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虚有实,虚实相融) 乱世精英 (传奇性历史剧)
第 26 集 根据张祖荣小说《东游记》改编 编剧方夫人已于1996年买断小说《东游记》的版权 (本剧为《东游记》第一部) 编剧: 方洁影 执笔: (要求:人物对白等台词全部打上字幕)
(片头曲前角色道白): 谢灵芝:“……真是大喜啊!淑妃喜得皇子,乃圣上龙福,天下大福!大晋朝后继有人了!” …… 刘裕:“为了表达圣上对佛祖的虔诚,这位刚出世三天的太子司马远殿下就要舍身佛门,皈依在佛祖的莲花台下了。” …… 慧基:“那就叫慧深吧!” …… 慧深:“是啊,该起程了……乘筏浮于海,去天竺!” …… 陶弘景:“西去的路,被重兵堵住了!” …… 祖冲之:“换一条道,往东走,欲西而东,往东航行也能到达天竺。” …… 司马义:“根据碑文上所记载的年代换算,大约在公元485年模样,中国南朝有个叫慧深的高僧,带着他的义女谢英姑、义子山神等,经历了千难万险,历时两年半,跨越了太平洋,来到这块土地。也就是说,这批中国人登上美洲大陆的一千多年以后,你们的先人克利斯托弗·哥伦布才于1492年越过大西洋,登上了巴哈马群岛的海岸。” ……
片头曲(片名、原著、编剧、导演……)
(接前集尾) 26-1
江上船头 (外,日) 船夫:“我们明明是到湖口就要进彭蠡的,你干嘛非要把那长老送到夏口?” 船主:“你有所不知,俞灵康临走时让我回去禀报二位大王,说大王要找的一位朋友找到了,但那朋友不愿来,只说对大王的美意表示感谢。” 船夫迷惑地望着船主:“可,这跟那位长老有什么关系?” 船主:“有关系。俞灵康说到过,瓦棺寺的方丈叫慧深,是一位极有德行的高僧。没想到,慧深长老乘上了我们的船。这一路上我细细观察,慧深长老果然是位高僧,了不得的高僧!” 船夫:“所以你就把他送到了夏口。” 船主:“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猜,这位慧深长老也许就是咱们公孙大王和二大王公孙夫人要请的高人。” 船夫:“哦!” 船主:“本来,我想在湖口下手,将他劫入彭蠡……” 船夫:“那你怎么没下手呢?给我使个眼色就行了!” 船主摇着头笑了。 船主:“不。一路上我已经细细掂量过,这位慧深法师,别说我们两人,就是再加上十个八个好手,恐怕都近不了他的身。”
26-2
大孤山 (外,日) 彭蠡湖,一道道波浪远去…… 公孙大王和公孙夫人望着彭蠡湖……(背影) 公孙夫人:“估计,李永年已经把慧深大师送到夏口了。” 公孙大王:“唉,天不助我啊,慧深大师不愿来……” 公孙夫人:“可他不愿来,也不至于非要离开瓦棺寺啊。”
26-3
船舱 (内,日) 船主进了船舱,船夫也跟着进来。 船夫:“十个八个好手,恐怕都近不了他的身?他有这么厉害?” 船主:“不错。俞灵康也说过,慧深长老文武全才,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但那双手少说也有千钧之力!” 船夫:“哟!那,船经过湖口时,你发个暗号,那边还有好多咱们的弟兄们可以接应呢。” 船主:“话是不错,船经过湖口时,咱瞄一眼就能知道,芦苇丛中藏着不少咱们的弟兄。” 船夫:“对呀,一声口哨就行,咱人多势众,也不怕他武艺高强。” 船主:“看你说的!象慧深长老这样的高人,怎可对他有所不敬,万一弟兄们不知轻重伤着了他,我又如何舍得?” 船夫:“嘿嘿,这倒是,咱们有些弟兄们,是没轻没重的。” 船舱内,船主拿起一卷书,看了片刻又放下。 船主似自语:“说实在的,咱们现在也确实需要象慧深长老这样文武双全的高人……” 船夫:“是啊,说得对……”
船夫一边说着,一边拿了只碗弯下腰,在船舱角落的一只水缸里舀了碗水,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船主:“可后来我又想,这样的高僧,也是勉强不得的,不如干脆做个人情送他一程。你说呢?” 船夫:“呵呵,那当然。” 他继续喝水…… 船主:“你还记得吗,那天,慧深长老要搭船时,我告诉他,我们是到夏口。” 船夫:“是啊,这我明白,我们总不能冒然地告诉别人,说我们是回彭蠡的!” 船主:“对,我当时随意说了一个夏口,所以嘛,后来干脆就做个人情,把长老送到了夏口。” 船夫:“啊,是是,我们不急不忙地把他送到了夏口。反正在过湖口的时候,李叔已经和咱们的人暗语交代过了,公孙大王也知道咱们去了夏口。” 船主:“不错,说不定,公孙大王和二大王公孙夫人也已经猜到我们送的这位长老就是慧深大师。” 船夫:“对对对,特别是咱们二大王公孙夫人,她一准能猜着!”
