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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运河文化散文小辑(二)

 老鄧子 2017-09-20

有一种说法,先有潭柘寺,后有北京城。历史上可以说不仅造就了北京城,而且造就了众多的沿岸城市;不仅发展了沿岸地区的经济,而且为中国南北的和谐统一起到了难以替代的作用。


长河通古今

兰宁远

  

同所有的江南名城一样,无锡是一座越来越依赖于听觉和书面文字的城市,曾经穿梭不息的人流,酣畅淋漓的米行,已成为今日的海市蜃楼,昔日具体、真实的形象,也只能从邻家的老照片和不由自主地叹息中寻找到旧时的繁华。

  京杭大运河,是与万里长城齐名的中国奇观,自吴王夫差伐齐凿邗沟起,已有2500多年的历史。横贯于无锡市的古运河段,全长40公里。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商末,距今也有数千年。

  大运河的命运,历史上始终与漕运联系在一起。1292年,运河实现全线贯通后,成为元朝乃至大运河历史上最理想的纵向水上线路。据史载,当时仅从大运河北调的南粮,即达全国总税粮的六分之五。明朝时,因为实行海禁,大运河作为唯一的南粮北运的水路通道,实际上成为明王朝的生命线。

  运河只是一条很普通的河流,但却给人以想象的空间,如果从地图上粗略地看,长城跟运河所组成的图形,正好是个“人”字。长城是阳刚、雄健的一撇,运河所代表的正是阴柔、深沉的一捺……不过,运河和长城不一样,长城现在已经不能用了,而这项1400多年前的工程,至今还在发挥着作用。千百年来,河道可以变迁,船只的结构也可以发生变化,可是运河上的船往来如织,是一望就能望到当年的。用缆绳连在一起的船队,几百米的长龙,在弯弯的河道中徐徐而过,那种古来有之的味道,给路人足够的时间去惊叹。

  大运河是中华民族另一张身份证。隋朝连通了大运河,尤其是元朝直接贯通后,中国再也没有出现大分裂,大运河对于中国的大一统局面的形成和稳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对增强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和向心力起到了重大贡献。而且,历史也证明,凡是太平盛世,对大运河的重视、保护、建设和利用的情况相对就好;凡是国力衰微和政治腐败时期,大运河的状况往往也是最糟的时候。因此,大运河在历史上不仅是交通运输问题,也不仅仅是事关国计民生的经济问题,而且是关涉国家安全和政权稳定的政治问题。但为什么在现实中没有人更多地关注大运河呢?

  从人性的弱点来说,对于阳刚突出的事物更容易引人关注,自古就有“不到长城非好汉”的说法,因为人性本身喜欢征服,而到了长城就有一种情不自禁的征服感和成就感,更何况我们从来就比较重视长城是中华民族象征的宣传。而大运河,则更像是一位阴柔温顺慈祥的母亲,默默奉献着她的母爱,而不求回报。从这个意义讲,运河似乎比长城还要伟大。因为,世界上没有一条运河比京杭大运河还要长的,无论是历史还是距离。

  有一种说法,先有潭柘寺,后有北京城。历史上可以说不仅造就了北京城,而且造就了众多的沿岸城市;不仅发展了沿岸地区的经济,而且为中国南北的和谐统一起到了难以替代的作用。运河把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连通在一起,成为纵贯南北的经济命脉,积累了丰厚的文化底蕴。古运河交通的便利也给当时的人们提供了一种更为浪漫的巡游方式,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迁客骚人,都曾在这段河道边流连,驻足吟咏。“浦卜花香追履去,寺前塔影送船来。”古运河留给当代人的不仅仅是这些原始的风貌,更留下了古朴的民风民俗和悠远的历史。历史上,蔡邕、阮籍、康熙、乾隆、孙中山等著名人物与此河颇有渊源,流传着无数佳话。

  无锡是这条古运河唯一穿城而过的城市。站在清名桥畔的石亭中凝视着这条运河时,两岸的粉墙黛瓦,鳞次栉比,码头石埠,错落有致,周边河浜纵横,幽曲深邃,勾画出江南“人家尽枕河”的水乡风貌。一排排驳船推着水波,用力拍打堤岸,很有底气地发出“突突”的声响。那沉闷的汽笛声,只有常住在运河边的人家才会察觉。透着亲热、缠绵到船舱谷底的湿润。运河像是一条金线,将这些枕河的居民、繁忙的米市、古老的石拱桥、高高的宝塔、穿梭的船只串联起来,构成了一条江南风情的流动画廊。

