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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13期：2015-08·19修回日期：2015—11—19编辑：郑雪
治疗产后缺乳药物的研究概况
doi：10．3969／j．issn．1006-2084．2016．09．014
叶娟(综述)，邢丽(审校)
(天津市中心妇产科医院药剂科，天津300100)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2084(2016)09-1711一D4
摘要：产后缺乳是指产后乳汁甚少或全无，或逐渐减少，不能满足哺乳的需要。近年来，由于产
妇年龄趋于增高，剖官产率上升，工作压力大等诸多因素，产后缺乳临床发病率呈上升态势。母乳喂
养是公认的最佳喂养方式，对新生儿及产妇均有不可取代的作用，而充足的乳汁是母乳喂养的前提
条件，如何有效治疗产后缺乳具有十分重要意义。目前的治疗方案中，中医药占主导，现代医学尚缺
乏有效治疗措施。中医药治疗产后缺乳疗效确切，有着广阔前景。
关键词：产后缺乳；药物；催乳
R~ndaProgressofMedicationTreatmentforPostpartumHypogalactiaYEJuan，XINGLi．
(DepartmentofPharmacy，TianjinCentralHospitalofGynecologyandObstetrics，Tianjin300100，China)
Abstract：Postpartumhypogalactiareferstothepostpartumlackofbreastmilk，verylittleornothing，or
graduallyreduced，fallingtomeettheneedsofnursing．Inrecentyears，duetotheincreasingofmaternalage，
theincreasingrateofcesareansection，theworkpressureandmanyotherfactors，theclinicalincidenceisin
anuptrend．Breastfeedingisknownasthebestwayoffeeding，whichisirreplaceableforboththenewborn
andmaternal，andadequatebreastmilkisaprerequisiteforrealizingbreastfeeding．Therefore，howtotreat
postpartumhypogalactiaisveryimportant．Inthecurrenttreatment，theChinesemedicineisdominant，which
hasexacteffectandbroadprospect，whilethemodernmedicineislackofeffectivetreatment．
Keywords：Post[)artumhypogalactia；Drugs；Galactagogue
母乳是婴儿最理想的天然食品，不仅所含的各
种成分易于吸收，而且含有丰富的抗体和免疫细胞，
可增加婴儿的抗感染能力，对婴儿的心理、智力、身
体发育都十分重要…。近年来，由于产妇年龄趋于
增高、剖宫产率上升、工作压力大，饮食结构不合理
等诸多因素，产后缺乳的患者数量呈上升态势。所
谓产后缺乳是指产妇没有乳汁或者仅有少量乳汁，
多发生于产后2d至2个月内，以新产妇为多见J。
基于母乳的重要性和不可替代性，如何有效治疗产
