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务人俱乐部 · 国内有价值的法务社群
文字表达能力，对于法律实践中的法律人（律师、法务、仲裁员等）有多重要，是不言而喻的。可以说，文笔和口才，就是法律人吃饭的两大工具。 从业务角度来看，绝大部分工作都需要通过书面来完成。即使是庭审发言，最终也要形成书面意见提交给法庭。即使是商务谈判，最终也要形成书面的会议记录或者合约。所以，法律人最重要的素质，如果是单选题的话，答案只能是：写作能力。 然而，在互联网时代成长起来的年轻人，由于长期的碎片化阅读和碎片化交流，缺乏书面语感和写作训练，导致书面表达能力严重退化。这是公认的事实。对于一般职业而言，写作能力的欠缺可能不至于影响到工作。但是对于法律人职业，却是非常致命的弱点，不但会影响到业务的发展，甚至可能会造成重大损失。 一、写作对于法律人的意义 写作是法律人必须具备的基本功，也是法律人工作的主要内容和主要手段，因此，写作是法律人最主要的武器。 1、诉讼业务需要写作。在诉讼业务中，法律人不但要以自己的名义出具辩护词、代理词和法律意见书；还要以当事人的名义提交起诉状、答辩状、上诉状、申诉状等等文书。 2、非诉讼业务需要写作。在非诉讼业务中，法律人要撰写尽职调查报告、起草合同、董事会决议、股东会决议、公司章程等等。 3、法律人的日常工作需要写作。在日常工作中，律师要写工作小结、会议纪要、结案报告、案件分析报告等，要与客户进行函件往来，要对律所的管理提出批评或者建议。 4、法律人的工作最终要通过写作来体现。无论是从事诉讼还是非诉讼业务，无论期间由多少的口头交流，法律人最终的工作成果都要形成文字并以书面文件的形式呈现。 5、书面交流是比语言交流效果更好的沟通手段。书面交流兼具直接性和间接性的特点，不受时空的限制，能让对方有冷静思考和回应的余地，能够避免因言语不当和情绪波动引发的交流双方的直接冲突。比如说，在对方已经先入为主形成意见的情况下，你讲的越多，对方越反感，即使你讲的有道理，对方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也往往不会当面认同你的意见。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法律人能够用书面方式、有理有据地阐述自己的观点，不造成“兵临城下”的紧张局势、不损伤对方的面子，事情可能会发生转机。 6、法律人的宣传需要写作。在当前这样一个信息社会，宣传是法律人必不可少的，你要写简历和简介，要在网站、微博、微信上推介自己，而且要根据自己的成长和业务发展不断更新，这些都需要用文字的形式来体现，需要发挥你的写作才能。 法律人是专业人士，其服务具有非常个性化的色彩，需要不断地向社会推介自己，让社会了解自己、信任自己，因此做好自己的形象推广非常重要，在这个推广过程中，写作功夫的展示非常重要，正所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1、对于外形、口才欠佳的律师而言，法律人可以通过写作扬长避短，把自己在知识面、专业性、逻辑性方面的优势予以充分展示。 2、对于外形、口才出众的律师而言，法律人可以通过写作达到锦上添花的作用，树立自己能说会写的形象。 3、写作能够展现律师的综合素质，文章能够反复传播、无限传播。一篇文笔流畅、说理透彻、逻辑严密的文章胜过一万句的自我标榜和无数人的推介。 青年法律人在执业的初期阶段是非常艰难的，没名气、没资源，而且会给客户以“经验不足、办事不牢”的印象。青年法律人要怎样突破这个困局？还是要利用写作这个武器。 1、写作可以锻炼思维，使得思考更深刻、更全面，也有利于形成思考的习惯。 2、写作可以顺便提高自己的口才，使得自己的表达更有条理和逻辑性，避免信口开河、词不达意。 3、写作可以陶冶性情，使自己变得更理性、严谨，改变自己的心浮气躁，从而提升自己的人文气质。 4、写作要求自己必须进行大量的阅读和资料查阅，使得表达有事实依据、法律依据和理论依据，这些工作必定会让自己的知识面得到拓宽、知识积累更加丰富。
