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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说梦“废中医” ——驳张功耀教授的奇谈怪论

 369蓝田书院 2017-09-26

  日前,中南大学哲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张功耀先后在《医学与哲学》发表了两篇文章:《告别中医》、《再论告别中医》。两文对祖国博大精深、传承了三千多年的中医医学大张挞伐,全盘否定,叫嚷彻底除中医。

   笔者以30余年的研究心得、九死一生的以身试药的经历和临床施治的实践经验,就张教授叫嚷的“废除中医”论调逐一剖析,以正视听,维护中华传统医学在世界医学史上不可磨灭的的价值和地位。

一、张教授的两篇文章,论点与论据分离,用浅薄的观点阐述厚重的主题。

  中医药学是中华文明的一个载体,源远流长,有着极强的生命力,在漫漫历史长河中谱写了一页页光辉灿烂的篇章,不是谁想废就废得了的。诚然,就现状而言,它确实在某些方面有所衰落,但从本质上讲,这些衰落不是中医药文化自身的过错,而是中西方文明冲突受到的深重伤害,再加之经济、政治、历史等综合因素造成的。张教授的《告别中医》,以“文化”、“科学”和“道德”的名义,从中医药学和世界医学的起源及发展的史料中,寻章摘句,断章取义,指责抨击中医学文化的种种不是。他的专业是哲学,对中医经典理论不认真进行学习探究,对中西方文化冲突之前传统医药文化对中华民族的贡献视而不见;对中医临床治疗中的长期、稳定、无后患的治疗效果视而不见;对西医文化的滥用抗生素造成的人身健康损害视而不见。抓住中医药文化中末流及表面现象大做文章,把中华民族三千多年积累起来的医药文化无情抹杀、一笔勾销仍嫌不解恨,还要冠以“阻碍医学进步”的恶名,将历代中华医学精英尽踩足下,以一个救世主的姿态为中华民族的医药事业规划未来……。他的“雄心壮志”不可谓不大,一旦废医成功,想当然便可名垂青史。但张教授做得草率了些,倘如中医确如他所说的是“伪科学”,那么,张教授要做的事必须是明确自己的身份:一个学过几天中草药的乡村卫生员;明确自己的妻子虽然供职于中医行业,但其专业知识平平,不过是混碗饭吃;其次才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潜心研究数年中医药理论,探讨它在临床治疗近期和远期治疗效果的得失,再用数年的时间对西医治疗效果的得失进行研究。在有了中西医深厚的专业基础之后,使用哲学博导的专长,对中西医进行比较研究,认清短长得失之后,再下结论,是彻底废除,还是努力发掘加以提高,还是取长补短,提醒社会、建议政府,改变中西医冲突的状态,加强中西方文明在医学上的有机融合,造福人类。

可是,张博导没有这样做,他太急于成功,太过于轻率了。他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能量,认为以一个哲学博导的智慧,就可以摇身一变,成为医学泰斗,还可以是建筑大师。过高估计自己,就难免不自量力,对自己全然不知的学科进行全面否定,叫嚷废除。

    我想,既然张博导以“文化”的名义叫嚷废除中医。短短二万余字就将中华传承数千年的《内经》、《难经》、《伤寒论》、《素问玄机原病式》、《医学流源》、《兰宝秘藏》、《丹溪心法》、《儒门亲事》等在中医药文化史上具有主要地位的典籍,一概定义为:“自我标榜、无实质进步”。我倒想问问:在癌症防治中起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键作用的“气无转输之机”一语,出自何典?它的内涵是什么?外延是什么?与它间接关联的原因又是什么?如果连这个问题都不能回答,你凭什么说中医连“伪科学”也称不上呢?