后缺乳具有非常重要意义。目前的治疗方案中，现
代医学对产后缺乳尚缺乏有效的治疗措施，而中医
药方法治疗本病积累了丰富经验，如辨证论治、针灸
通讯作者E-mail：yejuan1248@126．com
治疗、推拿按摩治疗、药膳治
疗等，其中以中药治疗以及
中药配合他法的综合治疗手
段占主导地位。现将近几年
来治疗产后缺乳的中、西药
物的研究进展综述如下。
1治疗产后缺乳的中药
中医学认为乳汁为气血
所化生，气血源于脾胃水谷
精微所化，气血充沛则乳汁
充盈。若素体脾胃虚弱，中
气不足或产后失血过多，气
血亏虚则致产后乳汁不行或行而甚少。乳房属胃，
乳头属肝，肝气调达~IUSL道通畅，故本病多与气血两
亏，肝郁气滞等有关]。中药在治疗产后缺乳方面
历史悠久，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大致可归纳为三
方面。
1．1辨证论治(临床汤剂类)根据中医理论对产
后泌乳不足的分型诊断来辨证施治。临床常用方剂
见表1。
根据临床实践的报道，产后缺乳主要以气血虚
弱、肝郁气滞和痰湿壅阻型为主要症型，分述如下：
1．1．1气血虚弱型在治疗气血虚弱型产后缺乳
的处方中，黄芪和当归两味药同时使用的频次高，黄
芪重在补中益气，当归重在养血，两者合用，共奏补
气养血之功。
叫
1l112_一l
·17l2·医学综述2016年5月第22卷9)~JMedicalRecapitulate,May2016,Vo1．22,No．9
表1中医治疗产后泌乳不足辨证论治常用方剂
名称药味组成
气血虚弱(治法补气养血，佐以通乳)
通乳丹[]
八珍汤[]
增乳汤6J
圣愈汤[]
黄芪生乳汤[。]
通乳丹合四物汤[]
归脾汤[。]
催乳汤[¨]
补气养血方
肝郁气滞(治法疏肝解郁、通络下乳)
下乳涌泉散[’]
疏肝下乳汤[]
逍遥散[]
通肝生乳汤[“]
通乳汤lj
痰湿壅阻(治法健脾利湿、化痰通乳)
苍附导痰丸[]
二陈汤[。。]
漏芦汤[]
肾虚血瘀(治法补肾填精，化瘀下乳)
左归丸合生化汤[。]
补天大造丸[¨]
滋肾涌乳汤[“]
左归丸[]
瘀血阻滞(治法活血祛瘀以通乳)
生化汤合涌泉散[]
生化汤I
少腹逐瘀汤[]
阴津耗伤(治法养血益气，滋阴生津，少佐通乳)
增液汤【
生脉散[]
热毒蕴结(治法清热解毒，通络化乳)
外感风热(治法疏风清热，利络通乳)
食浊中阻(治法消食和胃，导滞通乳)
乳络壅塞(治法活血通络，散结通乳)
通草汤[¨]
保和丸[。]
催乳散[。。]
人参，黄芪，当归，麦冬，木通，桔梗，猪蹄(现今临床多以党参易人参，通草易木通)
黄芪，太子参，生、熟地黄，茯苓，白术，白芍药，王不留行，桔梗，通草，当归，穿山甲
党参，黄芪，通草，麦冬，桔梗，全瓜蒌，天花粉，漏芦，黄精，当归
党参，黄芪，熟地黄，当归，白芍，木通，枸杞子等
人参，黄芪，当归，茯苓，白术，麦冬，何首乌，天花粉，阿胶，通草，漏芦，桔梗，穿山甲，路路通，升麻，柴胡，王不留行
党参，炙黄芪，麦冬，当归，通草，桔梗，怀牛膝，川芎，熟地黄，穿山甲，王不留行，去脂猪蹄
人参，黄芪，白术，当归，茯苓，龙眼肉，木香，远志，酸枣仁，炮穿山甲，王不留行，炙甘草
黄芪，熟地黄，人参，当归，川芎，枸杞子，通草，王不留行，麦冬，花粉，白芍，漏芦
黄芪，当归，太子参，白术，麦冬，王不留行，通草，炙甘草
柴胡、白芍、穿山甲、王不留行、川芎、当归、青皮、生地黄、花粉、漏芦、通草、桔梗、甘草
柴胡，当归，川芎，天花粉，漏芦，通草，香附，枳壳，橘皮，蒲公英，丝瓜络，王不留行，路路通，自芷，桔梗
柴胡，白芍药，当归，茯苓，白术，通草，穿山甲，漏芦，王不留行，陈皮
白芍，当归，白术，熟地黄，甘草，麦冬，通草，柴胡，王不留行，丝瓜络，路路通