26-4
大孤山 (外,日) 公孙大王:“是啊,慧深大师突然要去荆州,他干吗突然要去荆州呢?不会是因为我们惊动了他吧?” 公孙夫人:“这个……,不会,不会因为这个。” 公孙大王:“那会因为什么呢?” 公孙夫人:“也许,突然发生了什么变故?” 公孙大王:“突然发生了什么变故……,嗯,有可能。” (注:本小节中,公孙夫人仍然一直是个背影或侧影。)
26-5
船舱 (内,日) 船主:“是啊,咱们二大王公孙夫人,那可真不是一般的人!” 船夫:“听李叔这么一说,我看这位慧深长老,也真不是一般的僧人!” 船主:“嗯,慧深长老的确非同一般僧人!与这样的高僧相处,使人受益非浅呐!” 船夫:“受益匪浅?哦对,受益非浅。嘿嘿,李叔,我说的嘛,李叔怎么会跟那个长老这般亲近,一路上那么有说有笑的,嘿嘿嘿嘿。” 船主:“嗯?” 船夫:“我还想呢,李叔爱琴,肯定是被那和尚的琴曲给迷住了!” 船主:“说什么呢?那长老的琴艺的确高超啊!除了咱们二大王公孙夫人,我还没遇到过琴技这么绝妙的人呢!” 船夫:“嘿嘿,慧深长老弹的一手好琴,可把我们李叔给喜欢死了!” 船主:“啧,没规矩!” 船夫:“嘿嘿嘿嘿……,哎李叔,咱们这趟差事办得还挺顺的,啊?” 船主:“是啊,到建康,一两天功夫就把该购置的全都买齐了,该打听的事情也都打听到了。本来预计,俞灵康到建康办的两件差事可能要不少天。” 船夫:“他有两件差事?我就知道一件:请高人。” 船夫:“另外一件,就是找他的妹夫祖学士嘛。” 船夫:“哦对,对对。” 船主:“如果请到高人呢,俞灵康就带着高人和我们一同回去。后来,高人没请到,他就到娄县找他妹夫去了,我们就提前开了船。” 船夫:“是啊,没想到,我们竟然又遇上了慧深大师!嘿嘿,真巧!嘿嘿嘿嘿……” 船主:“嗯,的确是巧!我们有缘遇见慧深大师,可能也是一件幸事。” 船夫:“嗯嗯,幸事幸事。我们送慧深大师到夏口,正好我吧,还没来过夏口,这回来也长了见识,嘿嘿嘿嘿。而且我们一路到夏口,还有那么好听的琴声相伴,嘿嘿,真好!” 船主:“是啊,这下你回到彭蠡,可有得吹了!” 船夫:“嘿嘿,嘿嘿嘿嘿……” 船主:“这一趟,我们送慧深大师到夏口呢,顺便也摸了摸这一带的情况!我们也没白来嘛,啊?” 船夫:“对,没白来!嘿嘿,李叔的脑子就是不一样!嘿嘿嘿嘿……” 船主:“哈哈哈哈……”
26-6
荆州紫荆寺 (内,夜) 智清(画外音):“呵呵呵呵……,到了这里,一切都放心吧。……” 荆州江陵,紫荆寺的净室内,慧深和阔别了十多年的智清师兄,两人正在秉烛畅叙呢…… 智清:“……只是便宜了法洪那恩将仇报的小人!” (字幕:智清) 慧深:“唉……” 智清:“其实我们早就感觉出来了,那年,一农户家丢了鸡的事儿,我和智明等人,都知道不可能是你做下的,可当时,智能方丈问你的时候,你为何不说话呢,你!” 慧深一笑:“阿弥陀佛,我也是得个教训。记得何承天恩师说过:有时候,观察一个人的心比观察天象还难哪!” 智清:“嗯,这话有道理!法洪此人的内心,和他在人前表现,就大相庭径!” 慧深:“是啊!……呵呵,不说他,不说他了。” 智清:“好好,不说他!呵呵,不说他。阿弥陀佛,我们一别都十多年了,真想你们啊!想你,想智明,想咱们以前的老方丈慧基大师、智能大师,想瓦棺寺师伯师叔、师兄师弟们!想啊!呵呵呵呵……” 慧深:“呵呵呵呵,我们也想你啊!我和智明师兄常常念叨你呢!” 智清:“这十多年,世道不宁,沧桑变幻,尤其是前些年的战乱,别说百姓,就连咱佛门也都常常不得安宁!造孽,造孽!阿弥陀佛!” 慧深:“阿弥陀佛,如此纷乱的世道年月……哎,师兄,你听说过,六年前建康的那场祭日大典么?”
26-7
大孤山剑兰厅 (内,夜) 剑兰厅内,五斗米道的公孙大王和公孙夫人正在听李船主的禀报。(注:本小节中,公孙夫人仍然一直是个背影或侧影。) 李船主:“……后来,我让慧深大师上了船。” 公孙大王:“嗯嗯,后来你把慧深大师送到了夏口。” 李船主:“是,李永年自作主张,一直把慧深大师送到了夏口。” 公孙大王叹道:“唉,慧深大师终究没有来啊!……” 公孙夫人:“你一直把他送到夏口的这些日……哦,起来起来,你起来说话,给我们细细说说,说说那个慧深大师……”
26-8
荆州紫荆寺 (内,夜) 智清:“哦,你是说,改元为‘大明’的那年,建康台城宫中的那场祭日大典?” 慧深:“对,就是改元‘大明’的那年。” 智清:“听说过,听说要用九九八十一个九岁童男祭天补阳!你和建康几大名寺的僧人都被喊去做佛事了,是吧?” 慧深:“是,我等八十位僧人,都是被蒙骗而去!” 智清:“罪过,罪过!” 慧深:“那天,幸亏祖冲之祖文远,他闯宫坛救下了那九九八十一个祭童!那天的场面,令人终身难忘!” 智清:“对对,我们也听说了祖冲之闯宫坛救祭童,还听说祖冲之是个聪明绝顶的奇才,他算出了那天不会日食,并且重新修编了《大明历》!” 慧深:“对,祖文远是个难得的绝世奇才!哦,他就是那个建造得月搂的祖昌大人的爱孙!而且,他也是何承天大人的学生!” 智清:“对呀,我在瓦棺寺的时候就听你说过,祖冲之小小年龄,就成了何承天大人的学子,深得何大人赏识啊!呵呵呵呵……” 慧深:“是啊,祖文远是何承天恩师在国子学时期最得意的门生!他和慧深都是何承天恩师的学子。” 智清:“哈哈,那,祖冲之和你慧深方丈……” 慧深连忙摇手制止了他。 慧深:“哎哎,跟你说过别叫方丈了,你我还是师兄弟相称为好!” 智清:“好好,师兄弟相称,师兄弟相称!我是说,祖冲之和你慧深师弟,你们俩,都是何承天大人的得意门生啊!呵呵呵呵……” 慧深:“呵呵呵呵……,祖文远是有名的华林才子!也是慧深的好兄弟。” 智清:“阿弥陀佛,当年,祖冲之闯宫坛救祭童的消息传到紫荆寺时,慧旭方丈也是赞叹不已!说这位祖冲之,真是个了不起!” 慧深:“我的文远兄弟,是了不起的的英才,英才啊!” 智清:“说得对!就是英才。你说到英才,好像《淮南子》里有说法的。” 慧深:“是,《淮南子》有云:‘智过万人者谓之英’。” 智清:“哦对对!智过万人者谓之英,智过万人者谓之英!象祖冲之,就是英才!” 慧深:“祖文远当然是英才!……哦不,若论祖文远的才智,又何止是智过万人?他是英中之英呐!” 智清:“那就是……精英!”