  无锡人心目中,古运河在历史上就像《清明上河图》一样,是浓缩了昔日繁华的卷轴。既演绎出当年吴王北上争霸的威武雄壮,也荷载着夫差兵败越国的辛酸耻辱。更多的还是锡城那樯桅林立、万商云集的水运商埠场面。这条带给恩泽和富裕的古河道以及盘缚之上绵绵不断吹过的风向,一直深深移植着这座江南名城的骨髓血脉,带着甜熟的过滤,生成沿河居住的人们聪慧、姣好的面容,也养成无锡人特有的精明和小心翼翼的底气,这同样是根深蒂固的。

  运河的水质是浑浊的。而只有浑浊,才能体现它的真实。运河一路行来的时候,它早已风尘仆仆,这些浑浊,正是它卷起的千里风沙的痕迹。她所承载着的与这个城市同岁的记忆,积淀下来的数千年历史风雨,交织成的水乡古朴淳厚的民风民俗,却依然会在这悠悠河水声中向人们细诉……

“长河通古今,伟绩傲天地”,是无锡人钱绍武先生对这条运河的评价,这也正是悠悠古运河带给无锡人的那种自信与满足。


历史肯定将记上北京通州的宋庄一笔,它在没钱的年代养活了大批中国画家;在钱太多的年代,守在中国一隅,培育了一群天真浪漫者不切实际的梦想,鼓励他们坚持飞蛾扑火的勇气。


通州与云南不期而遇

张庆国 

  


  北京通州的繁华远超出我的想象,高楼商店和现代住宅区把我以为的乡土气息扫荡殆尽,尽管所谓的乡土早就被视为落后,必除之而后快,但我个人还是喜欢乡土,因为它有泥巴和生命的原味。这种话当然不稀奇,现在读点书写点字的人都会这样说,最后自己还是住在洋楼里。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该拆不该拆的都已拆除,该建不该建的都已拔地而起,该赚不该赚的钱都已进了很多人的腰包。我一介书生不想说空话,只说去通州的经历。

  先说宋庄在通州令我吃惊,我早想去,以为像草场地或环铁艺术区那样,宋庄就在北京的五环外,没想到是在通州,地理稍远,但交通和生活很方便。我在写小说之余,研究美术多年,家里好几个人做画家,弟弟和弟媳在北京草场地有画家工作室,宋庄的名声于我早就如雷贯耳。在昆明,我与栗宪庭曾一起玩,在酒吧看电影。他是我的一个青年时代好友,画家,十五年前关闭了昆明的广告公司,坚持跑来北京,住在宋庄作画,梦想着扬名天下。两年前我接到他妻子的短信,知道他患病去世。那夜我长坐书房,不时望着窗外夜空里的星星,感慨时间之快,竟然把一个活生生的朋友抹杀。

  不管怎么说,宋庄在通州,立即让我肃然起敬。这片土地曾经很乡土,温和亲切,无拘无束,弥漫着大自然的生殖气味,也弥漫着全国乡村都有的畏缩、自卑、叫天不应和叫地不灵。鸟乱飞,风猛刮,鸡鸣狗吠,蚊蝇肆虐,菜地、麦田、树林和野草遍布,不值钱,也就能养活无数从中国各地跑来的穷画家。他们租农舍蜗居,以凡高为偶像,吃不饱睡不着,女朋友大半都跑掉,怎么活下来,只有自己知道。

  古代中国有个词语叫衣锦还乡,那乡就是农村,放大为故乡,乡也可以是城市。故乡是中国式情感中分量相当重的概念,一个人的出生地,如果也是他父辈的出生地,这个地方就是故乡。出门走多远都要回去,找到熟悉的米线馆吃东西,看到少年时代的美女长成老太婆,睡在童年的黑房间,倾听天花板暗处的鬼魂说话。现在不行了,公家的地,拆得太容易,无可阻挡。熟悉的故乡瞬间消失,农二代和三代进城后都不回去,城里的老板赶往乡下,征地盖楼,乡已不乡,回去也找不到路了。只有外地的那些画家,一批批来北京通州的宋庄,又一批批走。二十多年过去,很多人落荒而逃,少数人成功,名扬国外。