柴胡，青皮，穿山甲，王不留行，通草，桔梗，全瓜萎，漏芦，当归，白芍
苍术，香附，陈皮，厚朴，甘草，清半夏，桔梗，王不留行，茯苓
陈皮，姜半夏，茯苓，白术，厚朴，石菖蒲，焦山楂，鸡内金，王不留行，路路通
漏芦，瓜蒌，陈皮，半夏，茯苓，桔梗，白术，郁金，通草，炮山甲，王不留行，甘草
熟地黄，枸杞子，山药，山萸肉，菟丝子，当归，桃仁，红花，川芎，炮姜，鹿角霜，瓜蒌，王不留行，路路通，炙甘草
人参，黄芪，山药，白术，熟地黄，山茱萸，当归，葛根，甘草
当归，熟地黄，紫河车粉，沙参，阿胶，桑寄生，桑椹子，川断，天花粉，王不留行，山甲珠，陈皮潴蹄
熟地，山药，山茱萸，枸杞子，云苓，杜仲，菟丝子，通草，鹿胶，阿胶
当归，川芎，白芍，生地，桃仁，炮姜，柴胡，桔梗，木通，穿山甲，王不留行
当归，川芎，桃仁，红花，益母草，赤芍，皂刺，炮姜，通草，王不留行，穿山甲，炙甘草
桃仁，红花，当归，川芎，赤芍，蒲黄，五灵脂，穿山甲，漏芦
生地黄，麦冬，沙参，天花粉，通草，王不留行，穿山甲
当归，白芍，生地黄，党参，麦冬，花粉，五味子，桔梗，通草，王不留行，猪蹄
金银花，连翘，通草，漏芦，通草，白芷，当归，赤芍，王不留行，丝瓜络_181
通草，瞿麦，柴胡，花粉，桔梗，木通，青皮，赤芍，自芷，连翘，甘草
神曲，半夏，生山楂，连翘，莱菔子，茯苓，陈皮
漏芦，通草，贝母，白芷，桔梗，牛蒡子，穿山甲，皂刺，王不留，路蹦匿，川芎
黄芪是常见的补气药，性味甘、微温，归脾、肺
经，具有补中健脾、升阳举陷、益卫固表、利尿消肿、
托毒的作用。本品甘温，可补脾肺之气，药性升浮，
可升举脾肺阳气；益气可以生血，又可行经络，通血
脉。当归是常见的补血药，性味甘、辛、温，归肝、
脾、心经，具有补血、活血、调经止痛、润燥滑肠的作
用。本品甘温润补，辛散善行，人心肝经血分，可补
血又调经，被誉为血中气药。血为气之母，气为血
之帅。芪归药对的配伍原则即为气血同治，为临床
所常用。袁颖等研究芪归不同配伍对气虚血瘀
证大鼠血液流变学及血清干扰素白细胞介素4
的影响，结果表明黄芪当归配伍具有改善血液流变
学及增强免疫作用，并且可以调节Th1／Th2细胞
平衡。
1．1．2肝郁气滞型在治疗肝郁气滞型缺乳的方
剂中，常选用具有疏肝柔肝，理气解郁作用的柴胡、
青皮、白芍等中药；通络下乳药穿山甲、王不留行、通
草、路路通、漏芦等也是方中不可缺少的部分。
柴胡味辛、苦，性微寒，归肝、胆、肺经，具有疏散
退热、疏肝解郁、升举阳气的功效，是疏肝解郁的要
药。柴胡有三萜皂苷、挥发油、多糖等多种成分。现
代研究表明，柴胡具有解热、抗炎、保肝、抗菌、抗病
毒、抗肿瘤、抗氧化、调节免疫等多种药理作用。
其中柴胡皂苷能够通过抑制大脑组织海马区胆碱乙
酰转移酶蛋白表达、降低大脑海马区乙酰胆碱酯酶
活性和减少大脑海马区神经细胞凋亡而起到抗抑郁
作用。白芍性微寒，味苦、酸，具有平肝止痛、养
血调经、敛阴止汗的功效。白芍中含有多种化学成
医学综述2016年5月第22卷第9期MedicalR
分，包括单萜及其苷类、黄酮、鞣质、多糖等。研究发
现，白芍药理作用广泛。文献报道，柴胡白芍配伍使
用可起到抗抑郁作用。柴胡轻清辛散，透表泄
热，疏肝解郁；白芍酸寒收敛，敛津液而护营血，收阳
气而泄邪热，养血以柔肝，缓急而止痛，泻肝之邪热
以补脾阴；二药配伍使用，合肝“体阴用阳”的特性，
故治疗与肝有关的疾患，有助于临床疗效的提高。
穿山甲味咸、微寒，归肝、胃经，功能通经、下乳、
活血消瘕、消肿排脓。善活血走窜，无微不至，故能
宣通脏腑，贯彻经络而通经下乳，为治疗产后乳汁不
下之要药。王不留行味苦、性平，归肝、胃经，功能活
血通经，下乳，利尿。其苦泄宣通，行而不留，能行血
脉，通乳汁，常与穿山甲同用，古有“穿山甲、王不留，
妇人服了乳长流”之说。通草味甘、淡、微寒，归肺、