慧深笑了:“精英?太对了!精英!乱世中的精英!呵呵呵呵……” 智清:“哈哈哈哈,乱世中的精英,乱世精英!” 慧深:“对对,乱世精英!呵呵呵呵……” 慧深和智清,两人一起大笑。 (画面出现大字幕:第一部 乱世精英)
26-9
大孤山 (外,夜) 月夜下的大孤山,公孙大王和公孙夫人的背影,他们正在山上漫步。 公孙大王:“唉,睡不着,只好让你陪我出来走走。” 公孙娘子:“走走也好,反之我也睡不着。” 公孙大王:“可惜啊,慧深长老离开了建康,却又没来我们这里。” 公孙娘子:“是啊,可惜!……大王小心。”她扶了公孙大王一把。 公孙娘子突然停步:“大王,慧深大师怕是遇上麻烦了!” 公孙大王:“麻烦?慧深大师遇上麻烦了?” 公孙娘子:“对!还记得今天李永年说到一句话,俞灵康临走时提到一句,他和慧深大师说话时,屋外好像有人偷听。” 公孙大王:“哦对!有人偷听……哎呀!如此说来,恐怕是我们给他带来了麻烦!” 26-10
荆州紫荆寺 (内,夜) 智清:“善哉善哉,何承天何大人的两个得意门生:你慧深师弟和祖冲之,你们可都是这乱世之中了不起的精英啊!” 慧深:“阿弥陀佛!与祖冲之祖文远相比,慧深实在惭愧,实在惭愧也。” 智清:“哎,你呀,你找找,像你这样博学多才,文武双全又德行高尚的能有几个?你既是何承天大人的骄傲;更是我们佛门的自豪哩!呵呵呵呵……” 慧深:“呵呵呵呵,师兄取笑,取笑了。慧深小时候读的很多书,还是你智清师兄和智明师兄教的呢!” 智清:“哟,你要说到这个,我和智明还得谢谢你呢!当年,为了教你,我和智明每天都要预先背学不同的文章,那全是慧基方丈亲自选定的呀!哈哈哈哈……” 慧深:“阿弥陀佛!师傅慧基方丈真是用心良苦。” 智清:“善哉善哉,结果,你读了不少书,我们俩也长进了许多。不过后来,我们就赶不上你喽!” 慧深:“师兄客气了,师兄和智明师兄的学问学识,在瓦棺寺可是一致公认的啊。” 智清:“你看你看,你小的时候我们是比你行,可你越长大,我们就越是及不上你喽,要知道,不是谁都有福气拜学在何承天大人的门下的呀!啊?哈哈哈哈……” 慧深:“呵呵呵呵……” 智清:“哦,还有还有,你的琴技琴韵就是一绝,比我和智明都高得多,那是一代琴韵宗师何承天大人亲自教授的嘛!呵呵呵呵……” 慧深:“呵呵呵呵……” 智清:“哦,说到琴技琴韵,荆州倒是也有位名家,号称‘荆州琴王’,可与何大人相提并论。” 慧深:“哦?荆州琴王?有机会请师兄引见,慧深想拜访请教一番。” 智清:“唉,只可惜,他……或许早已不在人世。” 慧深:“阿弥陀佛!遗憾了。” 智清:“不过日后,我倒可以给你说说有关荆州琴王的故事。” 慧深:“哦好好。啊呀,也不知智明师兄和瓦棺寺僧众们,如今怎样了。” 智清:“呵呵,师弟莫着急,明日我就派一位弟子下建康去打探消息,并向智明师弟告知你已安然到此,让他们放心。” 慧深点头……
26-11
紫荆寺 (外,日) 紫荆寺里,智清带着慧深在寺中漫步…… 智清:“师弟,我看建康你是回不去了,法洪那小人将来定遭报应!这样吧,你就在紫荆寺留下,一会儿我就带你去见慧旭方丈。” 慧深:“哦不必,不必惊动慧旭方丈了” 智清:“为什么?” 慧深:“不为什么,慧深就是不想惊动慧旭方丈和紫荆寺的众位长老。” 智清:“可本寺的慧旭方丈和众位长老早就闻听你的大名,你能来荆州,正合了大家的期盼呢!” 慧深:“阿弥陀佛!” 智清:“你也看到了,紫荆寺也是个丛林寺院。” 慧深:“阿弥陀佛,紫荆寺规模不小,确实是个丛林寺院。” 智清:“依你的学识和在佛界的威望,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成为紫荆寺的四大班首之一,以后,准能接任紫荆寺方丈……” 慧深:“不不,师兄的好意慧深心领了,也谢谢慧旭方丈和众位长老!但慧深,慧深我不想留在紫荆寺。”
智清有点惊讶弟望着他:“你不想留在紫荆寺?” 慧深:“对,我不想留在紫荆寺,也不想去惊动和打搅慧旭方丈。” 智清:“哎呀我说慧深师弟啊,你有所不知,紫荆寺慧旭方丈,是咱们瓦棺寺以前的老方丈——慧基大师的早年弟子,说起来,他还是你的大师兄呢!” 慧深:“哦!那,慧深倒是理当拜见!” 智清:“对了嘛!待会儿我就带你去拜见慧旭方丈。” 慧深:“只是……师兄,慧深真的不想留在大寺院里。师兄还是帮我找个小寺庙,僻静一点的,最好不超过十人。” 智清:“这是何故?你可是十方丛林瓦棺寺的方丈啊!” 慧深:“师兄!师兄,太史公曰:‘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慧深读书已不算少,正想四处云游一番,多长些见识。这次我避祸远行,一路到此,反倒有种因祸得福的感觉。” 智清:“可是,你一个十方丛林大寺院的方丈,来到荆州,却要去个小寺庙,这,紫荆寺的僧众们也不会赞同啊!” 慧深:“师兄!慧深只想去小寺庙,只想在一个僻静点的小寺庙,你就成全了慧深吧!” 说着就要大礼下拜。 智清:“哎哎哎,师弟!……”
