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1-30 19:20 凉月轻风 一 殷纣王夜夜狂欢醉饮,以致连日子是几月几号都忘了,问左右侍臣,侍臣也都不知道。于是派使者去问箕子。箕子对他的门人说:“身为天下之主,竟然把日子都忘掉了,这是天下要发生祸乱的征兆。但是如果全国人都忘掉日子,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将有大祸上身。”于是箕子装醉,推说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是何月何日。君主无道长夜狂醉,可称为“天醉”。连天都喝醉了,那箕子又何必独醒呢?看箕子装醉的智慧,就不禁为屈原“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愚昧感到惋惜。 二 越王勾践从吴国被放回后,他做了大量收买人心的事,他认下的干儿子竟有六千人之多,占了军队总人数的八分之一。一下子生出六千多个干儿子,在战场上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勾践的一生,充满了奸诈怨毒,阴谋诡计。为达目的,不惜采取任何手段。什么人伦道德,人格尊严荡然无存。他为了对吴王夫差表忠心,主动品尝仇人的大便,真正把无耻下流进行到底!勾践在范蠡和文种的帮助下,经过十年生聚,十年教训,最终一举灭了吴国。胜利之后,残忍地把以身实施美人计的西施沉江,把范蠡逼走,最后又把文种赐死!可是,令人奇怪的是,如此无耻歹毒的阴谋家,当他的阴谋诡计全部大白于天下时,后世却依然滔滔不绝的涌现出他的大量粉丝,这些崇拜者对他的成功羡慕不已,赞不绝口。对此现象,鲁迅曾一针见血地指出:中国几千年的历史,就是一部成王败寇史。成功者的阴谋被书写成了智慧,胜利者的无耻被粉饰成了计谋,强者的残忍被涂抹成了英勇。勾践的故事带给中国人最大的启示是:为达目的 加载中... 内容加载失败,点击此处重试 加载全文 ,手段是无需选择的,可耻是没有底线的。 三 北宋元丰年间,饶州有位神童,叫朱无赐,因从小就能熟读经书而做了官。于是,当地所有父母都逼着自己的孩子熟读《五经》。但孩子生性好玩,不肯好好背记。父母们把这些孩子一个个都放进竹篮,吊上树梢,使其玩耍不成。结果,饶州的许多孩子因为不具备神童的特性而被活活逼死。 四 孔子的原配夫人来自宋国,《孔子家语·本姓解》记载:“孔子年十九,娶于宋之亓官氏。”一年之后亓官氏生子,鲁昭公曾派人送鲤鱼表示祝贺,孔子对此感到十分荣幸,故给儿子取名为孔鲤。亓官氏并未与孔子白头偕老,她被孔子无情地休弃了。后来亓官氏病死,孔鱼按照丧礼为生母服丧,孔子对此未加干涉。根据丧礼,如果儿子被休弃的生母死了,应为生母服丧一年。但是,如果父亲已经去世,孝子已为人父,那么就不必为休弃的生母服丧。亓官氏死后,孔子允许伯鱼为亓官氏服丧一年。伯鱼在服丧期满后仍然为生母哭泣。孔子对此感到不满,觉得伯鱼做得太过分了,斥责他。伯鱼不敢违抗父命,只得停止哭母。亓官氏在后世被人们尊为圣母,孔庙中的寝殿即为供奉亓官氏的专祠。如果孔子重生,得知被他赶走的原配夫人亓官氏不仅又“回到”他的身边,而且还被一再加封为诰命夫人,不知会作何感想? 五 郑板桥,小时候家贫,曾经作过启蒙教师,即私塾先生,也称“教读”。后来他发达了,曾作过一道诗来自嘲,诗云:“教读原来是下流,傍人门户过春秋。半饥半饱清闲客,无锁无枷自在囚。课少父兄嫌懒惰,功多子弟结冤仇。而今幸作青云客,遮却当年一半羞。”这首诗很形象地描绘了做“教读”的情状,“傍人门户”,“半饥半饱”,虽“无锁无枷”,也很“自在”,却实如“囚徒”,做得少了,父兄嫌弃;功劳多了,子弟又心里不爽。这样的生存状态,足以让人蒙羞。 六 清朝时,身为二品大员的甘肃巡抚对四品官兰州知府说,他有一位贵客今日到来,因有紧急公务不能脱身,故请知府代他前去迎接,并嘱咐一定要安排好食宿。知府领命后,心想:巡抚大人的贵客,定是非同寻常之人。当他见到客人后,对方只是个七品官。继而一想:怪不得巡抚自己要他来接客人,原来只是个七品官!便对客人有些怠慢,将其安排在普通驿站,以官方规定的对等礼仪予以接待。当知府向巡抚大人复命时,巡抚连称:“不好,不好!”便带着知府一同前往驿站。知府莫名其妙,边走边想:一个小小的七品官,能是巡抚大人的什么贵客?见了客人,巡抚赶忙下跪,说道:“恩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知府也慌忙跪下,连声说:“得罪得罪!不知大人乃抚台大人尊师,万望见谅!”后来,巡抚将客人安排在自己府衙,并对知府说:他的贵客虽是七品督学,当秀才时曾是自己的老师。他先于恩师十多年考上进士。知府感慨道:“下官也是秀才老师教出来的,只是从没像大人这样对待过恩师,实在惭愧!” 七 民国时期,蓝田县县长童冠文藏玉成癖,他平时对老百姓贪污勒索强征暴敛,得到的钱财大部分用来收藏古董玉石。后来童冠文因为催租逼税逼死了不少老百姓,引发学生上街游行,饥民也群起而攻之,童冠文被赶下了台,他费尽心机搜刮的不义之财和那些玉石古董,最终都被土匪抢走,还搭上了他的女儿。可见人的心术不正,最终都不会有好下场。 八 贞观元年(公元626年),唐太宗对房玄龄说:“官员贵精不贵多。滥竽充数的官员,如同画地作饼,徒劳无益,请你们认真想想这个道理。要编定官员的职数,据此裁汰官员”。房玄龄们立即行动起来,将全国文武官员定编为六百四十人(此前为二千多人,压缩了三分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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