胃经，功能通气下乳，利尿通淋。其通胃经，使胃气
上达而下乳汁，取其通络下乳之功。
1．1．3痰湿壅阻型治疗痰湿壅阻型产后缺乳，以
健脾利湿，化痰通乳为原则。处方中常用到二陈汤
中半夏，陈皮，茯苓三味药。半夏辛温性燥，既能燥
湿化痰，又可和胃降逆。陈皮，辛苦而温，燥湿化痰，
理气行滞，体现“治痰先治气，气顺则痰消”的治则。
茯苓，健脾渗湿，既可使脾健运而湿无所聚，痰无所
生，又可去已成之湿邪，与半夏配伍，杜绝生痰之源，
三药相伍，制痰、行气、健脾同施，充分体现了燥湿化
痰、理气和中的功效J。
1．2中药复方目前已上市的催乳中成药主要有
以下十几种，见表2。
1．3单味药
1．3．1穿山甲和猪蹄甲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
就曾说：“穿山甲、王不留，妇人服了乳长流。”对猪蹄
甲和穿山甲药用成分比较分析发现，两者紫外吸收
光谱相似。临床催乳试验也证明，猪蹄甲15g／d和
穿山甲9g／d口服，均有显著催乳作用，两者疗效基
本一致。
1．3．2麦芽麦芽为禾本科植物，大麦成熟果实发
芽干燥而得。小剂量的麦芽消食化滞，疏肝解郁而
催乳。
1．3．3蒲公英蒲公英是一味治产后缺乳的良药，
味苦，性甘、寒，主要功效清热解毒、消肿散结。研究
发现，蒲公英叶有疏通乳腺管阻塞，促进乳汁分泌的
作用有关_2。从药理上分析，蒲公英对肝气郁滞类
缺乳(有乳房胀痛而硬者)效果更佳，气血亏虚者
慎用。，
1．3．4仙鹤草张董晓临床实践中，遇产后乳
少患者，若辨证属气虚型服用仙鹤草及大枣同食，多
获良效。仙鹤草为蔷薇科多年生草本植物龙芽草的
表2催乳中成药主要品种
·1713·
名称剂型药味组成
催乳丸丸剂当归、通草、麦芽、川芎、穿山甲、漏芦、地黄、黄芪、鹿角霜、
白芍、木香、王不留行
乳泉颗粒颗粒剂王不留行、天花粉、当归、漏芦、穿山甲(炙)、炙甘草
生乳汁糖浆剂当归、地黄、黄芪(蜜炙)、党参、玄参、麦冬、穿山甲(制)、
知母
生乳灵合剂当归、地黄、玄参、穿山甲(砂烫醋淬)、党参、炙黄芪、知母、
麦冬
通络生乳糖浆糖浆剂天花粉、马悬蹄、丝瓜络、穿山甲(醋制)、北沙参、鹿角
母乳多颗粒颗粒剂黄苠、漏芦、羊乳根、王不留行、梗通草
坤元通乳口服液口服液人参、王不留行、白芍、丝瓜络、当归、海参、黄芪、漏芦
通络下乳口服液口服液龙眼肉、大枣、鸡血藤、章鱼、木瓜、生姜、王不留行、通草
增乳膏煎膏剂膏滋王不留行、通草、熟地黄、当归、白芍、川芎、益母草、天花粉
增乳口服液合剂王不留行、通草、熟地黄、当归、白芍、川芎、益母草、天花粉
天珠生乳颗粒颗粒剂炙黄芪、当归、白术(炒)、天花粉、漏芦、穿山甲(醋制)、通
草、丝瓜络、路路通、王不留行(炒)
通乳颗粒颗粒剂黄芪、熟地黄、通草、瞿麦、天花粉、路路通、漏芦、党参、当
归、川芎、白芍、王不留行、柴胡、穿山甲、鹿角霜
催乳颗粒颗粒剂黄芪、党参、白术、当归、川芎、王不留行、漏芦等
下乳涌泉散散剂王不留行、麦芽、通草、漏芦、当归、桔梗、地黄、白芍、川芎、
白芷、天花粉、柴胡、甘草、穿山甲
麦当乳通颗粒颗粒剂黄芪、当归、麦冬、天花粉等
乌鸡增乳胶囊胶囊剂乌鸡(去毛瓜肠)、鲜鹿肉、鹿角、路路通。
益气增乳胶囊胶囊剂黄芪、当归、川芎、柴胡、王不留行、漏芦、路路通、通草
生乳片片剂猪鞭、穿山甲、王不留行、党参、熟地黄、山药、白芷、路路
通、冬瓜子、关木通、丝瓜络、漏芦
全草，味苦、涩，性平，归肺、肝、脾经。功效收敛止
血，补虚，消积，止痢。治疗气虚型产后乳少的患者，
即用其补虚、强壮的作用。
1．3．5参茎叶皂苷人参茎叶5～100ms／kg可以
刺激垂体催乳素的释放，其机制可能与其直接作用
于垂体细胞和(或)经下丘脑中多巴胺和5一羟色胺含
量的变化有关…。
1．3．6水飞蓟素Francesco等对水飞蓟素的催