智清赶紧扶住慧深,望了他一会儿,笑着摇了摇头。 智清:“你呀,真拿你没办法!好吧,你且先在紫荆寺挂单住下,这么多年没见面了,你我师兄弟也该好好聊聊啊!啊?” 慧深:“哦好,先挂单住下。”
智清:“你想找个僻静点的小寺庙,行,这周围僻静的小寺庙还是有,过些日,我带你去几个小寺庙看看,你自己挑选个喜欢的地方。” 慧深:“阿弥陀佛,多谢师兄!” 智清:“哦,你还得给我说说瓦棺寺,说说智明等师兄弟们,真想他们!你得好好跟我说说!” 慧深:“好好,说说,说说!呵呵呵呵……”
26-12
音响画面 紫荆寺大雄宝殿内,慧深拜见慧旭方丈,慧旭和慧深一同向佛祖跪拜,身后众僧也一同跪拜…… 紫荆寺堂主僧房内,智清和慧深俩人焚香抚琴,切磋琴艺…… 紫荆寺练功场上,智清和慧深一同练功,切磋武艺……慧深一套剑路走得游龙惊鸿…… 紫荆寺众僧一片叫好!…… 夜晚,慧深和智清同做功课,念佛打坐…… 江边,智清和慧深边赏景边畅谈…… 紫荆寺智清堂主僧房内,慧深取下了两卷书……
26-13
紫荆寺堂主僧房 (内,日) 紫荆寺智清堂主僧房内,慧深正在读书,智清进来。 智清:“阿弥陀佛,慧深师弟啊,给你找到好地方了,哎呀,真是个好地方!” 慧深:“哦?师兄快快道来。”
智清:“紫荆寺管辖的寺庙中,有一个小寺庙叫西岭寺。昨日,西岭寺大和尚圆寂了。” 慧深:“阿弥陀佛!” 智清:“那西岭寺就坐落于江边山中,就沿着紫荆寺前面的这条江一直往上。僧众,也不过十多人。” 慧深:“哦,僧众十多人,江边山中?好啊!” 智清:“而且,那一带青山临水,清泉悠悠,西岭寺可谓是深藏翠谷,清幽雅静,很是符合师弟所愿啊。” 慧深:“呵呵呵呵,好,好好!呵呵呵呵,那,这就去?” 智清:“哎,不着急!至少也要等那边的后事都料理完了,再安排你去嘛。走,现在我再带你四处去走走。” 慧深:“呵呵呵呵,走走,走走。”
26-14
江边 (外,日) 江边,智清和慧深在漫步。 慧深:“哎师兄,那西岭寺,离紫荆寺至少要五十里开外吧?” 智清:“嗯,西岭寺离紫荆寺有七、八十里之遥。哎奇怪了,你初到荆州,又没去过西岭寺,怎么会猜到西岭寺离此……至少五十里开外?” 慧深:“呵呵呵呵,师兄刚才说,西岭寺就坐落于江边山中,那一带青山临水,清泉悠悠,西岭寺可谓是深藏翠谷,如此,西岭寺必定在群山之中,对否?” 智清:“不错。” 慧深:“何承天恩师说过,通常,我们人的眼睛,视力所及之穷,可达五十里。” 智清:“哦。” 慧深:“慧深放眼看去,紫荆寺周围四面平原,几乎没有山丘。” 智清点头:“嗯嗯。” 慧深:“既然西岭寺是在群山之中,可此处放眼四望又看不到绵延群山,那岂不是至少要在五十里之外?” 智清:“呵呵呵呵,说的是,说的是啊!荆州地广,有荆襄九郡,荆襄九郡为多山地带,但荆州江陵城的四周,以及往东方向,却是大片平原。” 慧深:“嗯嗯。” 智清:“喏,这里是我们紫金荆寺,紫荆寺的东面四、五十里便是荆州江陵城;而紫荆寺往西去六、七十里,便进入了延绵的山岭地带,西岭寺呢,还要再往里面十多里。” 慧深:“嗯,西岭寺就在那山岭之中,好!好啊!呵呵呵呵……” 智清:“所以,西岭寺虽然符合师弟所愿,但离紫荆寺却是远了点。” 慧深:“呵呵,不就离此七、八十里么,那没什么。远近本是相对而言,若是与建康瓦棺寺相比,那西岭寺也就等于紧挨在紫荆寺之旁了,啊?呵呵呵呵……” 智清:“呵呵呵呵,说得对,远近本是相对而言,这是说距离,其实时间亦然。就好比人生,常说人生苦短,光阴易失,可有的时候,人又会觉得度日如年!啊?呵呵呵呵……” 慧深:“对对对,很多事情的好坏、大小、多少等等,都是相对而言的。” 智清:“嗯,嗯。”
26-15
树下 (外,日) 两人漫步到一棵大树下。 慧深:“哎师兄,按理说,名寺多半都是依山而建,紫荆寺这么大的丛林寺院,怎么会建造在此处?” 智清:“哦,传说啊,一百多年前,这里江中有一条顽劣的小黑龙,时常化作黑袍郎偷偷上岸玩耍,在这一带村落闯下不少祸,惹得百姓恐惧民怨纷纷。” 慧深:“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智清:“后来有僧人在这里建了座小寺庙,命名为镇龙寺,日日焚香祝祷,渐渐地,小黑龙也不出来惹事了。” 慧深:“呵呵,说不定小黑龙渐渐长大,也懂事守规矩了。” 智清:“呵呵没错,还真让你说着了!某夜,当时的老方丈做了个梦,梦见菩萨跟他说:小黑龙已经知错,自愿入深潭受罚,此寺不必再以‘镇龙’为名了。” 慧深:“哦,然后就更名为紫荆寺了?” 智清:“是啊,正好那时候,寺院中几株紫荆树生意盎然,从树干到树枝,那淡紫色的紫荆花,团团簇簇,开得正艳正盛。” 慧深:“哦,哦。” 智清:“当时寺中的几位长老都说,就以紫荆为寺名吧。” 