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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旺——埃及最美的地方

 洮阳浪子鸿都客 2017-09-15



傍晚,我们从开罗乘火车去阿斯旺。

  开罗火车站不大,建筑还是很古典的。候车的人也不是很多。

  感觉他们看我们的时候眼神有些奇怪,也许我们在他们眼中也是洋鬼子,就像我们在国内看外国人一样吧。

  车站上见到的小女孩,眼神局促而可爱。

  小男孩给我们萌了一把。

  一列火车进站了。

  下面是长途客车,上面是城际轨道列车,同时出现在镜头里。

  候车的人纷纷起来上车。不知道是不是始发站,或者车停的时间长,他们的动作慢条斯理的,一点都不着急,完全不像我们国内上车急吼吼的样子。

  应该是车速慢,他们坐在车厢门口,看样子连车门都不关。

  他们上下火车也很随便,火车开动了还有些年轻人随意上下,我看见一个人在火车开动后跳上火车被车上人拉了上去。

可是他们都很热情,车开走了,看我在看他们,我朝他们挥挥手,他们全都朝我挥挥手。可惜抢拍不及。

  我们的车来了,我们也上了车。

  一个软卧包厢里上下两张床。

刚进去包厢里只见沙发不见床,列车员帮我们把床打开后我们才发现床是挂在墙壁上的,不占空间。白天把床翻上去挂在墙上,下面就是沙发,好像在《东方快车谋杀案》里看到过这种包厢,我猜测埃及这种火车是从欧洲进口的。

  埃及的火车外观很陈旧,内部设施看起来已经使用多年没有更新了。地毯的颜色都已晦暗,卫生间的马桶也已老旧,实际早就应该更换了,不知道是运营问题还是经费问题。

列车员的服务倒是可圈可点,高大挺拔的小伙子笑容可掬,一个房间一个房间问候安床,饭菜送到房间,服务很周到,而且始终不离微笑和感谢。

火车上的洗漱柜。

  我们乘坐的是软卧,空间虽小,倒还雅致。除了厕所要在外面上之外,其它吃、睡、洗漱都在包厢里解决,很是方便。

  打开是这样,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连充电插座都有。

  包厢走道尽头就是列车员的坐位。在没有事情的时候,他就坐在车厢这里,可以看到车厢里所有人的动静和活动,安全有保障。客人有事找他也很容易。

  也许是贵宾待遇吧,火车上的晚餐很丰富,但是按中国人的胃口肯定是吃不完的。

  我们就好好享受埃及一下火车上贵宾级别的晚餐吧。

  夜幕渐渐降临,火车在原野上疾驰。一个个村庄在车窗外闪过。埃及的村庄和我们的村庄有什么不一样吗?可惜天黑下来了,看的不是太清楚。

  夜幕下的田野中刚翻过的黑土地,看起来很肥沃。

  黄颜色的应该是接近成熟的大麦或者小麦。

  绿色的肯定是苜蓿,用来喂牛羊的饲料。

  掩映在椰枣林中的村庄。

夜里,爬起来透过车窗看外面的田野。车窗外面不断经过一些城镇和村庄,灯光星星点点。无论是像城镇还是像村庄的路口或路上,每隔10多米就有路灯照亮。

  我发现,我所能看见的房子门口基本都有路灯。靠近道路的人家的门口或者阳台上都有一盏灯彻夜亮着,我猜测这是在为赶路的人留下光亮。

这点发现使我激动万分。虽然听导游说过,埃及的电费不贵,可它折射出的是埃及人内心的亮光。

为别人提供一点光明可以点亮自己心中的灯,照亮自己的世界。

拂晓时,列车停靠在一个不知名的小站,车窗外边一栋五层楼房五楼的一间房里电扇在不停地转动,突然觉得越来越热,猛然想起已经到了埃及的南方,属于亚热带了。

天亮了,火车行进在埃及南部,铁道两边全是农田。一片片稻地、蔗田、蕉林不停闪过,耕作的农夫时时可见。也有农民跨着小毛驴到田里劳作,被老马戏称“阿凡提”,顿时让我想起那首著名的《阿凡提之歌》里幽默的片段:“我骑上小毛驴,乐悠悠,歌声伴我乘风走啊乘风走”。火车在奔驰,”“阿凡提”过去了,可歌曲片段还在我的脑海里回旋“只因人间事不平,我把世界来周游”,我不禁哼起它活泼优美的旋律,心想也许那位埃及农夫在自己的生活中也是一位能够解决不平事的“阿凡提”吧。

  第三天到达阿斯旺。

  早晨8点多,我们到了阿斯旺。

  

