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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化的“文”与“武”

 光明老师 2017-09-26

“文”与“武”是中华文化中解决问题、处理事物的逻辑智慧和思维模式,是中华文化解决问题之道和处理事物之德。也可以认为是方法论,是工作方法和工作手段。“文”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武”是处理事物的底线手段。“文”与“武”认知与充分运用实际上是中华文化的核心智慧。

1、关于文

最初的意思是万物所产生的现象、纹路、轨迹。之后仓颉造书,“形立谓之文,声具谓之字”,特别是文字出现以后,则是通过文字、文章等表现形式用以改变人的思想、思维。

2、关于武

甲骨文的武字就是人持戈行进,表示要动武。“夫文,止戈为武;夫武,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财者也”。从武字的定义而言,武从来都是后发的,也是用于止暴平定的,是保安、保文的。不是用于威胁、炫耀的。中西方对武的不同认知,西方是游牧的丛林法则,武没有善恶之分,是为杀戮而杀戮,中华民族则不然!


3、关于文与武

原则上,在中华文化中文与武是结合在一起使用的。“文”与“化”最早结合在一起使用是在西汉时期刘向的《说苑·指武》中“圣人之治天下也,先文德而后武力。凡武之兴,为不服也。文化不改,然后加诛”。也就是说,“文化”常常是与“武化”在一起使用的。如果“文”与“武”共同使用时,“文”本身则有了“文化”的概念,即通过文的方式用以改变的含义,这时“文化”与“武化”一样实际上都是动词。

最早将“文”与“武”结合起来使用算是“揆文奋武”了, 语出《尚书·禹贡》:“五百里绥服;三百里揆文教;二百里奋武卫。这是一个中华文明对非核心区域的治理模型,靠近核心区域的地区施行文教礼法巩固统治,更外围区域则振兴武备以震慑宵小。

与西方的的胡萝卜加大棒不同,中国的文化是以礼仪为引导,通过文的教化,使对方自觉地理解、认同、接受并归化。而武化并不是一定带有侵略性的强占,武化更多是用武化保卫自己固有的,而非侵占他人的。或者说,用文来归化,用武来保卫。先礼后兵、先文后武、文攻武卫。所以我们才会说中国不向别的国家输出文化、不向别国输出武力。

而“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不战而屈人之兵;攻心为上”等。这都中国古代兵法中的内容,兵法本身就是“文化”的体现,它并不是“武化”,武化对于中国而言,是万不得已的,也是被认为是无奈之举,或是低级的“文化”。只有“文武吉,万邦为宪”、“非文无以附众,非武无以威敌,能文能武,则万邦以之为法矣”、“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才是中华文化的正道。

而与此同时,中国的兵法又是全世界最早的,中国产生兵法时,《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吴子》、《六韬》、戚继光的《纪效新书》和《练兵实纪》等。而当时其他几个文明体基本只会用蛮力打混战,根本就没有什么章法可言。

中国的“武”讲究“义”,正义则可武,非义则不武。中华文化中“文”、“武”的辩证关系,是其区别于其他文明的重要标志。以文驱武,则文武皆存,以武迫文,则文武皆失,“文”是操控方向的骑士,而“武”则是驱跃奔驰的马匹,在中华文明的语境里,“武”是政治治理和文化传播的前提和保障,但绝不是目的。“文”是中华文明治世的最高形式,思想、礼教、文化的大一统是“文”最终目标。

《孟子·尽心下》所言的“春秋无义战”,突显了“文”还是衡量“武”正义性的标尺,也只有在中华文化的范畴里,才会有“王道”和“霸道”之分,战争才有了正义和非正义之别。“枪杆子里出政权”和“党指挥枪”的理论就是根植于中华传统文化的“文”、“武”之道。

也正因为有了“文”与“武”的治世法则,所以才会产生“非文无以附众,非武无以威敌,能文能武,则万邦以之为法矣”的中华文化智慧。

归纳起来中华文化集中地反映到这四句话中:“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为天地立心”反映出中华文化为社会建立一整套伦理体系的决心,“为生民立命”反映出为苍生确定正确安生立命的方向,“为往圣继绝学”反映出传承创新发展中国人文秩序的秉持,“为万世开太平”反映出的大一统的大同社会的政治理想。这实际上也成为了中国人的一种人文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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