    二、你以“科学”的名义叫嚷“废除中医”。用一般性常识衡量一种理论是否科学,最简单的判定方式是看它是否建立了明晰而可靠的原理关系或因果关系,并因此得出结论,中医之所以不科学,就在于它的经验判断和理论陈述都没有达到这样的境界。就事实而言,不可否认,如果以西医的化验检测数据为依据,中医确实没有达到这样的境界,也即是中医走向现代化面临的难题。它等待着具有深厚中西医药基础知识的复合型人才去探索、去发掘,方能为中西医融合取长补短,互相启迪的新的医药学体系的创立打下基础。这是中医和西医的共同责任。在这个目标实现以前,面对中医药学在临床治疗中原理与效果之间立竿见影的作用,我们能够因为它没有与西医对译的语言而废除它,眼睁睁看着明明可以救治的病人死亡么?外国人因为云南白药没有写出分子式而拒绝使用它么?上世纪六十年代,昆明某大医院院长的儿子病势垂危, 倾城的西医精英都没法救治,请来著名老中医吴佩衡,药到病除,起死回生。当时人无不认为西医并不比中医高明。

    讨论一个指导社会医学发展问题的倡导者,竟然为了在文字游戏中占上风,不惜牺牲一个哲学工作者的道德,我不知怎样说你。我只想请教你一个问题:“腰间生气透前肠”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出自那一本书?它与癌症临床合并症中的臌胀病有何联系?怎样利用这种理论准确地把握分寸治疗臌胀症?

    三、以“人道”的名义废除中医,指责中医“自我标榜仁心,仁术,装腔作势,欺骗患者,推行异物、污物、毒物入药,以奇方奇效为患者”的高论,我们就不屑讨论了。俗话说:“公道自在人心”,人心需要辛勤的劳动,需要忘我的献身精神,方可获得,不是任何文字游戏的输赢可以决定的。中医是否中华文化的精髓?是否伪科学?是否坑蒙拐骗的失德、失道?请你打开雅虎搜索网,输入“癌症学”,在第四栏中你会看到一个来自民间的中医给你的事实上的答复。当然,如果你还是不信,那就认真一点,光临春城考察一番。

    四、在就“资源有效利用”一事向政府献策时,你痛批中医占有医学资源,骗取科研经费的“恶行”;指责中医的疗效都是以疾病的“自愈性”、“自缓性”、“趋平均性”及“安慰剂效应”、“统计心理学效应错误”等等原因,与中医的治疗效果没有直接因果关系;咒骂中医都是欺骗世人,欺骗社会,治疗效果是“自我吹嘘”;诋毁国家保护中医推动中医药的发掘与提高是幼稚的,是为中医的苟延作赌注……。你看不到无论西医还是中医都各有不足;中医和西医的从业人员中,因专业素质和道德修养的不同都同时存在主流和末流的社会现象。你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对西医行业中末流的劣迹视而不见,抓住中医末流的表现攻击主流本质,对一种相同的行业现象采取截然不同的褒贬标准,这正好暴露了“废医论”者道德上的虚无与堕落。

    不可否认,中医药对资源利用的比例与中医药对社会的贡献不成正比,占有多,贡献少,但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仅仅是中医本身的过错么?不从中西文明冲突,使中医受到伤害的历史变迁中找出不同,纯粹用玩文字游戏的方法,按照自己的主观意志,肆意扣上“自我标榜”、“捆绑祖宗”、“坑人骗人”的恶名,用市井泼妇骂街的方法来评判关系民族文化兴衰的大事,你不觉得轻浮吗?你忘了邓铁涛教领导的国队在非典中作出的贡献吗?

    五、“不要登广告,自我宣扬”,“公布新发现或新疗法时不得草率行事,按照病人希望懂得的语言,介绍诊断、治疗和预防”。这是国际医德标准的要求,也是张教授引用作批判中医失德的依据。

张教授忘了标准是一种公认的对市场要求规范的准则。而真正面临市场之时,不论是中医还是西医,不论医术高超还是仅为了混口饭吃,执行医疗标准,以精湛的医术服务患者的都占主流。自我标榜者,捆绑祖宗或捆绑名人者的现象,中医行业内存在,西医行业内也不罕见。为什么专把脏水往中医身上乱泼呢?就因为中医药业也没有为植物写出分子式吗?就国为中医理论体系与西医理论体系之间存在的文化差异,还没有解决语言的对译么?其实,西医药学对植物的分子式研究也是有限的。

    两种不同体系医药文化的融合,需要时间,需要财力,需要互相之间的融会贯通,这本是人类医药卫生事业的终极目标。为实现这个目标,中医有责任,在生化学领域独占优势的西医更有责任。如果说中医因西方文化冲击受到重创后又因俞樾的“废医论”推波助澜至今难复元气,难以推动自己的现代化的话,那么,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几乎独霸市场的西医药学领域为什么不去进行探究。你们也曾经提出过废医存药,承认“药有保留价值”,又为什么不利用自己的优势去发掘,去探索,又却把这一难以解决的艰深课题推诿给中医药学,认为中西药没有对译语言,是中医的“虚”与“伪”,必须铲除呢?