阿斯旺市在埃及南部,是阿斯旺省首府,位于尼罗河东岸,人口约20万,是埃及著名古城、。在古埃及时期,阿斯旺被认为是埃及民族的发源地。它位于尼罗河第一瀑布以北,是埃及的南大门,也是黑非洲的门户和唯一一条由海上进入非洲腹地的通道,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它也是埃及和努比亚之间的贸易重镇,它的名字据说就是古埃及语“贸易”一词的音译。

  

   阿斯旺是世界上最干燥的地方之一,据说从2006年5月13日以来,阿斯旺就没有测到任何降水,只能依赖尼罗河的河水。

  阿斯旺却是埃及最干净也最漂亮的城市。虽然听导游说阿斯旺是埃及最干净也是最漂亮的城市,可惜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欣赏市容,就被导游带着去参观未完成的方尖碑,以致和这最干净最漂亮的城市擦肩而过。

  阿斯旺是埃及著名的石材产地,吉萨的金字塔用的石材全部来自这里。没有阿斯旺就没有金字塔,所以人们把阿斯旺称作金字塔的母亲。

  

  阿斯旺的石材有石灰岩和花岗岩两种,制作方尖碑的主要是花岗岩。阿斯旺的花岗岩又分黑色的和朱红色的两种,以朱红色的花岗岩最为贵重,石体光滑润泽,直到今天仍然是高档奢侈的建筑材料。

  四月的阳光还是很强的。

  古埃及以石头建筑闻名于世,金字塔、神庙和方尖碑是这种建筑的三大标志。

  方尖碑源自于古埃及,是埃及人对太阳神崇拜的产物。古埃及人有两大基本信仰,一是认为人能“死而复生”,二是认为太阳是人和万物的“生命之源”。从这两大信仰出发,产生了金字塔和太阳神庙。从公元前2780年到公元前1550年的古王国和中王国时期,人们相信人死后灵魂永存,并会借尸重生。因此,尸体要永远完好地保存。这就促使法老和贵族大肆兴建作为墓葬建筑的金字塔。

从中王国时代 (约公元前2133~前1786年)起,人们的信仰发生了变化,对神祇的崇拜和对先王哀悼的思潮流行起来,以神庙、享殿等为代表的宗教建筑大肆修建。其中,规模最大的庙宇是为“最高天神”太阳神修建的。每座神庙的大门旁,则几乎都屹立着两座方尖碑,每天迎接第一缕阳光的降临。这样,方尖碑既是太阳神庙整体建筑的一部分,更是太阳神将其恩泽撒播到人间的媒介。《金字塔铭文》 中有这样的话:“天空把自己的光芒伸向你,以便你可以去到天上,犹如拉的眼睛一样”。后来古代埃及人对方尖碑的崇拜也有这样的意义,因为方尖碑也表示太阳的光芒。因此,太阳神庙修建到哪里,方尖碑也就出现在哪里。久而久之,方尖碑就成了太阳神的化身,人们不但朝拜神庙,也朝拜方尖碑。

方尖碑由底座、碑体和尖顶三部分构成。底座的大小和高矮依碑体而定。碑体是下粗上细的棱锥体,高在9至30米之间,重在100至400吨左右。碑体的顶端是金字塔状的角锥体,包镶着被古埃及人视为“神祇血肉”的金、银或铜的箔片,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方尖碑的高度不相同,一般修长比为9~10:1,用整块花岗岩制成,有的高达50余米,大约有20层楼高,有几百噸重。

1798年,拿破仑远征埃及的军队见到方尖碑后惊诧莫名,把它叫作“埃及艳后之针”。

  “未完成的方尖碑”,是一处新王国时期的重要遗址,位于阿斯旺市区2公里处的古采石场。清晰地展示出了古代埃及人民是如何修建这样的建筑的。展示了古埃及人开采方尖碑的过程和高超技艺。

  “未完成的方尖碑”原为哈特谢普苏特女王建造,并计划把它矗立在卡纳克神庙前,由于碑身出现了三道裂纹而被遗弃。此碑高达40米,重1200吨,是迄今发现最大的方尖碑。

  看着这根最大的却是被废弃的方尖碑,我突然觉得它的命运和它的主人古埃及的命运是那么的相似:虽然那么巨大,那么眩目,最后却仍然被人丢弃在这採石场上,任其风化,任其零落,只能在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游客眼中,化为历史的绝响。

  看完未完成方尖碑,我们去参观阿斯旺水坝。

  


  过去,尼罗河水每年到一定时候定期泛滥,虽然给下游带去了大量携带肥料的沙土,滋养了埃及的农业发展,但它的经常泛滥也时常冲毁建筑和良田。这在古埃及那种粗放的农业时代还可以承受,在现代重视城市的建设和工业的布局的情况下,显然就是不能接受的了。所以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在总统纳赛尔的主持下,耗资9亿美元,历时10年光阴 ,修起了这座高111米的世界第一高坝。