  现在的中国画家是特殊人种,外星人一般,干的事跟中国社会无关,名气不在国内在国外,在银河系。花的是人民币,买画者却是老外。前不久看电视剧《徐悲鸿》,知道当年徐大师卖画,中国人买,就可以活得好。战乱和流离失所的民国,也能养活画家,现在不行。半个多世纪过去,北京通州宋庄的画家,靠中国人买画活命者少到无,以我一类懂画爱画的人,出三五万买幅小画几乎不可能,还能指望谁呢?不是出不起三五万,工资再低,攒一年也有这个钱,是没这个概念。三百元买个好看的工艺品我肯定干,三千也会买,三万就不会。我们的脑袋都进水了,没那个文人气的价值观,那个气脉断了,那种风雅生活消失了,那种趣味已经绝迹。男人买汽车买房子会干,女人几万或十来万买个包包会干,就是不会买画挂在家中显摆。因为不可能显摆,朋友也都是脑袋进水的人,干粗活做俗事,钱多了没处花,就用高压锅煮钞票吃。

  但我要对宋庄表示敬意,我的朋友宝红是通州人,也要对他表示敬意。历史肯定将记上北京通州的宋庄一笔,它在没钱的年代养活了大批中国画家;在钱太多的年代,守在中国一隅,培育了一群天真浪漫者不切实际的梦想,鼓励他们坚持飞蛾扑火的勇气。为此应该给通州的宋庄竖大拇指,表扬它做了好事。宋庄的中国画家代表的已经不是美术,而是义无反顾的精神,少年的天真浪漫,这是一个民族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如果国人都是妥协和得过且过,都是无趣乏味和老于世故,都贼头贼脑地斤斤计较,生出来就是满脸皱纹的老头,就麻烦大,真叫暗无天日,所以宋庄是一颗好种子,种出来的是补药。

 

 

  通州另一个令我惊喜的内容是古运河遗址。按理说,这种被打扮成旅游地点的风景区过于通俗,不在我的体验和观察之内。可通州的古运河我非常感兴趣,因为它跟云南有关,跟我的一段写作经历有关。

1999年我像一个打工回乡的民工,提着个行李包从昆明出发,乘坐长途客车,独自前往群山深处的云南东北部会泽县,查访清代的中国铜史秘密。古代的那段辉煌历史后来湮没了,无人所知,我想把地下的盖子揭开。

  当时我已有汽车,却没有开车,是买票乘车。我觉得自己应该像一个正常乘客,充分体验地理距离以及历史的遥远。事实证明那样做是对的,沿途我想入非非,脑袋里乱作一团,很兴奋。但也紧张,长途客车都承包了,司机是年轻人,大口大气,目中无乘客,一边开车一边跟身边的姑娘调情,后来干脆把方向盘交给搭车的朋友,自己跨出驾驶位,挤到姑娘身边打闹,场面极吓人。

  我的调查并不顺利,但收获很大。云南乌蒙山中的会泽县,清代是中国最大的铜都,十万之众的中国各地矿主和矿工跑来,铜商也跑来。土匪猖獗,盗贼蜂起。城里城外每天杀人,盗抢不绝,又每天唱戏,花天酒地,铜币的声响惊天动地。这里产出的铜,支撑着中国的半壁江山。

  铜是铸币的材料,事关国家金融大局,意乱情迷和生死追杀就不说了,要说的是云南深山的铜怎么送出去?送去哪里?铸币是大事,常态的事,铜不是送一次,是每天要送走。持续不断的庞大工程,翻山越岭,跨省过界,穿越整个中国大地,如何完成?

  这就是北京通州的古运河让我惊喜的原因,云南山区产出的铜,冶炼成型后,由马帮驮往四川泸州,在那里装船,沿长江而下,进京杭运河,到天津,再到北京通州的运河码头终点。全程一万多里,行程时间长达一年。

  运铜马队每天在云南深山穿行,上千支马队的近万匹马,组成了戒备森严的队伍,全副武装,一刻不能停。一批铜料在四川泸州装船下水后半个月,另一批铜料又下水运走,万里京运的铜船,在由南而北的整条江河航线上络绎不绝。

  我那部名为《乌蒙会馆的发现》的书,在云南引起轰动,会泽县一举成名。后来拍成的纪录片《南铜北运——湮没的历史秘闻》,在央视10频道的《探索发现》栏目播出,再次轰动。可我写的是云南,铜运史的起点,考察的也是云南,四川泸州我没去,江浙的运河十年后才去看过。我绝没有想到十五年后的冬天,自己会在鲁院老同学相聚的事件上,从清代中国铜运史的云南起点来到北京的终点,在北京通州的冬天,在树掉光了叶子,枝丫间黑乎乎的鸟巢全部暴露的季节,与我早年写成的一部书不期而遇。