慧深:“嗯嗯,紫荆花开,团团簇簇,正艳正盛,便以紫荆为寺名。” 智清:“其实,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慧深:“更重要的原因?” 智清:“对。这紫荆树,是一种颇有灵性之树,当时正好盛传着一个传说,说,有三兄弟要分家,财产都已经分妥,就剩下院中一棵大紫荆树,那晚,兄弟三人商量,要在次日把院中的紫荆树锯为三截。” 慧深:“哦对对!我也听说过,结果第二天兄弟三人起来一看,院子里的紫荆树居然枯死了!就如被火烧过的一般。” 智清:“没错!那兄弟三人大为吃惊,说,这树本是一条根,听说要把它截成三段,所以就枯死了,我们做人的,怎能不如一棵树呢!” 慧深:“所以,那兄弟三人决定不再分树,结果那紫荆树,第二天又复活了。” 智清:“阿弥陀佛,紫荆树复活,三兄弟深受感动,他们把已经分开的财产又合了起来,从此再不提分家的事。” 慧深:“阿弥陀佛,紫荆树,果然是有灵性之树!” 智清:“既然顽劣的小黑龙已改邪归正,那紫荆树又是如此有灵性,寺中几位长老便一致赞同更名为紫荆寺。” 慧深:“好,紫荆寺,好!哦,师兄,我还听说,紫荆树与别的树不同,它是先开花,后长叶。” 智清:“是啊,先开花,后长叶。要更名为紫荆寺的那年,这寺庙里的紫荆花呀,开得格外艳丽格外盛。而更名紫荆寺之后呢,寺庙的香火也越来越旺,渐渐地,紫荆寺就成了荆襄一带有名的丛林寺院了。” 慧深:“阿弥陀佛,紫荆有灵!菩萨显灵!” 智清点头:“对对,紫荆有灵,菩萨显灵。阿弥陀佛!” 慧深:“对了师兄,慧深去西岭寺的事,是否还应该去向慧旭方丈禀报一声?” 智清:“哦,刚才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和慧旭方丈说过了,慧旭方丈已经答应,任你为西岭寺小庙的——方丈大和尚。” 慧深:“阿弥陀佛,多谢师兄,多谢慧旭方丈!慧深心中甚慰!”合十施礼。 智清:“阿弥陀佛!只是,实在太委屈你了……” 慧深:“哪里委屈了?慧深求之不得啊!呵呵呵呵……”
26-16
司马义画外音配镜头画面 司马义画外音: “四季更替,转眼又过了两、三年。皇帝又从孝武帝刘骏变成了前废帝刘子业。这个刚满十六岁的、动不动就杀人的小皇帝刘子业,他在位时间极短,却在历史上留下了极其残忍和极其荒淫无耻的昭著臭名!真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刘骏皇帝霸占了亲叔叔刘义宣的女儿——自己的堂妹妹刘芬,这已经够乱伦。而刘骏的儿子刘子业,则更是乱伦得彻底!后宫佳丽成千上万,仍不能满足他的淫欲,连一母同生的山阴公主——他的亲姐姐刘楚玉,还有他的亲姑妈刘英媚,都能成为他的榻上情人!” 镜头画面: 山峦……,天空,白云…… 刘骏的特写镜头…… 刘子业的特写镜头…… 滔滔江水…… 建康台城殿宇……,台城后宫……
26-17
宫中 (内,晨) 内宫,睡榻帐外,十七岁的山阴公主刘楚玉裹着华贵的睡袍,雍懒地坐在梳妆台前,似在发呆。 铜镜中,一双臂膀从身后围抱过来,接着,脸也凑过来,和她的漂亮脸蛋贴在了一起。 刘子业:“阿姐,在想什么呀?” 刘子业好似还没睡醒,双眼朦胧。 刘楚玉垂着双眼,任他抱着、贴着。 刘子业:“再睡会儿,再陪朕亲热一会儿嘛!” 刘楚玉娇声道:“还不够啊?” 刘子业两眼突然有光:“不够不够,这等快活事怎么会够呢?” 刘楚玉轻轻打了他一下:“母后的尸骨,还未寒呢!” 刘子业:“母后的尸骨还未寒?哈,哈哈哈哈……” 刘子业光着脚丫跳将起身,并且手舞足蹈起来。 刘子业:“那个老病鬼啊,死得好!哈哈哈哈,那个病鬼死得好,死得好!省得她一天到晚叨叨不清!” 刘楚玉:“哟,老病鬼老病鬼,她是你我的嫡亲老娘!” 刘子业:“好好,老娘老娘,是嫡亲老娘,但她也是个老病鬼!哎呀她总算是死了,再也不能叨叨个不停了。哎呀,听得人烦都烦死了!” 刘楚玉:“你呀,你真是无人收管了!” 刘子业:“无人收管?哈,当然是无人能收管啊!现在朕是皇帝,谁能管朕?啊?谁敢管朕!哈哈哈哈……” 刘楚玉望着她,眯着眼,也浪笑了起来。 刘楚玉:“嘻嘻,咯咯,哈哈哈哈……” 刘子业:“哈哈,哈哈哈哈……,我们现在多快活?啊?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谁也管不了朕,谁也管不了我们!谁也不敢管!哈哈哈哈……” 刘子业哈哈大笑,他笑得那么狂妄;刘楚玉也跟着大笑,笑得那么放荡。两人笑得你仰我倒,笑得肆无忌惮!…… 笑着笑着,刘楚玉却停住了,她叹了口气。 刘楚玉:“唉!……” 刘子业:“哎,你叹什么气啊?” 刘楚玉:“唉,阿姐觉得好生不公啊!” 刘子业:“不公?什么不公?怎么不公了?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敢欺负我们山阴公主了?”