二、法律人写作的主要体裁和原则 法律人的写作，分为业内和业余。从写作体裁上来说，业务范围之内的是法律文书，包括法律意见书、辩护词、代理词、申请书、合同等等。业余的写作，主要有学术论文、法律评论和法律文学等。绝大多数新人对法律文书已经感到非常头疼，对其他体裁的写作从无体验。 无论是何种体裁的写作，只要不是写给自己看的工作日记和无病呻吟的诗歌，那就必须坚持一个基本原则：以读者为中心。如果写作者完全以“自我”为中心，只顾自己观点的表达和个人情绪的宣泄，不考虑读者的感受，不管读者能否看得懂，是否能接受，毫无疑问，这样的写作必然是失败的。 “以读者为中心”，并不是说我们在写作的过程中放弃自我，处处去迎合读者的观点，迎合读者的趣味。而是说，我们需要根据读者的情况，来组织我们的语言，找到最合适的表达方式，以取得最佳的写作效果。 法律人的写作与一般的写作不同，还有三点要求： 首先是法律人的视角。 无论是什么体裁的文章，必须是法律人的视角，而不是当事人或者吃瓜群众的视角。什么是法律人的视角？指的是法律人的洞察力，对一起事件、一个话题的职业敏感。不同的职业，看待同一事件的角度会有比较大的差异。法律人在写作中应当扬长避短，我们关心的不是粮食和蔬菜，而是与我们的职业有关的、与法律相关的话题。如果是自己不熟悉、不擅长的角度，肯定无法写出高质量的作品。 其次是法律人的思维。 法律人的思维方式与其他职业有所不同。我们经常听到一句话“Thinking like a lawyer”，法律人的思维是怎样的呢？毫无疑问，法律人不能是直线思维，也不能是封闭式思维，应当是多角度的、发散式思维。不轻信单方陈述，不迷信权威观点，重视证据，客观中立，不预设立场，抛弃偏见等等，这些都是法律人特有的思维方式。遗憾的是，很多新人，甚至有些经验丰富的老法律人，都没有具备法律人的思维。我们的写作过程，既是展示我们的法律人思维，也是养成法律人思维的过程。 最后是法律人的价值观。 除了大家都认同的所谓普世价值之外，每个职业的价值观都有自己的特点。法律人应当是怎样的价值观呢？我认为，除了比其他职业更加推崇公平、正义之外，还应当有尊重、包容、理解等内容。法律职业与其他职业不同，虽然我们一直提倡“法律共同体”，然而法律人职业内部却存在对抗，例如公诉人与辩护人的交锋，甚至有时候会出现你死我活的剧烈冲突。这种冲突不仅表现在法庭内外，同样也会体现在文字之中。如果我们遵循同样的价值观，那么不同观点的交流就不会演变为冲突。
法律人写作之法律文书 我们经常说“意在笔先”，法律人写作也是如此。在动笔写作之前，我们需要先回答以下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写给谁看？ 既然我们的写作是“以读者为中心”，那就需要对读者有所了解。读者的文化层次、法律知识、身份地位、人生经历，决定了他的阅读习惯、理解能力和情感倾向。我们的写作，要“对症下药”，而不是“对牛弹琴”。 即使是写给法官看的文书，也不能一概而论。法官的性别、年龄、职务、爱好等个人因素，也会影响到他对文书内容的喜恶，对律师观点是否认同。所以我们在写作文书之前，尽可能掌握主要读者的更多信息。 第二个问题：写什么？ 在法律文书中，我们需要表达怎样的观点或诉求？我们需要实现怎样的目标？理由和依据是什么？我们要围绕这些内容展开写作，而不要偏离主题，东拉西扯，想到哪写到哪。 第三个问题：怎么写？ “怎么写”涉及到两个方面，文书的格式和行文的风格。 文书大体分为三类： 1、格式类，绝大多数法律文书都有固定的格式，例如起诉状、申请书等； 2、条款类，例如合同，需要根据不同情况设定个性化的条款，但是大多数条款还是有套路； 3、论述类，例如辩护词、代理词等。有些文书还有表述的套路，例如非诉讼业务中的法律意见书。这种格式和套路可以带给读者一种仪式感，展示出法律业务的规范性。一般情况下，我们不要标新立异，独树一帜，创造新的格式。 当然，如果某种文书的格式没有特别的要求，我们也可以创设一种比较有特色的文书格式。例如刑事案件中，有些法律人在辩护词之外，会向法庭提交《律师质证意见》，就可以不拘一格，根据案件的证据情况，创造出能清晰地展示律师观点的文书格式，例如图表、数轴等，令法官耳目一新。 在行文风格方面，也需要结合法律事项的具体情况和文书的格式来确定。 一般说来，书、状类文书，例如写给司法机关的申请书、起诉状，以简洁明了为主，陈述事实和理由、法律依据，不必展开详细的论证，更不要拖泥带水。 意见类的文书，例如辩护词、代理词、法律意见书等，是展示法律人观点和论证过程的，内容需要丰富、饱满。是以说理为主，还是以说情为主，是平实的写法，还是充满激情的写法，需要结合案件的情况和读者的阅读习惯来确定。 在法律写作方面，新人最大的问题在于逻辑混乱。除了加强对逻辑知识的学习外，还有一些立竿见影的改正方法。 第一个方法：聚焦。 在文书写作的时候，我们可以直奔主题，抓住问题的要害、争议的焦点、工作的重心，集中主要精力解决这个问题，不要平均发力。对于次要的、非关键性的、常识性的问题，我们可以简单陈述，一笔带过。 第二个方法：归类。 根据涉及到的众多问题，我们可以根据其性质进行归类，分别进行阐述。这样一来，逻辑就会变得清晰很多。例如，我们在写作辩护意见的时候，可以从程序、实体、法律适用等方面，分别指出案件中存在的问题。 第三个方法：分点。 