  于是我感慨万端,站在北京通州的古运河边,吃惊地凭吊一段历史叙述的句号,思绪绵绵,暗中使力,打捞着历史的沉船,水淋淋地捞起了云南史、中国史、铜史、货币史和对外通商史。清以前中国重要的产铜地都在北方,安徽、陕西、甘肃和宁夏。铜料不足,就从亚洲别国进口,比如日本。彼时,遥远的云南,铜开采规模浩大,却不为朝廷所知。后来禁海运,禁北方矿业,被商人捣鼓得火热的云南铜才被企用,名声大噪,直到民国。

  那天通州古运河岸边的冷风抽打着我的脸,面前是静如镜面的河水。冬天的雾气浓重得接近一块塑料布,遮挡得对岸的树林影影绰绰,历史的马蹄声和长矛短剑也影影绰绰。河边牌坊上的漕运码头几个字让我感慨,想到大约两百年前,巨大的船只载着云南铜顺水而下时,押运官跟着出差,一去两年后返家,有的竟然已经妻离子散,家道中落。有的中途翻船了,铜料落水。换到今天公家的货丢了,说一声接受教训就没事了,清代的押运官却必须赔偿。于是在江边结茅而居,打捞落水的铜,有的直到累死或老死,也未能把江底的铜捞尽。

 

 

  通州埋着一位中国古代史上的怪杰,此人叫李贽,拜谒李贽墓,给我的感觉是拜谒云南楚雄的姚州史。明朝万历五年,五十一岁的李贽出任云南姚州知府,一根线就这样把云南姚州与北京通州牵到了一起。今天的云南姚州府已改叫姚安县,辖区面积大大缩水。北京的通州还是通州,并在21世纪的现代化车轮冲击中膨胀扩展。但如果没有通州的朋友指点,我并不知道那就是李贽墓,他的通州墓碑上写的名字是李卓吾,让我发蒙。

  卓吾是李贽的号,不懂叫缺乏知识,我这一代人,被迫与中国古文化隔绝,鸡零狗碎懂些,但漏洞百出。所以这段时间我正对云南古姚州府有研究兴趣,看到李贽墓在通州,也就惊讶,有柳暗花明的感觉,仿佛追随李贽回故土。其实李贽的故土不在北京,在福建泉州的海边。我追随李贽返回的不是他的血脉故土,是中国文化故土。李贽到云南为官,标志着中央政权的汉文化进入云南,传播新的繁复文明。

  在云南楚雄,有人说姚安县和大姚县一带的人难处,难处的原因是狡猾。我认为这就对了,难处是因为心眼多,心眼多出于文化精细,心智开发得充分。云南姚安县、大姚县包括永仁县,明朝时属一个地区管辖,就是姚州府。姚州府所辖区域跨越了云南和四川,是中国北方皇家政权延伸进西南地区的最后一个行政单位,最边缘的地界为今天的四川攀枝花市稍往下,再深入,就进不去了,朝廷也无兴趣。云南崇山峻岭,原始森林中猛兽出没,大兵压境地攻入,代价很大也未必取胜。

  汉文化进入云南之前,本地的土著文明也在生长,但高耸群山隔绝了本地的部落人群,交流不便,自然的力量远超过人的心思,文明也就粗浅。李贽的到来不会改变大局,却是云南将被改变的标志。

  李贽是明代的大文人,著名思想家,也有称哲学家的,评价有些乱,原因是他的论述把正统思想搞乱了,故李贽又被后代推为中古自由学派的开山鼻祖。他确实够自由,像乱来,为所欲为,言所不顾,对儒学经典极度轻蔑,认为那些著作是懵懂弟子的随笔记录,非圣人之言,不为“万事之言论”。李贽出此言论已大逆不道,却更进一丈,把官府和士人独奉的程朱理学贬斥为伪道学。

  李贽说自己自幼倔强,见道人和僧佛皆恶,见道学先生尤恶。他恶心别人,独享自尊,落发出家却食肉,入空门却不受戒,也不参加僧众的诵经和祈祷。身居佛堂又挂孔子像,挂孔子像又批孔贬儒。其前半世为官,后半世辗转寄居于各地友人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且不是一人独住,是带家眷一住多年,友人管吃管住,反遭他恶评。