26-18
内宫帘外 (内,晨) 内侍华愿儿过来,正要朝里去。 刘子业(画外音):“……啊?告诉朕,朕杀了他!” 华愿儿:“哟……” 他赶紧止住步,和守在那里的宫女对望了一下,嘘了口气。
26-19
内宫中 (内,晨) 刘楚玉:“哟,陛下,别动不动就杀人、杀人的。再说,你杀谁啊?我是说……” 刘子业:“嗯,你想说什么?快说呀!” 刘楚玉:“陛下,圣上!妾与陛下,虽男女有殊,却俱托体于先帝,你我不同样都是先帝所生嘛。” 刘子业:“啊,对,你我都是先帝亲生,我们是一个爹娘所生。怎么呢?” 刘楚玉:“那,陛下有六宫佳丽千万人,还有面首,那是何等的逍遥快活!可是姐呢,阿姐身边只有驸马何戢这么一个男人!” 刘子业:“嗯,驸马何戢,可是个美男子哟!” 刘楚玉:“美男子是不错,可姐身边求这么一个男人,就算加上陛下,那也就……嗯?陛下,圣上!” 刘楚玉撒起娇来。 刘子业:“嘻嘻,嘿嘿嘿嘿……,这么说,倒是委实的不公了,嗯,我们的山阴公主委屈了!嘻嘻嘻嘻……” 刘楚玉:“陛下!……” 刘子业:“哦好好好,那,你想要谁,或者你看上谁了,告诉朕,朕把他赏给你。” 刘楚抿嘴玉笑了:“嗯,阿姐心里倒是看上一个,一个上流君子,风流倜傥,可惜他已经娶了妻室……” 刘子业:“哦?哪个上流君子,娶了妻室又有何怕!告诉朕,朕这就把他赏了你,然后把他的妻儿都杀了,省得他分心!” 刘楚玉:“陛下!对上流君子用不得强,这事儿还需慢慢来,上流君子嘛,得赢了他的心才行。若是把他的妻儿都杀了,他的心还能归我吗?还不恨死我了?” 刘子业:“哟,哟哟哟哟,阿姐倒还是个有心人呢!哈哈哈哈……” 刘楚玉:“这个上流君子嘛,急不得的,姐得慢慢下功夫,不过眼下,阿姐可时常寂寞着呢……” 刘子业:“哟!嗬嗬嗬嗬,阿姐时常寂寞,寂寞难耐!是吗?哎呀呀,朕的阿姐真真的是个小骚姐呢!哈哈哈哈……” 刘楚玉:“哟,是谁说的呀,说就喜欢阿姐的这个……这个样子嘛。”
26-20
内宫帘外 (内,晨) 刘子业(画外音):“哈哈哈哈,没错没错,朕说过,朕就喜欢阿姐的这个骚样,来来,朕的小骚姐,朕这就让你不寂寞,不难耐!来呀,哈哈哈哈……” 刘楚玉(画外音):“哎呀!哈哈哈哈……” 华愿儿忍不住想笑,他赶忙捂住嘴。 两宫女也捂住嘴,对望着,窃笑……
26-21
内宫中 (内,晨) 刘子业一脸的心满意足:“嘿嘿嘿嘿,阿姐的浪劲,朕……喜欢!” 刘楚玉:“看你!人家刚才想跟你说的事儿,还没说完呢。” 刘子业:“嗯?什么事没说完?” 刘楚玉撒娇地哼了一声。 刘子业:“好好,说事儿说事儿,有话直说。” 刘楚玉:“嗯,昨天在宫中与宫女们做交合表演的那些面首……,他们个个唇红齿白,面如冠玉,那身子也是……,嗯,煞是让人喜欢呢!嘻嘻……” 刘子业:“哈哈,你看上那些面首啦?啊?哈哈哈哈,哎呀朕的个小骚姐呀!哈哈哈哈……”刘子业狂笑起来。 刘楚玉:“陛下!不是你叫人家直说的嘛!……” 刘子业:“哦哦,行!行行,那三十个面首,朕就全都赏给你了!” 刘楚玉高兴得赶紧施礼:“妾身谢过陛下!” 刘子业:“哈哈哈哈……,平身平身,朕的那些面首啊,不仅模样好,身子好,还个个都有……” 他故意挑逗着刘楚玉,“都有那个,那个那个好本事呢!嘿嘿嘿嘿……” 刘楚玉:“嘻嘻,咯咯咯咯……” 刘子业:“保管你啊,欲罢不能!哈哈哈哈……” 司马义画外音:“瞧这一对毫无羞耻的淫乱姐弟!唉,刘裕啊刘裕,你也算得是一代英雄,怎么竟然会有如此禽兽不如的极品变态子孙!?而史书所载,刘子业禽兽不如的行径,还远不止此呢!” 内侍华愿儿慢慢进来…… 华愿儿:“启奏陛下……,嘿嘿,陛下,大臣们在恭候圣上临朝呢。” 刘子业蜂目瞪起:“扫兴!” 华愿儿:“是,嘿嘿……” 刘楚玉:“哟,时候不早啦,陛下呢,是该上朝了。” 刘子业嘟哝道:“上朝上朝,朕还想再和阿姐亲热一会儿呢!” 刘楚玉:“哎哟,去吧,啊?去上朝吧,你是皇帝嘛,做皇帝就得上朝,是吧?” 刘子业:“嗯,可是……” 刘楚玉:“好啦,去吧去吧,要不然啊,传出去,人家该摊派阿姐的不是了呢!华愿儿,给陛下更衣!” 华愿儿:“诺。”
26-22
朝堂 (内,日) 刘子业:“……嗯?北方颇有威胁我朝之意?” 戴法兴:“回圣上,北方诸国虽是连年征战不息,但那北魏,不断扩展、强大,如今已经基本上统一了北方,确实颇有威胁我朝之意。” 刘义恭:“戴太师说的是啊,我们应当派兵护卫咱们的疆域地盘,作好准备,来年春暖后,对北魏作战。” 刘子业:“怎么,咱们要跟北魏要打仗么?” 戴法兴:“回圣上,不是咱们找上门去和北魏打仗,咱们哪,是作好准备,万一人家欺负上门,就可以应战。” 刘子业:“哦……” 巢尚之:“启奏圣上,臣以为,不可轻易交战。” 刘子业:“嗯,是啊,打仗么,在宫中玩玩还行,真要和别国打,嗯……不太好玩儿。” 戴法兴:“圣上言之有理,打仗确实不好玩儿!可有时候,战争它是躲不掉的,所以我们要作好准备,备而无患嘛。” 柳元景:“臣也以为,应当作好准备。” 刘子业:“嗯,说的也是,备而无患。那,该做些什么准备呢?” 戴法兴:“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需要准备好充足的军粮!” 刘子业:“哦,那就先征军粮吧。” 戴法兴:“遵旨!只是,光靠原先的那些征粮地区征粮,怕数量不够,还需要开辟新的征粮地区。” 刘子业:“哦,新的是哪里?……” 他说着,打了个哈欠。 戴法兴:“比如娄县,现在就可以征粮。” 刘子业:“娄县?” 巢尚之:“陛下,那娄县是个穷地方,百姓们果腹都难,哪有军粮可征啊!” 戴法兴:“巢大人此言差矣,如今的娄县县令祖冲之可是个奇才,在他的治理下,那还不良田遍野,连年丰收?” 巢尚之:“那娄县千百年来一向水涝横行、瘟疫肆虐,哪能八、九年功夫就良田遍野,连年丰收了呢!” 司马义画外音:“这时候,刘子业却两眼迷朦,自顾打起瞌睡来了,嗨,大概是夜里太折腾了,没睡好觉。