有些时候，我们无法准确地将观点做出分类。那么，我们可以根据主次、轻重、缓急或者递进关系，然后分别表述。法律文书中的分点，最好不超过五点，不少于三点。超过五点就显得多了。一些律师的文书中有几十个点，看完之后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抓不住重点。如果少于三点，则显得太单薄，似乎作者无话可说。 对于法律文书中的常见语法错误，我们也有一些简单实用的办法： 首先，一句话尽可能只表达一个意思，不要放入太多的含义。一段话只表达一层意思，如果要表达另一层意思，最好另起一段。 其次，尽量避免使用复杂句，多使用简单句。两个标点之间尽量不超过20字，一句话尽量不超过3个逗号，一段话尽量不超过5个句号。法律文书不是莎士比亚的剧作，不需要使用过多的文字技巧，我们的公检法读者，大多也不是文学爱好者。如果弄复杂了，就很容易出现语法错误。 再次，注意标点符号的使用。法律文书写作中，尽量不要使用“！”“？”“……”这样容易引起误解的标点。有些人习惯使用“！”以表示加重语气和强调。但是在敏感的人看来，使用感叹号表示大声喊叫，感叹号用得多了，意味着情绪异常激烈，看得读者心惊肉跳。这就缺少了法律文书写作的理性特征。 最后，对于一些自己拿不准词义的词汇，我们不要望文生义、主观臆测。尽可能不使用自己不熟悉的词汇，实在要用的话，那也要查一下词典，或者搜索一下这个词语的词义。
法律人写作之法律评论 法律评论是指从法律角度对时事新闻、社会热点进行评论，是法律类型的杂文。 法律文书的读者是特定的。法律论文的读者虽然不特定，但对论文、专著有兴趣的人也是极少数，一般是有需求才会阅读，约等于是特定的读者群。而法律评论则是针对广泛的不特定公众，既有法律圈内的各个职业人群，也有法律圈外各个行业的读者，包括达官显贵、贩夫走卒、屌丝愤青。 基于读者的范围较广、层次不同，法律评论的写作应当雅俗共赏，不能曲高和寡，也不能尽是插科打诨，完全失去了法律人的端庄。 法律评论写作的主要目的，是展示法律人的学识和思想，在行业内外打造法律人的个人品牌，是法律人参与社会活动、发挥个人影响力的重要途径。有时候，法律人会接受媒体的采访，就某一新闻事件、热点话题发表观点，这也是法律评论的表现形式，只是很短、内容非常精炼。往往是法律人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了一大堆，最终体现在媒体上的只有一句话，几十个字。 法律人的法律评论写作，需要长期坚持。如果只是昙花一现，无法形成规模效应。法院和检察院系统出现了具有一定知名度的写手，例如检察院的CU检，法院的桂公梓，他们都是长期坚持发表法律评论，从而形成了较大的影响力，并且出版了自己的文集。如果偶尔打一枪，然后沉寂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无法获得今天这样的成绩。客观地说，若论他们单独某一篇作品的质量，我们很多新人都写得出来，甚至写得更好。但是人家产量高，形成了规模效应和自己的品牌。 手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法律评论一般都是针对时事热点展开，所以“手快”是第一要务。热度一过，话题也就失去了关注。追热度的网络写手有很多，包括刚才提到的检察院和法院的写手们。他们在工作中的创意被体制束缚得紧紧的，只有通过写作来发泄自己的才能。所以，要想自己的作品获得关注，必须在第一时间进行写作并发布。以快打慢，越快越好。 角新 同一个话题，同一个热点，必然有很多人在写。同时，太阳底下无新事，手再快，之前也有过类似的事情，也被人写过。所以，要想自己的法律评论获得关注，必须尽可能用新的视角去审视，去挖掘。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平面的、直线的，就像一座山，“横看成岭侧成峰”，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会有不一样的真实感受。就像画家的作品，无非就是花鸟虫鱼、飞禽走兽、山水人物，但是不同的画家可以画出不同的味道。写作也是如此。 角新，不能影响法律人的视角，变成其他职业的视角（例如厨师的视角）。写作的角度可以变，视角不能变。 话狠 “话狠”是指：法律评论写作中，要有让人留下深刻印象的话语。如果只是泛泛而谈、中规中矩地发表自己的观点，或者是重复他人的观点，整个文章找不到出彩的地方，那就无法实现写作目的。所以，在写作过程中，我们要结合“角新”进行创作，不走寻常路，锻造出一些令人精神一振的金句。古人写诗，崇尚“语不惊人死不休”，法律评论写作也是如此。只要角度新颖，目光犀利，是可以说出几句狠话的。 对同一个事件、热点的众多评论中，能够脱颖而出的文章，必须要有不同凡响的言论和亮点，否则就会被无数同类文章淹没。 路正 “路正”是对“话狠”的纠偏。无论是“角新”还是“话狠”，都不能背离“路正”的原则。法律人的写作，必须体现出法律人的价值观，传递正能量，不能强词夺理、剑走偏锋，堕入歪门邪道。每一篇文章都遵照了“法律人视角”、“法律人思维”、“法律人价值观”这三点要求。