  云南姚安县立了一座李贽的塑像,感谢他为本地带来的历史名声。其实他在姚安为官三年,就辞职不干,游走江湖,从此公开食嗟来之食了。后李贽与收留自己的友人吵翻,竟送妻儿回家,独自隐于寺院十多年。他终生“惑世诬民”,七十六岁时才被捕入狱,已够幸运,所以骄傲作诗:“志士不忘在沟壑,勇士不忘丧其元。我今不死更何待?愿早一命归黄泉。”

  他当然说到做到,在狱中剃头时,夺刀割喉,两日后如愿而亡。

  李贽在北京的通州被捕,也在通州自尽归天,友人马经纶为其收葬于通州北门外马寺庄迎福寺侧,数位学生捐资,为其树碑。不知我在2014年冬天看到的李贽墓,是不是马经纶建的那一座。


新刊目录

《北京文学》(精彩阅读)2017年第10期

现实中国

一个中国公民的航母梦——中国第一艘航母“辽宁舰”的前世今生(报告文学)/李忠效/4

 

作家人气榜

薤村十日(中篇小说)/陈应松/64

声嘶力竭的哑巴与垂死的乡村时间(评论)/李壮/102

 

王安忆专栏

纽约四重奏(之三)/王安忆/106

 

好看小说

半脸哥(中篇小说)/阿宁/30

正常人(短篇小说)/常小琥/114

河流如何形成(短篇小说)/庞羽/126

哥俩好(短篇小说)/俞胜/135

陈振林小小说两篇/145

 

新人自荐

野草在风中呼喊(短篇小说)/刘建初/148

在风中呐喊的女人们(点评)/李蔚超/165

 

天下中文

“大运河文化散文小辑”

站在古运河北尽头……/许晨/166

水上漂来北京城/赵大年/169

长河通古今/兰宁远/171

通州与云南不期而遇/张庆国/173

通达之州/张艳茜/177

大运河走过扬州/邱华栋/180

 

真情写作

心中的一片阳光(散文)/田珍颖/182

说吧,忧愁(散文)/兔子/191

那些我们想见的人(组诗)/花语/196

所有逝去的……(组诗)/周瑟瑟/105

 

北漂故事征文选登

北京节拍/阿宝/198

一个演员的北漂历程/丁墨/201

此心安处是吾乡/吴映玲/204

那年春节/黄咚咚/206


《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2017年第9期

开端与终结 

【原载《山花》2017年第8期】 文  珍

有的人在爱情的火焰里燃烧熄灭,再燃烧再熄灭,即便轮回在犯罪、知罪和内疚的深渊里,也要活出自我。他们亢奋的面孔让夜色迷离,也让沉默的人更显苍白。


去大理的夜车 

【原载《芙蓉》2017年第4期】  蔡  骏

三个毫无交集的人共处一车,日夜兼程奔向他们共同的目的地——大理,随着车轮转动,他们之间的秘密渐渐揭开……


金融街没有爱情 

【原载“豆瓣阅读”】  刘  玥

她从伦敦回北京做TMT并购,却发现挖自己回来的女高管在业内“臭名昭著”。她甚至还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一个从业多年的应召女郎,在教刚入行的小姑娘如何取得阿尔法男人的芳心。入局不久的单纯女孩,能否在这场金融街的残酷游戏中活下来?


两亩地 

【原载《边疆文学》2017年第8期】  宋红星

一棵白菜,拍卖到百元。二亩有机蔬菜,收到5万元订单。当有机农业遭遇土壤污染,一切会如戏剧般发生逆转吗?


巴登街 

【原载《芒种》2017年第7期】  吴  君

“不会说话”曾令他受到提拔,但终于成为压在他头上的耻辱。为了退休前“转正”,他绝地反击、全面开挂,从一个“口吃者”变成了“演说家”,然而这也为他招来了一场阴险的算计……


本田雅阁 

 【原载《红岩》2017年第4期】  赵  卡

他是一个油工,在揽活儿的人堆里,畏畏缩缩如一根蔫萝卜。然而谁也未曾料想,他竟会成为几条人命的凶手。


左右摇摆 

【原载《回族文学》2017年第4期】  马碧静

人到中年,从业于传统报业的他,面对有限的职业空间和纷繁的新兴世界,该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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