  


阿斯旺水坝位于首都开罗以南约800公里的阿斯旺城附近尼罗河上,是一座大型综合利用水利枢纽工程,具有灌溉、发电、防洪、航运、旅游、水产等多种效益。

  尼罗河美丽的自然景观,舒适的热带气候,丰富的文物古迹和世界上首屈一指的高坝,使阿斯旺的旅游业特别发达。

  站在111米的阿斯旺水坝上,脚下波涛翻滚的世界第一长河尼罗河被拦腰截断。

  放眼北望,下泻的尼罗河翻腾着直冲地中海奔流而去。

  极目南眺,眼前是15公里宽500多公里长的人工湖,埃及人以总统之名亲切地称它为“纳赛尔湖”,浩浩荡荡,渺无际涯。

  阿斯旺大坝杜绝了洪水泛滥对尼罗河两岸的侵蚀,还给埃及提供了大量干净廉价的电力,埃及百分之五十的电力来自阿斯旺电站。

  纳赛尔湖中密密麻麻的载运游客去湖中岛上神庙游玩的游船。

  苏埃友谊纪念碑,也是阿斯旺大坝纪念碑。

  阿斯旺大坝是由当时的苏联援建的,那时埃苏关系十分密切。至今埃及人民很感谢苏联,和俄罗斯的关系也很不错。

  阿斯旺大坝的修建也带来了一些问题。尼罗河携带至下游的泥沙大大减少,下游农田失去了天然的肥料,土壤肥力下降。修建大坝后沿尼罗河两岸和三角洲出现了土壤盐碱化,可耕地面积逐年减少 。下游流量减少,导致海水倒灌,泥沙沉积减少,加之海浪侵蚀,海岸遭到侵蚀后退,尼罗河三角洲面积在缩小。库区及水库下游的尼罗河水质恶化,以河水为生活水源的居民的健康受到危害。 一些水生生物传播的疾病,可能增大传播范围,同时带菌的疟疾蚊子从苏丹往北蔓延。

  还有一个政治性的大问题,就是阿斯旺水坝的安全问题。由于埃及和以色列的敌对关系,阿斯旺水坝自建成后,埃及人就时刻关心着大坝的安全,它就像一把达摩克利斯剑一样悬在埃及的头上,使得埃及人不得不对大坝重点防护。大坝周围有部队严密守卫,大坝两头和坝顶上都有很多岗哨,修有哨楼。实枪荷弹的哨兵警惕地注视着人们的举动,我好像还看见一张桌子上放了一支肩扛式的导弹发射器。

两害相权取其轻。尽管存在这些问题,但大坝带来的利益还是远远大于它的负面影响。这座世界第二大人工湖吞下尼罗河的全年径流,实现河水常年调节,使1964年的洪水,1972年的干旱,1975年的特大洪峰和1982年以来的持续低水位都化险为夷。尼罗河河谷地带的农业从一年一熟变成一年两熟甚至三熟。在几次整个非洲出现干旱,尤其是上世纪80年代尼罗河流域发生严重旱灾,上游的苏丹及埃塞俄比亚发生大饥荒的情况下,埃及的粮食基本自给自足。

  说起来阿斯旺大坝还被我们新中国连累过。埃及总统纳赛尔革命后,在1952年开始了新大坝的设计。本来美国答应贷款2.7亿美元,但是由于埃及在1956年正式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美国就取消了这项资助。1958年苏联提供了大约三分之一工程造价的资助,以及工程师和重型机械,帮助埃及建成了大坝。

从新中国建立开始,毛主席和中国政府一直大力支持埃及人民的民族解放斗争,中埃关系一直也是很好的。

  我们所到之处都可以感受到埃及人民对中国人民那种浓浓的友好之情。无论年纪大小,人们见到我们都用中文“你好!”来沟通,对着我们竖起大姆指。在大坝上,我们遇到了来大坝参观游玩的埃及小学生。

  这个小傢伙可能也是在观察我们这些外国人。

  他们看到我们纷纷招手致意。

  他们主动要和我们照相。我振臂高呼“我爱埃及!”“中埃人民友谊万岁!”“中国和埃及是好朋友!” 他们也大声喊着,跳着,场面气氛和谐又热烈。虽然除了“你好”,他们喊什么我听不懂,但我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中完全可以感受到他们对中国人的那种热情和好奇。他们兴奋地围在我们周围,不断地换着和我们合影,嘴里不停地用中文喊着“你好!你好!”

  小姑娘也伸出大姆指表示“真棒”!

  我们上车了,他们还在挥手。

  看得出,他们的感情是发自真心的。

  再见,阿斯旺!再见,阿斯旺大坝!再见,未完成的方尖碑!再见,可爱的阿斯旺小朋友!

  我永远记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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