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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长篇小说总是有缺陷的，即使它们都具备以下毛姆所提出的一部好小说应当具备的那些优秀特质，也很难在各个方面都做到尽善尽美。 它的主题应当能引起广泛的兴趣，即不仅能使一群人——不管是批评家、教授、有高度文化修养的人，还是公共汽车售票员或者酒吧侍者——感兴趣，而且还具有普遍的人性，对普通男女都有感染力。 主题还应当能引起持久的兴趣：一个选择只有一时兴趣的题材进行创作的小说家，是个浅薄的小说家，因为人们一旦对这样的题材失去兴趣，他的小说就像上星期的报纸一样不值一读了。 作者讲述的故事应当要合情合理而且有条理；故事应当有开端、过程和结尾，结尾必须是开端的自然结局。 情节要具有可能性，不仅要有利于主体发展，还应当是由故事自然产生的。 小说中的人物要有个性，他们的行为源于他们的性格，绝不能让读者议论说：“某某人是决不会干那种事的。”相反，要读者不得不承认：“某某人那样做，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既然行为应源于性格，那么语言也应如此，讲话也得符合各自的身份。 小说中的对话不能杂乱无章，也不应该用来发表作者的意见；它必须服务于典型化人物的塑造和故事情节的发展。 叙事的部分应当写得直截了当，要生动、明确，只需把人物的动机以及他们所处的环境令人信服地交代清楚，而不应过于冗长。 文笔要简洁，使一般文化修养的读者阅读时也不费劲； 风格要和内容一致，就像式样精巧的鞋要和大小匀称的脚相配。 最后，好的小说还应当引人入胜。一部小说在提供娱乐的同时越能发人深思，就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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