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一：何进未死，继续擅权，遭遇地方牧守反何没有召董行动或者董卓按兵不动，或许不会逼得宦官们狗急跳墙杀何进，那么何进就只能采取曹操的计策，杀尽宦官，进而成为一个专权的外戚。但，何进这个外戚只是看似很像东汉之前的外戚权臣，其实因为何进的出身并非关东豪族而是纯粹的弟以姐贵。 换言之，何进在关东士林里面是没有地位的，在这一点上他与董卓没有太多区别。再加上，黄巾之乱破坏关东经济基础、州牧出镇提供地方割据的制度可能，地方牧守依然有割据一方的动力与实力。结合少帝即位存在暗箱操作，地方牧守依然有“由头”反抗中央，只不过是把反董变成了反何而已。 这个情况下，袁绍的站队就值得琢磨了，毕竟是四世五公的袁氏家族一表人才，号召力还是很强的。袁绍既有可能与曹操联手辅佐何进诛除宦官，携何氏家族之势，成为何进之下、万人之上的幕府头号人物并帮助何进摆平牧守反对，也有可能端掉政治能力较差的何进，径直成为汉帝身旁的权臣或如同反董那般，出奔河北，拥军逼洛。 汉代宫廷瓦当 情况二：何进已死，袁绍取位，坐失良机或禅代自立如若宦官依然担心何进的威胁，而继续狗急跳墙，那么以何进的智商，依旧有很大概率被杀。那么在何进幕僚之中，能够趁机上位的，或许就是领兵诛杀宦官的袁绍。袁绍拥杀宦官，既符合关东士人期许，又是为旧主报仇的大义，再加上袁氏家族四世五公的头牌汉末豪族的地位，袁绍的上位应当是有可能的。 但，袁绍个性刚愎、多疑，很难服众、很易树敌，把他放在权臣的位置上，未必不会危害东汉中央政权的稳定，进而将中央朝堂矛盾扩大化，使得地方牧守有了趁中央党派斗争的机会割据自雄。 在这个局面下，袁绍好基友曹操的站队就值得琢磨了，曹操一旦与袁绍联手，则其性格智略大可弥补袁绍之不足，进而辅助袁绍凝合其门生故吏遍天下的资源网络，这种袁曹联手的可能性最大，且一旦成功，则袁绍的主政将会因其背后的广泛的关东豪族势力支持而更加稳固，那么，袁绍篡汉自立，成为《赤伏符》里的“当涂高”，显然比后来的曹魏要更容易一些。当然，以袁绍的个性，依然不排除他“所用非人”并坐失良机的可能。 汉代玄武纹饰瓦当 情况三：何进已死，宦官掌权，何太后主政如若袁绍也被宦官与何太后联手防范，那么以袁绍当时的位阶，很难在没有诛杀宦官的功绩加持下对抗取得中央皇权的宦官，那么东汉朝廷便会再度陷入到“太后-幼主-宦官”的权力顶层情形之中。宦官的气焰便会比党锢之祸时还要高涨，而环伺在周围的关西军阀与关东牧守便获得了再名正言顺不过的“清君侧”由头了，与地方实力派利益相背离的东汉朝廷，依旧会成为地方实力派逐鹿中原的标的，任人宰割。 换言之，何氏家族本来就不是什么有来头的豪族、望族，即便何太后及其兄弟以外戚家族掌权，也无法代表关东豪族的利益。这是何氏家族与之前的窦、邓、梁之间的不同之处。而宦官秉政又是关东豪族出身的士大夫所极力反对的“浊政”，那么何进若死、宦官当权，则中央皇权与地方豪族的利益联系就会彻底断掉。再加上桓灵二帝时期的党锢之禁并未解除，以宦官的利益也不会主动去解除，则中央皇权依然无法取得号称清流且拥有舆论支持的关东豪族精英的支持。东汉朝廷依然只有不断崩解并成为傀儡的死路。 马王堆汉墓出土汉代漆器 总而言之，即便何进不召董卓进京，东汉朝廷依然会因其自身的衰朽堕落而走向覆灭，没有董卓与曹操，依然会有其他军阀趁机上位。因为，无论是基层因土地兼并的无法解决而日益恶化的流民问题破坏经济基础，还是中层地方豪族延续桓灵二帝以来的卖官鬻爵之外进一步试图割据自为，还是顶层权力结构的代表性丧失与浊流当道，都表明东汉王朝已然从根上彻底烂掉。 本文为寒鲲头条号“国史脑洞”系列第二期，第一期为：国史脑洞：如果项羽战胜刘邦会怎样？。 如果觉得本文写得不错的话，一定要点赞哦。更多历史方面干货以及合理假设、脑洞梳理，可以关注头条号“寒鲲”获取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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