    为了表明废医的正当性,竟不知道“人参杀人有功、红矾救命有过”这一评价,把错用人参导致血症的过错归咎于中医药的虚妄,竟问出“气能补吗”这样无知之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技俩,在这里被张教授发挥得淋漓尽致。再请问化疗和用药分寸把握不好造成人体伤害时,这个过错应归咎于患者还是应当归咎于西医?如果归罪于西医,是否也把西医扫地出门。是否放化疗不当对人体造成伤害的事实也可以作为西医必然走向灭亡的证据?

    再请问张教授,只要能写出化学分子式的东西就是好东西吗?就是科学的,符合道德吗?写出分子式,没有与西药对译语言的药物,即使是它能治好癌症,也要承担失德的恶名吗?你这是那家的哲学定律?你怎样解释外国的抗癌药在本国实验无效后,转到中国与中国的医院合作,把中国人当作实验品的道德标准吗?

六、“学风飘浮,囫囵吞枣”,“错把伪书当经典”,“囿于书卷,轻视实践、热衷于华而不实的自我标榜”,“捆绑祖宗、狐假虎威、不思进取”这三条罪状是张教授以“弘扬科学让中医扫地出门”的理论依据。

    可惜的是,这三条罪状所指向的目标不是中医学文化的本质,而是学风问题,如果中医学连“伪科学“都称不上,那么越是创业的人,就越是头脑不够用的傻瓜!张教授何必说什么学风不学风呢?反之,如果说学风不实是中医药衰落的原因,那么岂不是又肯定了中医药学的科学性,只是因为千百年来中医从业人员不管是专家、院士或是一般的医务工作者,统统是坑蒙拐骗之辈?使用这种混淆概念,偷换概念,论点与论据自相矛盾的“哲学”来为废除中医鸣锣开道的拙劣表演,正好暴露自已的“学风飘浮、囿于书卷、道德败坏、捆绑鲁迅、捆绑杨振宁,以求标新立异,哗众取宠。

    不知鲁迅的在天之灵会不会为他当年随便的一句话感到遗憾;也不知远在大洋彼岸的杨振宁,在得知他的祖国,他的同胞,用他所批判的中医药文化征服癌症所取得的成就远远超出“写得出分子式”的西医药科学的铁的事实时有何感想?

七、在“紧跟医学进步”的名义下,张教授为了教导我们,搬来了基因学,提出已故30年的美国总统的病理切片中发现的基因变异事实;利用基因学在诊断、鉴定治疗、免疫和衰老方面的先进优势,作比照来证明中医走向灭亡的必然性。

   可惜张教授太懒了,如果他深入到基因科研的实践中,深入到基因临床治疗中,多作出调查工作,科学家们就会告诉他:基因学研究虽然取得了一些成果,但仍然有若干问题需要深入探索。仔细做移植中配型的艰难、成本的高昂、排异的风险、远期安全性的不确定等,仍需要若干年的努力。距离在临床中普通作为治疗方法使用的阶段时日尚远。

  条条大路通罗马,科学的发展是在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学术氛围中前进的,张教授为什么目光短浅,心胸狭隘,偏要废除中医,让人类的健康在单行道上踽踽迈步?

   如果张教授愿意屈尊光临云南,亲眼目睹一下被中医五行阴阳制化调控理论为指导治好的癌症病人;亲口询问一下被西医确诊回天无术而又被中医起死回生的患者。我不知道张教授是否还有勇气数典忘祖,将中医药学称为中华文化的“糟粕”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乎!

                      (原载2006年人12为27日《云南广播电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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