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睡意哲学 | 分析哲学：罗素、维根斯坦、维也纳学圈、詹姆士 - EP86＇

这星期的无睡意哲学走过了分析哲学周，数算一下，原来无睡意哲学课还有两周就完结了。这十多个星期以来，无睡意哲学伴着01哲学的成长，走到距今不到一百年历史的哲学家那边去。分析哲学是近一百年来兴起的哲学门派，但它的影响极为巨大，甚至大力冲击了传统欧陆哲学。当中，维根斯坦、罗素等大名都在哲学系内外传播着，语言学、逻辑学、数理科学也不会遗下他们。事不宜迟，我们开始今天的无睡意哲学课。

 

一、罗素：分析哲学兴起 - EP80

 

罗素(Betrand Russell)是一个英国贵族，正式头衔是罗素伯爵三世。他的祖父约翰罗素勋爵，曾出任英国首相。

 

然而，人们对他的主要印象不是他的显赫出身，而是他优美的英语散文令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的《西方哲学史》影响了今天人们对哲学史的认知、他的《哲学问题》成为不少人踏进哲学大门的引导者、他与物理学家爱因斯坦发起的《罗素－爱因斯坦宣言》成为西方思想家反战和反核的里程碑、连他因为反对一战而被判入狱也成为知识界的「一时佳话」。

 

此外，对从事学术研究的人而言，更深刻的，是1905年他在期刊《心灵》(Mind)刊出的《论指称》(On denoting)，这篇文章开展了直至今天在学院依然盛行的分析哲学传统。而且，他那部把数学公理化付诸实行的《数学原理》(Principia Mathematica)，亦是数学基础论争中逻辑主义的代表作，尽管数学家哥德尔(Kurt Gödel)的不完备定理摧毁了《数学原理》的蓝图，但《数学原理》依然深刻影响了今天的逻辑证明理论。

 

二、维根斯坦：不能言说的，必须保持沉默 - EP81

 

维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是分析哲学的重要人物，他的一生极为传奇，他出身于奥地利钢铁巨富家庭，两个兄长先后受抑郁症困扰而选择自杀。他在年轻时因为要学习机械工程，所以遇到不少与数学和逻辑有关的问题，所以他求教于当时仍寂寂无名的哲学家费雷格(Gottlob Frege)，后者建议他到英国找当时倡议把数学和逻辑结合起来的罗素求教。

 

维根斯坦到了英国见罗素(Bertrand Russell)后，与罗素就逻辑问题面谈没多久，就在英国剑桥大学就读。罗素高度评价维根斯坦的才华，曾经表示维根斯坦是「传统天才的一个完满实例」。维根斯坦在早期写下了《逻辑哲学论》(Tractatus Logico-Philosophicus)一书，这本书是他早年在剑桥大学的思考和在一次大战的战壕中对于生命思考的汇集，这本薄薄的小书由七个命题组成，而每个命题能再细分为多个子命题，每个子命题又可以再细分更多个更小的命题。这本薄薄的小书仅以七个命题就串连起了世界、事实、意义、命题、时间、永恒、善、伦理、意志和主体等多个西方哲学的重要主题。可以毫不夸张地表示《逻辑哲学论》奠定维根斯坦在西方哲学史的重要地位。

 

三、维也纳学圈：宣言 - EP82

 

维也纳学圈（英：Vienna Circle，德：Wiener Kreis）活跃于上世纪的二、三十年代，学圈由拥有近似理念的哲学家、科学家和社会科学家所组成，如哲学家卡纳普(Rudolf Carnap)、物理学家石里克(Friedrich Schlick)、数学家哥德尔(Kurt Gödel)和政治经济学家纽拉特(Otto Neurath)等。

 

所谓「疯狂时代」，是因为当时学圈成员面对一个与当下近似的情况：全欧洲兴起一股排外的民族主义思潮。笔者曾经参观这个展览，展览一方面详尽地介绍了学圈成员的背景和主张，另一方面巨细无遗地介绍了维也纳学圈成员被谋杀和逃亡的经过。

 

四、逻辑实证论：统合科学的理想 - EP83

 

尽管维也纳学圈没有一个统一的主张，学圈只是由一群相信科学方法的价值的哲学家、科学家和社会科学家组成的联盟，但是它的其中一个哲学主张带来了长远的影响力，这个主张就是「逻辑经验论」或「逻辑实证论」。这分别可从「实证」和「逻辑」两方面理解。

在实证的层面，逻辑实证论主张只有科学才能带来知识，而纯粹思考不能够带来任何知识。因此，学圈的成员没有一个是纯粹的哲学家，也就是说，他们每人都至少精于某一门经验科学，比如是物理学、数学、政治经济学等。

 

五、维根斯坦：语言游戏 - EP84

 

到底为甚么维根斯坦要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至今仍然是个谜。在东线战壕经历九死一生后，维根斯坦于1929年重返剑桥大学，并于1936年接替摩尔(G. E. Moore)担任哲学教授。一战后，维根斯坦开始反思自己前期的思想，维根斯坦发现前期所坚持的的语言观并不能充分解释人类语言丰富和复杂的用法，而且他开始发觉日常语言虽然不如逻辑语言那么严密和清晰（他甚至把逻辑语言比作冰面那样光滑）但因为日常语言具有一定的模糊性和复杂性，这反过来证明它拥有丰富诠释的可能性。有趣的是，他把日常语言比作凹凸不平的地面，但正因地表凹凸不平，你才可以在地上行走而不致于跌倒。一般认为《哲学研究》(Philosophical Investigations)是他后期的重要著作，和他前期的《逻辑哲学论》相映成辉，在哲学史上留下重要的席位。

 

六、詹姆士︰有用的就是真理 - EP85

 

威廉．詹姆士(William James)是早期实用主义(Pragmaticism)的代表人物。他不仅是一位心理学家，也是一位著名的哲学家。1890年，他出版了自己准备多年的《心理学原理》(The Principles of Psychology)，使他在美国心理学界声名鹊起，这本书至今一直被认为是美国心理学界的权威性著作。但最能代表他的思想，也最广为流传的著作当属《实用主义》(Pragmatism)，这本书亦是所有想了解实用主义的人的最佳入门著作。

 

七、维根斯坦：家族相似性 - EP86

 

虽然后期维根斯坦强调人们在使用语言时，需要遵守一定的规则，例如语法规则等，但这并不代表人们没有任何自由可言，人们还是拥有一定限度的自由，例如在网球比赛中，游戏规定了球一定要打得高于球网，但至于球能够打得多高，则没有规定，你大可以把球打得比世贸大厦高，只要你能打得高过球网，并且过网就可以。人们遵守规则，表示人们要服从一定的普遍性，或者说遵守规则使得人们的语句表达具有普遍性，普遍性表示了语句在公众之间具有可传达性。

 

你们可能会问︰为甚么要遵守规则呢﹖从以上可知，人们为了要沟通，因此不能不遵守规则，甚至可以说，我们遵守规则不是因为规则是真或是假的，而只是因为它有用而已。如果没有它，人们根本不能进行沟通，人们就没法生存下去，因为生存需要人与人之间沟通和合作。因此，后期维根斯坦在《哲学研究》书中有言︰我们盲目地遵守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