实读书是很私人化的事情,最好的书单要自己去开。比如说你看一篇好文章,比如你参加一次讨论,其中就有引经据典,这里面就有好书。好书来自阅读,经典源自讨论。

读书分泛读和精读,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我觉得还要懂得找书、翻书和重读这三种方式。读书首先要找到合适的书,所以要会找书。那么怎么才能尽快找到要读的书呢?那就要懂得学科门类,对哪些专业哪些作者有一个大致的了解,而这除了上课交流之外,还要靠平时的多翻书。翻书是更广泛更快速的涉猎群书,主要作用是了解学科边界和建立自己的知识树。重读也很重要,我有一位朋友读研的时候读了一本书,觉得十分艰深难读。后来她读博,一天在图书馆又看到这本书,打开一看觉得它好浅。这说明除了知识阅历的增长,难读的书会变得不难读了。重读还可以温故知新,比如最近我结合乐视困局重读KK的《失控》,我觉得特别有启迪。

对于研究生来说,一定要有足够的阅读量,要建立自己研究领域的学科群和知识树。我没有新闻传播学科背景,但我有自然科学(物理)、人文科学(中文)和社会科学(经济管理)三个背景,由于书读得杂,读新闻传播的书就容易多了,领悟也更深,我认为知识结构比知识更重要。


 

三、互联网与读书

现在有不少人把读不好书归咎于互联网,确实进入互联网时代以来,读书时间被读网读图蚕食,手机和微信成了读书最大的干扰源。毛泽东年轻时为了锻炼专注读书能力到闹市去读书,但大多数年轻人没有这样的专注能力,怎么办?对此我的建议是:读书时,关掉手机静下心。用好网才能读好书。

许多人认为互联网导致时间碎片化和思考浅层化,但我更多的看到它给读书带来的积极作用。你可以通过互联网找书,你也可以在各种终端阅读,你还可以建立网上读书会。我喜欢把读书心得写在博客里,并链接到微博和微信上,通过分享引发讨论,实际上营造了一个线上读书会,互动共享不仅可以激发读书兴趣,还可以把读书引向深度和广度。

有些学者、同事出了新书,我总爱开玩笑说这书不要给我批判一下吗?于是他们不得不把送书给我,我也就不客气地“批”他一通(往往褒多于贬,所谓贬也只是不同看法而已)并把我的书评放到网上,因此引起更大的关注和讨论,等于给他们的书作了广告。扯远了,但也说明好书需要推荐,而批评是一种最好的推荐方式。这里要指出的是别人的推荐不一定适合你,对于研究者来说,重要的不是要看什么书,而是不看什么书。

谭门(我的研究生)10本必读书:

(美)凯文·凯利:《失控:全人类的最终命运和结局》,新星出版社2010年

(英)维克托·迈尔-舍恩伯格, 肯尼思·库克耶:《大数据时代:生活、工作与思维的大变革》,浙江人民出版社2013年

(美)曼纽尔·卡斯特:《网络社会的崛起》,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年

(荷兰)斯宾诺莎:《伦理学》,商务印书馆1983年

(美)欧文·戈夫曼:《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北京大学出版社2016年

(美)曼昆:《经济学原理》,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年

(英)查德威克:《互联网政治学:国家、公民与新传播技术》,华夏出版社2010年

谭天:《媒介平台论——新兴媒体的组织形态研究》,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6年

丁未:《流动的家园——“攸县的哥村”社区传播与身份共同体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4年

(美)托马斯·库恩:《科学革命的结构》,北京大学出版社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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