法律人写作之法律文学 法律文学，是指在文学作品中加入较多的法律元素，让读者在欣赏文学作品的过程中，潜移默化地受到更多法律熏陶、了解法律人的生活。 法律题材的文学作品，非常受普通读者欢迎。涉及法律题材的影视剧，各个年龄、各个阶层的老百姓都爱看。不像是穿越剧那样，只有小年轻喜欢。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法律就像空气，与普通公众息息相关。而法律又太枯燥，一般人难以下咽。法律文学以一种更滋润的方式，向公众普及法律知识和法律理念。 现在的法律文学创作比较少，除了极少数作者，基本上都是一些法律外行在胡说八道，太多的硬伤。律师界有写作才能的人，正好可以填补这一空白，给读者真正意义上的法律文学。不但可以树立律师的品牌，甚至有可能开辟另一个事业通道，取得意想不到的收获。《法医秦明》的成功，就是一个例证。
法律人写作之最后的心得 法律人要提高写作，必须多积累、多储备，能够做到胸有成竹、意在笔先。 俗话说：“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一个人能不能写出文章，取决于其平时是否有所积累，肚子里是否有货。 我从不相信所谓的“捷才”和“急就章”——他们都是以平时丰厚的积累作为基础的。曹植能够七步成诗、躲过曹丕的诛杀，其实就在于他平时的积累：一方面，他有过“煮豆燃豆箕”的生活体验；另一方面他对自己面临的政治斗争进行了长期的思考。依我的猜测，曹植可能早就写好了这首诗，只是在那个场合适时地进行了表达。 积累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要从平日的点滴小事着手，做个有心人，多观察、多思考。对于法律人而言，更要有这方面的意识，因为生活中的大小事情无不与你的工作相关。比如说你叫个盒饭，这里面就包含了许多法律关系，涉及到订做合同与买卖合同的区别，还涉及到运输合同、货物灭失风险、违约责任等等。 我看《聊斋志异》，就会从故事情节中分析当时的法律规定以及其对社会的影响，在看外国电影的时候，我会以比较法的视角去思考国内法律与国外法律的区别。 经过这样长期的、有意识的思考和储备，你在写作的时候可以随时调动你的资料仓库，你的写作才会言之有物、言之有据而且是顺手拈来。 这里我所讲的“党指挥枪”，一方面讲的是写作不能偏离文章的主旨和中心思想，文章的主旨是“党”，作者这个“枪”要听从“党”的指挥；另一方面讲的是作者要做一个坚定的“标题党”——标题要鲜明、醒目和有吸引力，能够触发别人阅读的冲动，能够直观地表达作者的观点，这样能够促进传播和加强交流。当然，那种挂羊头卖狗肉、东拉西扯、哗众取宠的“标题党”是我们必须反对的。 俗话说“人不知自丑、马不知毛长”。如果不借助别人的力量，我们很难发现自己文章的不足和缺点。要提高写作，就要不耻下问，请别人对自己的文章进行批评、指正，这样才能一点点地提高。 我写了文章，喜欢拿给同事看，恳切地征求他们的意见，别人总会发现一些我忽略的问题。有时实在找不到其他人，我会让妻子和小孩帮助审查，她们是外行，但也能找出一些问题。 写作过程中，一位优秀的作者要学会换位、错位思考。换位思考是站在对方、对手的立场、角度看待问题；错位思考是站在第三方的立场、角度来思考问题。 人的思考是有局限性的，站在不同的立场、采用不同的角度，对问题的看法会有所不同。有些法律人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角度去思考和表达，必然会发生某种偏差，只有经过多方位、全角度的思考，找准最好的视角和表达方式，文章才能经得起批评和考验，才能更好地实现表达的目的。 俗话说“文如其人”，法律人是法律工作者，是专业人士，写作是法律人工作的主要武器，是法律人才华的最好展示，是法律人最好的名片。写作是没有止境的，要成为一名好律师、优秀的法律人，就要把写作当作一生的修行，通过写作提升自己、丰富自己，通过写作更好地服务和影响社会，让自己的人生更圆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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