乳作用进行了报道，50名健康妇女在哺乳期El服水
飞蓟素(420mg／d)，治疗63d，日母乳量增加
85．94％，而安慰剂组增加32．09％，且未见不良反
应。提示，水飞蓟素作为一种安全有效的中草药提
取物可用于提高哺乳期妇女母乳量，且不影响母乳
的质量。
1．3．7泰药Pr~hanLuecha等从泰国药用植物
白花菜科植物CappafisflavicansKurz．的地上部分分
离出的化合物syringaresinol和princepin以及从马鞭
草科植物VitexglabrataR．Br．的叶中分离得到的新
化合物khainaosideA均具有显著的促进泌乳功效。
应用雌激素敏感的乳腺癌细胞株MCF-7和T47D测
试生物活性，在所有分离的化合物中，这3种化合物
对雌激素促进细胞增殖显示出较强的抑制作用，说
明C．Flavicans的促进泌乳功效与抑制哺乳期妇女
·1714·医学综述2016年5月第22卷第9期MedicalRecapitulate，May2016，Vo1．22，No．9
的雌激素水平相关，同时也说明可利用V．Glabrata
叶子的抗雌激素性质来促进泌乳。
1．4其他杨英应用中药滑石汤治疗剖宫产后
缺乳。滑石汤由滑石粉，炒冬葵子组成。滑石为硅
酸盐类矿物质，《神农本草经》谓其“味甘寒，主身热
池癖，女子乳难，癃闭，利小便”。冬葵子性味甘寒，
利水，滑肠，下乳。现代中药药理研究认为，其含脂
肪、蛋白质及多种人体必需的微量元素，并有催乳作
用。两药合用，能利窍通乳，相得益彰。
2治疗产后缺乳的西药
现代医学认为，乳汁的合成及分泌是一个复杂
的生理过程。丘脑下部、垂体、卵巢、胎盘、甲状腺、
肾上腺及胰腺等均参与这个调节过程。产后缺乳主
要是由下丘脑分泌的催乳素抑制激素，通过垂体门
脉系统作用于垂体，抑制催乳素的合成和分泌，丘脑
下部分泌的多巴胺增多，可使催乳素抑制激素进入
血中或直接抑制催乳素分泌，使血中催乳素明显
下降。
目前报道治疗缺乳的西药有：李兰兰_3采用口
服维生素E联合物理疗法能有效提前产妇泌乳始动
时间，增加产后泌乳量和血清催乳素。彭洁等5-应
用甲氧氯普胺治疗产后乳汁缺乏。甲氧氯普胺，传
统止吐药，多巴胺受体拮抗剂，有较强的抗呕吐、促
进胃肠蠕动及排空、增强食管下部括约肌张力的作
用。其促进乳汁分泌的机制目前尚不明确，初步认
为可能机制为拮抗“结节．漏斗”通路中的多巴胺受
体，减少了下丘脑释放催乳素抑制因子，从而使血清
泌乳素水平升高，致使乳汁分泌增多。
3结语
对产后缺乳的治疗，祖国医学积累了丰富经验。
然而，临床研究多见，作用机制研究不够，药效学、毒
理学、药动学的系统研究和作用机制有待深入研究。
还存在辨证分型标准的统一化，中药剂型的实用化，
多种治疗方法结合的完善化等问题，有待于进一步
改善。历代方书皆把穿山甲作为通乳必用药，而其
被列为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如何寻找到代用品，在降
低催乳中药经济价值的同时产生同等效力也是今后
研究的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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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5-07-27修回日期：2015-10-28编辑：相丹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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