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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航:洁尘的私人版本

 wgs9007 2017-09-18
 

洁尘的私人版本

 

只能这样揣测,妄自揣测,因为一个没有母亲身份的女作家大多对此缄默不语。听过李清照、张爱玲、伏波娃等人谈过她们的这一遗憾吗?也许,人家是不以为憾,人生自有其他更为重大的憾事;也许,是隐痛。

怕的是,读到伍尔夫这样事后反悔的文字。

栅栏这个概念只是对于受困于栅栏的人有用;对于有些人来说并不存在栅栏这个东西,无论生活在那种境况中,他们的内心都是宽广的。他们根本不需要在生活中做出一个逾越的姿势,他们生来是鸟,有翅膀。这些鸟人,是长脚的人难以想象的。

有意思的是,弗莉达的确没白跟劳伦斯这么多年,对生活方式和情感方式,他们的口吻里都有一种毋庸置疑的自我嘉许和一种令人莞尔的优越感。这是旁人看到的他们的栅栏。

在儿玉陪伴的最后十年,博尔赫斯写下了他全部作品中唯一一篇爱情故事——《乌尔里卡》,里面最后一句话是:"地老天荒的爱情在幽暗中荡漾。"几乎所有的学者都认定,《乌尔里卡》是献给儿玉的。对于一个终于让一个伟人获得了爱情的女人,世人应该感谢她。

“很有意思”是清少纳言的口头谈,回想读《枕草子》,她那一声紧似一声的“这是很有意思的”,在联系到紫式部所云“总是故作风雅的人,即使在清寂无聊的时候,也要装出感动入微的样子。。。。。”不禁莞尔。。。。。。

假想一下,如果紫式部和清少纳言不在同一时期,一前一后,把彼此的时间拉开,女人天性中的醋意就稀释掉了,也多少可以公允一点。果真的话,我们很可能回读到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申请且精辟的评价,让后世喜爱她们的读者有一份温暖的受益,就像我们现在读维吉尼亚·伍尔夫谈论简·奥斯汀。

在读她的''"时,就好像看一个带了内伤的武林高手,下了擂台,藏了刀剑,却不自觉嘴角的那一抹血迹;她以为她是一个普通的食客,而我等旁观者心知肚明。

我喜欢事件最终败露的故事。中学语文课本上莫泊桑的项链,老师说它反应了小资产阶级的虚荣,我却只注重它的香艳与哀伤。女主人公在一夜风光之后沉着的直面自己应该付出的代价,可谓是大勇气。当然这种献祭令人怅然。可是为一串项链的献祭和为一种虚幻的信念或一种无聊无趣最终幻灭的情感的献祭,谁又比谁更有意义?

萧红的文字从面上看是不抒情的。比如;''“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来回循环的走,那是自古也就这样了。风霜雨露,受的住的就过过去了,受不住的,就寻找着自然的结果。那自然的结果不太好,把一个人默默地一声不响地就拉着离开了这人间的世界了。至于那还没有被拉过去的,就风霜雨雪,仍在这世间被吹打着。”这样的说话方式,太实了,没耍一点花活,能让人心突然定住,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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