总之,他根本就没听见大臣们争论些什么。” (画面): 巢尚之:“………… …………” 戴法兴:“………… …………” 戴法兴:“皇……” 他突然住了口,朝堂上也安静了下来。 正在打盹的刘子业,头一冲,一下子醒了。 戴法兴:“陛下……” 刘子业:“哦……啊?” 戴法兴:“这军粮…… 刘子业:“军粮?哦,军粮的事啊?这军粮的事……,就由戴爱卿去办吧。” 戴法兴:“臣领旨!” 巢尚之还想说什么:“陛下……” 刘子业:“退朝。” 内侍:“退朝——”刘子业则旁若无人地打了个大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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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月楼 (内,日) (特)戴法兴面含得意…… 戴法兴:“嘿嘿嘿嘿……,八年多了,等过了年就是第九年啦,我等了整整八、九年,终于等到最好的复仇良机了。真可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哪!” 白吉青:“对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哈哈哈哈……” 戴法兴:“哈哈哈哈……” 白吉青心里却说(内心独白):“君子报仇?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君子,你倒竟好意思自称为君子?嘿嘿!” 他笑眯眯地饮酒,突然,他有点严肃起来。 白吉青:“哦,干爹,干爹刚才说,准备来年春暖后与北魏作战。来年春暖后,真的就要与北魏作战了?” 戴法兴:“哪里,也就是找个由头而已。其实也不是真要打仗,是名曰:准备打仗,这叫有备无患!” 白吉青:“哦哦,有备无患。那,怎么就能整治祖冲之了呢?” 小妾:“是啊,难不成你要派祖冲之去打仗?” 戴法兴笑着摇摇头:“哎!真是妇人之见了。”小妾撒娇地一撇嘴,戴法兴却得意地扬起头。 戴法兴:“打仗嘛,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所以,朝庭首先要向全国各大粮区征集军粮。” 白吉青和另外两位伸长脖子听着…… 戴法兴:“既然要征集军粮嘛……,嘿,老夫就在朝堂上大力赞扬祖冲之,说娄县在他的治理之下,已经连年粮食丰收,现在正可以向朝庭效力了。” 白吉青:“于是,干爹就给祖冲之派了大量的军粮!” 戴法兴:“唔!吉青儿倒是越发地聪明了。” 白吉青:“都是干爹教诲,嘿嘿嘿嘿……” 戴法兴:“不过,不是我戴太师给他派了大量的军粮,而是陛下,是圣上,是咱们的小皇帝给他派了大量的军粮!因为这是朝廷需要征集军粮啊,啊?哈哈哈哈……”他得意的语调中还带点阴阳怪气。 白吉青:“哦对对,是陛下,是圣上!是咱们的小皇帝给祖冲之派了大量的军粮!嘿嘿嘿嘿。” 在场诸位都点头应和…… 戴法兴:“本太师我呢,乃是尊皇帝陛下之命,给祖冲之下了一纸官牒,命他两月内押运五百石军粮到京,不得有误!” 张:“呵,恩师故意公然赞扬他,然后再借陛下的嘴给他派了大量的军粮。这样,就派得理所当然,派得理直气壮。呣——,此招,高哇!” 边说边摇头晃脑起来。 王:“果然是高招!千百年来,那娄县一向是水涝泛滥,瘟疫肆虐之地,祖冲之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用八、九年的功夫变穷山恶水之地为鱼米之乡。他一下子上哪儿去弄出那么多的军粮啊!啊?哈哈哈哈……” 在座者,个个点头应和。 戴法兴:“哈哈哈哈!本太师的高明之处,你们显然还不太明白。” 白吉青:“哦?干爹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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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徐州京口客栈门口 (外,日) 细雨中,南徐州京口,有个官差模样的老头骑着马慢悠悠地晃着,两只浑浊的眼睛四处张望…… 一家客栈门口,挂着大大的“酒”棋…… 老头官差浑浊的眼睛顿时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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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月楼 (内,日) 戴法兴:“哼哼,我量他也交不出那么多军粮!这是其一;这其二嘛,嘿嘿嘿嘿……” 戴法兴眯起眼睛,挨个儿地瞟了大家一眼,阴笑了起来…… 戴法兴:“这其二,哼!就算他设法筹足了军粮,官牒上给他签的期限是两个月,本太师把那签文给压了半个多月,呣——压了十六天,直到前天,嘿,前天才派人送出,而且还派了个酒糊涂老头儿当差……” 说到此,戴法兴打心底里涌上了一阵快意,那快意立刻又从眉眼中流露了出来。 戴法兴:“哈哈哈哈……”他哈哈大笑,在场的也跟着他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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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徐州京口客栈 (内,日) 老头官差:“掌柜的,有好酒吗?好酒!……” 掌柜抬头,立即殷勤地迎了上来。 掌柜:“哟!是官差大人哪!从京城来的吧?好酒有啊!本客栈有的是好酒!” 老头官差:“有的是好酒?哈哈哈哈,有好酒就好!好!哈哈哈哈……” 掌柜:“本客栈不但有好酒,还有好饭好菜好客房。呃,官差大人是先到房间歇息片刻,还是先吃点东西啊?” 老头官差:“当然先喝酒吃饭,啊?喝足了吃饱了再美美地睡一觉,明日才有劲赶路嘛。” 掌柜:“对对对,先喝足了吃饱再美美地睡一觉。来来,官差大人你这边请。”掌柜把官差迎到了一张案桌前,请他坐下。 老头官差:“上酒上酒,先来好酒!” 掌柜:“好来!马上让官差大人尝尝我们京口的好酒!” 老头官差:“京口的好酒?哎好!” 掌柜:“小二,烫上好酒!” 小二(画外音):“哎,好唻,烫上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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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月楼 (内,日) 戴法兴:“我替那祖冲之仔细算过了,这些天阴雨连绵,道路泥泞,那酒糊涂驿使把官牒送到娄县至少要七、八天,是吧。” 白吉青:“对对对。至少要七、八天。” 戴法兴:“祖冲之那五百石军粮从征粮、调运、装船到启航,起码要,要三十五、六天,甚至更多!……” 戴法兴摇晃着脑袋在说着,白吉青等也摇晃着脑袋在听着…… 戴法兴:“……这样就只剩两、三天了,不,最多一、二天!也许更少,也许还没筹集满军粮,期限就到了。” 众人:“对呀!对对!他肯定还没筹集满军粮,期限就到了!哈哈哈哈……” 戴法兴:“就算还有期限,可那时候已是隆冬季节,西北风大刮,他祖冲之要想使满载着的粮船从长江口逆风而上,在一、两天,甚至是更少的时间内运到建康!做梦吧!啊?” 众人:“对对对,做梦吧!哈哈哈哈……” 戴法兴得意地喝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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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徐州京口客栈 (内,日) 老头官差放下酒杯,咂了下嘴:“嗯,这酒不错!那个,这儿有什么特产名吃?啊?给我端上来!” 掌柜:“啊咦喂,我们京口的淆肉最有名,好吃得不得了啊!淆肉下酒最有味道了!” 官差:“淆肉?好吃得不得了?……哦对对对,有名有名,好吃好吃,早些年我曾经吃过,嘿嘿,吃过的吃过的!嘿嘿嘿嘿。” 掌柜:“不仅有淆肉,还有鲜嫩鲜嫩的鳜鱼。” 老头官差:“哎哟好好好,淆肉,淆肉下酒不错,还有鲜嫩鲜嫩的鳜鱼,那就更好!哈哈哈哈……,来来,都给爷上,上啊!” 掌柜:“哎,是喽。” 他转头朗声吩咐,“小二,烫上好酒,上鲜美无比好吃得不得了的淆肉和鲜嫩鲜嫩的鳜鱼!再来一大碗热呼呼鲜美美的汤羹,还要准备香喷喷的白米饭唻!——” 那边,小二也朗声应道:“哎,好唻!烫上好酒!上鲜美无比好吃得不得了的淆肉和鲜嫩鲜嫩的鳜鱼!再来一大碗热呼呼鲜美美的汤羹,还要准备香喷喷的白米饭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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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月楼 (内,日) 戴法兴:“哈哈哈哈,那时候,他祖冲之就是把诸葛孔明请出坟墓,再为他借上十天东风也无济于事,也无济于事喽!啊?哈哈哈哈……” 众人一个个跟着点头晃脑地应和着: “对对对,就是请出诸葛孔明也无济于事了 哈哈哈哈……” “对对,啊呀对呀,这回他可逃不了了!……” “妙哇,恩师这一招真是妙啊!……” “到那时,说不定还会雨雪交加……” “对对对,肯定会风雨交加……” “哈哈,大风大雨大雪,让祖冲之那些装满军粮的船全都翻沉到大江里去!……” “哈哈哈哈……” 戴法兴“嘿嘿!这就是老夫使的连环套。祖冲之啊祖冲之,这八、九年来,恐怕你也一直是小心翼翼地防着老夫,可这一次,我让你死了都不知上哪儿喊冤去!哈哈哈哈……” 戴法兴暴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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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徐州京口客栈 (内,日) 小二端着托盘吆喝着过来了。 小二:“哎!好酒来啦,还有淆肉!——” 掌柜:“来来,官差大人请!官差大人,这好酒你先请喝着,鲜美无比好吃得不得了的淆肉你先嚼着,你就先这么美滋滋地喝着,嚼着……” 老头儿官差乐得眯起了眼:“嗯,好好!” 掌柜:“另外还有新鲜的鲜嫩鲜嫩的鳜鱼、热呼呼鲜美美的汤羹,以及香喷喷的白米饭呢,一会儿就来,啊?一会儿就来!” 老头儿官差:“好,哈哈哈哈……,好好,我这先美滋滋地喝着、嚼着……” 他果然美滋滋地喝起来、嚼起来…… 掌柜:“啊咦喂,我说这大冷天的,官差大人上哪块去辛苦啊?” 老头官差:“哦,上娄县,去送军粮官牒。听说,娄县县令祖冲之祖县令,在你们南徐州任过从事?” 掌柜:“啊咦喂,你说的是祖冲之祖大人啊,晓得晓得,他是个奇才、大才啊!” 老头官差桌位旁不远处,一根柱子后面的桌位前,有个商人打扮的壮士大吃一惊!他就是巢尚之的心腹随从巢兴。只见他往柱子后面躲了一躲…… 巢兴(内心独白):“怎么?给祖县令送军粮官牒的官差,十八、九天了,才走到这里!……” (字幕:巢兴)
————第 26 集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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